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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小农女逍遥山林间_分节阅读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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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带着笔记出门,来到药房。

两个小药童见院判过来,忙行礼问好。

“青竹,你去把这药材的记录收起来,还放到原来的地方,青水,你再去找两个药童,把箱子里的药材搬到药房来分类放好!”

“对了,让李御医过来一趟,就说我有事找他!”

“是,大人!”

两个小药童各司其职,院判坐到桌案后,心里开始想着自己的计划。

已经得手了一次,只要再有两次,那些死士和暗卫都将统统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胡柯,就算你登上了王位,没了手下的死士和暗卫,我看你还怎么称王!

丽娘,孩子,等爹爹为你们报了仇,就去找你们!

院判眼中闪过一道深深的利光,转瞬又化为丝丝缕缕的悲伤。

“院判大人,不知您叫下官前来,有何事情需要交待?”李御医一听药童的传话,立刻赶来,双腿微微打颤,弯腰看着坐在桌案后的院判。

“嗯,有件事,麻烦李御医跑一趟!”

“院判大人请吩咐!”李御医大喜过望,没想到今天帮院判大人干了几个时辰的活,竟然就让院判委以重任,李御医热血沸腾,做好了大干一场的准备。

内心深处想的更多的是,自己在院判大人跟前混的风生水起,抱进院判大人的大腿后,或许就有机会接近王上,到时候要是能有机会得到王上的青睐,那自己飞黄腾达的日子就不远了!

好不容易进了宫,自然是要一心往上爬的!

“你代本官去一趟御膳房,把王上最近的饮食记录谱给本官拿来。”

“是!下官这就去!”

王上的饮食记录谱,这可是机密的东西,没想到院判大人竟然派自己去拿,看来今天自己鞍前马后的帮忙,还是不错的!

一会儿在半路上,自己可要好好看看王上的饮食记录谱,或许能从里面看出王上的身体如何,保不准某一天,自己就能给王上看病!

李御医高高兴兴的离开太医院,往御膳房而去,而就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院判的嘴角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胡国南边深林,天铭羽刚刚收到从胡国皇宫传来的信,嘴角微勾,心情甚佳!

胡柯,不知道你没了爪牙,还能不能这么欢快的蹦跶!

胡国皇宫,御膳房。

李御医仰着脑袋,走到御膳房门口,正准备进去,却被门口的一个小太监拦住。

“你是何人?来御膳房做什么?”

“本官是太医院的李御医,太医院院判大人让下官来找御膳房的掌膳周姑姑!”李御医鼻孔朝天,丝毫没把小太监放在眼里,语气里更是带着浓浓的不屑,把小太监气的要命。

“请李御医稍等片刻,掌膳大人正在忙碌!容小的先进去通报一声!”

“快去,别耽误了本官的要事!”

小太监转身往御膳房里面走去,面上非常不悦。

周姑姑正在准备暗卫队和死士营的饭菜,这些饭菜通常都是周姑姑亲自送到密室中,烹饪期间,从不离身,时刻警惕的盯着御膳房里的每一个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院判才难以下手。

第一次是凑巧,半路遇到周姑姑送饭,借着打招呼的由头,夸了几句周姑姑的手艺,并趁机打开了食盒的盖子,才得了手。

而且就那么一小会儿,周姑姑就警惕万分,要不是院判下手快,恐怕都被周姑姑发现了。

好在药效第一次不会让人感觉到异样,只是这第二次下药,院判就要万分小心了!

一旦暗卫队和死士营第二次中毒,身体里多多少少会出现一些症状,到时候定会惊动胡柯,所以第二次筹谋,院判很小心。

要不是暗卫队和死士营每次吃饭前都会有人先试毒,院判真想直接下一包腐烂五脏六腑的穿肠毒药到他们的饮食里。

小太监进了厨房,见周姑姑正在忙活,本想上前传话,想了想,故意在门口等了起来。

“你们几个快速将饭菜装好,马上随我出发!”

“周姑姑,周姑姑,御膳房门口有个自称是太医院的李御医,前来找你,说是有要事!”小太监见周姑姑要去送饭,立刻迎上前来。

“谁?!”

“太医院的李御医!”

“李御医?!”周姑姑蹙着眉头,眼看着送饭的时间就要到了,便挥了挥手,“本姑姑现在要去送饭,让他稍等一会儿或是先回去,下午再过来!”

“诶!小的这就去回话!”小太监心里偷着笑,回到御膳房门口,见李御医还在门口转悠,显然是急得不行了,收了脸上的笑意,小太监跑到李御医面前。

“李御医,周姑姑去送饭了,让你先回去,回头再来!”小太监故意抬起袖子,摸着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装着一副跑的满头大汗的样子,还时不时喘着气。

“什么?肯定是你没及时通知周姑姑,哼······待本官见到周姑姑倒要好好问问,这御膳房的小太监,为何竟然公然不把本官放在眼里?!”

李御医气的吹胡子瞪眼,预想冲进御膳房,小太监拦在门口,两人跟老鹰捉小鸡似得,斗了起来。

周姑姑带着几个送饭的太监和婆子,推着车从御膳房里出来,就见门口有两人在拉拉扯扯,闹得不可开交。

当下大声一吼,“住手!”

“周姑姑,这位李御医好不讲理,小的和他说了,你要去送饭,让他下午再来,他竟然公然往御膳房闯!一点都没把你的话当数!”小太监先行走到周姑姑面前告状,并挑拨着。

李御医怒气冲冲,双眼泛红,“敢问周姑姑,本官两个时辰前就来了御膳房,这位公公说是进去通报,可是刚才才出来给本官回话,很明显就是没有及时将本官到来的消息传达给您!”

“本官身为正四品太医院御医,竟然被这个小太监拦在门外,这是何道理?!”

周姑姑并没有责备小太监,只是打量着李御医,有些陌生,眉头紧皱,似乎看李御医很不顺眼。

“这位御医,不知你来御膳房找本掌膳,有何要事?”

“本官是······”

“李御医,你这是在干吗,院判都等着急了,王上的饮食记录谱拿到了吗?下午院判大人还要去给王上诊脉呢!”青竹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看着李御医双手空空,有些着急。

“青竹,太医院院判让李御医过来是拿王上的饮食记录谱的?”周姑姑看到青竹,脸色稍缓,显然是对青竹很熟悉。

“是的,周姑姑,今日院判大人一上午都在清点药材,有些劳累,想着下午要给王上诊脉,故就休息了一会儿,嘱咐李御医过来拿王上的饮食记录谱,可是这李御医都来了近两个时辰了,都没见人回来,眼看着都要未时末了,院判大人着急,让小的过来看看。”

周姑姑每日都是未时二刻给暗卫队送饭,正午都是给胡柯做饭,没想到今日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要是耽误了给王上诊脉,自己就算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守门的小太监似乎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缩着脑袋,在一边不说话,周姑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头冲着李御医和青竹道:“还请两位稍等片刻,本姑姑去去就来!”

院判在御膳房不远处看着这一处闹剧,面上扬起一抹笑意,真是没想到,这个李御医竟然这样蠢,自己稍加给点好脸色,就开始嘚瑟,不过这样也好,方便自己行事。

眼看着周姑姑进了御膳房,院判匆匆的走到御膳房门口,装着很着急的样子,“李御医,怎么这么久王上的饮食记录谱还没拿回来,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你来太医院是吃白饭的吗?!”

“院判大人,这不怪下官,都是这个小太监,故意不让下官进去,还故意不给周姑姑通报!”李御医很委屈,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小太监的身上。

“哼!不会做事就是不会做事,哪来这么多借口,算了,你和青竹先回去吧,本官亲自去找周姑姑!”

