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纱嘉敲开了湿滑柔软的门隙,将舌头一直冲进了初邪的身体深处。舌头的
灵活度和局部运动能力完胜男性的武器,所以对穴道里嫩肉的刺激完全是两个层
级。
「到了……顶到了!别舔那里!!啊啊!都要进……进到里面去了……啊啊
……」初邪的脚背都绷了起来,那是她在受到极大刺激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情形。
看来阿纱嘉已经舔到了她的zǐ_gōng口,甚至还在往里面探索着。
从来没有品尝过这种滋味的初邪大张着嘴,弓着腰,两只手抓住阿纱嘉的肩
膀一个劲儿的推着,全身扭动的像快要在水底窒息一样。
「救……救命……呜呜……」初邪的嘴角都流出了一丝涎液,她可怜兮兮的
向我伸着手。
当观众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不过想要获得愉快的感觉就要自己上阵。
当有人拿着叉子插住一口美食在你的唇边不断晃着的时候,没有人会忍住贪嘴的
欲望。
现在就是这样,阿纱嘉伏在初邪的腿间,自己则毫不自觉的将弱点暴露在我
的面前。继续忍着看戏是不行了,我走过去开始拯救初邪。
阿纱嘉虽然进攻的很得意,但是股间也早已盈满了水意。当我扶着她的腰把
ròu_bàng往里塞去的时候,王女大人全身僵硬了起来。
后背的姿势插得非常深,坚挺的ròu_bàng一下子将盈满xiǎo_xué的yín液完全挤了出来,
在腿部沾湿了一大片。阿纱嘉闷哼一声,支撑着身体的双腿立刻就软了。
我往前猛的一撞,将阿纱嘉压倒在床上,然后肆意的抽动着。
从后面看着阿纱嘉的银发总会感觉身下的这个女孩异常的性感,不过在我的
数次推进之后,性感就变成了柔媚。
阿纱嘉无暇再欺负初邪,她闭上了眼睛伏在床上,随着我的节奏呻吟着,任
由我在她的体内肆虐起来。
初邪在不经意之中就已经被阿纱嘉弄高潮了两次。她喘息了一会才重新爬起
来,然后抓着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胸部上面,往阿纱嘉背上一跨,继续和我热吻着。
这个时候的阿纱嘉就好像供人发泄的肉器一样趴在那里,用下体吞食着我的
欲望,而初邪所处的反而是夺取爱意的位置。我觉得这是初邪特意想要创造的境
况,阿纱嘉不懂这些,可是她懂。能多少以隐蔽别扭的方式抢一点东西会给初邪
多一些安全感。
所以我没有在意这些,初邪的小心思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什么害处,反而
有一种在玷污阿纱嘉的快感。大家都清楚,这种快感仅仅存在于我们的卧室之中,
是生活的调味料。
阿纱嘉里面很暖很暖,溅射出的水声也让人听得面红耳赤不可自已。我抱着
她的屁股努力冲刺,次次捅在她的宫口,阿纱嘉却努力忍住不发出太过激烈的声
音。
我和初邪做的时候初邪往往喜欢说些情话,可是和阿纱嘉做的时候她却能忍
则忍。也就是因为发现了这点,所以我才会在她身上格外卖力,以期听到更加悦
耳的求饶声……这点初邪也发现了。
相对于初邪的敏感体质,阿纱嘉要迟钝一些。这是缺乏开发的原因,这几天
我和阿纱嘉做爱的次数已经比得上之前的总和了。她不会诉说怎么样会爽,或者
是不是力气大的有些痛,只是非常被动的供我来蹂躏。
我非常喜欢观赏她的表情,那种带着享受、安心和欲望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
要进一步挑起她的性致。
所以我更加用力,撞得几乎要弄断她的腰,拼命的把guī_tóu往她最深处磨挤着,
阿纱嘉终于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凄鸣。
我随着她悠长的嗓音一泄如注,灌满了她的身体。
一声很响的敲门声把我从睡眠中惊醒,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下来。
