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薛芸琳颤抖着手,一张张地拿起照片来看,最终长出一口气,认命般地苦笑道,“他叫齐鸿轩……”
问完了所有想问的,石厚坤再没说什么,大踏步走出了房间。薛芸琳惊恐地想跟上他,可连衣裙还在石厚坤手里攥着,她身上只穿了几乎与赤裸无异的情趣内衣,又怎么敢追出门呢?惶急地叫了几声丈夫,见他根本没有回头的意思,薛芸琳只能狼狈地留在了房间里。
其实在丈夫开门时,薛芸琳也看清了,门边守着两个黑衣壮汉,就算她真敢豁出脸去就这样几近全裸地追出去,那两人恐怕也是不会放行的。
石厚坤这一走就许久没再露面,薛芸琳忧心忡忡地独自待在房间里,度秒如年,身上没有手表、手机,薛芸琳也不知具体过了多久,应该至少过了两三个小时,期间没有任何人再进这个房间,似乎她被彻底遗忘了。
渐渐暗下去的天光昭示着夜晚的降临,薛芸琳却顾不上几乎已经饿瘪的肚子,脑袋里塞满了各种可怕的想法,头痛欲裂。她一度失去耐心,打开了电视机,想看看能不能看到黄子君所在的房间,但信号被切断了,黑乎乎的屏幕里倒映的是她惊惶的面孔。
独自被遗忘在房间里,面对未知的命运,薛芸琳快要疯了。她宁愿丈夫此刻还在眼前,还在不停地骂她,甚至赏给她几记耳光。甚至进来几个男人,看光她此刻什么都遮不住的美妙躯体,薛芸琳也不再觉得不能接受,她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
突然敲门声响起,薛芸琳猛地跳起身,毫不犹豫地扑向房门,顾不上去想如果是丈夫或是杜臻奇是不会先礼貌地敲门的,她现在只想看见一个活人,和他说说话,哪怕就那么一两句。
门外站着的是之前一直守在门边的壮汉之一,乍见一个基本全裸的美女猛地开门,他也吓了一跳。此刻,薛芸琳整个身体的正面都落在他眼里,他的眼珠几乎就要长在她那对不住颤动的豪乳上拔不出来了。
薛芸琳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窘境,赶紧将左臂横在胸前,右手捂住下体,怯怯地问:“怎,怎么了?”面对这种光看面相就令人胆寒的男人,薛芸琳完全不知该怎么应对。曾经的她,似乎偶尔想象过自己可能处于类似于今天这样的环境下,但她自信不会失态,面对这些根本和自己不出意外同一阶层的男人,心理上会有优势,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如果剥去看着光鲜实际无用的“外衣”,在单独面对这类男人的时候,她根本无能为力。
男人的目光依然在她身上逡巡。薛芸琳拥有一对球的巨乳,纤细的手臂顶多只能遮住一部分,他依然可以大饱眼福。何况这女人现在一身风骚打扮,哪怕看不到最敏感的三点,只看那一身白皙的皮肤,就已经让这男人ròu_bàng铁硬,紧绷内裤隐隐作痛了。
他抬起右手,示意惊慌失措的薛芸琳别只顾遮掩身体,赶紧把他手里的东西接过去。薛芸琳这时才注意到他手里拎了个袋子,里面装着几个食盒,应该是送来给她的晚饭。
早已饥肠辘辘的她突然感到肚子饿得发抽,“咕噜噜”的响声不绝,她几乎抢一般接过袋子,全然没注意自己伸出手时,再遮不住前胸,又因为动作过大,翻涌起阵阵乳浪,看得那男人险些甩飞眼珠,喉咙口一阵阵发干。
薛芸琳很快又发现自己再次大大走光,赶紧关上房门。
晚饭很简单,一份米饭,四个分量合适的小菜:一条红烧鱼,一份香菇炒青菜,另有两个荤素搭配的家常菜,可能只是隐峰轩工作人员正常的工作餐,但已经饿透了的薛芸琳还是吃得很香。
可惜这顿饭最终也没让她吃踏实,差不多吃了一半,在薛芸琳专心对付后半段鱼身的刺时,房间门突然打开,石厚坤和杜臻奇一先一后走了进来。
薛芸琳惊叫一声丢下饭盒、筷子,退到沙发一脚,蜷起双腿,用膝盖挡住前胸,双手抱腿,严防死守。
“厚坤,我,我这样子……你让他……”
石厚坤不耐烦地打断了她:“装什么装?你穿成这样,不也是去给比的男人看的吗?怎么,我的朋友就不能看了?你再风骚的样子也不知被多少人看过,别装了!”