“院判大人,周姑姑已经回去拿了······”李御医被院判一骂不禁有些着急,忙上前想要拉住院判。

“砰!”院判算着时间,眼睛看向御膳房门口的推车,上面正是今天给暗卫队送的饭。

李御医走过来的时候,院判故意矮了矮身子,被李御医一脚踩到了自己衣袍,一个用力,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青竹和推着车的太监婆子都纷纷过来相扶,院判趁机将早就窝在手中的药粉散进被撞开的食盒里。

“院判大人,院判大人······”

众人手忙脚乱,李御医害怕的不行,青竹看到李御医还踩着院判大人的衣袍一角,一把将李御医推开。

“院判大人,小的扶你起来!”青竹架着院判大人的胳膊,将人扶起来,院判顺手搭上推车上的食盒,在别人眼中,只是院判想要借力站起身罢了。

不着痕迹的把食盒盖好,院判直起身,摸着自己的额头,“嘶···嘶···”

“李御医,你要是对本官不满意,就直接对本官说,为何要故意陷害本官!”

“院判大人,下官不明白你的意思······”李御医有点懵,不过在看到院判大人额头上红肿的大包时,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院判似乎气的不轻,扶着青竹的手,怒斥道:“今日早上,本官不就是让你帮忙记录了几个小时的药材,没让你休息就派你过来周姑姑这取王上的饮食记录谱嘛!你好几个时辰不回来,不就是想要耽误本官给王上诊脉的时间,如今本官自己亲自来取,你竟然踩住本官的衣袍,害本官摔得头晕眼花,本官如此模样还怎么去给王上诊脉,你到底安得何居心?!”

李御医彻底傻眼了,战战兢兢的噗咚一声跪到地上,“院判大人,下官没有,下官是不小心踩到您的衣袍的,下官不是故意的······”

☆、第131章 利息

“你当然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要是本官被王上责罚,你不就能顺势而上,得到王上的重视······”院判气红了脸,红肿的额头竟然留下丝丝鲜血,看的让人心惊。

周姑姑从房间里拿着饮食记录谱出来,走到御膳房门口,就见院判指着李御医的鼻子怒骂。

小跑着过来,见推车上的食盒完好,丝毫未动,心里松了一口气,“院判,这是王上的饮食记录谱,你且拿好,本姑姑赶着去送饭,就不多留了,至于这个耽误事情的小太监,本姑姑回来时,会施以惩戒的!”

“周姑姑言重了,本官也是受了小人的陷害,在您御膳房门口闹了这么一出,实在是过意不去,本官这就灰太医院,至于李御医,本官也定会好好管教!”

院判咬牙切齿,看着跪在地上求饶的李御医,眼睛发红,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周姑姑注意到院判额头上的伤口,听推车的婆子嘀咕了几句,不疑有他,急忙带人离开。

“院判大人,小的扶您回去,您小心些!”青竹搀扶着院判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模样让院判脸色稍缓。

“还不给本官滚回太医院去,丢人现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路过李御医身边时,院判伸出脚狠狠的踹了李御医一脚,痛的李御医龇牙咧嘴,不敢吭声。

连忙爬起身,跟在院判和青竹两人身后,低着脑袋,弯着腰,一步步往太医院走,一路上,李御医回忆着在御膳房门口发生的事情,总感觉有些不对,可是又想不到那里不对,摇了摇脑袋,叹了口气,许是自己太倒霉了!

都怪那个小太监,要不是他故意耽误时间,不给自己通报,自己又怎么会犯错,好不容易在院判大人面前尽了一点心意,这下全部付诸东流了,还不知道回到太医院自己要受到院判大人的什么惩罚呢!

李御医欲哭无泪,一切来得太突然,莫名其妙,平白无故的栽了个大跟头,但愿自己不要被赶出太医院就好。

太医院,青竹拿着药膏给院判擦着伤口,李御医战战兢兢的立在门边,低着头,不敢吭声,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院判忽视自己,以逃过处罚。

自从胡柯把太医院交给院判管理后,太医院里所有的御医都归院判管理,奖励惩处,也皆由院判下令。

“好了,简单包扎一下,本官还要去给王上诊脉。”院判摸摸自己额头,面上带怒,心里却是无尽的喜悦,一个大包换来一次下药的机会,值了!

这个李御医,真是一块上好的踏脚石,果然权势利益对人的诱惑力永远都是那么的巨大,李御医,对不住,怪只怪你自己心态不正,急功近利!

“院判大人,你小心些,青竹,扶着点。”青水收了药物和棉布,目送院判和拎着药箱的青竹离开。

一路上,院判边走边翻阅胡柯的饮食记录谱,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金龙殿,胡柯的寝殿,原先名为福宁殿,胡柯登基之后,自诩是真龙天子,故改名真龙殿。

“死臣大人,小的前来给王上诊脉。”院判走到金龙殿门前,对守在门口的死臣弯腰行礼,并说明来意,恭敬的态度让死臣很满意。

“院判大人守候!”死臣瞥了一眼,进了殿内。

胡柯正在休息,等着院判,片刻后,死臣便出来让院判进去。

接过青竹手里的药箱,院判佝偻着腰跟随在死臣身后,两人之间的距离相差五步有余。

到了殿内,胡柯依靠在软榻上,松垮的衣衫,露出大片的胸膛,只是之前在战场上锻炼的好身材已经不复存在,如今只剩下纵欲过度后的萎靡和被花柳病折磨的病态,看上去叫人作呕。

“今天怎么来的晚了?!”胡柯漫不经心的问道。

院判砰的一声跪倒胡柯面前,脑袋点地,颤抖着身子说道:“回王上的话,出了一点意外,小的来迟了,还请王上恕罪!”

“哦?!不知院判口中的意外是何事,竟然耽误了给本王看诊,看来院判这位子,是做的太舒服了吗?!”

“小的不敢,王上恕罪,今日小的只因清点了太多的药材,故让太医院的李御医去御膳房取王上的饮食记录谱,谁知李御医一去就是两个时辰,这才误了时间······”

“望王上恕罪,没看过王上最近的饮食,小的也不敢轻易用药,恐药材和食材相冲,怕······”

“嗯,这次就算了,那个什么李御医,该怎么处罚你看着办,赶紧过来给本王诊脉,最近本王总感觉身上发热,很不舒适!”

你当然感觉很不舒适了,身上发热,活该,等你再喝几副药,便要你生不如死!

院判心里高兴的想要大叫,可还是装作害怕惶恐的模样,从药箱中拿出垫枕,放到桌上,胡柯起身,将自己的手臂搭到垫枕上。

殿内安静极了,院判闭上眼睛,感受着胡柯脉搏的跳动,把脉的时间多一份,院判心里的欣喜就加一分。

“不知本王的脉象如何?!”胡柯看着院判面上的表情,有些看不清,辩不明。

“王上最近可有感觉身体燥热,有时难以控制想要······”

胡柯一听院判的话,咳嗽了两声,“不错,不知这是为何?”

“王上,根据脉象来看,这几日王上的身体颇有不妥,先王给王上吃的药,药效在渐渐变弱,所以······”院判似乎有些为难,不敢再往下说。

“所以什么?!”胡柯有些着急,自己的大业尚未完成,羞辱和仇恨还未得报······

想到这里,胡柯身上的戾气越发的浓郁,整个大殿里都充满了杀气,院判抖着身子,硬着头皮回道:“王上,最近尽量叫御膳房做一些口味清淡的菜式,而且···而且要控制房事,实在难以忍耐,就用冰水擦身,万不能再过多的······不然伤了底子,再好的药材也治不了啊!”

院判心里爽歪歪,想着一会儿回太医院后,一定要躲在房间里,大笑一场!

