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焦躁起来。
慌乱到了极点,怒气升腾,再也按捺不住,崔志良跑到安全通道里,给施梦
萦拨了个电话。
威胁自己的事和施梦萦有没有关系,他现在懒得去想,打这个电话纯粹只是
为了痛骂对方一顿,发泄一下心底郁积的焦怒。放下电话的瞬间,崔志良认命般
下定决心,既已无路可走,不如爽快一点去找裘欣悦承认错误,哪怕痛哭流涕,
指天发誓,搞得颜面全无也顾不得了,就说是自己旧日情结发作,一时糊涂被前
女友引诱,但很快就认识到错误,坚决地与她一刀两断。
凭两人的感情基础,或许女友还会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总好过由那只藏在暗中的黑手将证据交给裘欣悦,然后由她主动向自己发难
吧?
施梦萦对突如其来的辱骂完全来不及反应,直到对方突兀地挂断电话,都没
弄懂是怎么回事。低头看着掌心的手机,她羞怒悔惑,百味杂陈,思绪混乱之极。
过了好一会,她突然咯咯地笑起来,笑声里没有半点欢欣释然,最终变得越来越
凄厉,一扭脸,看到谭伊娜拿着空杯子走进茶水间,一脸惊讶地望着她,笑声戛
然而止,施梦萦一声不吭地快步离开。
如果没有这个电话,这个星期以来,施梦萦其实已经竭尽所能把情绪控制在
一个还算过得去的状态下了。
上周四上午,带着剧烈的头痛和浑身酸胀的不适感,施梦萦自昏睡中醒来。
手机时钟显示已经是上午十点多,可睡到这时才醒的她却像根本没睡过觉一样疲
惫困顿。
衣裙散落满地,在时隔多年又一个宿醉后的清晨,施梦萦发现自己再一次一
丝不挂地恢复清醒。随即她又发现「一丝不挂」。这个说法,严格说并不准确,她
感觉到ròu_xué间的刺痒,伸手去摸,发现自己昨天穿的的内裤被卷成一个布条,就
插在ròu_xué之中。她对这个龌龊花样毫无反应,面无表情地抽出内裤,也不急着穿,
随手丢到一边。
施梦萦愣怔着坐在床上发呆。她知道这会已经接近中午,自己等于旷工了半
天。但这会她顾不得去想这个,只是沉着脸静坐。
昨晚进入这个房间后所发生的一切,施梦萦几乎全无印象,残存的最后一点
记忆是自己哼着歌,充满饥渴地脱掉全身衣服,伴着电视里mv的乐声扭舞身躯。
不过,现在的施梦萦,已经不是九年前那个刚进大学的单纯女孩了,她知道在自
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也完全没有了惊惶羞怒,此刻的她甚至可以用平静来形容。
毕竟,昨晚发生的事,本来就可以被看作是由她自己主动促成的。
如果施梦萦完全无意,又何必独自去酒吧?又何必去参与那些并无多少交情
的旧同事的聚会?又何必在那个聚会中喝更多的酒?
昨晚,离开「古格」。西餐厅,看到崔志良正站在路边,望着裴语微和他女友
并肩远去的身影,施梦萦上前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他一把挣开,气急败坏地低
声吼道:「滚!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你以为我想跟你谈恋爱啊?笑话!当初
跟你分手,就是因为我跟别的女生上了床,她比你听话多了,哪像你奶也不能玩,
屁股也不能摸,跟你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唯一可惜的就是谈了场恋爱,却没能操
过你。我这次就是想弥补一下遗憾,在你身上爽一下而已。谁知道你这贱屄自作
多情,主动凑上来让我随便玩,你这么贱我就别浪费你这一身骚气喽!你以为你
有那么大的魅力,隔了那么多年我还喜欢你?神经病!告诉你,你这种女人没人
爱的,你身上也就只有肥屁股和烂屄还值点钱。看在你的屄夹得我的鸡巴还算舒
服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忠告,趁你现在还有点魅力,多找些男人操!再老一点,
肉也垮了,屄也松了,连愿意操你的男人都没了」。
望着他快步离去的身影,施梦萦哑口无言。她无法想象,不久之前还曾温柔
相待的男人,怎么能摆出那样一副狰狞的嘴脸,又怎么能说出那样恶劣的辱骂?
后来沈惜与她那番简短的对话,根本就没给她留下任何印象,她只是机械地应答,
浑浑噩噩被送上出租车,又在烦乱的心绪操控下,中途改道,决心去试试买醉和
寻欢到底是什么滋味。
如果记忆碎片里那些点滴回闪指向的是事实,那么昨晚和自己在一起的,应
该是曾经的老板马总,好像还有一个男人,姓什么来着?管他呢……
施梦萦支起身子,环顾房间,卫生间里传出的水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哈,
自己这次居然没有被独自丢下,谁还留在这里?