薛芸琳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默默低头,但终究还是没有展开四肢,依旧紧锁着身体。
杜臻奇看她这幅样子,微微一笑,慢慢走到斜对角位置,偏转身朝向石厚坤,摆出一副不会刻意瞄向薛芸琳那边的样子。
“哥哥,要不还是让她遮上点吧,等会我手下兄弟就要带人过来。你们还没办手续,她终究还算是你老婆,体面不是留给她的,是给石太太的。”
石厚坤勉强点了点头。
杜臻奇通过手机打招呼:“菲菲,拿套衣服过来……什么都行,能穿出去见人就……”正在说话,他下意识瞟向薛芸琳,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此刻穿的连体式情趣内衣,意识到还真不是“什么都行”,叹口气说:“算了,你就拿条连衣裙吧。”
过了十几分钟,菲菲敲门走进房间,送来一条连衣裙。薛芸琳尴尬地套上裙子,身上有了遮挡,心里多少踏实一些。
杜臻奇随意挥手示意菲菲离开,指着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笑道:“嫂子,又有精彩的节目了,咱们看看?”
薛芸琳木然地看向电视屏幕,以为又要看到黄子君被痛打的场面。没想到这次画面里好像换了个房间,镜头直接对准身上一把椅子,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双手被紧绑在扶手上,苦挣难脱。在镜头里看不到他的脚,估计也被绑了起来。年轻男人胀红脸,冲着画面左侧大吼:“你们是谁啊?干嘛把我带到这儿来?
薛芸琳让你们干的?这骚屄在哪儿?”他面朝的方向可能有人,只是因为角度关系,在画面里看不到,这男人连吼了好几遍,对方却默然无语,根本没有任何回应。
薛芸琳闭上双眼,一阵阵发晕。
张程斌这个混蛋,到底还是被抓过来了!
这个白痴!
其实薛芸琳也清楚,自己手机落在丈夫手里,通过微信随便下个套,骗原本就憋了一身欲火,兴冲冲开房等待,不想又被放了鸽子的张程斌出来,根本没有任何难度。恐怕他兴冲冲前去赴约时,满脑子想的还是见面后怎么才能把这个爽约迟到的臭婊子操得哭爹叫娘呢!
在不远处坐下的杜臻奇对着手机淡淡地说:“开始吧!”
薛芸琳睁开眼睛,不过想象中对张程斌的殴打折磨并没有出现,只有一个冷漠的声音问道:“你为什么去306?”
张程斌满脸不快地直喘粗气,垂下眼皮,不说话。
“你为什么去306?”那个声音又问了一遍。
张程斌扭了下脑袋,把脸转向另一边,还是不说话。
突然一个身影猛地从画面右侧飞窜而出,薛芸琳只觉眼前一花,画面中传来一声惨叫,再细看,却见张程斌整个人连带紧绑在身上的椅子都翻倒在地,一个和之前守在房间门边那两个壮汉穿得差不多的男人站在他身边,又狠狠在他小腹上踢了两脚,这才慢悠悠走回到之前所站的位置。
冷漠的声音又响起:“贱!客客气气问你,不肯说,非要松松筋骨吗?我再问你一次,你为什么去306?”
作为资深宅男,张程斌其实孬得很,之前敢硬挺是因为没见识,被抓后没被真正教训过,吃了这几下,他痛得涕泪横流,窝在地上尖声嘶叫:“薛芸琳让我去的!她发微信说会在那里等我!我是去找她的,我没干别的,我就只是想去找她啊!”说到最后他都委屈得哭出来了。
“薛芸琳是谁?”
张程斌胆怯地瞟了身前两个男人一眼:“你们,你们不是薛芸琳找来的?”
“薛芸琳是谁?”冷漠的声音压根不准备回答。
张程斌略一犹疑,也许是刚才把他踢翻在地的男人又有什么动作,他吓得大叫起来:“别别别!我说我说!薛芸琳是个,是个女人……别别别别!”男人的身影进了画面,可能是觉得他说了句废话,想过去教训他,张程斌凄厉地哀求:“别打我别打我!我还没说完!薛,薛芸琳是我打游戏在网上认识的一个女的,后来约出来上了床,没别的关系!就是,就是炮友关系吧。”
“上过几次?”
“啊?”张程斌晕乎乎地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两次,就两次!”
“知道她结没结婚?”