“你下去吧,本王心里有数!”胡柯挥了挥衣袖,面上一片阴霾。

“王上,小的给你开几幅药,喝上两天,要是不适有所好转,小的再想办法!小的告退!”院判灰溜溜的出了金龙殿,处于盛怒中的胡柯没有发现院判那一双明亮的眼睛中,正闪烁的无数道精光。

死臣领着弓着腰的院判来到殿外,眉心成川,感觉都能夹死苍蝇,“院判,王上的身体是否能够痊愈?!”

“死臣大人,王上的身体本就不妥,要是不先王的圣药,估计早就······死臣大人陪在王上身边,偶尔也规劝规劝王上,不要太······”

“嗯,院判大人一路走好!”

将药箱递给殿外等候的青竹,院判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里激动不已,却紧绷着,不敢太多流露,额头上的伤口遇到汗水,有些疼,可是早已被忽略。

脚步匆匆的回了太医院,马不停蹄的开始配药,紧接着亲自熬制,熬好后,又带着青竹匆匆往金龙殿而来。

看着胡柯将药一饮而尽,低着头的院判高兴地想要跳起来,死命的压制着内心的兴奋,语气平静的道:“王上,晚上好好歇息,明日身体应该就会好些!”

“嗯,你下去吧!”

太医院里,李御医站在门口翘首以盼,心里忐忑不安,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在自己身上。

院判回到太医院后,俨然忘记了要处罚李御医这回事,青竹想要提醒,可看着院判大人脚步极速的进了房间,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院判把自己蒙到床榻的被子里,笑的开怀,眼泪直流。

丽娘,孩子,爹爹就要给你们报仇了,你们要等着爹爹!

夜间,胡国皇宫密室中,暗卫队和死士营同时出现状况。

死臣接到消息后,立刻赶到密室中,见很多人躺在地上,打滚抱头,心里咯噔一声,知道事情不妙。

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全部出动,院判连鞋都忘了穿,跟着死臣就往密室里跑。

不是因为太着急,而是因为太兴奋。

暗处,天铭羽带着两个暗卫,看着大晚上的,胡国皇宫中灯火通明,太医院进进出出,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

院判给一个倒地的暗卫把脉之后,又匆匆搭上其他几个暗卫的脉搏,死臣一直在旁边看着,见院判把王脉后,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有些不明所以。

“院判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所有的人都倒地不起,抱头打滚?!”死臣心里一片冰凉,想着胡柯看到这样的情况,定会大发雷霆。

“死臣大人不要着急,只是轻微的食物中毒,待我熬上几幅药,让大家喝下,就没事了!”院判立刻写了一张药方,递给身后的青竹,让他回去抓药熬汤。

“食物中毒?!每日送来的饭食都有专人试毒,半个时辰后才会让大家食用,怎么会中毒呢?”死臣大惊,这一层层查的无比严格,怎么会······

“死臣大人,这些中毒的暗卫和死士都是身体较弱,久不见阳光,又长期饮酒,才会引发此等身体状况,很正常!和饮用的食物并无关系。”

院判开始胡编乱造,反正死臣不懂医术,再说了,天铭羽给的毒药比较高端,隐藏在身体深处,必须下够三次,然后还要用一味药催发,到时候,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以救治。

死臣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有人下毒就好,突然间,死臣想到自己曾经训练的时候,也出现过几次这样的状况,有人突然间身体不适,倒地不起,后经查证是饮食不当造成。

想到最近御膳房的伙食,大鱼大肉,美酒佳肴,兄弟们定是敞开了肚子吃,一时间接受不了,才会如此,之前每日都是白菜馒头,还要大幅度的操练。

尤其是到冬天的时候,在深山野林里,有时候好几天食物都不能及时送到,大家就饿着肚子,如今王上登基,大家的生活有所好转,反倒出了问题。

院判见死臣不在询问,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幸亏那人给的药高明,不仅银针试不出来,连试毒的人都没事,等到自己把第三次的药粉下在药汤中给暗卫队和死士营的人喝下去,呵呵······

“死臣大人,下官先回太医院熬药,药熬好立刻送过来!对了,到时候让暗卫队和死士营的人都喝上两碗,预防一下!”院判说的冠冕堂皇。

“辛苦院判大人了!”

跟随而来的御医紧跟着院判匆匆回了太医院帮忙熬药,院判一个个亲自查看好几次,趁机将药粉下入药汤中。

果然,暗卫队和死士营的人喝完汤药后,都恢复了正常,死臣也就没有吧这件事告诉胡柯,只当做是一次小小的意外。

翌日,深林中,一直灰黑色的信鸽飞到一间树屋中,天铭羽接下信鸽脚上的纸条,面上浮起笑意。

“召集所有人,夜半偷袭胡国皇宫!”

“是!”

月黑风高,夜凉如水。

一道道黑影一闪而过,越过城墙,进入胡国京都内部,片刻钟便到达皇宫围墙外。

天铭羽一挥手,所有的暗卫一跃而上,直冲皇宫最深处。

胡国皇宫的密道入口,就在金龙殿胡柯的床榻之下,还有一处在御书房的墙画之后。

“有刺客,保护王上!”胡国皇宫中也是遍布暗卫和死士,胡柯被惊醒,瞬间披上衣衫,从金龙殿冲了出来。

“给本王杀,一个不留!”胡柯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看着前来袭击自己的暗卫,张口就下必杀令!

天铭羽在暗处打了一个手势,暗卫们会意,纷纷从兜里掏出一包粉末,倒在自己身上。

和胡国的暗卫和死士打斗时,暗卫身上的粉末开始挥散出一股奇妙的香气,不出三招,胡国的暗卫和死士就都倒在天铭羽带来的暗卫刀下!

死臣护在胡柯身侧,察觉到不对劲,“王上,前来偷袭的暗卫和皇宫的暗卫和死士功夫不相上下,为何却······”

胡柯又不是傻瓜,自然也发现了情况的怪异,“不好,他们用了卑鄙的手段,你速去将密室里的暗卫和死士都放出来,今天我倒要看看,这些暗卫是什么来头!”

“是!”死臣立刻转身进了金龙殿,一炷香的时间都没到,就见数百个暗卫从金龙殿中出来,加入了战斗,死臣带着自己死士营,紧跟其后。

天铭羽从暗处走出来,看向站在金龙殿门外的胡柯,不屑一笑,“胡柯将军,别来无恙?!”

“原来是羽世子!”

“这胡国皇宫夜晚的风景这不错,本世子只不过是溜达溜达,路过这而已!顺便在胡柯将军这里讨要一点利息,作为胡柯将军派死士伤了我父王的补偿!”天铭羽悠闲自得的散着步,仿佛这金龙殿前的空旷场地是定安王府的后花园。

胡柯看着天铭羽这一派飘逸俊雅的模样,心中气结,想到自己的身体,按下内心的愤怒,给死臣使了一个眼色。

死臣提剑,直冲天铭羽而来,一阵白色的雾气飘散,死臣晃晃悠悠的倒在了地上,嘴角溢出一股紫黑色的鲜血。

“没想到堂堂的天阳国定安王世子,竟然也会用毒药这种下三滥的东西,真是叫本王大开眼界!”胡柯眼看着死臣倒下,心里一阵害怕。

“哦,原来这叫下三滥啊,本世子还是和胡柯将军学的呢!本来还想请教一下胡柯将军来着!”天铭羽掏出一方丝帕,自然无比的擦了擦手,又道:“当初胡柯将军不就是给该国的长公主下药了吗?”

“对了,还是在公主到天阳和亲的时候,不知道胡柯将军还记不记得!”天铭羽扔掉手上的手帕,扫了一眼旁边的战场,看到胡国的暗卫大多数已经倒下,死士也倒下一大片,心里冷笑了几声。

轻轻挥一挥衣袖,暗卫们迅速撤离,天铭羽飞身到胡柯面前,一掌将胡柯打飞了出去,“胡柯将军,天色已晚,本世子今日就不陪你玩了,胡国皇宫里的景色不错,只不过胡柯将军今晚应该是有点事情要忙,本世子就先走了,下次心情好了,会再来的!”

