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了,我没干什么呀?”成泽浩第一次见沃琳这个样子,吓得不轻。
“这就是你的有效办法,你们俩都给我离远点,别碍事!”秦琴怒斥。
快速颠起热水瓶,往空盆里倒了些开水,麻利地从床栏杆上扯下一块毛巾丢进盆里,徒手扯出滚烫的湿毛巾在空气中摇摆,等感觉温度不是那么烫手了,把毛巾轻轻捂上沃琳的脸。
滚热的毛巾在沃琳脸上只是一触即离,秦琴顾不得手烫,把毛巾翻了一面,再次捂到沃琳脸上,一触即离。
周而复始,毛巾的温度渐渐降低,每次捂在沃琳脸上的时间都比上次稍稍拉长。
“呵哧,呵哧,呵哧——”
沃琳的喘息声慢慢变缓,毛巾也应不太热了,秦琴舒了一口气,把毛巾从沃琳脸上拿走。
“怎么样了?”常桦听秦琴说起过沃琳的状况,不过这也是他第一次见沃琳这样。
“应该没事了,再来一次。”秦琴把毛巾递给常桦,让常桦烫毛巾,她把沃琳放平睡好。
接过常桦烫好的毛巾,秦琴把毛巾摇摆到比第一次稍凉的温度,直接盖在了沃琳脸上。
“呼——哧——,呼——哧——,呼——哧——”
喘息变成了刻意的深呼吸,沃琳自己揭开脸上的毛巾,朝秦琴笑:“没事了。”
秦琴回以同样的笑:“没事就好,吓死人了。”
两人的笑,都充满疲惫,沃琳是犯病后的疲惫,秦琴是紧张过后的疲惫。
沉睡中的沃琳受突然砸来的冷毛巾惊吓,坐起睁开眼只是应激发应,沃琳并没有醒过来。
人没醒,但不耽误已沉眠多时的毛病被吓醒。
其实秦琴也是第一次见沃琳犯病这样急,也是第一次按照沃琳给她说过的反其道而行的办法,一次次用滚热的毛巾驱赶冷毛巾强加给沃琳的冷意,她的心里远没有表面这么沉着。
“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常桦问沃琳,惯常的淡然已然维持不住。
沃琳刚才睡觉时还只是稍微偏黄的脸色,此时已是蜡黄,比他以往任何见过的时候都黄。
“去医院也没用,老毛病,休息休息就好了。”沃琳说话时明显气短。
“那我能做点什么?”常桦有些手足无措。
沃琳虚弱地笑笑:“你给秦琴打下手吧,把我该干的那份干了。”
每次自己做饭吃,沃琳都是给秦琴打下手,能干的活只有三样,洗菜,递东西,洗碗,其他的干什么都被秦琴嫌弃。
其他的不是她不会干,是秦琴太能干。
“哦,好。”常桦点头,操起菜刀继续剁馅,节奏明显乱了。
惹了祸的成泽浩,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呆呆地盯着沃琳看,人就像傻了一样。
沃琳冲成泽浩瞪眼:“看什么看,没见过黄脸婆呀!”
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的脸色肯定蜡黄,心中苦笑,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她这个容,不是一般地特别。
“你好难看呀!”成泽浩盯着沃琳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五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