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魅限10
这个骁王还真不是一般的妖邪。
幕清幽心中想著,脚下的步伐却没有半点停留。明明是来做魔夜风的贴身护卫,他还给她起了一个专属的称谓叫武者。可是什麽一入内,这个男人却又态度大变。说是刚来的新人并不熟悉里的环境,就这样把她随便丢给一些下人叫他们带著自己在内随便转转,暂时不用她随行护驾。光是这样也就罢了,可是偏偏里怪道小路颇多,那些下人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三拐两拐就全都不知道拐到哪里去了,分明是有意将她一个人丢下。
眼见天色见深,不仅没有找到通往任何一个寝或者大殿的出路。相反的,偌大的一个骁王殿,竟然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丫鬟呢士兵呢嫔妃大臣呢
没有,没有,一个都没有。
没有嫔妃,幕清幽倒真的不奇怪。听说骁王好女色,却不立三六院,只狎玩大臣进献或者从随便什麽地方看中的女人。再不济就是养一群青儿那样的侍婢,没名没分却要整日跟他滚在床上寻欢。但凡女人有一点姿色的,只要入了这魔王的眼,不管对方是谁家的小姐,谁人的妻妾。即便是王族贵胄的女儿他也一样来者不拒,统统要在他身下至少承欢一夜。能不能继续被宠幸,还要看他大王玩乐得是否快活。
“啐”想到这,幕清幽情不自禁厌恶的唾弃一声。抬头看天,不知不觉中黄昏的红霞已经被夜色所取代。除了天上那一轮新月能带来淡淡的微光,她的周围竟如伸手不见五指一般漆黑。
该死的奔波了一天滴水未进,幕清幽心中已经有些烦躁。现如今她发现自己已经走入了一个连灯都不会有人来点的偏僻角落,除了疲倦更多的是对危险的恐惧。她从不知道里还有这样的地方,像是冷又像囚牢。难道说,被众多人仰望在上的皇也会在某一处隐藏著不为人知的秘密
有人
忽然听到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幕清幽警觉的闪身躲进一棵大树後面屏住气息。她俯下身子,像一头狼一样环视著四周寻找著声音的来源。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是还好她的耳朵还算灵敏。
声音似乎是从她右脚尖正对的方向传来,她心念一动,闭上眼睛过了半晌再张开。果然凭著人类视觉的敏感度,她看见就在那个方向延伸约七十步的地方透著一点极其微弱的光芒。
用轻功无声无息的靠近,光的影像越来越清晰。不出她所料,在几片茂密的灌木之後隐藏著一个冰冷的幽。里面人的说话声也渐渐的可以听得清楚。
到底是年轻的姑娘家,好奇心重。在权衡利弊之後,幕清幽还是决定进去看一看。於是提起气息,缓步向前。还好,虽然是个秘密的地方却没人人来把守。即使路并不平坦,却也没费什麽气力。但是,这也就意味著这个地方已经危险到连守伟都必须瞒过的地步。想到这一层,幕清幽更感到喉咙发紧。
“你,就是那个名不副实的皇帝最疼爱的妹妹”一个森冷窒的男声从洞尽头的密室里传出,熟悉的低沈嗓音让幕清幽心头一凛。
魔夜风
“快放开我你这个变态若不是你找人使卑鄙的手段将我虏来,我现在也不会在这个恶心的地方”女人明显的怒斥回荡在整个山洞。
名不副实的皇帝听到这个形容幕清幽有些惊讶,难道被困在这里的是神乐的妹妹这个自以为是的骁王不是一直认为被他杀死的神家後人只是一个手无缚之力的病痨吗所以说他名不副实也并不为过。
但是,没听说过神乐王有妹妹啊
幕清幽更靠近几步,看准前方一快可以藏身的岩石便躲在其後,只微微探出头来好观察室内的一切。
天
如果不是极力克制,幕清幽几乎要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惊呼。
魔魅限11
