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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桥衣夫人,听说你是个孤女,自小在养父母那里长大,家境清贫,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啧啧,想想你被土匪破伤时,那一道长长的刀伤,可真是恐怖极了呢。
对桥衣的自知之明,令秦舯对她另眼相待。漫不经心随手挑了一个话题不让冷场。
桥衣一听,满脸问号,不知秦舯说的是什么意思。
孤女在说她么她不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么因半路来依亲,被土匪砍伤
到现在,桥衣还没发现月老说的谎言。除了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并不如月老所说的温柔斯文外,有钱有权又俊美,这个倒是真的。
这也情有可原,桥衣来这里的日子也不过一个月,除了蜜雪,她连个谈心的对像也无。蜜雪总是对她爱理不理,她也不想自讨没趣,龙阎又整日不见踪影,每次见到他时都是与之欢爱,哪有时间了解这些。
看你一脸的惊讶怎么不会失忆了吧瞧桥衣那张藏不住心事的小脸,秦舯眸里闪过有趣,似玩笑问道。
听仆人说你的养父母为人刻薄,死于兵刃之下。你趁兵乱之时随村人逃离,不料半途中遇上土匪。你在兵荒马乱之中被龙王救到的。忘了吗
桥衣一脸的迷惑不解,让沉默的袭若柔柔开口,尝试着以平和心态面对这个处处不如自己,却夺走自己所爱的女人。
她是个明理之人,亦懂得自己的身份比眼前的女子还不如,她不期望像龙王那样无情的男人会为她而停留。
她也不相信他会为眼前的女子而收心
什么──我不是龙阎的未夫妻吗袭若的话是白痴也听得懂,更何况是桥衣。就算先前她不明白,这下也明白了。
月老的话与她现在所听到的大有不同,让她将心中的疑惑直觉嚷叫出声。
谁告诉你是龙阎的未婚妻的
秦舯可来了兴致,微挑剑眉,非常好奇寻问。
而袭若一听,一张致小脸惊愕万分。
是月老啊他跟我说,要是我来这个世界,就有温柔斯文的老公会疼我一辈子
藏不住话的桥衣傻傻的有问必答,忘了月老让她保密的事了。
月老你跟月老是什么关系还有,要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又是什么意思
秦舯好奇那最爱管闲事的月老的动机,更好奇,这具身体里是否还住着原来的灵魂。
呃不说了,不说了我走了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桥衣决定先溜为快。
于是,慌张丢下一句,便拉着蜜雪急急忙忙逃开了冷亭。
她现下可是懊恼万分,若是引人怀疑,那可怎么办
还是去找那大骗子月老来出主意吧
蜜雪,今天我说的话你可千万要保密哦
回房的途中,桥衣拉着蜜雪紧张兮兮的寻求承诺。
是的,我会为小姐保密的。才怪。蜜雪表面答应,心里则是快速转动着脑子,想着桥衣不小心说的话的真正含意。
哇哇──该死的月老快点给我出来一进房门,将门给栓上,在确不会有人听到后,桥衣急急忙忙在心中大叫着,默念三声之后仍不见房间有有任何的动机,桥衣俏脸儿瞬间变成青紫色,第一次有想杀人的冲动
该死的月老──你完了要是让我给遇上,绝不饶你
嘴里小小声咒骂着,想着自己被骗得好惨,她心里直冒火
月老为什么要骗我呢
还好她还不算是白痴到家,还能想到这场骗局背后的真正动机。这天一天,桥衣为想这个问题,将自己关在寝室里一步也未出去。
这反常的兴动若在平时是不会引人注意的,不过,在蜜雪将今天下午发生在冷亭里的事禀报给龙阎之后,风暴降临了
夜晚,一直因英伯的事而心情不佳,在出面解决长达四年的战争之后,由百姓的敬祟中而心情变好龙阎刚一踏进龙庄,蜜雪的吹风便将他所有的好心情给全部吹走了
