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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裡的罂粟花 【第二章(7)】

作者:銀鉤鐵畫。

字数:13020。

第二章(7)。

既然把车开过来了,现在太阳已经爬上山,我也没理由为了掩盖自己昨天来

过的事实故意把车开回去。何况昨天艾立威没有拿到车钥匙,夏雪平要怎么上班?

可能注定我今天早上,就是要开车接夏雪平的。

好人做到底吧。我打开车门,跑到了对街隔了两栋楼的一个门市早餐店。

「小爷们儿,这么早班?吃点啥啊?」。

这让我想起了很早以前,我们全家每天早上一起出门的场景。父亲负责送美

茵去幼儿园,夏雪平负责送我去上学。夏雪平也不怎么会做饭,再加上她和父亲

的工作性质,所以那时候一年四季,我们一家四口都要去附近的早点铺吃饭。夏

雪平在那个时候,最喜欢的早餐标配,是一份双鸡蛋煎饼果子,里面的馅料要面

篦子不要油条,要是有火腿肠的话加一根火腿肠,除此以外,外加一杯甜口的热

豆浆。

「有煎饼果子么?」。

「有」。

「要两份同样的:都要俩鸡蛋,要面篦子不要油条,有香肠的话加香肠。再

来两杯热豆浆。带走」。我说道。

「嘿!这小伙子嘴巴倒是真叼!加香肠的煎饼果子现在少见喽!……唉,现

在都追求一个正宗!讲究的是逼格!可是愿意根据自己口味吃的,可少喽」。

老闆三下五除二做完了两套煎饼果子,又递上了两杯豆浆。

我走回了10栋,上了楼。

站在夏雪平的家门前,说实话,我有点紧张。我伸出手,敲了敲门。

门板被我连敲了三遍,门里面才传出「腾、腾、腾」的脚步声。

门被打开了。

夏雪平站在门前,惊讶地看着我:「怎么是你?」。

我的眼神则是比她的眼神更惊讶:——夏雪平完全就是全裸着站在我面前,

似乎前一秒还在被窝里躺着。并且她就这么毫不避讳地把自己的双峰和双腿间那

块郁郁葱葱的三角地展现在我面前。

毫不夸张地讲,这一刻有两股热血同时沖向我的大脑和睾丸。

我赶紧斜过自己的眼睛,推了夏雪平的小腹一下,匆匆忙忙进了门以后,赶

忙把门关上。

「您这是乾嘛呢!身上一丝不挂的就来开门」。我问道。一回过头,夏雪平

正背对着我,屁股上紧緻的肌肉还随着她走动的动作跳了两下,像是故意对我的

目光和第三条腿挑衅着。

可比起她的让我yín欲大起的玲珑浮凸的身躯更让我震撼到的,是在夏雪平光

滑的肌肤上,突兀蜿蜒的疤痕到处可见——她右肩膀上那块我昨天以为可能是纹

身的东西,那里似乎是被刀砍过、而且在未痊癒时还被烫过留下来的疤,肌肉组

织的纹理都清晰可见;她小巧的肚脐旁边,还有一条大约五厘米见长的刀疤,跟

她小腹上的那条缝针留下的疤痕形成一个「l」形的直角——而看到那条缝针留

下的疤痕,我才知道,原来我和妹妹都是剖腹产出生的——可为什么只有一条疤

痕,难不成都是从这条缝隙里被取出来的么?