“呃……”张程斌迟疑了一下,似乎终于摸到了一点今天之所以会被带到这里来的门道,但现在也没时间容他多想了,苦着脸说,“好像……好像结了……”
“知道她结了婚,你还上?”
“是,我是王八蛋!我不该招惹她!可,可是,是这骚货自己找上我的,第一次开房的时候,我只知道她在游戏里的id,连名字都不知道,哪能直到她有没有结婚啊?是后来,后来才听她说的!大哥,大哥,我就是爱玩游戏,以前没干过这种事,是这骚货自己发骚,自己说我的鸡巴操得她爽,自己掰着屁股求我操她屁眼,我哪,哪,哪扛得住啊?真的都是这骚货勾搭我,您想,我根本没做过,要不是这骚货自己提出来,我都没敢想还能操她的屁眼!大哥,真的,不是我上她,是她上我啊!”
张程斌的声音从电视里清晰地传出,薛芸琳低着头,不敢看丈夫,但光想想就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的脸色。
杜臻奇的声音又从身边飘来:“行了,先这样吧!”
薛芸琳已经习惯了,知道他是在通过手机向手下传递指令,果然,在他说过这句话后,画面中再没有人向张程斌发问了。
“哥哥,你看这小子该怎么处理?”
石厚坤并没有立刻回答,沉默片刻后,哑着嗓子说:“带到这里来吧!”
“这里?”杜臻奇无所谓地一笑,拿起手机,“把这小子带我这儿来,对了,把他从椅子上解下来,铐上!”
薛芸琳诧异地望向丈夫,却见他目光深沉地死盯着房门,根本没看她一眼。
虽然已经向丈夫坦白了很多,也先后得知黄子君、张程斌都落到丈夫手里,但马上要和炮友同时与丈夫同处一个房间,薛芸琳依然感到心慌,有种扑朔迷离的忐忑。
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受到肉体上的实际伤害,万一张程斌来后,不管是因为看到他和自己同时出现而生出怒意,还是听这混蛋乱说什么受到强烈刺激,石厚坤万一要对自己动手可怎么办?
想到看到的黄子君被打时的惨状,薛芸琳觉得那一拳一脚似乎都招呼在自己身上,不由得心惊胆战,忍不住发起抖来。
关张程斌的房间可能不远,没过十分钟,他就被带了过来。两个男人拖死狗一样将他拽到茶几边,重重一推,使他扑倒在地,顺势在他的脊背、大腿上狠踹了两脚。
“机灵点!让你说什么就说什么!”
张程斌狼狈地趴着,一时不敢抬头,缩了片刻,始终没听到什么声音,奓着胆子偷眼上瞧,第一眼瞄到的是薛芸琳,意外之余忘乎所以地直起身子:“哎,你……”
话说半截,凭空飞来一脚,重重踢在小腹上。
“叫你机灵点!没问你就闭上臭嘴!”
张程斌痛得把身子弯了起来,这一脚很重,感觉像在他的胃上钻了一个孔,被锥子扎一样地痛到骨头里,恍惚间听到有人说:“行了,你们两个先出去吧。”
刚才还凶神恶煞般的两人恭恭敬敬地答了声“是”,转身就走。张程斌战战兢兢地看向说话人所在的方向,却是个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太多的三十来岁的男人,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望向自己的眼神却显得冷漠异常,只对视一眼,张程斌莫名感到心头慌乱异常。
“哥哥,人在这儿,你想怎么着?”
脚步声响起,张程斌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正从另一个方向走到自己身边,扶着他的肩膀,使他正起身子,目光所向正是薛芸琳。
“你在微信里是怎么说的?要干爆她的屁眼?嗯?还要把她的骚屄操烂?是不是你说的?”
男人的声音在张程斌听来冷若寒冰,他慌乱摇头,一脸谄笑:“我乱说的,我乱说的!我以为,以为她……”
那男人突然怒发如狂,掰着他的身体狠狠往地上一掼:“以为她什么?”
张程斌猝不及防,滚倒在地,额角重重装在地上,眼前一黑,剧痛和眩晕同时袭来,根本没听到那男人的问话。见他哼哼唧唧地不回答,男人揪着他的头发使劲上拽,不停地问:“你以为她什么?以为她什么?啊?!你以为她什么?”
问到最后一句,他又推了一下张程斌的脑袋,额角第二次撞地,鲜血直流。
见了血,石厚坤的气消了许多,莫名有些发慌,看了眼杜臻奇,后者却漫不在乎地摇摇头:“哥哥放心,你再来两下也死不了人!”