是她眼花了还是怎麽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并没有喝醉也绝对不是在做梦,幕清幽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这个四面全是冰冷巖壁的石室里,火把的光照得整个房间灯火通明。一张狭窄得只容得下一人躺在上面的石床就平放在石室的中央。角落里堆砌著糙的麻绳和各种尺寸的锁链,还有一个神秘的黑色漆木盒子不知道装的是什麽就放在离床不远的台子上。
魔夜风站在石床前,看上去冰冷骇人,本不似平日的狂放和邪佞。乌黑的发就这样披散下来,身上的青色衣袍未系束带,仿佛只是沐浴後随意的宽松披上了。飘扬的衣袂让他看上去宛如间来临的鬼使,随时准备掠夺凡人的命回去当作自己的玩具。
幕清幽远远看著他,看到他的薄唇抿得更紧,狭长的黑眸出危险的光芒。除了侵略,更多的是浓的化不开的恨意。他在恨著谁麽抑或是因眼前的女人而想起了悲伤的往事
想到这一层,她的注意力不得不落在石床上那个被屈辱的绑著的漂亮女人。娇嫩欲滴的姑娘,十七八岁的年纪。就这样被大剌剌的用麻绳在四角的床柱上绑成了大字形。面对著魔鬼般的男人,嫩黄色的名贵绸衫不能让她延续往日的高贵,梳得高高的公主髻再也不能让来者对她毕恭毕敬的下跪,连俏脸上涂的名贵脂粉也不能再多为她添加一丝女人的娇羞和妩媚。无法让男人对她怜香惜玉的女人是悲惨的,纵使习惯了娇纵,颐指气使的格也再帮不了她达到她想达到的目的。
“石夜风你这狗奴才仗著自己是石将军的儿子居然在这里自立为王胡作非为你还不快放了本公主,不然,等本公主回到麒麟国一定会禀告皇兄,将你满门抄斩”女人气急败坏的扭动著身躯,口中还喋喋不休的咒骂著,每一个字都透著对眼前男人深深的轻蔑。
“哼──伶牙俐齿”魔夜风看著浮云公主像一只暴怒的小野猫一般死命挣扎,好像恨不得立时扑上来抓花他的脸。黑眸在冷笑的掩饰下起了淡淡的杀意。
他迈步上前让自己更加靠近她美丽却狼狈的脸,修长的手指毫不怜惜的攫住她小巧易碎的下巴,用一种表面温柔,实际上却像刀子在她的肌肤上缓缓移动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哦皇甫天齐和皇甫赢是这样对你说起我的”
“呸”浮云公主十分看不起的朝他啐了一口,“谁有功夫关心你的死活,这些只不过是下人们在打扫的过程中嚼舌的閒言碎语罢了。你有什麽资格让父皇和皇兄把你的贱名挂在口上。”
“哈哈哈哈哈”放开她的脸,魔夜风拂袖仰天大笑,凄厉的笑声回荡在整个石洞与回声混在一起更为森。
“我没有资格”他攸的伸出双手狠狠的握紧浮云公主的双肩,“怎麽,他们没有告诉你我不叫石夜风,也不叫魔夜风事实上,我本该叫皇甫夜风麽”
看著浮云公主听後错愕的小脸,他带著一种得胜的残忍笑容接著说,“也没人告诉你,其实我是你的哥哥──同父异母的亲生哥哥麽”
“你你说谎”浮云公主抬起眼帘恐惧的看著他,眼前的男人充满仇恨的嗜血眼神让她打从心底涌上不祥的战栗。她不相信,他怎麽变成了她的哥哥她的哥哥只有皇甫赢一人,就是现在高高在上的麒麟国的王不会的,他一定在说谎
“我没有说谎,云儿妹妹”让人酥麻到起皮疙瘩的称呼从魔夜风口中溢出,诡异的猜中了她心中所想。
只见他邪笑著开始轻抚皇甫浮云的脸颊,运用指腹缓缓的在上面移动著画圈。他故意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著她,仿佛她是一只被蒙在鼓里濒临死亡的小动物。
“我可怜的云儿妹妹,哥哥一直以来被寄养在石将军家有多想你你知道吗”虚情的言语里透著恐怖,魔夜风又将自己的脸凑近了一些。用唇瓣抵著浮云公主的耳朵,像诉说一个秘密一样,紧张兮兮的小声说道,“告诉你哦,我的娘亲是醉红楼的头牌──是妓女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