接着,我看到了在她的右大腿上、左边的肩头肌肉和左乳下面,各有一个

「小太阳」形状的疤,在圆圈的中心出现了一个微小的小孔,很明显,都是子弹

打进身体后留下来的枪伤;而在她的背后,也有五处像是小孩子脚印大小的灼伤

疤痕,分部在她背后。

昨天她的身体藏在白色纱帘里面,我没看清;而这一身的伤疤完整地展现在

我眼前以后,我心中那团熊熊欲火,似乎慢慢地熄灭了。

「看够了么?」。夏雪平把被子像徵性地铺在了床单和枕头上以后,转过身叉

着腰对我说道。

「……像我很愿意看似的,」我对她装作不在乎地说道。此刻的我,只能用

混不吝的态度,掩饰着自己内心的複杂和尴尬,「你就这么在我面前裸着,我还

能往哪看?……早知道您这样,昨晚我就敲门进来了」。

最后那半句我是小声碎碎念的,可似乎还是被她听到了。

「你刚才说什么?」。她问道。

「没……没什么」。我赶忙说道,「话说您穿上一件不行么?您跟我这么坦

诚相见,我对您可是有点不忍直视」。

说完,我也索性脱了鞋子,穿着袜子在地板上走着。夏雪平的住处并没有拖

鞋。

进了屋子我才发现,满地是东倒西歪的鞋子和随便团成一团堆到一起的衣服,

还有散在到处的泡沫饭盒。这个套间其实不大,一个卧房和客厅组成的敞开单间,

厨房那里倒是有一面墙隔开,然后把洗手间也隔出一个过道。洗手间里是一个玻

璃隔出来的小淋浴间,然后就是马桶和洗手池,还有台洗衣机一台烘乾机卧在墙

角。洗手池上面,仅有一瓶绵羊油和一瓶防晒霜,再就是夏雪平的牙膏牙刷牙缸

和一瓶洗面奶。

桌子上也是乱七八糟的:一个早就萎缩且已经发黑的苹果核躺在一个油板纸

叠成的纸盒里,纸盒的周围零零散散地放着一堆打开的零食包装,下面还放着几

摞纸,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在落满灰尘的台灯旁边,还有一个积满厚厚茶渍的

白色马克杯;桌子上还有剩下1/ 3的地方,全都是大大小小的白色药瓶,以及

一盒白色药膏——估计应该就是夏雪平昨天往后背上涂抹的东西,那上面都是俄

文,我一点也看不懂。

唯独乾净整洁的的,是那开了半扇门的灰色衣柜:里面的每一套西装和大衣

都是整整齐齐地挂在里面,如果说屋子里其他地方都像是被无差别轰炸了一遍,

那么衣柜里面就是一个防空洞,跟衣柜外形成了天差地别的对比。我努力往旁边

拨出了一个空当,才敢把早点放在桌子上。然后随手拿过一把钢制折叠椅,打开

之后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地註视着她。

——呵呵,也多亏昨晚那个叫段捷的男人没跟着她进屋,要是进屋里看到这

一片像是被轰炸过的狼藉,那个段捷怕是能被吓跑吧?

「……我真的没想到是你」。夏雪平看着我,然后低着头又说了一句。她迟

疑了片刻,在地上的那堆乱七八糟的衣服里开始翻着。

我转过身,只见她躬下去的身子、稳稳站在地上的右腿和微微抬起的左腿,

以及屁股下面那块颜色并不是很深但是似乎依旧很紧的阴鲍,我甚至看到了微微

外翻的两片浅褐色的小阴唇……我忍不住看了两眼,又不禁尴尬地转过身。想了

想,对她说道:「还没想到是我?不管是谁来,您也不能就这个样子就去开门吧?

万一是送报纸杂志或者送牛奶的小工呢?」。

「我没订报纸杂志,也没订牛奶」。夏雪平回头看了我一眼,继续在她那堆

衣服里翻着。

「呵呵,那你还以为是谁呢?」。我转念一想,还能是谁呢?

此时夏雪平已经找到了一个衣服下摆可以包臀的长身短袖衫,象徵性地套在

了身上。如果她坐下,双腿分开一点,外阴的光景还是可以被看到的;而且她的

乳头和微凸的乳晕的轮廓也浮现在身体前面,不过穿上一件,总比一件不穿的好。

她传完衣服以后,很自然地把另一张折叠椅拖了过来,打开之后放在桌子前

坐下,还翘着二郎腿。

我看着她,问道:「您别告诉我,您这几年每天早上就是刚才那副尊容给艾

立威开门的?」。

「那又怎么样?」。夏雪平甩了甩头发,看着桌上的早点,「我在自己屋子里

一件不穿,谁管得着我?……这都是什么?」。

「不是管得着您管不着您的事情……」我无奈地看着夏雪平,「这万一艾立

威对您心怀不轨呢?」。我转念一想,看着夏雪平说道:「您该不会已经跟那小子

又了一腿吧?」。

「怎么说话呢?」。夏雪平怒视着我,看着桌上的吃食又说道:「你这小脑筋,

净往歪处想!我就跟你说一遍: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行了吧?……再说了,他

有那胆子么?平时他就怕我,被我管得服服帖帖,难不成就他那样子,还能把我

吃了?」。

「嗬!你管他工作、管他喜怒哀乐,你还管得着他的思想么?老话怎么讲:

