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妤偷偷来过几次,我借口值夜班跑出来和她约幽会,由于不能给她名分,我对她实在内疚,就劝她离开我,她问我是不是嫌弃她老了,如果是这样她就去死,尽管给我的不是处女,可和我却是她的初恋,包括她家人都劝她再婚,她都没有同意,说自己对婚姻没兴趣,她不要求我离婚,只是让我不要舍弃她就满足了,我也没话可说了,只有先这样哄下去吧。
一天突然一个上海男人打电话给我,原来是婕妤的弟弟,说她姐姐病危,只想见我一面。二话没说我请了假,和家人诌了个理由,连夜窜到上海。
上海不愧是国际大都市,灯火辉煌,车水马龙,一幢幢高楼大厦平地而起,改革开放的蓝图正一步步地落与实处,显出繁荣的经济实力。我不暇顾及所有的美景,打车直接到了医院。我一口气跑到了病房,看见婕妤正昏睡在病床上,旁边站着一男一女,是她的弟弟和姐姐。我的到来对他们少许有些安慰,看我的眼神总有些奇异,可能没想到我会如此年青。婕妤得了子癌,好在发现较早,医生建议她切除,她准备告诉我征求我的意见,没想到突然开始出血,被送了进来。
医生跑进来要求家属签字,他们看着我,毫不犹豫地签下我的名字,把她送进手术室。
在外面焦急等待的时候,起初我们有点尴尬,慢慢地开始交谈起来,上海人是相当排外的,她弟弟刚开始有点看不起我的味道,只知道自己的姐姐爱上一个年轻人,却不知道我们的爱情故事,我说出和她的经历,他们都有些感动,也有了好感。
公务繁忙的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英文合同时,我好奇地看了一眼,发现了一处错误,这是宝钢和外国跨国公司的一份矿石定单,一个小小的语法错误,把整个意思篡改了。当时我指出来,他开始用惊奇地眼光看着我,和我详谈起来,我坦述我的观点,改革开放是最好的机遇,上海潜藏着巨大的商机,建筑市场的繁荣,基础物资必然紧俏。马上改为市场经济,抓住机会一定有大发展,其实这是刚传达到厅级干部的密电,我从父亲那看到的,当时可是机密.
婕妤的弟弟被我说呆了,没想到一个小伙子会有这样的眼光。连忙问我对经商有没有兴趣,让我考虑下和他合开公司,他在宝钢任重职,自己不方便出头露面,我挂个虚名跑跑业务,利润平分。前提是我要出50万,天文数字要知道当时我的工资才500多点。我装做犹豫的样子,说等婕妤的事好了再说。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昏迷着的婕妤那消瘦的面孔无一丝血色,我一把紧紧地攥住,泪水哗哗地流下,不停滴答在她的脸上,婕妤感觉到我的存在,睁开眼睛勉强地笑了笑,再度昏睡过去,几年前的情景又浮现眼前,可能是那次手术的后遗症吧,念头更加剧我的内疚感,这个可爱可怜的女人所付出的究竟我用几生才能偿还。
在医院护理的几天里,她反复地追问我,从她的话语中听出忧虑和苦恼,我也只有不停地安慰着她,毕竟是医疗条件好的缘故,婕妤的身体恢复很快,美丽的容颜随之再现。医生背地告诉我,手术很成功,但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很难说的清楚,总之是几年之内没有问题,关键是好好的保养。
我下定决心陪好她这几年,主意已定,我匆匆返回了家乡,把我准备下海的打算和双方父母说了说,自然得到一致反对,小蕊倒没有什么,主要是母亲和岳父二人。母亲知道我去上海的缘故,岳父懵在鼓里,原来一心想栽培我做接班人的,觉得现在放弃仕途实在可惜,我耐心地做他们的工作,父亲倒给我很大支持,可能是学习中央的文件神缘故,就这样我在爸爸老部下那里贷到了五十万,看到那么多钱已经提出,母亲也只有发出一声叹息。岳父帮我办了留职停薪,安排好家庭后我就赶去上海,揭开我的新一页。
到了上海在婕妤弟弟的帮助下,很快注册好公司,上海杰鹏物资有限公司正式开张了。由于婕妤弟弟在宝钢里有很大实权,物资行业里朋友又很多,加上我又比较谦逊勤奋,很快和业务单位打成一片,公司的业务蒸蒸日上,日进斗金。
家里不停地接到我的汇款,父母的担心也落地了,小蕊一心带着孩子,由于双方都是独子,她也没法过来,只是每次都在电话里不停地嘱咐我要保重身体
婕妤办了病退,每天在家里做好饭菜等着我,无论什么时候回到家,她总是小鸟依人般地飞过来,献上个香吻,帮我脱下外套,换好拖鞋,和我一起用餐,开心地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有时业务较忙的时候,回到家中已是深夜,看她披着线衣趴在桌上睡着的样子,是又气又怜,一个深爱自己的女人把一天的劳苦洗刷的一去无踪。我会轻轻抱起她,放到床上,婕妤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四个月身体全面康复,陪她做了几次妇检,伤口恢复很好,没有再发现癌细胞,我的心里自然是无比欣慰。
在金秋十月的一天,婕妤早早打电话给我,吩咐我晚上一定要回去。觉得很奇怪,无论多晚婕妤从来不打电话催我,今天怎么反常起来。正在纳闷的时候,看见日历牌上已近中秋,才恍然大悟应该是我们的纪念日。没到写字楼下班时间我匆匆和会计打个招呼往家赶,快到家时候买了束玫瑰,想到前几天她和我逛街时看中的一款玉镯,连忙又打车赶去买下,回来时路上堵的一塌糊涂,到家门已是七点了。
我悄悄地打开门,看见桌上摆着两个烛灯,开了瓶红酒,几样小菜,婕妤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哼着小曲,我蹑手蹑脚把花藏起来,把镯子放在枕头下,装出刚到家的样子,婕妤看我回来,放下手里的活,迎了过来。我故意说:老婆,今天有客人来啊,搞的这么隆重,我恐怕等会还要到宝钢的中板车间去下,晚上要发五个车皮,我得去看看。
婕妤的脸上明显看得出失落,可还是笑着吻了一下,没什么人,就是看你最近辛苦,给你补补哦,那我就走了你吃完了再走吧不了,把车皮装好,我陪车间几个人吃好了婕妤低下头,哦,你你多穿件衣服吧,晚上冷跑去拿件羊毛衫递给我,偷窥她的表情,眼睛开始发红了.