过了好一会,水声止歇,一个比周晓荣还要胖一圈的中年男人赤裸着走出卫
生间,正是马总。他见施梦萦已经醒了,没穿衣服就这么坐在床上,脸上挤出一
丝油腻的笑意。
施梦萦冷着脸问:「里面还有人吗?」。
「没了,你……」。
施梦萦跳下床直接走进卫生间。醒来久了,神智愈发清明,感官的敏感度也
都回来了,自己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酸臭味令人作呕。先排空了积存一夜的尿水,
随即她走进淋浴房,站到喷头之下。
温水洗刷着身躯,施梦萦脑子里空白一片,无悲无怒。当然,与其说是镇定,
其实更像是麻木。突然,外面隐约响起手机铃声,这会反应特别迟钝的施梦萦愣
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好像是自己的手机在响。
铃声由沉闷至响亮,更是一步步由远及近,马总拿着她的手机走进卫生间。
「小施,电话,是什么『公司徐老师』打来的」。
施梦萦有些恍惚,脑子转了一圈才意识到是谁来电。她的电话里另存着一个
高中时的「徐老师」。的号码,所以才会在这位「徐老师」。名前加上「公司」。两个
字。看来是徐芃找自己,多半是因为自己没去上班吧?
施梦萦关水,移开淋浴房的玻璃门,找了块干毛巾擦手,这才接过电话。她
现在既疲且困,既无心也无力去上班,于是就在电话里直接请假。
递出手机后,马总没有立刻走出去。虽说不是在谈什么隐秘的事,施梦萦还
是下意识背转了身。还没说几句,身后一热,一个赤裸的男体贴了上来,两只滚
烫的肥手放到了她湿漉漉的身躯上,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一边乳房,另一只手在
小腹上摩挲几下,朝她两腿之间游动下去。
施梦萦猛地一扭身,转过大半圈身子,虽然还没能完全从他的环抱中挣脱,
却已经闪开了那两只不规矩的手,她捂住手机话筒,怒目而视:「你干嘛?」。
马总讪笑,没能摸到ròu_xué的那只手顺势落在她的屁股上揉了两下,小声说:
「没干嘛,你这个样子太诱人了……所以……」。
施梦萦哼了一声,眉边嘴角尽是鄙夷,刚想说什么,不知为何突然怔住,神
情瞬间黯淡下来,软弱地应了句:「我在打电话,别烦我」。说完,半侧过身子,
再次用后背对着马总,继续与电话那头的徐芃交谈。
这副几乎等于默许他为所欲为的架势,令马总惊喜。昨晚他得到了这个曾令
他垂涎三尺的女孩的肉体,唯一的遗憾是因为要和老穆轮流玩,只能戴套,不能
尽情地全射在这女孩身体里。到后半夜两点,马总射过三次,人到中年力不从心,
此后实在硬不起来了,只能眼看着再振雄风的老穆摘掉避孕套,痛痛快快在施梦
萦体nèi_shè了一发。
老穆这人有个规矩,在外面玩,不管多晚从不过夜,所以干完最后一炮他就
走了。留下来的马总搀着施梦萦去卫生间清洗了下身,出来以后又在她身上各种
亵玩,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再硬起来,也来一次nèi_shè,一直等到三点多,他实在熬
不住困意沉沉睡去,终究还是没能再插进去。
要想弥补遗憾,眼下还有机会!看施梦萦的样子,好像并不反对退房前再来
一发,马总没了顾虑,放肆地在她身上抚摸起来。
施梦萦很快就挂了电话,但始终没有转身,也不说话,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
着,任由马总在她身后上下其手。可能是因为洗过澡没有擦干身体,背脊上的水
顺着股沟往下流,使她两腿之间一直保持着润湿的状态,马总没抠几下就觉得肉
穴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拍了拍施梦萦的屁股,还没说话,就见她自然地塌腰提臀,将屁股撅了起
来,不由得嘿嘿一笑,扶着自己黝黑的短粗ròu_bàng慢慢捅进ròu_xué。
随着他一下下的撞击,施梦萦不停发出一声声短促的「呃」。、「呃」。、「呃」。
的叫声。马总对这种不解痒的叫床声颇感不足,连声追问:「我的鸡巴大不大?
