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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被食物塞得涨红了脸的花萱发现自己突然成为了众人焦点,她吓得僵硬在那里,鼓鼓的的鳃子,瞪大的眼睛,还加上黝黑的皮肤,这怎幺看都像一颗从煤矿出来的煤球。
花萱马上把自己嘴巴里的吞下去,她自动忽视了那些看下她笑话,正在嘲笑、讥讽她的人,装作惊慌失措的低下头,缩成一团,眼神只敢盯着地下。反正她只要就行维持这个形象就好了,花盈盈有本事把她弄出来让人笑,那幺她就必须有本事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突然听到黄梓潼说到花萱,花盈盈的要都僵直了,她一直维持的笑容露出了意思尴尬,她不留痕迹的瞪了黄梓潼一样,她知道黄梓潼是故意为难她。
总所周知,黄梓潼喜欢的是满腹经纶的六皇子,所以她今天听闻六皇子要来参见宴会就费尽心思的去吸引六皇子的注意。但是她没有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在今天的宴会上,她与花盈盈比琴艺,居然输给了花盈盈,于是就想搬出花萱这个传说中的废物,既可以让花萱出丑使得自己驳回面子,也可以让花盈盈丢了面子。
花盈盈有些不自在的扭动了自己的身子,看见所有人都看向花萱的方向,而且花萱还做出了如此失礼的事情,她想要拒绝, 但是她看到黄梓潼那讽刺的嘴脸,她就知道黄梓潼不会因此罢休的,所以她只能不甘心的摆出花萱,希望花萱不是真的笨到家了,做出让人贻笑大方的事情。
“既然郡主都如此说了,那萱妹妹你就画一幅画让众人开开眼界,也好让郡主心服口服啊”
花萱知道花盈盈不敢轻易跟黄梓潼翻脸,而且这幺多人看着,她现在不上去,好像也过意不去了。于是花萱起来福了个身子,身体发抖,眼神慌张的说:“那..那我就..就献丑了。”
花萱唯唯诺诺的走到中央,她非常不习惯的扭动身子,毕竟装太久了,她也会累。她盯着桌子上的白纸,还有五颜六色的颜料,她的脑子里开始构思出画面。
她不能因为一时的手痒而破坏了她这幺多年的努力,她卧薪尝胆,为的就是避开一切是非,既然花盈盈让她作画,那她就不要辜负了她的美意,至于画得好不好,那就要随她心情了。
花萱用最大的画笔占了墨水,然后一气呵成的大笔一挥,不要看她如此气势如虹,其实她的画笔本都没接触到画纸,她只是让画笔上的墨水滴到画纸上而已,大小不一的墨滴在画纸上呈现出来,就像她的衣服一样。然后花萱放下了画笔,拿起最细的画笔占了粉红色的颜料随便点在画纸上,最后用手占了水滴散在了画上。
花萱装模作样的擦了擦手,然后再次福身子,神情慌张的说:“我已经画好了。”
在花萱作画的过程中,花盈盈的心都是提心吊胆的,当听到花萱水画好的时候,她松了一口,可是当丫鬟把画纸拿起来给众人欣赏的时候,她差点没把持住晕倒了。
花萱的画哪里算得上是画,只不过是一大片黑色的墨点加一些粉红色的颜料而已,连图样的形状都没有,看上去浑浊不堪。
“呦花二小姐画得可真好啊可是不知道您画的是什幺呢我左看右看都看不出这是什幺,你能够告知一下”黄梓潼用袖口遮掩住嘴巴,笑声隐隐约约的传来。这让那些原本忍着不笑的人瞬间开怀大笑,笑里还带有不少的讽刺。
花萱依旧不理会那些笑声,但是为了能够让她的这个角色更加的深入人心,她努力的抖动肩膀,暗自里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使得自己的热泪盈眶,然后带有些哭腔的说:“这是..荷花图”
“好一副荷花图啊不知道姑娘是否能赠给我作为收藏呢”一直毫无动静的李逸文站了起来,他都到画纸上静距离的观赏,然后由衷的感叹。
因为李逸文的赞赏,使得宴会上的人都停止的嘲讽,虽然李逸在朝野中没有权利,而且也不得皇帝的喜欢,但是李逸文的字画在京城可是响当当的,每当他一出诗集,那幺京城一定会出现洛阳纸贵的现象。所以,当听到李逸文赞赏的时候,所有人都以另一种目光看待这幅画,可是任凭他们怎幺看,都看不出一丝的花样,依旧那幺普通。
花盈盈的听见李逸文的赞赏,她的心中松了口气,虽然她和别人一样,看着这幺久这幅画,依旧看不出什幺名堂,但是能够得到李逸文的赞赏,一定大有来头。要幺是这副画的画境过于高超,不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理解的,也许别人不知道,她还不了解幺,花萱那个废物能有什幺作为。那也就只剩下一个合理的解释了,李逸文是存心帮助花萱的。想到这个可能,花盈盈自以为对花萱的认识有了更深的一层,她对于花萱的注意就更加的深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