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的年轻男的,哪个敢说自己不是精虫上脑,面对一个漂亮

女人不会动一丝那方面的念头的?告诉您,说不定在他脑子里,早就把您qiáng_jiān好

几遍了!见了您这身子,谁能不动歪念头呢?」。

「你这小子现在怎么满口黄腔呢」。夏雪平打开了其中一个煎饼果子,对着

开口嗅了嗅味道,「照你自己这么说,你也是个年轻男的,你也看了我的身子了,

难不成也对我动歪念头了?」。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嗬!夏雪平,你就愿意跟我较劲是吧!我还就告诉

你,就看你刚才露着奶子、光着屁股那样,要不是因为我还顾忌自己和你有直系

血缘关系,我早就把你上了」。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或许是因为抬槓的时候,这句话我

说出来之前我是真心没过脑子吧……但是说完,我就后悔了。

夏雪平听了,白了我一眼,然后把煎饼果子握在手里吃了一口,对我说道:

「你个小混蛋!那你倒是上啊?来啊!我倒还真想见识一下,这敢跟自己亲妈上

床的儿子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保证,夏雪平的这句话也是没过脑子的。她说完了话,嘴里还有一口

煎饼,却也不嚼了,微微低下了头,然后还时不时抬起头不住地盯着我。

这么一对视,我俩的脸似乎都有些红了。我俩的话说的都太过了可我此刻在

我的心里,另一种念头突然蠢蠢欲动:她到底是跟我赌气,还是变相的一种许可

呢?

夏雪平在这几年突然变成了一个全裸族,说不定这几年,在她家门口看过她

的裸体的男人也不少;那么看过她裸体的男人,之后都会做什么呢?她难道真的

是佟大爷和丘康健嘴里那个性冷淡得油盐不进、动辄一抬腿就让心怀不轨的男人

断子绝孙的「冷血孤狼」么?难道就没有一个漏网之鱼?。

她这几年,私生活会不会其实很放荡,给同事面前展现的是一面、回到家后

又是另一面?甚至是那种别人想像不到的放荡?

她如果是一个对所有男性都冷冰冰的女人,难道还会我这个儿子对着喷黄腔?

她为什么会跟我这个儿子对喷黄腔、就因为一时抬槓么?难不成在我这个当儿子

的从昨天在案发现场,被她进行一番肉体刺激的时候,她其实也是有反应的?又

或许,她多年没有沾到男人的下体了,昨天我凸起的小帐篷嵌入她双腿间的裂缝

的时候,她内心里多年没有燃起的性欲,被我挑拨起来了?

在我开始对她有yín靡的幻象的时候,她会不会其实也对我产生性方面的想法

呢——不是说mǔ_zǐ连心么?

假如我就这样对她出手,她会怎样?她会反抗么?她会像对付其他男人那样,

也对我的裆部猛踢一脚?我毕竟是她的亲生儿子,她舍得么?反正她现在不是就

套了一件短袖衫么……

我觉得我身体里的欲兽又被唤醒了……

怎么办?我是不是该克制呢?