出门后我站在外面呆了几分钟,再度返回家中,饭厅里没见婕妤,卧室里传来阵阵抽泣声,连忙把花拿出来走进睡房,婕妤趴在床上头埋入枕中正伤心地哭着,孩子似的白嫩的小脚不停蹬着床单。她身体才好些,怎么能恶作剧让她伤心呢这玩笑开大了些,我开始有些后悔。
感觉到我的呼吸声,她诧异地抬起头,珠泪把心勾画的淡妆都冲花了,看我手里的玫瑰,登时明白一切。她停下抽泣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娇嗔着用粉拳击打我的膛,看着可爱的脸蛋上还凝着泪珠,象是手中的玫瑰在晨露中绽放,我把她紧紧搂入怀中,充满爱意地亲吻着,她也开始回应着我。
自从手术后我们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欲望,聚集多日的激情终于在刹那爆发。相互把彼此的衣服扒了下来,露出婕妤心穿着的黑色情趣内衣,原来她早已费尽心思设计了我们的浪漫之夜。亲吻遍她的全身,婕妤在我的挑逗下已是娇喘吁吁,久旷的私处也流出一缕缕清泉,我架开她的双腿在部贪婪地shǔn xī起来,婕妤的矜持被欲火燃烧地荡然无存。双腿开始向内收缩,不时地痉挛着,嘴里发着娇唤哀求着我的进入。故意迟迟不做出回应,婕妤急不可待地把我推倒在床上,用手把住用力地坐了下去,在进入的那一刹那她发出一声哀号,然后自己疯狂地上下起伏着。看着她的部在不停吞噬着我的,爱流满我的下体,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激情,喷发出滚烫的和她共同达到了高潮。
两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我轻抚着她的秀发,从枕下拿出镯子给她戴上。婕妤深情地望着我,带着担忧的语气问我是否感觉她有什么变化。我知道她是感觉自己切除了子而害怕失去女人味。语言难以解除她的疑虑,只有用行动来说明这一切。一夜间无数次高潮让她抛去一切思虑,重新唤回她的自信。
公司的生意是越来越红火了,不到两年的时间,我和小舅子已经赚的盆满钵翻,现在钱不过只是数字而已,本身就不是贪财的人,我对公司的业务不再象过去那样事必躬亲了,公司的几个骨干尽心尽职,我征求了小舅子的意见给他们提高待遇,把他们的奖金和利润挂钩,这样每月看看报表就ok了。一闲下来两个人自然有了很多时间。我开着车没事带着她全国各地的旅游,过起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每次和婕妤出门购物或者旅游的时候我总要忍受着许多讥讽的眼光,十六 岁的年龄差距现在看来也是很大,更何况在90年代初,不少人认为我是个傍富婆的小白脸。尽管在刷卡的时候自己掏出一大把vip卡,收银小姐还是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我,我又不能一个个解释,这倒不是我难过的原因,我和婕妤一到晚上就害怕,家里冷清清的,总不能一天到晚的做爱吧。看见别人的孩子她的眼里流露出渴望的眼神,弄的我情绪也很低调。唯有不停地哄她,每次她情绪低落,我总是要花上一两天时间来宽慰她。虽说业务不要自己去忙,可是大单生意包括钢厂的领导自己还得去陪陪的,把她一个丢家里我不放心,带着却又不合适,只能让下属的老婆们陪她麻将美容打发时间。
女人一过四十,可能是生理上的原因,喜欢莫名其妙的发火,每年我得回家两个月,陪陪父母和老婆孩子,小蕊几次提起带孩子到上海来,妈妈总是找些理由阻止她。看着孩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感觉愧对自己的老婆。回到上海看见她我又心痛,家里空荡荡的一个人,这样下去身体也会垮下去的。可她一发火娇蛮无理,我也感到很烦,婕妤的脾气变的越来越坏,我的情绪也变的越来越差。经常一个人驱车到沪闵公路边上的长安公墓,一个人在那里静心。为什么才短短几年,两个人的生活会变成这样距离产生美这话的涵义我今天才真正的了解到,也许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多的缘故,决定和婕妤暂时疏远一点,把更多的力投入到工作中去。
公司的女秘书小倩是个很体贴人的苏州女孩子,这些年每天早上我一到公司,桌上早已泡好了我爱喝的乌龙,前天晚上下班时凌乱的办公室收拾的干干净净。
外出洽谈业务表现得也很不错,我想要的资料准备的很齐全,谈起生意来也很在行。我开玩笑说她应该干业务经理而不是女秘书,听到夸奖总是低头腼腆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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