两具白花花汗啧啧的美丽身体纠缠在我的身上,之前尽兴的愉悦感仍然萦绕
在大脑之中。我爬起来,努力的挣脱了初邪的胳膊和阿纱嘉的腿。初邪咕哝了一
声,然后抱住阿纱嘉继续呼呼大睡。
我披上衣服打开了房门,毫无意外,站在门口的是梅尔菲斯。
「懒得出去找酒馆了,城里什么地方可以吃饭?」他上下扫了我两眼,很不
客气的问。
我揉了揉头发,笑了。如果他真的是想单纯的吃些东西,完全不需要来问我,
只要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下就可以找到内城的餐馆。况且,我也没有看到卡门的身
影,所以毫无疑问他是来找我一起打发时间的。
只不过这家伙绝对不可能坦率的说出来罢了,这点他倒是没变。
「等我洗个澡就带你去。」
梅尔菲斯什么都没说,算是默认了。我没有放他进屋等待,毕竟初邪和阿纱
嘉还在里面。
迅速弄干净了身体,胃部顿时感觉到了一点点饥饿。我和梅尔菲斯向内城的
酒馆走去,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最近各个部门都忙的要死,所以很少有军官会到这种休闲的地方来了。宽敞
的酒馆里空下了很多舒适的位置,我挑了僻静而不易察觉的角落座位,这是佣兵
时期养成的习惯。
「非要找这种发霉的地方坐么?」梅尔菲斯皱着鼻子不满的说。
「哪儿那么多废话啊,懂不懂什么叫客随主便。」我完全没有打算顺着他的
意思换座位。
梅尔菲斯摇了摇头,然后坐了下来。是半环型的雅座,略感疲惫的我将整个
身体都窝在了沙发上。
看到我的样子,梅尔菲斯冷笑了一声。
「既然吃不消就不要搞那么多女人。」
我没理他,叫来了甜美的服务生小姐,点了一大堆富含热量与蛋白质的油腻
食物,又要了一瓶酒。梅尔菲斯没发表意见,随着我瞎点。
等待食物上桌的这段时间总是会显得很无聊,不过我对梅尔菲斯早已憋了一
肚子的问题想问。
「其实我一直有不好的预感,觉得苍白之巢会是最后一次见你。」
梅尔菲斯面无表情:「我也曾经这么认为。」
「我一直在想你在分别那时候说的那句' 我的时间不多了'.当时没有细想,
后来一直在琢磨你在抢什么时间。」我说。
梅尔菲斯打量着我,那双黑色的眼睛盯的人发毛,他在考虑是不是要回答我
的问题。最终他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开了口。
「人都会死。」
「当然。」
「我只不过是比你们早一些而已。」
我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意思?」
「还记得我告诉你的吧?我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应该很清楚。」
「的确很清楚,是个混蛋。」我笑道。
梅尔菲斯也微笑了一下,那抹笑容是那么幽深。
「上次出去找研究所资料的时候,我发现了龙雀的存在,也找到了一些关于
自己的事情。」
我没有忘记,梅尔菲斯和龙雀都是以某种见不得人的目的通过基因工程培育
出来的「完美人类」。可是他会找到什么资料,我是无论如何都猜不到的。
「你发现了什么?」
「研究所为了保证安全,在所有试验体上都埋藏了一颗' 定时炸弹'.我们的
基因是完美的,只是我们的基因也同样将我们的寿命锁在了三十岁左右。」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情。
「别那么吵。」梅尔菲斯厌烦的对我挥了一下手,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从座
位上站了起来。
我努力恢复平静让自己重新坐下:「你现在的年龄……」
「不清楚。那段泡在罐子里的白色记忆实在是太久了,没办法分辨时间。我
自己按照研究所覆灭之时的身体状况来推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或许还能活一
年,或许明天就会挂掉。」
一瞬间,我觉得嗓子被噎住了。可面前这个男人平静的像冬天的冰面,他看