胡柯看着天铭羽运起轻功,闪身消失,气的又吐出一大口鲜血,心中愤恨,手握成拳,一拳捶碎了身侧的大理石地面。

死臣撑着身子跌跌撞撞的走到胡柯面前,“王上,是属下失职,保护不力,请······”

“叫御医!”胡柯扭头看着金龙殿前的一地尸体和受伤的死士和暗卫,心里滴血。

暗卫队,死士营,加起来三百来号人,如今堪堪只余下十几个人,胡柯一时激动,再一次吐血,陷入了昏迷。

“快去太医院叫御医,把皇宫的禁卫军找来,清理尸体,受伤的暗卫和死士全部回到密室中,今晚的事情,任何都不许传出去!”死臣撑着重伤的身体,把胡柯抱进金龙殿。

院判早就在等待,一听到太医院有人敲门,就知道那人得手了,一时间激动的热泪盈眶。

太好了,胡柯的爪牙没了,就相当于没了左膀右臂,再过几天,等到他身体里的药物发作,哈哈哈······

胡柯,你的好日子就要来了,这是你的报应!

······

清溪镇,林家。

自从林纯的书信暗中送到安和的手上,安和便立刻将事情的真相告知了沈茹嫣等人,大家看了林纯的信,确认是林纯的真实笔迹,才放下了心。

裴老爷子大病一场,身体远不如从前,如今每日只能牵着滔滔和淼淼,在林家树林里散散步,和牛大叔聊聊天,到学堂里坐一会儿。

身边的小厮整日整夜的陪同,裴逸轩心里着急,给裴云飞写了一封信,想问问香草能否赶回来,给裴老爷子诊诊脉。

沈茹嫣在床上躺了五六日,二丫和大妞,二妞三人一直陪伴在侧。

镇上的小店经营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只是绣楼里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是距离收到林纯信件的第三天,林家除了裴老爷子,裴逸轩,沈茹嫣和安和,就再没有第五个人知道林纯失踪的真相。

安风见安和一开始着急担忧,没过几日却心情好转,就知道林纯失踪的事情里必有隐情,所以每日到绣楼做事,依旧和往常一样。

并没有像安木和安竹那样,加强力度管理店铺里的伙计。

这日,安风一早到了绣楼,想着昨日给千家的货物就差十几件了,今日好补齐,叫千家的管事前来点货。

还未下马车,就见九娘在绣楼门口张望。

“安风管事,你终于来了,绣楼出事了!”一向大大咧咧,开朗活泼的九娘此刻却满脸愁容,不知所措!

☆、第132章 长大

“怎么回事?!”安风脚步匆匆,进了绣楼。

九娘在安分身后张望,似乎在找什么人,“安风管事,我让看门的木头去林家村找你,怎么······你们没遇到?”

“木头?!没有啊,许是错过了,先说说绣楼的事情!”安风摇了摇头。

此刻的绣楼里一片混乱,青麽麽带着两个小丫鬟正在收拾,安风连忙上前,搀起青麽麽,“这是怎么回事?!”

各种半成品洒落了一地,乱七八糟,通向二楼的楼梯上,散落着各种颜色的布匹,二楼栏杆上还挂着五颜六色的细线。

“安风管事,小心脚下!”一个小丫鬟眼睛明亮,眼看着安分就要踩到一根竖起的绣花针上,连忙提醒。

“绣楼的绣娘们都走了,还抢走了很多货物,幸亏仓库被青麽麽上了三把大锁,她们没有打开,就拿了绣房和针房的东西,还有很多布匹针线!”

九娘一边捡着绣楼大厅里的东西,一边说道。

“这是为何?绣楼又不是要倒闭,大家为何要如此做,不问自取就是偷,更别说这是明目张胆的明抢,难道她们不怕受牢狱之苦吗?”安风也上前帮忙收拾。

看着绣楼里如此凌乱,安风心里愧疚极了,小姐把绣楼交给自己打理,却闹出了这样大的事情,都怪自己平日里太过温和,没有严肃的管教大家。

以至于······

“安风管事,你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大家不知听谁挑拨,说是小姐失踪了,是因为得罪了京城的大人物,绣娘们害怕,才会······”

青麽麽注意到安风脸上愧疚不安的表情,出声安慰,只是话语里带着几分焦虑。

“什么害怕!她们不知道听谁说,小姐失踪了,绣楼迟早也要关门,眼看着到月底了,安风管事还没有给大家发月钱,结果就都忘恩负义带着绣楼里的货物跑回家,说不干了!”

九娘听到青麽麽不温不火的话,如同点着了的炮竹一般,述说着事情的真相,满面的怒火下夹杂着浓浓的担忧。

“不干了?!”安风心头大急,若是绣楼里没了绣娘,那绣楼岂不是要关门大吉,不过那些绣娘也太天真了,说不干就不干,以为绣楼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安风很是恼火,低头想了想,准备让人去县城找施文过来协助解决。

“少爷,你慢些!”木头一路奔跑,到了林家,和安和说明了绣楼的情况,大头得知,立刻马不停蹄的让安和驾着马车,载着自己和木头到了清溪镇。

到了绣楼,大头掀开轿帘,跳下马车,往绣楼里冲去。

“安风大哥!”

看着绣楼里乱七八糟,杂乱凄凉的场景,大头心头一阵泛酸,姐姐不在,这才没几天的时日,绣楼就出了事。

“大头,你不要着急,我准备让人去县里找施大人过来一趟!”安风知道大头心里不好受,轻拍着大头的肩膀,安慰道。

“等会儿!九娘,绣楼里还剩多少人?”大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姐姐不在,家的事情就应该由自己撑起来,大头心里暗暗的给自己打气。

九娘看了一眼青麽麽,见青麽麽朝自己摇头,眸光有些挣扎,扭过头看着大头一脸镇定的模样,想了想,还是咬着牙,说了实话,“少爷,如今绣楼加上我和青麽麽,就剩下八个人了,两个丫鬟,木头和石头,还有两个绣娘,四个教导麽麽,正在楼上收拾!”

“嗯,你把走了的绣娘名单誊写一份,并把她们拿走了绣楼的什么东西都写上,务必要写的清晰详细!”大头头脑飞快的转动,“安风大哥,绣楼一般是什么时间发月钱?”

“每月规定月底二十九号发月钱,今天才二十四,还有五天!”安风不知道大头要做些什么,但是如今小姐不在,大头就是家中的主子,故也很认真的回答。

“好,麻烦安风大哥去把这个月绣楼每个人该发的月钱列出来,发多少,为什么发这么多,都要写的详细!”

“好的,少爷!”

九娘和安风都到柜台里去忙活大头交代的事情,青麽麽站在一边,看着大头安排,心里高兴,或许小姐不在,也是好的,最少少爷能有机会历练成长。

虽说少爷如今是举人老爷,但是光会读书,不会管家还是不行的,日后要是在京城做了大官,娶了媳妇,后宅事务虽说交由媳妇打理,但是要是一窍不通,不懂俗事,岂不就任由媳妇牵着鼻子走,要是如此,又怎么能帮助圣上管理国家大事。

青麽麽是从京城过来的,后宅的阴私见的多了去了,凡是不善于家中事务的朝廷大员,基本都被后院的妻妾们算计的团团转,家中不宁,又何来精力在朝政上有所功绩。

不得不说,青麽麽看的比较长远,当然,也比较全面。

“安和大哥,你拿着这个印鉴,到县城一趟,先去富通钱庄提取一千两银子,再去县衙找一下义父,麻烦义父过来一趟!”

