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爸爸最近看她的眼神好奇怪,像是一种很温柔的霸道,一种不加掩饰的放肆,而大宅里则蔓延著一种紧张的气氛,突然多了很多人四处忙碌,据爸爸说是要在她生日那天举办一个宴会,把她以成年的身份介绍给所有人。
成年十五岁的成年或者只能是像她和爸爸这样的凌家“次世”才有的。
维期无所谓,一直以来凌战并没有阻止她接触外界,她并不是无知的笼中鸟,只是那些五光十色却没法引她驻足,跟那些空洞的诱惑相比,家里的书房,自己的睡床,餐厅的饭桌才是更能让她流连的地方,其它的,她没兴趣关心。
凌战也不解释,只告诉她那天会是个奇迹之日,维期看著他那几乎是孩子气的得意表情,完全石化了,这个看起来只大她四五岁的感男人,到底是谁来著
生日宴会的早上,维期在睡梦中被人摇醒,迷茫中有一大堆的人围著她武装,她压抑著厌烦,毕竟是爸爸的意思,她并不想因为起床气就搞砸什麽。
直到在进入大厅前无意瞄了眼镜子,她只觉自己发处一凉,整个人都清醒了,她颤抖著手试图碰触镜面谁能告诉她,镜子里长著她脸孔的女孩,怎麽会穿著婚纱爸爸是要把她嫁给哪个陌生人吗
爱丽丝又梦游仙境了
有个穿著白色西式礼服的男人挽著她的手臂,站在数百人前面,听一个不认识的老头在那聒噪,还问她愿不愿意。
身边的男人说愿意,好吧,那她也愿意,任由男人把一个亮闪闪的指环套进她的无名指,也在他的示意下给他套了上,四周响起了震耳的掌声,和此起彼伏的恭喜,直到那句“凌先生凌太太真是一对璧人,天作之合”钻进她放空的大脑,维期才惊恐的发现,那声比炸雷还要响亮的凌太太,是在叫她。
这个抱著她的男人,这个当众亲吻她的男人,这个跟她举行婚礼的男人天哪,她肯定是疯了,不然怎麽会以为这个微笑著叫她“老婆”的男人是爸爸
洗去铅华,维期犹自浑浑噩噩的坐在床上发呆,谁换掉了她的床现在身下这张床大的离谱,空荡荡的让她觉得好冷,她扯过被子抱住,继续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