啊?大不大?操得你爽不爽?小骚货你爽不爽?」。施梦萦却始终闷声不语,被他
催得急了,臀肉又狠狠挨了几巴掌,这才敷衍地嗯几声以作回应。
稍感不满的马总加快了chōu_chā的频率,一心想着大展雄风,将施梦萦搞瘫在身
下,没想到歇了一晚的身体却仍然没有完全恢复状态,才插了不到五分钟,ròu_bàng
根部一阵阵发酸,射精的冲动已经遏制不住了。
马总在心底长叹一声,只能退而求其次地紧贴住施梦萦的身体,将她死死顶
在墙面的瓷砖上,确保ròu_bàng不至于脱出,随即将整泡jīng_yè全部灌入了她的身体。
「啊……小骚货!被老子灌满了,爽不爽?啊?喜不喜欢被老子射?」。射精
过后,马总仍然不舍得抽出ròu_bàng,堵在ròu_xué口,粗重地喘息,还不停在施梦萦耳
边碎碎地唠叨追问,一如既往还是毫无回应。足足过了两分钟,他才恋恋不舍地
松开。
两人此刻都正直立站着,ròu_bàng一离开,惨白的jīng_yè就涌出ròu_xué,顺着大腿流
了下来。施梦萦低下头,漠然地看了看两腿之间,抬手拔出喷头,转头斜睨着马
总:「出去!我要洗一下」。
马总心有不甘地离开,过了大约一刻钟,施梦萦也出来了。她并没有裹浴巾,
还是那样赤裸裸的,直接走到床边,开始穿自己昨天脱下后丢得满地都是的衣裙。
「小施,留个电话吧,以后再联系?」。马总笑嘻嘻地凑过来,他正在后悔,
昨天晚上应该直接拿施梦萦的手机给自己拨个电话,直接就能知道她的号码。
施梦萦沉默地穿好衣服,检查了一下随身物件一样没少,扭脸冷笑说:「你
那东西又软又短,我一点都没爽到,留电话就算了吧」。说完这话,她毫不犹豫
扭身就走,留下目瞪口呆一时反应不过来的马总坐在床边。她没让这恶心的男人
看到,走出房间的刹那,自己眼角滴下的泪水。
虽然当时遏制不住心底的悲意,事后施梦萦却还是觉得自己能说出那么一番
话,也算是有所进步了。此后几天,她尽可能强迫自己平稳心情,调整状态,白
天不去想与崔志良有关的事,尽量不影响手头的工作。
她真的已经尽力,平心而论,与去年和沈惜分手、之前与崔志良失联那两次
相比,她做得已经很不错了。只是一到晚上,她却像有了难以解释的依赖症似的,
不由自主就想去酒吧。那晚去过的可能会再遇旧同事的酒吧不能再去,她就在网
上搜索目标,一家家地去试,去过之后觉得不对胃口就另换一家。最夸张的是周
五晚上,她在四家酒吧进进出出,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想要的那种感觉。
半数夜晚,她只是坐在那里,对前来搭讪的男人嗤之以鼻;有时她又想看看
自己能吸引到什么样的男人,试着给他们机会,可惜大部分时候碰不到能让她看
得上的。即便偶然有一两个捏着鼻子能接受的,她却总迈不出最后一步。多年个
性使然,只要没喝到七八分醉意,她还真没法做到像苏晨曾描述过的那样,在酒
吧随性地猎取男人。
周一晚上,她好不容易强迫自己答应跟一个男人走,刚离开酒吧没多久,这
男人就拽着她来到一个僻静幽暗的角落,掏出ròu_bàng,嘿嘿yín笑着说:「玩个刺激
的,在这儿干一炮吧?来,先给你吃大鸡巴」。
施梦萦直接丢下一句「神经病」。,甩手就走了。
尽管没能和男人发生任何实质性的接触,但每晚前往酒吧,见识各种男人嘴
脸这种从未有过的经历,还是让施梦萦得到了一丝释放。
没想到,整整一个星期之后,就在她以为自己可以将这次的「失恋」。以一种
比较平和的状态消化掉的时候,突然又接到崔志良的电话,而且劈头盖脸就是一
阵破口大骂,一堆堆污言秽语向她砸来,施梦萦完全被骂懵了,还没等她反应过
来,电话就挂断了。
满心悲凉地回到座位,微信提示音又响起,连续十几张图片瞬间刷屏。图片
的内容,施梦萦并不陌生,基本上就是最后一次和崔志良做爱那天,自己任由他
摆布,摆出各种姿势让他拍下的照片。大部分照片里,自己的身上用口红和马克
笔写了各种各样的字。乳房、小腹和大腿上的一些字词,她当时通过镜子的反射
是见过的,无非就是情浓做爱时会用到的那些男女间的私下昵称,但在背上和屁
股上还有几个当时没看到的词,像「烂婊子」。、「贱奴」。、「jīng_yè肉壶」。、「傻
屄」。,这些字眼明显带着人格上的鄙视和轻贱,算不上是什么爱称了。
发完图片,崔志良又发来一段话:「你看看清楚你自己是什么东西!就是一