着我,情绪一点也没有波动。我知道,他大概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憋了好长时间才再次开了口。
「甘心么?」
「不然呢?」他哼了一声。
是啊,如果他自己都没有办法的话,我又能替他做些什么?我只是觉得,身
为他这种战士,死于基因疾病实在是一种令人无法接受的结局。
「快死的人都没愁眉苦脸,你出什么鬼样子。」他看着我的表情骂道。
我长叹一口气,「不觉得很无聊么?知道了自己的结局以后,命运都会变得
了然无味。」
「可以试着珍惜活着的每一天。」
我捂住了脑袋:「别吓唬我,这绝对不是你会说出来的话!」
梅尔菲斯哈哈大笑,「看来我的演技比不上你那个女人。」
「和演技没有关系,只是觉得那种心态完全不是你的风格。」
梅尔菲斯露出了他森白的牙齿,他仍然在笑。
「没错。我早就想好了,如果快要死了就去找鲁恩希安单挑,这样死也死的
爽一些。」
我挑了挑眉毛,「为什么是鲁恩希安?」
「因为他是我认识的人里最强的。」
我知道鲁恩希安很厉害,但是完全没想到见多识广的梅尔菲斯会对他作出这
么高的评价。况且在我的印象里,似乎爱丝弥蕾还是要更强一些。毕竟她曾经在
我面前很大程度的展现了力量,而鲁恩希安并没有。
「你认为自己打不过他?」
「以后或许可以,但现在不行。」
「你的自信心跑到哪儿去了?」我再次埋怨道。
「你和他们一起混过,应该知道,鲁恩希安既没有魔兵器也没有契约在身。」
梅尔菲斯说。
「所以他怎么可能是最强的?」
「这就是一个最大的误区。魔兵器和契约就代表强大么?那只是系于我们对
迅速提升力量的贪欲而产生的错误印象。的确,魔兵器和契约能够迅速让我们获
得强大的力量,但那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当我们凭借它们的力量来进行战斗的时
候,我们自身能力的成长就会受到同等比例的制约。」
「你是说……不管我们用不用魔兵器或契约,最终所能达到的力量层次是一
样的?」
「借助机器来举哑铃,永远不会锻炼出肌肉,就是这个意思。」
「这只是你的猜测。」
「不是猜测,鲁恩希安本身就是证明,只不过他走的路没有其他人同行而已,
绝大多数人都无法抵抗瞬间提升力量的诱惑力。你是如此,我也是如此。」
我无法回话,只能沉思着。
回想起当初梅尔菲斯给我戒指的时候,我还是一个简单的纯战士。幻兽森林
里我开始使用戒指的力量,一直到和azza决斗为止,我的力量锁定在了6级。
难道说,如果我不用戒指的话,等级会长的更快?
现在这个问题已经没了答案,谁也没办法再活一次。而且那个时候我确实急
需力量的提升,每一场战斗都超出了我本身所应处的实力范畴之内,没有戒指的
帮助我也没办法赢得生存的机会。
「想要达到鲁恩希安的程度,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战斗。」我最后总结道。
「当然,你也不想想他是什么身份的家伙。」
我明白梅尔菲斯的意思。作为他们那种组织的领袖,战斗强度和频率都不是
普通的佣兵可以想象的。
「其实从这点上来说,你也差不多。」我用手指朝他点了一下。
梅尔菲斯沉默了一会儿,因为这个时候服务员已经把我们点好的东西端了上
来。我感到了很明显的饥饿,所以毫不客气的开始进食;而梅尔菲斯则抓了那瓶
酒独占起来。我看到他有兴喝酒,便向服务员另外多点了一瓶。
「说真的,当知道自己会死的时候,我完全无法接受。」他将冰凉的酒瓶驻
在膝盖上,用空洞的语气说道。
能接受得了才怪。他是梅尔菲斯,以一个人的力量打赢了无数不可能的战斗,
可以凭借自己的剑站在世界顶峰的男人。只要时间肯给予他眷顾,他必然会是一
段无法磨灭的传奇。我能够想象,当我们带着人类找到了真实之后,人类世界将
崛起新的秩序——以力量为基础的秩序。到那个时候,总有一天他的名字将会传
遍整个星球。
可是命运关闭了他面前的所有大门,时间推着他向着唯一一条通往的悬崖而
去,连回头看的机会都变得珍贵起来。
「我想象不出来……想象不出来你死在床上的情景。一夜睡下去,再也醒不
过来,这种情景不适合你。」我往嘴里塞着各种各样毫无滋味的食物,低着头说。
