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然做了一个糜烂而又绚丽的梦。
在一个昏暗的房间,他平躺在床上,侧过头看向隔着一层磨砂玻璃的洗浴室,模模糊糊的可以看见里面晃动的人影被热腾腾的雾气围绕着,哗啦啦的水声并不显得烦人,而是被听觉系统自动淡化,然后变得动人,激荡在人的心间。
沈自然眯了眯眼,房间狭小,灯光昏黄,什么东西看起来都蒙上了一层暖黄色,这样的感觉莫名让人感觉安心。
水声停了,磨砂的玻璃门被缓缓推开。一个好看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慢慢走出,其实不应该用好看这种贫乏的词语来形容这种好看的,可是沈自然不想去联想什么风流雅韵的词汇来形容。自己现在的状态就像是回归到了母体一般舒适,大脑昏昏沉沉的又清醒的感觉,懒于思索,只有原始的大脑反应。
身边的床铺微微塌下,女人温顺的躺到自己的身侧。两个人没有丝毫碰触,却离得极近。沈自然可以闻到对方身上好闻的芳香还有沐浴过后带有的湿润感。
女人的脸那么的好看,自己似乎永远都看不厌,那张脸是何辞为的,沈自然知道,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不再想她,不再和她有任何接触的,可为什么此时还是和她共卧一铺,沈自然不想去想,脑袋的思维早就不存在了。
女人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色泽,如果平时的何辞为是一颗光彩夺目的宝石,那么此刻的她就像一块美玉,那么的温润。
乌黑的秀发如同泼墨般散落在白色的床铺上,像黑洞,吞噬着人的理智,像情丝,缠绕着人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