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贺简直不能想象。

“想象一下，有一天，一切都变得不再真实……规则被破坏，定律被推翻，神学凌驾于科学，那是破碎的时代，那是末法的时代。”

人形张开双臂，刘贺似乎在他的怀抱中看到那末日一样的景象——

一望无际的星河似乎被剜去一块，阴影汇聚旋转，恐怖的的存在从里面汹涌而来，瞬间淹没了数不胜数的文明。

“我不知道你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但这个世界的本质，远远超乎你的想象，乔治刘韦斯莱，远远超乎你的想象。”

刘贺沉默着。

他不知道眼前的存在究竟是什么。

很诡异，也很奇特。

感觉不到敌意，甚至有一股暖流。

感觉不到真正的神力，它或者他更像是一种高等级文明科技造神下的产物。

“你们经历了什么。”

刘贺用陈述式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他很好奇，两亿五千万年前，这个宇宙究竟经历了什么。

恐怕没有人能够给他解答，在已知宇宙中，没有任何一个文明的存留时间超过了一亿年。那是足以引起基因彻底改变的漫长时间。

“入侵，和改变。”

神异人形挥手，那些金色的粉末就飘散出来，在他面前凝聚成一个巨大的头颅。

那居然是电影中出现过的虚无知地！

某个古老宇宙生物的头颅！

“我砍下了他的头颅，用粒子加速器将某些你们现在的文明无法理解的东物质加到光速，瞬间割断了他的脖子。”

什么意思？

远古时期，宇宙间发生了一场大战？

入侵战争？

虚空生物的入侵？

还是别的什么？

刘贺感觉自己似乎正在逐渐接近这世界的本质，和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

“你是神明？还是某个疯狂的科学家？”

刘贺低声询问，塔克文明的科技并不发达，不可能拥有杀死天神族的力量。

但神明会用粒子加速器？

“我无处不在。”

神异人形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的身躯再开始黯淡，“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一切都必须回到正确的道路上……我们，被囚禁了两亿五千万年，在永恒的黑夜中几乎消磨了我所有的耐心……但一切都会结束……”

接着，他散做满天星光。

透过外边的星光，刘贺都感受到了一种默然的情绪。

这种感觉，不是悲伤也不是孤独，而是理解。世界上形形色色的世界当中，总有一些孤独的灵魂，总有一些解决不了的事。

而孤独的灵魂也可以有强烈的共鸣，虽然他们不是一个时代，甚至不是一个种族，但他们却曾经产生过共同的情绪。

入侵？战争？真实？虚幻？

究竟什么才是结束？

让虚空毁了这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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