「那段时间我完全是凭着对龙雀的渴望才撑过去的。所以你也看到了,我那
个时候对她的感情很不正常。我是想在剩下的时间中让自己活在一场梦里,在死
前都不会醒的梦。」
我的手僵了一下,然后继续插起了什么东西往嘴里送着。他承认了,承认了
自己曾经迷失的自我。本来那是一件好事,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因为
……
「梦终究还是醒了。」
「不醒的话就没办法继续往前走。」
「都快要死了,才意识到想往前走,会不会太晚了?」
「是的,太晚了,不过总比临死之前都做个傻子的好。」
我努力了两次,才把嘴里如同沙土一样的食物咽下了肚子。伸手继续去叉食
物,闪着金属光芒的叉子陷入了一块肉还是什么东西里面,我却无论如何都没办
法把它再抬起来。
一股冲天的愤懑终于无法控制从腹中爆发了出来,我一脚将整张桌子掀了个
粉碎,餐盘和食物哗啦一声砸了一地。能量不受控制的从我身上溢了出来,整个
酒馆的人都在看我们这边,不少警惕意识比较高的军官甚至拔出了武器。
梅尔菲斯看着一地的狼藉,坐在那里根本没有动。
在听到他要死掉的事情之后,我很努力地让自己保持了冷静,手忙脚乱的用
其他话题和玩笑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以为自己做到了,至少以为自己已经成
功的接受了自己朋友即将逝去的事实。
可是当我感受到他心里压抑着的希冀和对未来遥不可及的渴望之时,情绪就
控制不住了。
我帮不了他。这个陪着我一直走到现在的男人,我只能看着他紧握着这些对
所有人来说都不算奢侈的渴望走到坟墓里去。
我按着自己的手,努力将溢出来的能量压制了回去。
「别做这么难看的事,真是丢脸。」梅尔菲斯对我说,我听到他的语气中充
盈着从来没有过的温意。
「一定有办法。」我咬着牙说。
「办法倒不是没有……」
我全身一震:「什么办法?」
「低温休眠,或许一百年之后的科技能将基因上的这道锁解掉。」
「那为什么不这么做!?」他说的这件事情完全可行,不少有钱的人在得了
绝症之后都做了这种低温休眠的处理以图未来的科技可以治愈自己的疾病。
「因为如果我做了这个选择,我就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对他吼了起来。
「对你来说那个答案比活下来还重要!?你不是说想要往前走么!?」
梅尔菲斯厌恶的甩开了我的手,「吵死了。如果我有个老爸的话,那个烦人
劲儿应该和你现在一样。」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咬牙切齿了半天,终于还是长叹一口气,
坐到了沙发上。
「对你来说我怎么想一点都不重要。你应该还记得我说的话……」
「你的事情只能靠你自己,我的事情也只能靠我自己,我们都有不得不做的
事情。」我将他曾经告诉我的话一字不漏的复述了一遍。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
一直在用这句话提醒自己。
「这就对了。我们两个……已经有过了很不错的回忆,将来你可以给你儿子
讲讲你是怎么跟在我屁股后面打胜仗的。」
我被他的措辞气的翻白眼。不过听着他轻佻的语气,心里的压抑感似乎减轻
了不少。
「你也好意思说。不是我的话,你起码得多死上好几次。」我反击道。
梅尔菲斯呵呵笑着,喝酒。酒馆的服务员把我弄的一地狼藉收拾了个干净,
这个地方本来就是反抗军的,赔偿的钱会从我的账上扣,所以没有不识趣的人因
为这个而凑过来找麻烦。
「还记得天使之尘么?」梅尔菲斯一边品味着喉咙里的酒汁一边说。
我终于忍不住露出了微笑,「这是一定会记住的事情。」
「那是我这辈子和别人一起赢过的最畅快的一战。」
这是梅尔菲斯对我的承认,我心头觉得一热。
「毕竟我们干掉的是天使之尘啊。」我感慨道。
「这是值得给儿子讲的好故事。」
「的确。」
我们继续喝酒,谁也没有再说话。直到两瓶酒见了底,我才重新发话,对他
做了一个我已经盘算了很久的邀请。
「梅尔菲斯,和我一起回【神都】吧。」