堆被男人玩的骚肉!你这种烂婊子除了被男人操以外,根本没什么存在价值!以
后别他妈再来烦我!也别以为能把我怎么样!搞清楚自己的本质,好好做你的贱
婊子!别再浪费感情和脑筋去搞东搞西了」。
原本已经勉强压下去的烦乱心绪,终于再也控制不住,施梦萦气恼地回拨电
话,连着两次都被挂断,再打第三次,听到「你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之
后一刻钟里她又试着打了四次,对方一直在「保持通话」。,施梦萦知道,她的号
码可能又被拉黑了。
临下班前这顿辱骂令施梦萦羞怒伤心又无处发泄,自然更加深了她晚上要去
酒吧的心思。一下班,她随便找家小店垫了垫肚子,随后就直奔这几天常去的酒
吧。今天晚上,她喝得又多又快,隐隐下定了必须找个男人乱搞一下的决心,甚
至想无论是否顺眼,谁第一个过来和她说话,她就跟谁去开房。
偏偏天不遂人愿,在她决心坚定的这个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任何男人
找她搭讪,狂蜂浪蝶似乎都回家休息了。施梦萦像个傻子似地枯坐了半个晚上,
居然没遇上一个对她有想法的男人。这下施梦萦可郁闷了,要说主动出击猎食,
她的段位终究还没那么高,该怎么做,该找什么样的,她根本一无所知,总不能
让她站到吧台上大喊:「今天晚上老娘想被男人操,谁有兴趣来报名」。
七点多就到了酒吧,满心躁动不安地待了两个多小时,施梦萦终于被磨光最
后一点耐心。喝下杯中残酒,昏沉沉走出酒吧,叫了辆出租车回家。不知道车子
是不是刚换过内饰,劣质皮革的浓重气味熏得她直反胃。司机不知是有急事还是
心情不好,又或者干脆是个新手技术欠佳,一路飞驰,又开得不稳,施梦萦坐在
车上被颠得东摇西晃,脑袋和胃都被甩得无比难受,要不是竭力控制,恐怕就直
接吐在车上了。
终于下了车,施梦萦快步走进小区。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不停地咽口水,
她知道自己已经接近忍耐极限,呕吐在所难免,但至少要坚持回家再吐。现在才
晚上九点多,沿街店面、人行道上的水果摊、小吃摊、保安值班房、小区里的小
卖部,到处灯火通明,小区正门内外人来人往,施梦萦实在不愿意在众目睽睽之
下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可她终究没能忍住,匆匆向前冲过两排楼,拐了一个弯,眼看离自己住的那
幢楼还有大约五十米距离,施梦萦再也无法遏制呕吐的欲望,无力地跪倒在地,
扶着路旁花坛的边缘,对着杂乱的绿草地大吐特吐起来。
这一吐,几乎把胆汁都吐出来了,施梦萦久久地跪着,难以起身,扑面而来
的呕吐物的气味令人愈发作呕,她挣扎了好几次,始终无力变换姿势。一方面是
因为酒后晕眩,另一方面则是吐了胃里大部分东西,脚已经软了。
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托住了她的左肘,稳稳地将她扶起来。
扭脸看去,出现在眼前的,是董德有那张老脸。
「施小姐,你怎么了?喝醉了?」。董德有好像很关心地问东问西。
施梦萦满嘴酸涩,不想开口,茫然地点点头。
「你现在能走吗?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谢谢」。施梦萦推开董德有的手,想要挣扎着走回家,可能是因为
蹲跪了太久,小腿发麻,一步迈出,脚下却像踩着棉花,整个人就这么栽倒了。
幸亏董德有就在身旁,一把将她抱个满怀。
「唉,你看你都走不稳了,这边路灯坏了,黑乎乎的,摔了怎么办?等会还
要上楼,你一个人走不了的,我送你吧」。见施梦萦还有推辞的意思,董德有又
补了一句,「在这里拉拉扯扯也不好看,还是快走吧」。
施梦萦的脑子虽然晕乎乎的,但也明白现在自己被这老头子抱在怀里的样子
肯定很不好看,在这里推让纠缠久了,真被路过的人看到,也挺尴尬的,索性就
默认董德有送她回家的建议。
两人挨挨蹭蹭地并肩走着,说是搀扶,其实董德有基本上就一直搂着她。好
不容易上楼回到家里,施梦萦一屁股坐到客厅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房子面积不大,客厅和餐厅是合一的,餐桌就在离茶几两米外的位置,董