听他这么说,石厚坤稍微放心了些,但刚才那阵暴怒终究已经消退大半,他略显局促地站在原地,看看脚边的张程斌,又看看沙发上惊恐地望着面前这个显得很陌生的丈夫的薛芸琳,尴尬地发现刚才发了这么一通火,现在想悄无声息地就收了,有些突兀,面子上也挂不住。
杜臻奇适时帮他托底:“哥哥,要想收拾他,随便叫哪个兄弟进来,保证到明天早上,他身上不剩一块好肉,何必你脏手呢?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问的,要是不问了,就让手下兄弟们招呼他吧!”
石厚坤调顺呼吸,抬脚不轻不重在张程斌膝盖上踢了一下:“站起来!”
张程斌双手被反铐着,身子横倒在地,要想起身还真是不容易,几番挣扎都没能站起来。石厚坤和杜臻奇只是冷眼瞧着,看他狼狈地来回翻滚两圈,石厚坤瞥了薛芸琳一眼:“去把他扶起来!”
薛芸琳没想到丈夫会让自己去扶张程斌,愣愣地呆了一会,直到石厚坤又重复了一遍,这才忐忑不安地来到张程斌身旁,托着他手肘部位,努力板起他身体,搀他起身,等张程斌站稳后,她就像手里握着炭似地飞快松开了手。
“你不是穿了情趣内衣准备给他惊喜吗?给他看啊!”石厚坤突然开口。
薛芸琳惊讶地看向丈夫,确定他是在和自己说话,胀红了脸拼命摇头。
石厚坤抓起茶几上一个食盒,狠狠砸向地面。食盒是塑料制的,里面基本也只剩些汤水,砸在薛芸琳脚边倒不至于伤了她,但突如其来的“啪”一声脆响和四溅开来泼到她脚上的汤汁,还是吓得薛芸琳脸色发白。
“你现在装什么装!刚才小奇说了,给你留体面,只因为你暂时还是石太太,可如果我不想给你留这个体面了,你什么都剩不下!脱!给他看看你里面穿的什么!如果你自己不肯脱,我就叫人进来帮你脱!”
薛芸琳无奈地看着眼神冰冷的丈夫,知道很难改变他的心意,只好俯身拉起裙角,正想把刚穿上身没多久的连衣裙脱掉,转眼瞅见杜臻奇还坐在一边,又觉为难,再次哀求般看向丈夫。
“厚坤,他……”
石厚坤眼睛都没眨:“还是那句话,别的男人能看,我的朋友不能看?脱!
再给你十秒钟,不肯脱,我就找人来扒光了你!”
杜臻奇讪笑着起身:“哥哥,要不,你慢慢审着,我先……”
石厚坤冲他摆摆手:“你如果真有事要忙,尽管去,不必陪我。如果是为给我留面子,不必,待着!她这一身骚肉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过,我还在意被你看这几眼?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杜臻奇干笑两声,默然坐下。
薛芸琳无奈,只得脱掉连衣裙,既然石厚坤都毫不在意,她索性都不再遮挡身体了。直接把情趣内衣根本遮不住的豪乳、嫩屄都暴露出来,想来就算她要遮,也会被石厚坤阻止,何不干脆一点,一步到位呢?
张程斌苦笑地看着她。如果现在是在酒店房间,如果只有他和薛芸琳两人在场,这骚货穿了这么一身,肯定会让他大为兴奋。可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腹刚才被重重踢了几脚,都变得麻木了,他甚至感觉不到ròu_bàng有任何反应。
“怎么样?好看吗?这骚货的奶大不大?”
张程斌小心翼翼地瞧了石厚坤好几眼,这才确定他真是在跟自己说话。这男人到底是什么人,没谁跟他介绍,只能从常理推断,多半是薛芸琳的丈夫。自己搞到了人家老婆头上,估计今天的事很难善了,满脑子都是绝望的张程斌哪敢说出“好看”和“大”这些字眼?脸上的表情似哭非哭,努力想谄媚地笑,却又实在挤不出笑纹,难看至极。
“你不是要干爆她的屁眼吗?来,让我看看,你怎么干爆她的屁眼!把他裤子脱了,快点!”石厚坤用眼神示意薛芸琳要有所动作。
薛芸琳象征性地抬手慢慢伸向张程斌的腰部,但磨蹭了许久还没碰到裤脚。
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乱糟糟的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转身跪下哭喊:“厚坤!我错了,你想怎么样就直说吧!别这样,求求你,别这样了!”