大头从衣服的暗袋中掏出流年临走时,和林纯送给自己的礼物放在一起的富通钱桩的信物印鉴,递给安和。

“少爷,你这是······?”安和看着大头,有些不明白,尤其是大头一次性提取一千两银子,数目巨大,有点吓着安和。

“既然那些绣娘不愿在绣楼干了,我就把月钱都发给她们,但是,她们必须把在绣楼拿走的物品原数原样的送回来,不然······”大头面上严肃,俨然已是大人的模样。

安和看着大头,顿觉大头不一样了,以前小姐在的时候,一直把大头看作孩子一般,如今小姐不在,大头日渐沉稳,不仅家中的事务管理的面面俱到,现在面对绣楼的如此情况,也能镇定自信的想办法解决。

大头真的是长大了!

几人都开始忙活,安和驾车离开后,大头便帮着青麽麽收拾绣楼,二楼留下来的两个绣娘都是林家村的人,一个是村长林天良的侄女林巧,一个是七叔公的大孙媳妇。

二楼的针房和绣房基本上都空了,只留下一张张绣架和方桌,平时放针线的小筐小篮都翻倒在地上,有的还被踩烂,大头一个个捡起来,坏了的放到一边,好的擦干净,摆放到方桌上。

收拾的差不多后,青麽麽过来找大头,“少爷,您歇会儿吧,来,喝口茶。”

“青麽麽,谢谢你,你也去歇息一会儿,叫大家都休息吧,对了,青麽麽,你知道那些绣娘的家住在何处吗?”大头接过青麽麽递过来的茶杯,询问道。

“知道,我让木头和石头去各家通知了,想必一会儿就该有绣娘过来了!”

“嗯,辛苦青麽麽了!”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安和带着施文和几个衙役从玉香县赶了回来,此事绣楼里已经回来了好几个绣娘。

“义父,麻烦你跑一趟。”大头迎上前来,木头机灵的搬起一把椅子,放到一边,给施文坐下歇脚。

施文打量着大头,果然是长大了,懂事了,这考了举人就是成熟了许多了,“这绣楼出了事情,县衙本该就要过问,若是私事也就算了,这都有人开始抢东西了,要是义父再不来一趟,玉香县岂不还没了王法了!”

几个绣娘聚在一边,听到施文的话,都有些害怕。

“义父说的是,今日找您过来就是想要义父做个见证,顺便主持公道!”

“嗯,大头你先处理,义父看着,只要合情合理,不违反天阳国刑法规定就行,其他的事情由义父来解决!”

大头点头,并让青麽麽给施文和几个衙役上茶。

“安风大哥,九娘,你们把写好的东西拿过来。”

“诶!”

一份绣娘的月钱核算,一份绣娘从绣楼或拿走或抢走的货物和东西清单。

写的很详细,很具体,什么名字,做了多少工,出了多少货,多长时间,明白清晰。

还有就是,谁拿了什么东西,拿了多少,等等。

“今日我林家绣楼出了这样的事情,在座的各位想必都已明白其中的缘故,家姐进京给定安王送神医治伤,在回来的路上不幸失踪,下落不明!”

“如今,某些‘有心人’就开始散播谣言,说林家绣楼即将开不下去,将要倒闭关门,从而导致绣楼的绣娘们不顾一切,抢拿绣楼的货物跑回家去!”

“今日在此,家姐不在,我作为林家的一份子,林家的少爷,出面解决这件事,所有绣娘的月钱,我会给大家立刻发放,和以往一样,按照大家的做工,数量等,只是奖励什么的全部扣除!”

“当然,要想得到月钱,必须把从绣楼抢拿走的东西全部原数原样的归还,不能有丝毫破损和毁坏,否则就按相应的价格,从月钱里扣除,要是有人无法将东西归还,那么,就将抢拿走的东西折合成银钱,以月钱来来抵,月钱不够的,必须另外加钱,补够绣楼的损失!”

“如果不愿意补偿,施大人在这里,抢拿别人的财物,按照天阳国的律法,算是盗窃,最少要关进大牢五个月,只要大家能把东西归还,其余的事情我都不在追究,只是日后,绣楼也不会再录用此人!”

“话就说到这里,下面,我点到一个绣娘的名字,就上前来,归还东西,发放月钱,一手交货,一手交钱!”

大头将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又把如何解决事情的方法说的清楚明白,施文和安风,安和均点点头,绣楼外很多围观的百姓也都纷纷夸大头仁义。

要是放在别的商家,出了这样的事情,老板都会带着一众家丁上门讨要,当然,也就林家的小店和绣楼对人宽和,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不过罪魁祸首,还是那个散播谣言和在中间挑拨的“有心人”!

只是此刻,大头不想再管那人是谁,只要自己让绣楼的利益损失降到最低,尽快恢复生产,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绣娘没有了,可以再招,清溪镇这么大,当初那么多的绣娘想要来绣楼做工,都找不到机会,如今就更不用说了。

到时候,绣楼依旧能妥善的开下去,等到那些绣娘后悔的时候,她们自然会反思,会去想,那大家也就会很容易的找到那个“有心人”!

“清溪镇,赵家村,赵小露,月钱一共四两二百文,需归还纯白棉布四匹,红绸锦缎两匹,黄蓝棉线各五卷,绣花针十二根,成品绣样十三件······请赵小姐把东西交给九娘检查,检查合格后,拿着牌子到安风掌柜那领月钱!”

大头对着走到自己面前的赵小露道,看着她怀里抱的东西,面上亲和,并没有什么责怪之意,这样的表情让带着东西前来的绣娘们都悄悄松了一口气。

一连十多个绣娘都将东西一丝不差的归还,并领了月钱,虽陪同而来的家人回了家,有的明事理的,知道自己家姑娘和媳妇犯了错,还会和大头道歉。

大头都一一应下,面带微笑,很是亲和。

中途也有几个绣娘因为东西归还的不全,自愿用月钱抵了东西的银钱,尽管心里不舒服,但还是乖乖的一声不吭的离去!

最后过来的十几个绣娘,抢拿走的很多上好的布匹竟然都已经拿到成衣布料店里给卖掉了,还有很多针线,丝线以及为数不少的货物。

自然,这些东西不仅扣了她们的月钱,还需要她们掏腰包,来补贴绣楼的损失!

什么反抗、撒泼、大骂等等一系列的举动,都在面对着衙役的威严面孔时,瞬间收了起来,有两个特别典型的媳妇,施文直接一声令下,给抓了起来。

抢了人家的东西,让你归还也就算了,你不归还,又不愿赔钱,如今还破口大骂,伸手还想打人,简直是目无王法!

围观的百姓都纷纷叫好,林家做到这个程度,就是极好的了,不识抬举,活该!

大头面对这些野蛮不讲理的媳妇时,依旧是面带笑意,轻声劝说,这让百姓们吉林家的平安郡主后,又一次认识到林家少爷的风度。

“不愧是平安郡主的弟弟,这一言一行,都谨慎有礼,难怪平安郡主不在,林家的绣楼和小店依旧红火!”

“就是,听说这平安郡主的弟弟今年才十三岁,如今已经是举人老爷,明年秋闱准备进京参加会试呢!”

“真哒?!看来这林家少爷或许是咱们清溪镇的第一个状元郎呢!”

“就是就是······”

“就算没了平安郡主,只要这林家少爷在一天,林家还是会屹立不倒,也不知道是谁在林家绣楼里挑拨了这么一出,真是可恶!”

“先别说这个,这次林家绣楼的绣娘都走完了,肯定还会再招绣娘,上次我妹妹过来想要进林家绣楼做工,结果绣楼人员已满,这次我一定要妹妹好好表现,争取能进林家绣楼!”

