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琳没有急着打开小盒子看,而是习惯性把东西随手放在桌子上,先打开空调,把温度调到最低,好使空间的温度快速降下来,然后进卫生间洗去浑身的燥热。
等沃琳从卫生间出来,浑身舒泰的她,几乎睁不开眼睛,人已处于半睡眠状态,腿一挨到床就下意识麻利地爬了上去,扯开被子胡乱往身上一盖,人已进入梦乡。
梦中,沃琳考上了研究生,她想和常桦分享这个快乐,可茫茫人群中,她怎么都辨认不出哪个是常桦,所有人都像常桦,所有人的面貌都模糊不清。
沃琳急得大喊常桦的名字,喊不出声,想抓住身边的人仔细看,双臂如有千斤重,抬不起来。
她暴躁,抬脚去踢身边的人,脚抬不起来,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动也动不了。
唯有眼泪没被控制,流在脸上,由开始的温暖如春,渐渐变得寒如坚冰,冻得她脸生疼。
沃琳抬手去拂脸上的冰,然而半边胳膊已经失去了知觉,然后是双边胳膊,继而这种无知觉状态渐渐延伸到全身。
我要死了吗,唯有脑子还清醒的沃琳,觉得死亡距她越来越近,她使劲挣扎。
可无论她怎么挣扎,身体也动不了丝毫,她心存不甘,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死去。
沃琳试着改变策略,先放弃身体的挣扎,转而将全部的力量聚集于眼球,使劲转动眼球,努力扩大目力范围,寻找可以解救自己的目标。
眼前景物变化,周围的人群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还有黑暗中一片模糊的白。
这片白,离她很近,似乎又很远,她将视线积聚于白色中距离自己最近的一点,使劲瞪着这个点,沉住气,猛然晃动身体。
身体丝毫未动!
再重新积攒力量,再次晃动身体。
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