石厚坤漠然不语,面无表情地听着妻子嚎啕大哭,看她渐渐撑不住身体,跪趴倒地,脸埋在双臂之间,哭声渐渐转轻,显得沉闷,这才冷冷地说:“我就想看看他怎么干爆你的屁眼。我让你自己做,是给你留脸!你也知道那个姓黄的,现在变成了什么样,我没让你跟他一样,不是还心疼你,只是为了还要带你去办离婚手续,打得太惨了不好出门。现在我叫你做什么,你最好马上去做,如果还叽叽歪歪……”说到这儿,石厚坤变得语塞,他能说出以上这番话,已是前所未有,更进一步的威胁,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就算硬说几句,也不会有什么威吓力。
杜臻奇看出他的为难,随口接道:“只要坤哥发话,我劝嫂子你立刻照做,老老实实表演一下是怎么被这个男人干爆屁眼的!我相信这只是一种形容,就凭他这小身板,不被你榨干就不错了,想干爆你恐怕很难。但如果你不听坤哥的话,那我向你保证,你的屁眼被干爆,一定会成为事实!我可以让这里所有的男人排着队来干,一天不行两天,两天不行三天,我确定你除了大便时候以外,屁眼里永远会插着一根鸡巴,你应该不想从现在这年纪开始就整天大便shī_jìn吧?”
薛芸琳听得脸色煞白,不敢看向杜臻奇,祈求般盯着丈夫,希望他听到朋友说出这些“不逊”的言辞多少会有些不快,没想到石厚坤面沉如水,纹丝不动,像是默认了杜臻奇的话。
“如果嫂子你真就那么个性,非要跟坤哥反着来,那也行。我后院还养了七八条狗,都挺壮实的。女人被lún_jiān我是看过好几次了,但被狗lún_jiān还没看过,你要不试试在骚屄、屁眼里抖射满狗精的滋味?如果不想,就他妈识相点,坤哥让你干嘛就干嘛!听到没有!”说到最后,杜臻奇突然提起嗓门大喝一声,吓得薛芸琳浑身一颤,哆哆嗦嗦地伸手抓住张程斌的短裤裤脚,慢慢往下扯动。
“快点!”石厚坤又怒吼一声。
薛芸琳被催得心烦气躁,惊惧交加,突然一横心,索性连带着张程斌的内裤直接一拉到底。
一根萎靡不振的黢黑ròu_bàng出现在她面前,硕大的阴囊如老人面孔般满是皱巴巴的皮,原本尺寸不小的ròu_bàng此刻缩成一团,看上去不管是长度还是直径,和一根小指的尺寸差不多。
石厚坤气得发笑。
薛芸琳不知所措地呆立原地,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用眼前这根ròu_bàng插爆自己的屁眼。她回头看了眼丈夫,却只见他双眼直愣愣地死盯着她,眼中满布血丝。
杜臻奇的声音又传来:“我劝你别停。该怎么办,你自己想办法,但十分钟之内,只要坤哥没叫停,你最好想办法把这家伙的鸡巴塞到你的屁眼里去,不然,我保证你的屁眼不会空着!至于里面会是什么,会有多少,那就不知道了。”
薛芸琳最后又瞟了丈夫一眼,见他无动于衷地端坐,一言不发,终于抛去最后一点侥幸心思,抬手抓住张程斌的ròu_bàng。可怜此时这根ròu_bàng毫无生气,被握在她小小的掌中,竟连guī_tóu都没露出来,被她整只手紧紧裹住。
徒劳地撸了几分钟,ròu_bàng半点不见起色。薛芸琳低声咒骂张程斌,他不敢还口,但也全无配合的意愿,弓着身,仰着头,以一种极其可笑的姿态站立,挣扎的表情看起来非常诡异。
薛芸琳现在对时间缺乏概念,不知道杜臻奇留给她的“十分钟”时限还剩下多久,也不知道一旦时间真到了,这个男人会不会让他的口头威胁变成现实,但她不敢冒险,这男人在说起那些残忍的事情时表现出的云淡风轻,让薛芸琳心悸不已。
万般无奈,薛芸琳只能蹲下来,想要用嘴再试试,看看能不能把张程斌搞硬一点。
“啪”的一声,又一个食盒摔在她的脚边,红烧汤汁溅开,泛起一阵鱼香。
“行了!你这贱样真是看着就让人生气!”石厚坤捏紧拳头,不自禁地发抖。
杜臻奇见机很快,知道石厚坤对眼前的一切已经失去耐心,不想再看下去了,冷笑着拿起手机,说了两个字:“进来!”