对桥衣,他一直未去想那身体里感觉到的若有似无的熟悉气息,但是,生多疑的他,是绝不允许背叛他的人还存在这个世上
就算他再怎样宠爱桥衣,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就在龙阎带着一脸杀气的朝桥衣的寝室走去时,此时的桥衣,却是好梦正酣时。
她做了一个梦,很美丽的梦。
梦中,模糊的景象中,有一位着罗裳的白衣女子站立在万花丛中。那纤白的十指捧着一大束洁白而美丽的海芋,就如她给人的感觉一样,绝美而圣洁。
女子微低垂着头,细致的柳叶眉轻皱,注视着海芋的美眸中藏着一丝忧愁。
直到,一声轻唤,将女子的注意力转了开来。
女子猛然回头,桥衣的视线也追随着女子的目光,看到了站立在万花丛中另一头一位俊美而邪佞的男子。
然依男人轻启感的唇瓣,沙哑诱迷的嗓音叫唤着女人的名字。
那声叫唤,是那样的甜,那样的柔,那样的深情以及那样的熟悉
起来
蓦然,梦境中那略微模糊的声音竟清晰的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暴的挥掉盖在桥衣身上的薄被,龙阎一脸黑沈的提起她单衣的领口。那力量,夹杂着被骗的愤怒,以及,浓浓的杀气
快不能呼吸了一瞬间被人从那有着帅哥美女的梦境中,而且是以这样暴似乎想将人捏碎的力道唤醒,在清醒的同时也察觉到自己无法顺利呼吸。
桥衣惊恐的瞠大眼,想知道是谁要谋杀她,一双闪着愤怒与杀气的黑瞳就这样毫无防备的闯入视线内
呃领子被人提着,导致颈道无法顺利呼吸,除了发生似哀鸣的哽咽外,她只能瞠大一双无辜的晶眸寻问着男人何以如此待之
哼终是不忍那俏丽的小脸上染上痛苦,龙阎随手一挥,桥衣便被那暴的力道给跌倒在床上。还好床榻够软,也没被摔疼。
你干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啊谁惹到你了
差点被龙阎给掐死的桥衣有些后怕的退到床里侧,睁着一双圆滚滚的黑瞳无辜的问着那一脸深沉的枕边人。
真是伴君如伴虎,这个平日里对自己百般宠爱的男人说翻脸就翻脸,真是有够无情呢
内心不满埋怨着,樱桃小口紧抿着,桥衣揪住身下的锦被裹于前,就怕龙阎再次发神经再掐她一次。
这次她不敢想象是否还能在龙阎的手下苟活。
告诉本王,你与月老的关系。
龙阎是何等的聪明,眼前的女人既然和月老扯上了关系,那也意味着自己一直寻找的人就在附近,十有八九就藏于桥衣的体中只要让他抓到一丝空隙,这女人也别想活下来,他会连那灵魂也一起摧毁,绝不会再留下任何后患
摇头,桥衣揪着锦被悄悄摞动臀部后退。她敢保证,若是自己说实话,铁定一掌被眼前的男人拍死因此打定主意死不说是最安全。
不说
见桥衣摇头,龙阎的大掌旋即伸了过来,出来,将手给我。
小女人脸上摆明在说谎,当他是瞎子看不见吗
摇头,手中的锦被更是捏紧了,那力道之强连手背上的青筋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可以想见小女人是多么的害怕眼前的男人。
不给深吸一口气,龙阎从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至少在面对眼前的女人时。
于是,还未数到三,龙阎决定亲自动手比较快,一把将小女人从锦被中拉了出来。
哼,你再给我摇头试试
将小女人提到自己身前,猿臂紧紧搂住桥衣娇小的身子,一股幽香旋即扑鼻而来。
下腹陡然一紧,龙阎黑倏然转为幽暗。他喜欢这天然的体香,尤其是在欢爱时,他总爱将挺直的鼻梁埋入那蜜色的颈间深深吸气一次。
该死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档子事
从情欲中清醒过来,龙阎又一次挥手将桥衣挥入软棉的锦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