「你要做什么?」
「我想亲眼看着【末日】的到来。」
本来只是我在脑子里面瞎琢磨的一个浅显念头,而现在一说出来却得到了赞
同,这是我没想到的事情。
不仅仅是梅尔菲斯,初邪在得知了我的想法之后也吵嚷着要一起回去。她平
时日子里忙的要死,有了这个计划以后更是连续通宵了好几天,提前安排好了【
末日】之前的一切事宜,准备到时候和我们一起回去【神都】。
虽然谁都没说,但【神都】对我们所有人都有着超越其本身的意义,所以我
的提议才会这么轻易的得到赞同。其他人是什么样的心境我不清楚,就我而言,
对【神都】的感情是非常复杂的。
最开始的时候只是一个娱乐和享受的工具,后来则变成了逃避用的庇护所。
那是我生活过的地方,对于无数普通玩家而言,那个世界曾经是我的全部。虽然
我在那个世界里并不受欢迎,也没有什么朋友,但活着的感觉却是那么的强烈。
在这个世界里,我将生命和尊严放在了刀锋上,体味着随时会失去的危机感,
使得这些东西是那么珍贵。是【神都】给了我再活一次的机会,也是【神都】造
就了现在的我。
她是个天堂,所有期望着什么的人都可以获得追寻自己目标的机会;她是个
地狱,人们内心最黑暗的东西有了不受束缚的挥发空间……
而现在,她即将迎来属于她最重要的日子。她所存在的意义将在那一刻完整
的展现在所有人的眼前,而这就是我想知道的事情。
【神都】,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被制造出来的……
我原以为【神都】是为了使人类获得真实的工具,但雅魅安对梅尔菲斯所提
出的古怪要求让我原本已经深信不疑的猜测产生了动摇。事实证明,我们还有太
多不了解的事情。
在【末日】之时回到【神都】里并不见得会得到答案,但至少我想要亲眼见
证毁灭与新生的转折点。另外,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驱使着我做出了这
个邀请。
初邪、阿纱嘉、梅尔菲斯、卡门……我们一行五人在【末日】到来之前穿过
【湖】,重新回到了久别的【神都】。
初邪很大方的给梅尔菲斯和卡门喝下了光血,让他们获得了穿梭【湖】的能
力。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一滴光血在这个时候早就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了。反抗
军为了迎接不知道数量几何的难民,早已经将光血的储备提升到了我没法猜测的
量级。
反抗军在【湖】的暗面这一侧建立了一个卫星据点。在之前湖边是完全的原
生态,这应该都是为了接纳难民而做的准备。
暗面浑浊干燥的空气在我们从湖里走出来的时候消失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
的沁人心脾的植物芬芳和雨后的清凉微风。
我习惯性的去抖自己的衣服,却意识到这片湖里的水根本就不会沾到身上。
我看到除了初邪以外的其他人也做了和我一样的傻事,毕竟都是第一次穿越湖过
来这边。
扫了一眼,陡然发现思灭者城堡的这块地方已经被重新修建了一遍。本来城
堡倚着湖的这边是一个空旷的庭院,现在却建设了很多我说不上用处的东西。
阿纱嘉眯起了眼睛,抬起头,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看她的样子似乎很享受,
对于一个里奥雷特来说,这边的环境着实要比她的家乡要舒适。
「原来思灭者的城堡里还有这种秘密。」卡门评论道。作为s级佣兵,她以
前一定来过这边。但毫无疑问的,这种机密就算是她也不可能了解。
梅尔菲斯一如既往的沉默,他仰望天空,用手去遮挡了一下耀眼的阳光,我
仿佛看到他眼中所流露出的对这个世界的留恋。
这应该是我的错觉吧,他早就知道了自己要死的事情,而在那段时间里我根
本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现在那种感觉也应该是我的臆想。
梅尔菲斯不是会留恋太多东西的人,只是当他有所留恋之后,往往会为了追