刚才拖张程斌过来的那两个男人推开房间门快步走了进来。
“把这小子带到姓黄的那个房间去。”吩咐完手下,不去理会连声凄惨求饶的张程斌,杜臻奇扭头对石厚坤说,“哥哥,还有最后一个节目。”瞥了眼在被丈夫喝止后,一屁股坐倒在地,面色灰白的薛芸琳,嬉笑道:“这节目很精彩,嫂子……可要好好欣赏哦!”
薛芸琳面无表情地看向刚被杜臻奇打开的电视机,疲劳和紧张,使她变得有些漠然。
此刻出现在电视屏幕里的有好多人,除了跪在地上的黄子君和张程斌外,还围了好几个壮汉,凶神恶煞的,吓得那两人战战兢兢地跪好,压根不敢抬头。
也不知刚才两人初见面时,有没有交流过为什么会一起遭难,或许在见到彼此的时候,心里都有数吧。
杜臻奇依旧还是通过手机指挥,只是在那个房间可能特意做了扩音,整个房间都能清楚听到他的声音:“这两个可怜虫之中,有一个人已经被吓得硬不起来了。既然硬不起来,那就不要做男人了!还有一个,好像是个艺术家,既然是艺术家,那就为我们好好表演一个节目吧!请她们进来!”
一个壮汉应声开门,两个面容妖娆,身材劲爆的女人缓步走进房间。
薛芸琳诧异地看了杜臻奇一眼,不知道他这番布置,有什么用意。
“你们觉得这两个漂亮吗?”杜臻奇问完,戏谑地朝薛芸琳抬了抬下巴。
画面里黄子君等两人老实地跪着,不敢抬头,也根本没意识到杜臻奇问的是他们。直到有两个壮汉过去拽着头发,迫使他俩仰面朝天,他们这才反应过来,慌乱地瞥一眼那两个女人,忙不迭地回答:“漂亮!漂亮!”
这确实是真心话,但事实上,就算进来两个丑八怪,他俩现在也不敢说难看啊!
“要不要和她们两个操一操?”杜臻奇的口气中充满欢乐。
“不敢!”“不要!”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表决心。
“那不行!这可是我特意给你们两个准备的!”杜臻奇根本没给他们推脱拒绝的空间,“那俩,你们把衣服脱了!”
那两个女人反应很快,哪怕边上围了一圈男人,听了杜臻奇的命令后,她们也只是对视一眼,就痛快地脱了上衣,解开胸罩,露出丰硕的双乳,四个被打足了气一般的圆球颤巍巍的,看着令人惊叹,可惜从颤动的感觉看来,这几坨大肉似乎不是原装的,像是做出来的假奶。
薛芸琳乍一看这两对巨乳,还以为杜臻奇真找来了两个更胜于她的巨乳骚女,莫名地精神一振,不自觉地挺了一下胸,细看后发现多半是假奶,这才松了口气,随即悲哀地自嘲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比谁的奶大?”
“别停啊!裙子!把裙子也脱了!”杜臻奇的口吻越来越欢脱。
两个女人又利索地脱掉短裙,褪下短裤,跪在她们两人身前的黄子君和张程斌瞬间流露出惊恐的眼神,不自觉地也在关注这两个女人的下体的薛芸琳惊讶地张大了嘴,只有屋子里那些壮汉,或许因为早就知道实情,所以镇定如常。
这两个女人下体,竟各生有一根黑粗的ròu_bàng。
这竟是两个人妖!
“大哥!我……”黄子君的反应更快,扯着嗓子哀嚎起来。
杜臻奇大喝一声:“让他闭嘴!”
两个壮汉冲上前去,拳打脚踢地将黄子君掀翻在地,这一番痛揍看得就在一米之外的张程斌龇牙咧嘴,肝胆俱裂,整个人缩成一团,斜着身子,恨不能逃开几步。
“还没到你说话的时候!”杜臻奇警告了黄子君一句,话锋一转,“两位美女,我先来采访一下,到现在为止,你们被多少人操过了?”
左边那个烫着大波浪卷,把头发染成金色的“美女”大大方方回答:“没数过,可能二三十个吧,基本都是熟客,来很多次的那种。”
另一个披着长发的“美女”补充道:“中宁这边喜欢我们这种的好像不多,生意不太好做。”
“这倒也是。我让人好好找,转了一圈,漂亮点的人妖也就找出你们两位,看来我们中宁还是落后啊,观念不开放。”杜臻奇半认真半玩笑地说,“平时你们是操男人屁眼多一点,还是被人操屁眼多一点?”