德有在餐桌旁找了把椅子坐下。施梦萦对他视而不见,并没有急于将他赶走,倒
像是没意识到屋子里还有这么一个人似的。尽管看上去像是被忽略了,董德有却
并不生气,反而添了几分欣喜。
似乎今晚有那么一点点机会啊。
之前的两个小时,董德有和几个牌友一直在打麻将。他们玩牌通常会直到后
半夜,不会这么早散局,他之所以离开牌桌,只是因为恰好烟抽完了,同桌有一
个是老妇,一个老头子不抽烟,剩下那一个口袋里只剩下一个皱巴巴的烟盒孤零
零地装着两支烟,董德有不想再瓜分他残留的这点存货,就准备回自家小卖部拿
包烟,没想到半路上巧遇施梦萦。
他对租自家房的这个美女房客垂涎已久。上次机缘巧合地操了她一次,一晃
已过去了大半年,自那次之后,董德有再没得到过半点机会,说实话,他早已灰
心丧气,不抱任何奢望。
谁能想到,机遇很可能就藏在某个未知的角落,说不定一拐弯就能碰见。
「施小姐,喝多了酒伤身,以后还是要保重身体……」。他没话找话,想看看
施梦萦是不是可以容忍自己一直赖在屋里。
施梦萦充耳不闻,没理他,却也没赶他走。
董德有讪讪地坐了一会,突然起身走进厨房,烧了一壶水,找出个玻璃杯接
了半杯热水,捧出来递给施梦萦:「喝点水吧,刚吐完,肯定不舒服」。
施梦萦麻木地接过杯子,但没有送到嘴边。她终于把目光放到这个老男人的
脸上,像是进屋后第一次意识到家里现在有两个人。
「几点了?」。她的声音很无力。
「啊?」。董德有没听清她说什么。
「几点了?」。施梦萦把声音放大了一些。
「哦……哦……」。董德有慌忙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差不多十点」。
「你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施梦萦一边说话,一边脑袋不住往下掉,她的
头很昏,有种脖子托不住脑袋的感觉,伸手扶住额头,重重地揉起来。
「在外面和老伙计们打麻将,呵呵」。
「那你怎么待在这儿?」。
「不是扶你回家吗?打牌哪有施小姐你的事重要」。
施梦萦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扬手指着大门:「你已经送我回来了,可以去
打牌了,走啊」。
董德有顿时变得很尴尬,伏低做小地说了这么一阵子话,最终还是绕到了要
被赶走的结局,这让他很不甘心。
「怎么还不走啊!?」。施梦萦现在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叫得很大声,有种撒
泼的感觉。
「施小姐,你还好吧?是不是酒还没醒?我给你再去换杯热点的水?」。
「装腔作势,你装什么啊?」。施梦萦放肆地哈哈大笑,突然收敛所有笑意,
带着一脸阴沉,幽幽地问,「你是不是想操我?」。
「啊?」。董德有没想到她突然问得这么直接,一下子噎住了,说不出话来。
施梦萦见他这副嗫嚅着不开腔的样子,突然烦了,挥挥手像在赶苍蝇:「算
了算了,不想就走吧,我要睡了,走吧……」。
「施小姐……」。董德有急得站了起来。
「滚啊」。施梦萦又突兀地尖叫起来,吓得董德有一哆嗦,不由得担心如果
她再这样多叫几声,恐怕隔壁邻居要过来看是怎么回事了。
「我想,我想!施小姐,你别急,消消火,消消火,我想,我想!」。董德
有小声地安抚哀求着,试图平复眼前这个醉酒女人的情绪。
施梦萦横了他一眼,嘴角带着冷笑:「你想什么?」。
「我想……我想操你」。董德有稍一犹豫,干脆也不改什么措辞,就这么直
说,反正施梦萦自己用的也是「操」。这个字。
「你想操我,哈哈,你想操我……你们都想操我,没人爱我,所有人都只想
操我」。施梦萦低下头自顾自地喃喃自语,猛地抬头,又指了指门边位置,「你
站到那边去」。
董德有看了眼大门,又看了眼施梦萦,犹豫一下,乖乖照办。总算这次施梦
萦没有赶他走,那暂时还是先顺着她的意思吧,这个女人本来就有点不可理喻,
喝醉以后更不可能讲什么道理了。
施梦萦努力地站起身,在董德有惊诧的目光中开始脱衣服,直到脱得光溜溜
的,只剩下腿上一双肉色丝袜。
「你觉得我怎么样?」。酒精的作用还是很强烈,施梦萦现在不觉得自己不清
醒,只是多了一种寻常没有的胆量,更有一种蓬勃的野性,促使她去做一些平时
想都没想过的事。
董德有谄笑道:「施小姐你当然漂亮了……」。