“诶!这倒是个好事,你看刚才那些离开的绣娘,一个个月钱都好几两银钱,最少的都有一两多,多的能有四五两,咱们一个大男子在大户人家做苦力,一个月都赚不来这些银子,林家绣楼给的待遇这么好,我也回村里去问问,好让大家前来争取争取机会!”

“走走走,快一点,不然一会儿大家都反应过来,咱们就抢不到名额了!”

“对对对,赶紧!”

一连好几个围观的百姓都匆匆往回赶,想着能早点回来绣楼,好争取机会,有几个甚至一同租了一辆马车,蹬蹬蹬的往村里赶。

一直到下午,绣娘的事情才算清理完,九娘和青麽麽带着林巧两个绣娘把东西放回原处,并把绣楼收拾整齐,施文见事情忙的差不多了,起身准备回县里。

“安和大哥,你带我义父和几位衙役大哥都酒楼吃个饭,然后再送他们回去!”

“大头,你这里还忙,义父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你家吃饭!”施文拍着大头的肩膀,语气里很欣慰。

“是啊,林少爷,你先忙吧,我们兄弟几个改日有时间定来叨扰你!”几个衙役也纷纷附和道。

大头看了看安和,又看了看施文,脑海里思绪一转,“安和大哥,你去小店,让安竹大哥和安木大哥给几位衙役大哥一人拎一篮咸鸭蛋,改日有时间,我亲自到县里,请义父和几位衙役大哥吃饭!”

“好的,少爷!”安和在施文和众衙役想要阻止前,已出了绣楼大门。

“那就谢谢林少爷了!”几个衙役笑着跟大头道谢。

送走了施文和衙役们,大头本想着今日绣楼暂且歇业,过几日招了绣娘,再找个黄道吉日重新开张,可是话还没说出口,绣楼门口就来了许多人。

“林少爷,安风管事,我是清水镇刘家村的村长,得知你家绣楼出了事情,需要重新招绣娘,我把刘家村里几个绣工好的姑娘媳妇都带了过来,你们看看······”

大头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青麽麽和九娘大喜过望,立刻上前,“少爷,趁着这天色尚早,不如咱们就考考这些绣娘,早些招了绣娘,绣楼也早些开工,好多商家还等着进货呢!”

“是啊,少爷,绣架什么都是现成的,只要我和青麽麽把把关,到时候,安风管事再到各个村暗下里打听一下各位绣娘的品性,咱们就能把人确定下来!”

“可是今日大家都累了一上午了,这午饭还没吃,不如这样,咱们先贴出告示,明日一早再······”大头想着从早上到现在都忙着没听,绣楼里剩下的几个人都没吃饭,尤其是石头和木头,还跑了好多路,到各村找寻原先的绣娘前来归还物品。

“没事儿,看到这么多绣娘前来,我和青麽麽什么都忘记了,少爷,不让你看这样如何,今日我和青麽麽先考核这些绣娘最基本的绣工,明日再考核其他的手艺,然后晚上少爷做东,带我们几个去酒楼吃一顿好的,怎么样?”

九娘笑意盈盈的看着大头,青麽麽几人也在一边点头附和,木头和石头眸中带着期盼之色,也表示同意,安风笑了笑,走过来,“就按九娘说的办!”

“木头,石头,你们想帮着九娘和青麽麽以及几个教导麽麽把考核需要的东西准备好,我先到门口迎接各位前来应聘的绣娘,咱们按先来后到的顺序,一批批进行考核!”

“好嘞!”九娘和青麽麽领着大家开始准备,大头只好跟着安风到绣楼门口接待各个村赶来的姑娘和媳妇,先登记住处,姓名,以及会的手艺,然后发号码,十个十个一组,到绣楼里进行考核。

清溪镇大街,正对着林家绣楼的一处巷口,两个鬼鬼祟祟的妇人,伸着脑袋,不知嘀嘀咕咕再说些什么······

☆、第133章 恍惚

绣楼的众人一直忙活到深夜,才送走最后一批前来应聘的绣娘,大头看着青麽麽和九娘不知疲倦的忙碌,心里一阵愧疚。

“安风大哥,你去酒楼定一桌子菜,让酒楼的掌柜把饭菜送到绣楼来!”

“好的,少爷!”

安竹和安木在小店关门后,也都来了绣楼帮忙,安和已经把林家的两个绣娘给送了回去,免得人家家人担心,也刚好回林家给家里人报个平安。

酒楼的掌柜手脚很快,片刻功夫就带着小二,虽安风过来,每人手里都拎着几个食盒,九娘忙收拾了桌子。

小二把食盒里的菜都端出来,整整摆了一大桌子,木头和石头看着桌上的菜,鼻尖不断地耸动,口中自动分泌着口水,肚子更是咕噜咕噜的欢快叫起来。

两人见大家的目光看过来,都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脑袋,大头笑着招呼大家入座。

“掌柜的你先回去吧,回头我让人给你把碗碟送回去!”安风给掌柜服了钱,送着掌柜和小二离开。

“大家都快吃吧,忙活了一整天,累坏大家了,不要拘束,都是自家人!”大头拿起筷子,亲和的语气让众人听了感觉心里舒坦。

“少爷发话了,咱们就不客气了!”九娘第一个应承,拿起筷子,就大口的吃了起来。

青麽麽和几个教导麽麽也都纷纷起筷,木头和石头一开始还有些紧张,后来实在受不住美食的诱惑和饥饿的冲击,也放开了手,吃了起来。

一桌子的菜,最后被大家吃的一点都不剩,众人抚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都觉得异常满足。

“咚咚咚!······”绣楼大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安风起身,走到门边。

“谁啊?!”

“安风管事,我是陈家村村长家的侄子陈飞。”门外的人似乎有些着急,说话还微微有些喘气。

大头看了安风一眼,示意安风开门。

一个身穿黑布麻衣的汉子进了绣楼,汉子有些脸红,裤脚还沾着些许泥巴,脚上的草鞋磨得有些烂。

“这位大哥,不知你深夜来绣楼,是有何事?”大头走过来,并未嫌弃来人的穿者打扮,一脸温和的模样,彬彬有礼。

陈飞打量着大头好一会儿,似乎有些不认识大头。

“这是我家少爷!”安风在一旁介绍道。

“哦哦,林少爷好,林少爷好!”早就听闻平安郡主有一弟一妹,之前听回村的人谈论这位林家少爷,都是赞不绝口,现在一见,果真不一般。

“九娘,麻烦给这位大哥上杯茶。”木头一听大头的话,立刻机灵的搬着椅子过给陈飞坐。

陈飞有些惊慌错乱,“林少爷不用,不用,我说完话就回去!”

“今日前来,一是跟林少爷道歉,因为我家媳妇在绣楼没有好好做工,反倒还······实在是对不起!”安风点点头,陈飞的媳妇拿走的东西并不多,也已经如数归还。

“没什么,是绣楼之前没和大家说清楚,事情已经过去了,就算了,陈大哥不必如此!”大头面带微笑,并没有责备,似乎绣楼发的只是一件小事,如今已是过往云烟。

“林少爷大度,仁义,我们这些农家人,在土里刨食的,只知道做人要实在,所以······”

“不过,我在家问了我媳妇,她说是张家村和石家村的两个妇人来找她说的这个事,然后我媳妇才着急,做了错事,至于那两个妇人,媳妇说有些像几年前带村民来三岔口找平安郡主要钱的妇人。”

安风和安和对视一眼,带村民到三岔口要钱,莫不是刘二娘的两个女儿?!

这件事情大头并不是很清楚,但看到安和和安风眼中的神色,就知道他们两人定是已经猜到是谁了。

“谢谢陈大哥前来告知,只是你家媳妇······”大头有些为难,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不能因为家人前来···就···

“林少爷不必为难,我心里明白,是媳妇没好好做事,自己丢掉了绣楼的差事,也算是给她长了记性,日后不能随意听信别人的谣言,林少爷你们先忙,我就先回去了!”