“波浪卷”看上去个性更开朗些,基本都是她先说话:“都有吧,不过还是我们被操得多。”
“那你们自己是更喜欢操别人呢,还是被人操?”
两人面面相觑,“黑长直”涩然一笑:“我都还行吧。”
“波浪卷”直言不讳:“我其实更喜欢操别人,可惜有这种爱好的真不多。”
“那好极了!”杜臻奇兴奋地一拍巴掌,“那今天就让你们好好过个瘾!面前这两个男人,是两个贱人,你们给他们的屁眼开个苞吧!”
张程斌的反应慢了好几拍,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杜臻奇刚才说的“操一操”,不是让他和黄子君去操那两个“女人”,而是要让他俩被人妖操,这下更是魂飞魄散,惊得趴倒在地,鬼哭狼嚎地求起饶来。
“烦人!把你们那边的声音关了!”杜臻奇面露不耐之色,“让这俩混蛋知道知道,不肯操屁眼的下场是什么!”
那边依言关掉声音,顿时在那个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都变成了默剧,几个壮汉冲上去暴揍两人,动作凶猛激烈无比,只是全无声响,看着有些荒诞滑稽。
“你过来!”许久没说话的石厚坤突然开口。
薛芸琳不明所以地走近丈夫,看着他从随身的包里抽出一叠文件,甩在茶几上。
“签字!”
薛芸琳似有所悟地拿起文件,一页页地翻看,果不其然,这是一份离婚协议书,其中特别注明,离婚后,薛芸琳将自愿放弃婚姻内一切财产权利,包括房产、汽车甚至珠宝和高档服装这样的个人物品。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薛芸琳没想到一向宽和温雅的丈夫这次竟做得如此决绝,但稍一转念又觉得这样才更合理些,苦笑着签上了字。
她当然不甘心,可她敢说不吗?
电视画面里黄子君已经迫于壮汉们的痛打,不情愿地跪在“大波浪”身前,苦着脸吃下ròu_bàng吞吐;张程斌似乎还在坚持拒绝,但看他身边两个壮汉打得正起劲的样子,估计他也坚持不了多久。
薛芸琳不想尝试坚持不签字可能带来的后果,如果只是被人妖操屁眼,那还算是好的,万一真像杜臻奇说的,牵来的是十几条狗呢?
在隐峰轩这个地方,似乎无法无天的事是家常便饭,薛芸琳自问不管有什么想法,眼前亏一定是不能吃的。
冷漠地看了一会妻子的签名,石厚坤收好文件,站起身。
“坤哥要走?好戏刚开始呢!”杜臻奇指了指电视画面,黄子君已经被强按着撅起了屁股,上半身被压在一张桌子上,“大波浪”正慢条斯理地拿着一个瓶子往他的屁股上涂抹着什么。
这边房间里的三人都有gāng交经验,都明白这是在做什么。石厚坤一脸平静,无悲无喜地盯着电视屏幕,直到“大波浪”站到黄子君身后,猛地一挺腰,随即开始不紧不慢地抽送之后,他才意兴索然地笑了一声:“我先去睡了。杜子……谢了!”
杜臻奇冲他随意地挥了下手。
慢慢踱到门边,石厚坤猛然回身,紧盯着薛芸琳问道:“你跟黑子,是怎么回事?”
“什,什么黑子?”薛芸琳心猛地一抽,没想到事到临头又蹦出来一个男人,刚才石厚坤拿出来的照片里只有她和齐鸿轩,她一时没想起那天自己还和高俊见过面,现在遭到突然袭击,恍惚间脑子有点懵。
石厚坤的笑容中带了几分悲凉:“什么黑子?过年吃饭时来我们包厢敬过酒的我那个朋友,你不要跟我说,那天以后你们就没再见过面。”
“哦哦,见过,见过!”薛芸琳终于反应过来,“他,他怎么了?”
“你跟他应该一点都不熟啊,就过年那次见过一面,你倒是想想,还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
“黑子……”薛芸琳假装又是惶恐又是困惑,想了好一会,才带了几分不确定地反问,“你是说我跟他喝咖啡那次?”
“说!”