「漂亮什么?」。施梦萦打断了他,「我哪里漂亮?你说来听听?要是你乱讲,
那就马上滚!要是你说得我高兴,看……」。她再次坐下,豪迈地张开两腿,一个
脚踝落在沙发左侧扶手上,另一个脚踝搭到了茶几上,整个下体毫无遮掩地完全
暴露在董德有眼前,她伸手拨开下体浓密的黑毛,揪着一边肉唇轻轻扯开。
「你就可以进来这里爽一下」。
「嗯……」。董德有绞尽脑汁地想,「施小姐你长得像明星,气质更好,像艺
术家一样。施小姐……你的身材很好,皮肤很光滑……」。尽管最终冒出的是些毫
无新意的陈词滥调,但是说实话,他真的已经尽力,要知道,他真正想说的是
「屁股大,屄紧,骚水多味道浓」。之类的,只是怕施梦萦不高兴,才想方设法想
出一些别的说词。
施梦萦像看着一个小丑一样笑得花枝招展,董德有不知道她是否满意,也陪
着傻呵呵地笑。
「过来吧」。施梦萦一直没合拢双腿,依旧那样分着腿,冲董德有勾了勾手
指。
董德有大喜过望,几步就冲到茶几旁,颤抖着伸出手想去摸施梦萦的腿,又
有些胆怯地停在半路。施梦萦斜着眼瞅了一会他的窘态,哼了一声,指着餐桌旁
的空地说:「躺在地上」。
带着七分疑惑,三分犹豫,董德有慢腾腾地躺倒在地,施梦萦不知为何突然
躁动起来,猛地跳起身,一屁股骑到他的脸上,快速地磨动下身,仰头大叫:
「混蛋!老混蛋!王八蛋」。一边叫骂,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
董德有却不知道身上的女孩正在无声地哭泣,他只感觉一个肥硕的大屁股直
接怼到自己脸上,一股淡淡的骚臭气味扑面而来,直接冲进了他刚刚张开的嘴里。
再美的女人,经过在外的一天辛苦回到家里,只要没洗澡,身上总会有异味,只
是施梦萦下体的气味还不至于令人反感,相反伴随着蠕动着的肥臀的肉感,令他
大感兴奋。
兴奋归兴奋,董德有还是奋力伸出双手撑住了施梦萦的大腿,以防她真的用
整个屁股盖住自己的口鼻,要是被这么一个大屁股给闷死,那也是冤得慌。他稍
稍托起肥臀,发现黑毛之间那个鲜嫩的肥穴恰在眼前。说实话,董德有这辈子没
有太多帮女人舔弄下体的经验,年轻时整体环境使然,并不会那么多花样,只知
道闷着头大干特干。最近这十几年,老太婆年纪大了,夫妻间早就不做那些事了,
他后来玩的主要都是出来卖的女人,更不可能帮她们舔。可现在眼看着一个水汪
汪的肥穴就在面前,肉唇一颤一颤地轻开轻闭,他却莫名浮起一丝想要好好吸舔
一番的冲动,仰起头一口吸住ròu_xué。施梦萦浑身一抖,控制不住地娇吟起来。
隐约听到身上女孩叫了这么一声,董德有越发起了兴头,将舌头插进两片柔
腻的肉唇间拼命搅动,还不时用牙齿轻噬左右那两片嫩芽般的肉唇,或者猛地吸
住,嘬田螺一样地重重吮上几口。他这些动作也算是无师自通,把施梦萦搞得四
肢发软,浑身滚烫,身子像一张弓似的朝后仰,双手放到胸前,重重地揉搓双乳,
口中如诉如泣地发出些完全不知是什么含义的字词。
突然,不知道老董的舌头碰到了什么地方,施梦萦「哈哈哈」。地急促嘶吼起
来,身子一软,朝左边滚倒。董德有带着满脸的yín水,撑起身子,半是得意半是
郁闷地说道:「你这就来了?弄了我一脸」。
施梦萦这会没力气跟他斗嘴,只仰起脸看着他那副模样,突然想到自己被崔
志良射得满头满脸jīng_yè的样子,先是凄然一笑,随即又努力用恶狠狠的口吻说了
一句:「就弄你满脸」。看着老董逆来顺受的样子,又换上媚笑吐出一句:「你
要是有本事,等会也弄我满脸啊」。
董德有被这句话刺激得一咕噜就跳了起来。
「哈哈,施小姐,我刚刚用舌头帮你爽过了,你……能不能……」。董德有小
心翼翼地试探着。他幻想过无数次施梦萦帮他咬的场景,但又很清楚这几乎很
难成真,哪怕是上次得手时,这女人也没帮他吃过鸡巴。这会他只是聊胜于无地
争取一下,万一老天开眼呢?
施梦萦哼了一声。董德有立刻嘿嘿地笑起来,刚要改口说「那我们来操吧」。,
却见施梦萦勉力撑起身体,跪到他面前,毫不犹豫地伸手去解他的皮带。
董德有真是兴奋地浑身哆嗦,手忙脚乱地解开裤子,掏出ròu_bàng。施梦萦紧握
住ròu_bàng根部,撸了两把,递到嘴边,耸着鼻子嗅了嗅,抬起头皱着眉嫌弃道:
「怎么这么臭啊?」。
这句话令董德有颇感汗颜。进了五月,天渐渐变得热了,白天里稍厚些的衣
服不敢脱得太快,自然容易流汗,正宗农民出身的老男人,又能指望他多爱洗澡?