陈飞很真诚的说完自己心里要说的话,转身就要离开。

“安风,把这个月给陈嫂子的奖励交由陈大哥!”难得人家深夜前来,又是道歉又是说清事实,大头想着不能让人家空手而回。

若是直接给钱,或许陈飞并不会接受,但是要是说成陈嫂子在绣楼做工的奖励,也好让陈飞接受。

“林少爷,这万万使不得,我只是来······并不是······”陈飞有些语无伦次,连忙拒绝安风递过来的银钱。

“陈大哥,你就收下吧,这原本就是陈嫂子这个月在绣楼做工的奖励,只是绣楼出的事实在是······如今陈大哥愿意前来说清事实,让我明白这里面的真相,这些奖励理该给你!”

“这······”

安风把银钱塞进陈飞的手里,“陈大哥,你大老远的深夜跑到绣楼来,也定是劳累不堪,这点银钱,本就是陈嫂子该得的,现在你拿着,心安理得,不必不安!”

“那就谢谢林少爷,谢谢安风管事了!”陈飞弯腰给大头和安风道谢,脸上虽有喜悦,但也夹杂着些许不好意思。

“安风,你送送陈大哥!”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陈飞出了绣楼,转身和安风告别,匆匆离开。

绣楼里的众人都没了睡意,大家围坐到一起。

“安和大哥,你知道陈大哥口中说的那两个妇人是吗?”大头看着安和,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嗯,只是我感觉,就她们两个妇人,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挑拨的绣娘都离开,而且这谣言是先开始在镇上流传,后发生绣楼的事情,所以······”安和分析着,总感觉这里面还有什么其他的人在捣鬼。

安风和九娘等人都点点头,“不错,就算那两个妇人挨家挨户的挑拨,让绣娘们在绣楼闹事,但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绣楼给的月钱这么好,月底还有各种奖励,除非她们用了更多的银钱去利诱,要不就是用什么事情威胁了绣娘们!”

九娘也是在京城待过的人,很多商家之间的弯弯绕绕多少也知道一些,所以想的也多一些。

“最主要的还有一点,就是林家村的两个绣娘没有被挑拨,我问了她们,她们说什么都不知道,出事的时候,她们还劝说来着,只是没人搭理!”

大头陷入思考之中,难道是姐姐在京城得罪了什么人,不对,要是姐姐得罪了人,随便找个人一把火烧了绣楼,也比这样做要好。

要是有人用重利诱惑,或许还有可能,在绣楼做工的绣娘们本来都是负责各个方面,各个单独的部分,要是合到一起,那绣楼里很多货物的做法,也就流转出去了!

但是也不排除有人威胁她们,她们抢拿了绣楼的一些物品,有的是做了一般的半成品,很容易被人学着做出来,到时候绣楼的生意就会一落千丈。

姐姐不在,想不到好的点子,或许她们就是想钻这个空子!

“安和大哥,是哪两个妇人挑拨的已经不重要了,咱们这次把绣楼里的绣娘都辞退了,但是她们毕竟在绣楼里学了很多手艺,最近这几日,安风大哥和安竹,安木大哥,你们三人在镇上好好注意一下,看看有没有新的绣楼开张······”

“少爷,你的意思是······”

“不错,我是怕有人趁姐姐不在,绣楼长时间做不出来新的货物,他们把咱们所有的绣娘抢走,到时候······”

除了九娘和青麽麽,所有人都陷入焦急之中,大头打量着绣楼的内部布置,心里难过,这是姐姐一手建立的,是姐姐的心血,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安风很懊恼,要是自己能和安竹,安木一样,在听到流言的时候,加强绣楼的管理,那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小姐把绣楼交到自己手上,自己却没有···真是···

“少爷,你不用担心,我和青麽麽这里还有好多小姐画的新图纸上的货物从没做过呢!”九娘笑嘻嘻的看着大头。

“可不是,小姐以前在家的时候,每回来绣楼,都带一大堆的图纸,上面画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就连咱们冬天制作的拖鞋,就有七八个样式,还有手套,围巾,女子穿戴的里衣,光袜子就分十几种款式······”

“真的?!九娘,青麽麽,那些图纸上的东西咱们绣楼都没做过吗?”大头惊喜的看着两人,安风几人也不例外。

九娘和青麽麽相视而笑,“咱们绣楼又不是作坊,哪能做来那么多的样式的东西,小姐说了,再好的东西,做的多了,客人用的时间长了,也会不喜欢,所以就准备了许多,每三个月换一个新的,但是旧的款式,卖的好的,也还接着做······”

“可结果,那些来进货的商家,指名要那些卖的好的货物,每过三个月绣楼做出来的新的货物买的都不多,只是稍微带上几件,不过后来也有商家买,所以,就算镇上有新开的绣楼也没关系,她们只会做一些旧样式的货物,新样式都没有,时间长了······”

“嗯,九娘和青麽麽说的对,姐姐之前就一直和我说,不管是穿衣裳还是戴首饰,一成不变的东西,总会被淘汰,姐姐说的叫什么视觉疲劳,就是看一件看的时间长了,再好看的东西,也不会有什么新的感觉!”大头神采飞扬,说到林纯,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崇拜。

“少爷,那等绣楼里的绣娘选好了,咱们就做新款式的货物,到时候肯定也会有很多商人能发现里面的价值,而且咱们最大的合作商家是千家,只要千家愿意进货,那就不怕别的商家不来分一杯羹!”

九娘想到林纯之前让自己悄悄做的胸衣和小裤,要是把它们做出来,卖到京城那些后宅的夫人手里,绝对能挣大钱!

“嗯,绣楼要做什么货物就由九娘和青麽麽你们来定,这次选绣娘的时候,让每个绣娘都立个字据!”尽管宽和的态度对待给自家做事的人能让大家感到舒服,但是却没有保障。

林纯都是全凭大家自觉,当然,奖励制度也在鼓励着每一个员工,只是在古代,虽然不签想现代那样的法律合同,但是却签卖身契什么的,林纯特别不喜欢卖身契这一类东西,故而也忽略了签合同这件事。

“对,让绣娘们立个字据,摁上手印,以后她们有什么坏心眼,或是再被人挑拨,咱们有了字据也能好好约束她们!”九娘感觉自己满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早已做好了大干一场的准备。

早上那种频临奔溃和极致担忧的心情早就消失不见,连带着青麽麽也想好好奋斗一场,让绣楼更上一层楼!

木头和石头一天的心情也是高低起伏,现在也是摩拳擦掌,庆幸自己没有在绣楼出事的时候离开,以后自己肯定能得到小姐和少爷更多的信任,能在绣楼赚更多的银钱,再过几年或许也能讨个媳妇,回家孝敬爹娘。

“嗯,那今天就这样吧,安竹,安木和安风大哥,你们就先回去吧,今晚我就在绣楼和木头他们睡一晚,明天,通过下午考核的绣娘们肯定会一早过来,我留下了,好帮忙。”

“少爷,这要留也是我留,我是绣楼的管事,安竹,安木你们带少爷回去,少爷一天都没歇息,明日还要去学堂上课呢!”安风催促着安竹,示意他去套马车。

“安风大哥,歇一两日不读书,就当大脑放松了,安心和三姑嫂子还在家里等你,你回去,这是我的命令,明日一早,你再过来!”大头很严肃的看着安风,一句话让安风哽咽的说不出话,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

大头拍拍安风的肩膀,又道:“姐姐不在,我必须把家里所有的事情扛起来,这是作为林家人的责任,安风大哥,你是林家的一份,但也是安心的爹爹,安心一天看不到你,会难过的!”