“是这样,那天,那天我跟齐……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嘛,后来遇到了那个黑子,他的店原来就在边上,他看到我就过来打招呼,嫂子长嫂子短地跟我客气。
我记得,记得你说过他是开健身中心的,我那个闺蜜……吴静雅,她那段时间正跟我打听哪边的健身美体啊什么的效果最好,我想反正,反正黑子也是做这一块的,就跟他打听一下健身项目啊,收费啊什么的。在街上干聊好像不太好,正好边上有家咖啡店,就进去坐了一会,前后就二十分钟吧。厚坤,你不会是以为……没有!怎么会呢?!”
薛芸琳这段话说得有些结巴,但并不慌乱,态度诚恳自然之极。
她在心底叹气,虽说事到如今,可能多一个男人少一个男人已经没什么区别了,但她还是想尽可能帮高俊逃脱干系。
想到上次高俊撞到她和齐鸿轩在一起后对她的忠告,薛芸琳感慨万千。虽然也是和自己有过肉体关系的男人,但他最后说的那些话,在今天看来,蕴含着何其宝贵的善意。
可惜自己没听。
尽管如此,薛芸琳也想尽己所能地回报高俊最后一点善意。
至于她给出的这番解释,石厚坤会不会信,还会不会再去调查,那就超出薛芸琳的控制范围了,她只能尽力而为。再说,和高俊之前的那些来往,大多年深日久,应该很难查到了,只要高俊不要自己作死地承认。
薛芸琳默默祝福他不至于被石厚坤戳穿,至少还能维持住表面上的朋友情谊。
石厚坤确实有些将信将疑,但薛芸琳这番话并没有明显的破绽,事涉吴静雅的兴趣和高俊的工作,听上去很合理。最重要的是,高俊和薛芸琳确实只是在咖啡馆里聊了一小会,没有其他任何值得怀疑的举动。何况当天正是薛芸琳和齐鸿轩开房约炮的日子,就算她再饥渴,好像也没有刚约完齐鸿轩,马上再约高俊的道理吧?
也许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石厚坤自嘲地笑:摊上这么一个老婆,真是草木皆兵。
他没再说话,拉开门走了出去。
薛芸琳松了一口气,一扭脸却看到电视画面里显得愈发拥挤,那个房间里涌入了十几个裸男。她又惊又怕地看向杜臻奇,后者正满带着充满恶意的笑容盯着她。
“好戏没完呢,嫂子,这个节目还要表演很长时间,你得慢慢看。节目没结束,你可不能睡。”
“那,那是要干什么?”薛芸琳突然发现丈夫走后,留下只穿情趣内衣的自己和杜臻奇在房间里独处,危险度反而更高了,她不自禁地慢慢矮下身子,坐倒在茶几前的空地上,双手抱膝,尽可能把自己身上的各个敏感部位遮挡起来。
“当然是为你那两个奸夫准备的节目啊!为了今天,我让手下跑遍了中宁的同性酒吧,好不容易才凑了这么多gay,要知道,这事又不能强迫,怕事不肯来的更多,只能找来十五六个,我还是很遗憾的,本来真想搞个大场面!”杜臻奇重重叹了口气,“嫂子,哦,不,你都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我也不该再叫你嫂子,那该怎么叫你呢?随便吧,反正,你可真是超级有面子啊!为了你这些破事,你知道我动用了手下多少兄弟,折腾了多少人多少事吗?”
薛芸琳垂下眼皮,默然无语。
“看电视!”杜臻奇猛地起身,几步走到薛芸琳身边,带起的风吹在薛芸琳几乎完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她满怀不安地赶紧抬头。
画面里已经看不到那两个人妖了,可能这两位已经完事。刚进来的十几个裸男正分成两堆,把黄子君和张程斌围起来,排着队开始了鸡奸。
杜臻奇命令那边打开声音,顿时嘈杂的嬉笑、喘息、谈论声此起彼伏,听得令人心烦,其中最响亮的,就是黄子君和张程斌两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连换三四个人后,那两人从刚开始的惨叫连连,变成嘶哑哀嚎,再到后来近乎悄无声息。
薛芸琳时不时会闭上眼睛,或者挪开视线,但不是在撞到杜臻奇冰冷的眼神后赶紧重新看向电视屏幕,就是被喝令睁眼。实际上才看了一个多小时,但在她的感觉中,好像已经过去了几天几夜。
突然,杜臻奇蹲下身,掰着薛芸琳的下巴,迫使她扬起头看向他,把脸凑到两人的鼻尖几乎就要撞到一起的距离,沉声说道:“你喜欢当婊子,这不是错。
可你非要在结婚后还坚持当婊子这种爱好,那就大错特错了。记住,坚持理想,是要付出代价的!”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