更重要的是,他下午刚去嫖过一个楼凤,ròu_bàng上不知留下了多少残精污渍。
那个骚货是董德有最近刚结识的,就住在隔壁小区,长得很一般,但丰胸耸
臀极为风骚,人又年轻,据说才20岁,不知是真是假,但乳头肉唇真的还是粉嫩
嫩的。她刚来中宁没多久,可能是入行时间短,比起一般有经验的楼凤显得稚嫩,
居然对两炮之间的时间限制放得很宽,足足给了90分钟,要知道那些偷奸耍滑的
老凤通常都要求「60分钟两炮」……董德有光顾过她一次之后,食髓知味,不满足
于只在她身上干一炮,后来两次都是花800 元连玩两次,今天下午也是如此。玩
过以后,ròu_bàng上满是精垢,回家吃过晚饭直接去打牌,到现在为止还一直没洗过
澡,这根ròu_bàng究竟是个什么味道,他心里也有数。
「那,我去……」。他正在犹豫要不要主动去洗一洗,施梦萦却没再啰嗦,带
着满脸嫌弃,还是毫不犹豫地将ròu_bàng塞到自己嘴里,一下子整个口腔都变得满满
当当的,两腮明显地鼓起了圆包。
在所有曾进入过她嘴里的ròu_bàng中,董德有这根差不多是最大的。
施梦萦用拇指和食指死死箍住ròu_bàng根,有规律地小范围磨动着这两根手指环
成的指箍,大半根ròu_bàng被含在嘴里,舌尖在guī_tóu上左右打转。如今的她,与半年
前不可同日而语,这咬技术也早已登堂入室。
饶是已经嫖过不下二十个婊子,董德有还是被施梦萦舔弄得浑身发麻,一股
凉气直冲脑顶。他被舔得燥热心慌,左右为难,既想马上按倒这女人直接插进肥
穴,又舍不得这张又热又软的小嘴。
「嘶嘶」。地连抽几口冷气,董德有无意中一低头,却见施梦萦一边吸舔ròu_bàng,
一边还翻起双眼死死地盯着他。这种小嘴被ròu_bàng撑满,眼神却毫不扭捏地直视着
男人的表情带着一种分外强烈的骚气,董德有一下子被电倒,伸手就去推施梦萦
的肩膀,想要示意她躺倒,自己要来真格的了。
恰在此时,手机响了。
董德有骂骂咧咧地掏手机,好在咬时只是解开皮带拉开拉链,裤子并没脱
掉,手机就在裤袋里,伸手就能取到。他原本以为是家里的老太婆催他回家,一
看来电显示,却发现是牌友老罗打来的。
他没好气地按下接听键:「干嘛?」。
「你他妈去哪儿了?一直等着你呢」。老罗嗓门洪亮,即使施梦萦远离听筒,
都能把他说的话听得差不离。
董德有一拍脑门,操!尽管他刚才还和施梦萦说过自己在和牌友打麻将,但
只是说说而已,其实他早把那三缺一等着他回家拿烟的牌友们抛在脑后了。
「你们他妈不会找个人先打两圈吗?干等啊?」。董德有嘴硬。
老罗不知跟身边的谁嘀咕了几句话,很快大嗓门又响起来:「谁他妈干等你?
你刚走那会苏哥不是上桌替你了吗?这都打了三圈了,你他妈人呢?拿包烟你掉
阴沟里了?现在嫂子打电话催苏哥回家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董德有为难地低头看了眼施梦萦,却见她脸上没什么恼怒和不耐烦的神色,
反倒有几分戏谑,加重力度猛舔一阵,随即用嘴唇紧包住guī_tóu,死死嘬住,像吸
快喝完的酸奶似地用劲吮了起来。一下就刺激得董德有灵魂飞了一半,居然顾不
得正在打电话,「噢」。的一声发出一声长长的赞叹。
「嗯?你他妈在干嘛呢?不会坐在马桶上吧?」。老罗那边听着不对,没好气
地问。
施梦萦猛吸几口,松开嘴,起身一屁股坐在茶几上,抬起两腿踏在茶几面上,
两腿架成一个m 型,阴部还是那么肆无忌惮地直露在外,她带着一脸轻蔑的笑容,
用极轻的声音问道:「打麻将,操我,你自己选一个」。一边说她还一边拨弄着
肉唇,感觉ròu_xué中已经水涌如泉,索性伸进去一根手指,咕叽咕叽地抽动起来。
董德有被她这么一激,哪还顾得上那些牌友,毫不犹豫地说:「我,不过来
了,你们再找个搭子玩吧」。
「什么?」。老罗哪知道自己这老搭子此刻面临着什么样的诱惑,一听他要放
大家鸽子,顿时火了,「你他妈到底干嘛呢?你要不说,老子带上老陈、丁姐上
你家砸门来」。
董德有无声地骂了一句,走近施梦萦身边,俯身试着去捏她的乳房。她满脸
媚笑,一点都没反对,这让他吃了定心丸,揉搓的力道立刻大了许多,像揉面团
一样玩了起来。施梦萦伸手一把攥住ròu_bàng,飞快撸着,又轻声说了句:「你要是
就这么射出来了,就马上滚蛋」。
「我……」。董德有现在只想尽快放下电话,匆忙间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又
不能说自己要睡觉了,生怕急性子的老罗真拉上一票牌友去砸他家的门,脱口而
出,「老子兴致来了,正在嫖鸡呢」。
「啥?」。电话里的老罗和面前的施梦萦同时都是一愣。施梦萦的脸立刻板了
起来,抓着ròu_bàng的手也松开了。董德有哈腰点头地连忙给她赔不是,要不是正和
别人通电话,各种赔罪的话早就说了一箩筐了。
「真的假的?」。老罗将信将疑,他也是常去嫖的,和董德有算得上是酒色老
友,知道这老东西这方面确实比较有瘾,但要说放着几个牌友在这边,时近半夜
突然跑去嫖娼,也不怎么可信。
「当然是真的,我刚才看苏哥不是上桌了嘛,觉得你们大概不缺人了,有了
兴致就来玩了。你等一下……」。董德有说完,突然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双手合拢,
冲施梦萦拜了两拜,轻声说:「施小姐,帮个忙把这老王八蛋赶走,我们慢慢玩」。
随即又冲着手机说:「我让这小姐叫两声给你听听……」。他总算顾忌施梦萦的脸
色,没再提「鸡」。这个字,只说是「小姐」……
眼看老董把手机递到自己嘴边,满脸期待,施梦萦又好气又好笑,扭转脸,
半声不吭。董德有大急,电话里的老罗则不断叫嚷:「喂?喂?没声音啊?喂?