寻那件东西而将自己整个燃尽。
「我们去哪?」初邪,这座城堡的半个东道主抓着我的手问道。
「不知道,我只是想随便看看而已。」
「既然没有主意,那么我们去露营吧!」初邪露出了像小孩一样期待的表情。
「露营?怎么会有这种念头?」我带着不情愿的表情说。
「你不是想在【末日】之前看看这个世界么?那我们就做最后一次自由自在
的旅行吧。我知道一个好地方,也不算太远。」初邪越说越兴奋,看来不答应她
是不太可能了。
我回头看了梅尔菲斯他们一眼。卡门耸着肩膀,手一摊,指向了旁边的梅尔
菲斯,那意思很明确:本来就是跟着你们过来的,你们自己拿主意。
「带路吧。」我把手一挥,由着军团长大人任意而为。
思灭者的公会城堡是依着铁辉城附近建立的城堡,以城堡为中心衍生出了一
个新的小卫星城。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铁辉城才成了这个大陆最大的城
市。
我们先跟着初邪跑到了铁辉城。这座城市建设的非常漂亮,相对于我熟悉的
黄铜大陆来说,这里的居民对建筑物的品味似乎多少有些优势。
初邪的性子是那种一旦决定要做什么事情就一定要做好的完美主义者。她拉
着我们在铁辉城进行了一大番采购,所有的露营用品都买了个齐全。
我发现当女人开始购物的时候,不管之前有什么误会都会变得不值一提。卡
门和初邪在一起打得火热,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购物清单的问题。
便携帐篷、饮用水、保温箱、食物、睡袋……当她们开始挑选烤肉架的时候,
我和梅尔菲斯已经在店里的长椅上抄着手打起了瞌睡。
在离开店子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分配到了一个臃肿的旅行背包。虽然不是
很情愿,但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出去玩,这点功夫还是要费的。
我们五个人背着行李出城,然后用低速的能量飞行代替了双脚开始赶路。
「我们到底是要去哪?」我问着大家都想问的问题。
「我知道一个很好的地方,一直想去的。不要问啦,乖乖的跟我来就是了。」
梅尔菲斯看上去并不关心我们的目的地,阿纱嘉也只是跟着我到处飞而已。
不过卡门看上去已经从初邪那里得到了对我们即将要去的方向的情报,所以也没
有表现出急躁的情绪。
我们飞了足足半天的时间,来到了铁辉城郊外的山岭之中。葱郁的树林和茂
密的灌木丛挡住了前行的道路,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大概就会在这里驻足了。我们
将浮空的高度提升了上去,继续向深处行进着。
地势渐渐升高,树林的高度也一样。不过我们的等级都很高,所以继续提升
飞行高度对我们来说一点都不是负担,直到一座峭壁出现在了正前方。
「怎么走?」我问。
「去那顶上。」初邪抬手向上指,我顺着峭壁往上看,那个高度已经超出了
对「丘陵」的定义。峭壁的顶端已经被山雾包裹了起来,从我们所站的地方看不
清最上面的地方。
「好像很远啊,要绕多久?」
「不用绕,飞上去就可以了。」梅尔菲斯走了一路终于说了这么句话。
「我们来比赛吧!」初邪突然笑眯眯的提议道。
「什么比赛?」我捉着眉头问。
「看谁先飞到顶上去!」
「别像小孩子似得啦。」我连连摆手。
「都出来玩了,开心一下嘛!最后一名要答应第一名一件事情,怎么样?你
要是怕了就弃权吧~ 」初邪激将法玩的相当熟练。
我看了看梅尔菲斯和卡门,他们并没有什么意见,卡门甚至已经开始活动身
体了。
「真拿你们没办法……」我无奈的说道。
我们五个人微微分散,然后做好了比赛的准备。我原来只是抱着随便比比的
想法,没想到其他人都一副非常认真的样子,好胜心就不受控制的升了起来。
「这块石头落地就开始哦!」初邪将一块石头用力向空中抛了出去。
那块石头在空中微微画了个弧线,然后在它与地面接触的时候,梅尔菲斯和
卡门猛地爆出了能量向上窜了出去。
