“哈哈,算你小子识相。”雷医生乐呵呵挪进了旁边的休息室。
手术最主要的部分他已经完成,剩余缝合硬脑膜和包扎的部分,其他医生完全可以胜任。
从休息室出去,可以避免和等在手术室外的患者家属碰面,又累又饿的他,实在是没有精神应付患者家属层出不穷的问题。
手术还没有做完,主刀医生却离开了手术室,患者家属如果不理解的话,又是一场纠缠。
麻醉医生话里的意思倒不是雷医生真的会砸麻醉机,雷医生站得久了,腿脚僵硬没有多少知觉,要是麻醉医生碰一下雷医生,雷医生一个站不稳,很有可能倒向麻醉机。
不说雷医生砸到麻醉机后会不会受伤,是怕麻醉机被撞,手术中的病人万一出危险。
沃琳在张主任的吩咐下,来回倒腾万用表,每次都换一只手举起万用表。
终于,张主任发话:“行了,剩下的事你也帮不上忙,自己看看想干点啥。”
沃琳腹诽,在手术室我还能干点啥,又不是在外面,可以随便走动。
想是这么想,她还是禁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慢慢靠近二号手术台。
越离得近,沃琳的脚步越慢,离二号手术台还有一段距离,沃琳走不动了。
不是沃琳的脚累得走不动了,而是看到手术台上的情景,她不敢再往前走。
这是一个开颅手术,患者的头上盖着手术巾,只露出手术部位,颅骨打开了沃琳的拳头大一块,流出的血液由仪器抽走,抽不走的部分用纱布擦掉,所以场面看起来并不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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