你他妈耍我呢吧?」。
「小姑奶奶」。董德有急得什么称呼都冒出来了。
施梦萦狠狠白了他一眼,指着自己的ròu_xué说:「你要我怎么叫啊?我不会玩
假的」。
董德有楞了一下,猛然反应过来,二话不说,屈膝将ròu_bàng顶端对准肥穴,重
重地一插到底,施梦萦被这一记狠插顶得险些从茶几上飞出去,「嗷~ 」。一声惨
叫,匆忙间伸手死死抓住老董的胳膊。
电话里的老罗一句话说到一半:「老家伙,你……」。结果后半句直接被施梦
萦丝毫不加掩饰的浪叫给堵了回去。董德有闷声不响地狠插了十几下,施梦萦毫
无顾忌地连声yín叫,电话那边顿时变得静悄悄的。
董德有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得意洋洋地问:「怎么样?没骗你吧?」。
「操」。老罗啐了一口,「你他妈小心一点,别把老腰闪了!我跟你说,你
这下死定了,你看丁姐不把你出去嫖的事告诉嫂子」。
「打你的牌去吧!老子的事要你操心?」。董德有带着一股胜利者的劲头摁断
了电话。
在说这些话时,他一直没有停止抽动,施梦萦也没有停下叫床声,电话一挂
断,她立刻不再浪叫,抓着董德有胳膊的手转为掐住一层薄薄的老皱皮肉,死命
掐了起来:「谁是小姐?啊?谁是小姐?」。
董德有痛得呲牙咧嘴,不知为何ròu_bàng反而又硬了三分,chōu_chā起来愈发猛烈,
他一边喊痛一边谄笑:「呵呵,施小姐嘛,我不是一直叫你施小姐嘛」。
施梦萦最后又重重拧了一把,这才放手,推了董德有一下:「出去」。
「啊?」。正爽得没边的老董怎么舍得就此离开那个销魂洞?但被她这么一推,
倒是慢慢放缓了抽动的速度施梦萦的态度非常坚决:「快点!出去」。
董德有闷头想了一会,非但没有抽出ròu_bàng,反而毫不停留地狠动起来,一阵
疾风暴雨操得施梦萦连声哀叫,都没法说出一句连贯的话。
「啊嗷……太里面了……噢,你干……你干,干嘛?我让你……让……让你
……出去!啊……要死了……你……你出……出去!我,我,我要……啊啊啊…
…嗷~ 我的天!你,你等一下……啊,我,我要,我要翻个身啊!我要转过来啊」。
竭尽全力吼出最后一句,董德有这才明白施梦萦叫他退出去到底是什么意思,
刚才这一顿发狠猛操根本毫无必要,不禁也有点赧然,臊眉耷眼地抽出ròu_bàng。施
梦萦恶狠狠地呸了一声,骂了一句:「老混蛋」。骂归骂,她还是照原计划转过
了身,屁股冲后趴在茶几上。
董德有再次提枪上马,这次他满手抓下去都是感觉像要流出油来的肥糯臀肉,
打桩似地一口气猛插了二十几下,撞得施梦萦上半身不住前后晃动,两个吊垂的
乳房飞甩,就像暴风雨中悬在房梁上的两个布口袋。紧窄的阴道抓紧了ròu_bàng,在
它偶尔弯曲时,恨不能拦腰夹断。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角度加深了阴道的紧度,董德有突然有了一种大事不妙的
冲动。
「糟糕!忍住!忍住」。他一再给自己鼓劲,却完全没用,高昂的情绪促使
他急速地奔向巅峰,终于他再无法忍耐,一把抱住施梦萦的腰,屁股死命向上狂
顶,几秒种后,施梦萦的ròu_xué中就被灌满了浑浊的jīng_yè。
「你怎么回事?」。施梦萦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气恼,在即将来到高潮的半途中
一下子被打回原形,她的口气也实在好不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