从小失去父母的大头,很明白那种对父爱和母爱无尽渴望的心理,故在林家,大头和林纯一样,从来不会耽误或是打扰安风这几人有了孩子的护卫,尽量让他们多一点时间来照顾自己的家庭。

这也是林纯为什么出门会带着安武,因为安武孤身一人,没有亟盼,没有牵挂。

回林家的路上,安竹和安木,安风都沉默不言,想到大头的那一番话,三人都深深的感受林家真是自己的福地,成家立业,幸福美满,曾经这样的日子和生活只存在于梦中。

······

胡国,胡柯重伤,卧床不起,死臣亦如此。

尽管胡柯下令封锁消息,可是胡柯命不久矣的讯息还是如雪花一般,飘散到胡国的每一个角落,自然,这些都是院判和天铭羽的功劳。

一开始,胡国的那些朝臣还有些不相信,可是一连七日,胡柯未上早朝,这样的现象开始让人心动摇。

院判在胡柯和死臣的药里加了安眠散,可谓是控制着这两人的生死,只要天铭羽一声下令,胡柯就会被悄无声息的解决掉,只是暂且天铭羽不想胡柯这么安乐的死去。

胡国因胡柯的倒下,各地各部落开始发生争斗和大小各种规模的起义,内乱渐渐的由小变大,一发不可收拾。

打着各种旗号的部落都想要独立起来,回归以前,部落隐居,自给自足的生活,不想再生活在同一的国度,遭受无尽的杀戮和掠夺。

天铭羽并不管胡国的内乱,反而希望胡国越乱越好。

如今已是九月,还有两个月纯儿就要到达南疆,天铭羽准备去接林纯。

在胡国皇宫里发现的那些奇怪的物件,天铭羽感觉和纯儿所说的现代的一些东西有些相像,尽管心里害怕纯儿会回到自己的世界,但是天铭羽还是想要纯儿作出自己的选择。

······

天阳,京都。

香草这日给天洪烈把完脉,察觉天洪烈的身子已经大好,心里松了一口气。

自从天洪烈从宫里回来,就一直躺在床上,身心俱损,可谓是危险之极,一连三天,香草都没有休息,守在东厢旁边的小厨房里,研究着药材。

流风和流璋不在,香草需要药材的时候,只好写下药单,让乔伯进宫到御药房去取药。

因为被封为神医,每日定安王府都会有很多太医前来找香草切磋学习,当然也有不服的前来挑战。

都被香草一一应付了过去。

“香草姐姐,安心公主派人过来,想要让你前去给她看看身子。”玉芯进了小厨房,香草拿着药罐正准备给天洪烈熬药。

“啪!”药罐掉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里面好不容易配好的药材也都洒落一地。

香草呆呆的站在小厨房里,身上的气息越发的冰冷,心脏仿佛都在颤抖,眼中更是散发着无尽的幽光,慢慢的,泪水夺眶而出。

“香草姐姐,你没事吧,都怪我,是我吓着你了,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哭啊!”玉芯手脚忙乱的上前安慰香草。

“哦,我没事,就是这几日太累了,没事儿!”香草听到玉芯的话语,回过神来,擦了擦眼泪,蹲下身子,开始收拾药罐。

玉芯也蹲下来帮忙,香草一个恍惚,不小心被药罐的瓷片割伤了手指,鲜红的血液瞬间流了出来,香草却不自知。

“啊,香草姐姐,你流血了,快,快,包起来,金疮药在哪里?!”玉芯掏出手帕,一把包住香草流血的手指,眼神四处在小厨房里张望,语气着急。

乔伯听到声音赶了过来,就见小厨房的地上一片狼藉,而香草那被玉芯握在手里的手指,流出的血已经染红了手帕。

“这是怎么了,香草姑娘,这手是怎么了?!”乔伯通过几个月的相处,对香草特别喜欢,后来这两个多月里,把香草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般。

“没事儿,不小心划伤了手指,我先回屋子里处理一下,乔伯,王爷的药还有一份在碗里,麻烦你给熬一下。”香草说完后,没等乔伯再开口,就出了小厨房,一路回到自己在王府的房间里。

乔伯看着一脸愧疚的玉芯,脸色不是很好,“玉芯丫头,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话,才······”

“奴婢没有啊,我来小厨房,是王妃让我过来给香草姐姐传个话,说是安心公主身子不适,想要找香草过去给看看,结果香草姐姐就变得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不是故意的,我进来时有敲门,香草姐姐还应了声的!”玉芯急忙解释,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安心公主?!”

乔伯想起刚才香草离开时的表情,眸中精光闪烁······

☆、第134章 香草身世

竹林阁楼,香草在林纯走后,便搬到了一楼的两间房间里居住,一间睡觉,一间配药。

此时,香草坐在床上,目光呆滞,两眼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千雅雪带着玉蕊进了房间,见香草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颇有些不解,但也没有直接开口询问。

“玉蕊,你去沏壶茶来!”

香草听到声音,转过头,见是千雅雪和玉蕊,忙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起身给千雅雪行礼。

“王妃娘娘!”

“香草姑娘不必多礼,你在王府这几个月,日日为王爷的伤操心,我早就把你当做一家人,与纯丫头一样,日后这些虚礼,就莫要再有了!”千雅雪佯装不高兴。

“今日过来,就是想问问王爷的伤势如何,这都好几个月了,唉······”

“王妃娘娘,王爷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正准备和你辞行,回清溪镇呢,林家来信,说裴老爷子身体不太好,小姐失踪,至今下落不明,还不知道林家到底是何情况,所以我······”

“好孩子,不如这样,待过几日王爷身体大好,我和王爷随你一同去清溪镇可好,

羽儿为了查询刺杀王爷的死士,至今不知身在何处,纯丫头虽然失踪,但仍旧是羽儿的世子妃。

我打算和王爷一起,先带着聘礼去林家下聘,不管纯丫头下落如何,定安王府世子妃的身份都非她莫属!”

千雅雪说的坚定,让香草动容,要是一般的人家,得知未过门的媳妇失踪,第一想法定是媳妇的清白不保,或是得罪了什么人,想着立刻退婚。

而定安王和王妃,一个带病上金銮殿与外国使者抗衡,一个坚定信念,不在乎任何后果,一如既往的安计划去林家下聘。

恐怕整个天阳国,也就只有小姐能让人做到如此了!

“王妃娘娘,其实,小姐并没有失踪!”香草决定把自己在燕虹那套来的话告诉千雅雪。

“什么?!”千雅雪一把握住香草的手,双眼发亮,心里松了一口气,早就知道纯丫头失踪其中必有隐情,那有纯丫头一失踪,胡国使者就来求娶的事情。

这不明摆着早就知道胡国使者的动向,故意为之嘛!只是那些死士的尸体太过逼真,让人不得不相信,谁会闲着没事,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纯丫头古灵精怪,定是早就得知了消息!

“小姐其实是去胡国找世子了!所以才一个丫鬟都没带,而带了流风,流璋和安武!”

“去胡国?!羽儿在胡国?!”千雅雪有点乱,自己收到的信件,一直说是羽儿在东阳城千家,怎么跑到胡国去了?!

“嗯,羽世子其实在三月份的时候,就到了胡国,当时王爷遇刺受伤,羽世子追踪刺客,一路到了胡国,两个月都没有消息。

流风日夜兼程到林家送信,因为羽世子说好三月到林家下聘,可到了五月,却音信全无,小姐本就着急,结果流风一到,得知缘故,便收拾行李进京。

一是想着让我给王爷治伤,二是想亲自去找羽世子的下落,后来到了京城,千少东家和小姐见面,就说了羽世子的下落。”

“那之前我收到消息说羽儿在东阳城都是假的?!”千雅雪有点不敢相信。

“许是羽世子不想让你和王爷担心,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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