我没料到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节约能量的打算,以至于被梅尔菲斯的能
量震得差点失去平衡。
阿纱嘉紧随其后,而初邪一边向上飞着一面召唤了葬敌法球,她做了个什么
手印,然后葬敌法球就像炮弹一样带着她向空中射了出去。
我哀叹了一声,然后做了一个大幅度的零移。
当我突然出现在他们前面的时候,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什么表情。不过既然认
真了起来,我还是打算赢下这场小孩子似的比试。
我们五个人在空中划出了五道能量光柱,这是能量大幅度溢出的结果。山风
迎面扑了过来,我凝聚起薄薄的护罩来保护自己的面部和眼睛,其他人也做了同
样的事情。
本来以为我能够接着零移带来的优势一直保持在第一的位置,可是很快他们
就一点一点的追了上来,尤其是卡门和初邪。卡门身上的能量罩闪耀着两个非常
明显的魔符,不知道是装备上的魔力效果还是她施了什么咒术。而初邪借着葬敌
法球的优势,已经紧紧的追在了我的屁股后面。
偏能量的战士在这种竞速上看来真的没有什么优势,初邪和卡门在用了带有
附加魔力的技能之后速度已经明显超过了其他人。
我倒不是没有进一步加速的能力,可是那些能力的所要付出代价完全不值得
我用在这种事情里面。
梅尔菲斯等级上的优势很快也显现了出来,他凭借着强大的能量一点一点超
过我的时候,卡门和初邪已经领先了我将近一个身位的距离。
现在在我后面的只剩下了阿纱嘉一个。大家几乎都用上了全力,名次也基本
稳定了下来。初邪的魔力虽然强大,但是能量却是她的短板,而且高强度的加速
力也不是她的身体能够吃得消的。因此她和梅尔菲斯处在了几乎同一水平,而卡
门则成了第一位。
就在我以为胜负就要见分晓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让人心悸的声音。
我强忍住回头看的欲望,因为在这种极高的速度下是很难保持平衡的。不过
很快我就知道了声音的来源是怎么一回事,在看到阿纱嘉身影猛地窜上来的时候,
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极端无奈的呻吟。
阿纱嘉的身上已经催生了一大片增殖肢体,就规模而言我认为她大概是用了
【渊体唤醒】……
从背后伸展出来的坚硬镰肢猛地凿在了岩壁上,以惊人的力量将阿纱嘉的身
体抛了上去。结合她本来就不弱的能量加速,这种压倒性的肉体力量比初邪她们
的魔力对速度的提升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溅射出来的岩石碎块像子弹一样打在我的防护罩上,我本能的用手去挡脸。
在穹顶之役的时候,阿纱嘉还只能借助镜厌的力量来释放渊体唤醒,而现在镜厌
已经死了,这只能说明她本身的力量已经足以驾驭这种形态了。
初邪被突然窜上来的阿纱嘉吓了一跳,因为我看到她飞行的轨迹猛地晃动了
一下,差点栽在岩壁上。
悬崖的顶端已经出现在了视野中,卡门感受到了阿纱嘉强烈的威胁之后把保
存的能量一鼓作气的释放了出来,速度又得到了一点点的提升。这么看来,她终
究还是在能量等级上更强大一些。
从远处看,阿纱嘉就好像一只疯狂咆哮的巨兽一般。她上窜的路径上,大片
大片的石块被刨了下来,在整个岩壁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惨不忍睹的痕迹。
比赛的最后已经变成了这两个家伙在比斗。卡门最终还是没有能够战胜阿纱
嘉那非人的肉体力量,当阿纱嘉超过她身位的时候,卡门泄气一般的没有再继续
爆发身上的能量。
第二名和倒数第二名没有任何区别,其他人也是这么觉着的,所以大家都没
有再拼命加速。我作为最后一名,也没有厚着脸皮来摆脱这个不光彩的名次。
阿纱嘉第一个跃上了悬崖,而我们则悻悻的慢慢跟了过去。
还没等爬上来,我们就感受到了几股不算弱小的能量波动。这完全在我们的
意料之外,因为谁也没有猜到这个悬崖上还会有别的人。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