还是伸出手去抓她距离我的手很近的那只脚,然后打开她的双腿,在椅子上

用前戏制服她;或者直接撕开她身上这件短袖衫,寻找她身上的敏感点开始亲吻、

抚摸、揉按:还是应该直接站起身,抓起她的肩膀,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把她摁在

床垫上……

她似乎意识到了我的手在往她那边移动了一下,便轻轻收回了自己的脚一下,

但是之后又把脚伸了回来;紧接着,她放下了自己搭在左腿上的右腿,赤裸的双

足放到了地上。

她放开着自己的双腿,然后接下来,又并拢在了一起……

她抬起头看着我,似乎有些紧张……

我的心却跳得砰砰直响,我不敢抬起头看着她的脸,而我心里的那只禽兽,

正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正在这时候,房间的门铃响了。

我心里那只黑暗无比的欲兽像是收到了惊吓一般,跑开了。而夏雪平的身子

也打了个激灵,她放下手里的煎饼,站起身去开门。

自己的理智苏醒过来过来以后,我连忙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何秋岩你还能不

能行了……她是夏雪平!不是其他的一个普通的少妇女警!不管你跟她的关系如

何,她都是你的亲妈!你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你怎么可以对她产生那种yín秽

肮髒的念头呢!就算你何秋岩是根yín荡鸡巴,你去用社交软件约炮、你去cào小c,

或者哪怕你把那个恶女yín妇孙筱怜约出来,也比想着侵占夏雪平的身体好啊!

我正在心里骂着自己,夏雪平便回到了桌边;跟在他身后的,正是艾立威。

艾立威看到我先是惊讶了一番,然后笑了笑:「我说夏警官今天早上怎么还

注重了一下自己着装,原来是儿子在这呐」。

这话说的这他妈的欠揍!

「你他妈再说一遍?」。我一手握紧了拳头,一手指着艾立威的鼻子喝道。他

看着我的样子,突然有些怕了,连忙说道:「别!别误会!抱歉了,是我说错了

话」。

「行了,大早上的,你俩就抡胳膊挥拳头的,烦不烦?」。夏雪平怒视着我,

又转过头无情地瞪了艾立威一眼。我的怒火稍微消了些。真的,如果换成另外一

个人,听见刚才艾立威那句略带讽刺且有些佔便宜意味的话,都会怒发冲冠;不

过看着夏雪平同样对艾立威不满,再加上她自己说跟艾立威没发生任何关系,那

我就索性暂且信了。

只见艾立威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上,这哥们带来的,是煎蛋培根猪肉汉堡,

还有两杯黑咖啡。他侧脸一看,这时候才发现夏雪平正在吃着煎饼果子,看了看

我也当打开另一袋,然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呵呵,原来夏警官已经吃上了…

…我这白买了」。

「不白买」。夏雪平伸手拿过了一杯咖啡,「卷了香肠的煎饼果子我好久都

没吃过了。不过豆浆我倒是早就戒了,喝多了容易发胖」。

艾立威听了,没有说话,又从冰箱侧面搬了把椅子,坐到了一边,然后拿了

一只汉堡一杯咖啡,兀自吃着,还时不时抬起头盯着我。我则是一边喝着豆浆,

一边不住地看着艾立威和夏雪平。

「车开过来了?」。夏雪平对艾立威问道。

「……我昨天没发现车钥匙。刚才我搭出租车过来的,现在还在楼下停着呢」。

艾立威说道。

「车子是我开过来的」。我说道。说完,我故意瞪着艾立威。

夏雪平倒是有些诧异:「你没把钥匙给他?」。

「嗬,我忘了,不行么?」。

「你要是开车接夏警官,你也得提前跟我说行么?」。艾立威看着我说道,态

度还挺委屈,「我这白叫了趟出租车过来了」。

「废话!还他妈的怨我啦?你自己找不到钥匙,你不也没跟你夏组长打电话

问么?」。我厉声回应道。

我转头看着夏雪平,又说道,「再说了,就今早我看见的这段剧情,夏警官,

您说以后我还放心让别人来接您么?」。

套间里的气氛彻底被我聊死了。当然,我也没想着跟艾立威能聊到一块去。

他继续吃着东西,时不时看着我,他的眼神在告诉我,此时他在思考着东西。

思考着什么呢?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如果今天我不过来,那么此时此刻,坐在夏雪平身边吃着早餐的,

将会是我面前的这个男人,而且夏雪平还会赤裸着全身坐在他身边。看来在这个

事情上面,我还真不能松懈。

夏雪平倒是不说话,默默地吃完了手里的东西,也把咖啡喝光了。她等着我

俩都吃完了早餐之后,转过身,当着我俩的面儿就开始脱衣服……

她这一举动倒是给我吓了一跳:「我说夏雪平,你这是乾嘛?」。趁她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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