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那种豔光四s风情万千的美人,他反而没有半点兴致。他比较锺意那种相貌清俊,气质清雅的类型。
实际上,他找的玩伴、包养的情人、点的mb与银赫的外形或者气质都有多少的相似,无一例外,只是他自己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金律双手放在脑後,躺在床上悠閒的发号施令,“你坐上来,自己动。”
银赫分开双腿蹲下,一只手握住金律分身的g部,身体慢慢向下,将分身契入自己的秘x,待到分身完全契入,随即身体动了起来,有节奏地上下动著。
金律非常满意银赫的听话表现,双手揽上银赫的屁股,不断地揉搓爱抚弹挺的臀瓣,“宝贝,你做得真好。”
银赫坐在金律的身上,闭上眼睛完全凭著身体的本能不停地上下起伏动作著,当撞击到自己的敏感点,银赫仰起头舒服地轻轻吐气。
金律坐起来搂著银赫的腰,亲腻地亲吻银赫的额头,“宝贝。”
其後的两天晚上,金律都让银赫主动勾引自己,从开始到高潮结束,他一直躺在床上看著银赫,享受著银赫的主动服务,只是结束後将银赫拥在怀里,轻吻他。
第四天的晚上,银赫正伏在金律的x前,突然听到金律说道:“怎麽你翻来覆去都是这一套,一点新意没有。看我的。”金律一个翻身将银赫压在身下,笑意盈盈地看著银赫。
金律的舌头长驱直入,灵活的舌头极其有经验地逗弄著银赫,与银赫开展一番缠绵悱恻的舌吻,结束激情浪漫的长吻後,看到银赫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带著几分得意地轻啄银赫的粉唇。
银赫使出浑身解数,轻摆腰身,极尽所能地迎合金律的动作。
其实金律喜欢找银赫欢爱,他的生理需要只是一个原因,更主要的是他喜欢看到银赫卸下那张平静无波的面具,在自己身下意乱情迷的样子,每当看到银赫沉沦於自己的身下,金律会特别有成就感与满足感,这种感觉带给金律的兴奋是任何东西都无法相比的,与银赫欢爱带给自己的快乐是任何人无法替代的。所以他每次都竭尽全力地唤起银赫的情欲,与他共浴爱河。
金律一个强有力的撞击,引得银赫轻呼,随著动作的持续,轻呼变成了浅吟,又过了一段时间,浅吟被呻吟取代。
银赫的反应与令金律热血沸腾,下身的冲刺一次比一次有力,一次比一次准确,令银赫的身体本能地拱起,兴奋地痉挛。压抑的快感一波接著一波地涌上来,令银赫难以自持,随著金律一个强攻,银赫终於喷发,率先登上极乐的高峰。
又是几个猛烈的冲刺,金律随後也登上极乐的高峰。
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激情的馀韵尚未完全褪去,金律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著银赫的r珠,笑得邪肆,“你翻来覆去都是那一套,一点新意没有,我看不如送你回‘风情’调教学校再进修一下吧?”
那张清俊的面孔平静无波,只有轻蹙的眉峰泄露了他此时的心绪。
金律不过随便一说,没有得到银赫的回话也毫不在意,连续几日的激烈的欢爱令两个人的体力消耗很大,不一会儿,两个人便相拥著沉沉地睡去。
金律睁开眼睛,四周漆黑一片,不知道此时此刻是几点几分,他是被银赫的喊叫声吵醒的。
金律打开床头灯,看到睡梦中的银赫苍白著脸,眉头紧锁,表情痛苦,胡乱地挥著手臂,大声喊道:“放手!你们放开我!走开,走开!你们这些坏人!你们放开我!不要碰我!”
金律连忙将做恶梦的银赫搂进怀里,轻轻拍他的背部,柔声说道:“银赫,没事了,我在这里,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你们这些混蛋,走开!我才不要学习那些东西!你们放开我!”
金律轻声安抚道:“没事了,他们都走了,没事了。”
银赫睁开眼睛,看到金律一脸关切地看著自己,不由一愣。
“你刚才做恶梦了,大声喊叫,到底梦见什麽了?”
想到刚才的恶梦,银赫心有戚戚然,却不愿多谈,“没什麽。”
“梦见调教学校了?你好像很排斥很恐惧那里。”
银赫笑得虚弱,对於他来说,‘风情’调教学校是他这辈子最恐怖的记忆,虽然事隔多年,但是这个恶梦一直挥之不去,每当他回想起那个地方,仍然心有馀悸,“总之那里不是好玩的地方。”
“傻瓜,我不是过是随口一说而已,你居然当真了。”金律充满柔情地轻轻拨弄银赫的头发,轻吻光洁的额头,“放心,不会再送你去那里的,安心睡觉吧,不要胡思乱想了。”
ps:谢谢melissa77的礼物。
第六十八章 两点一线
银赫在花房待了一个上午,细心地浇水施肥,修剪枝节,像照顾婴孩般耐心细致地照顾著那些绿色植物,一丝不苟。
吃过午饭後,睡了一个小时的午觉,银赫决定去医院看王伯。当他要走出金宅大门的时候,却被门卫拦住了去路,银赫十分不悦,冷著脸质问道:“什麽意思?难道我不能出去?”
“那倒不是,只不过早晨的时候,少爷特意交待过如果你要出门,要为你安排车。”
哼,说的好听是为自己安排车,其实还不是想监视自己的行为,限制自己的自由。银赫气得脸色发青,暗自咬牙,“我不想坐车,想自己出去走走。”
“可是少爷交待过你出去得给你配车的。”
银赫怒气冲冲地说道:“让开!立刻给我开门!”
“不行,少爷特意交待的。”门卫仍然挡在前面,态度坚决。
银赫气得脸色发白,一言不发地转身就往回走,在心里怒骂:“看门狗!”
走到一半的时候,银赫忽然停下脚步,门卫是在工作,工作就是应该尽忠职守的,自己再生气也不应该冲著门卫发火,冷静下来的银赫转身再次向大门口走去,“刚才的事,真是不好意思,帮我安排车吧。”
当银赫推开病房的那扇门,看到王伯的时候,眼泪瞬间滑落,扑到床边号啕大哭起来,压抑的委屈与莫大的感伤彻底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当银赫哭累了,将王伯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就这样静静地趴在床上,沉默不语。直到平静下来,才缓缓说道:“王伯,我想出去上班,可是以後却再也不能上班了,只能待在家里,那麽多年的书我是白念了……我又变成了废物……”说著,说著,银赫越想越伤心,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
一直快到四点半,银赫才走出医院的大门,回到金宅,上楼第一件事就是把脸洗乾净,可是却无法洗去哭泣留下的痕迹,眼睛依然红肿著。
晚饭时,金律看到银赫明显哭过的面容微微一愣,随即若无其事地坐下来,和银赫谈笑风生,银赫强颜欢笑,随声附和。
晚饭结束後,银赫回到房中,依然闷闷不乐,躺在床上发了半晌的呆,看看了时间,才起身走向浴室,为夜晚的床上运动做准备。
金律推开那扇相通的门,看到银赫穿著睡衣倚在床上,明显是在等自己,不由嘴角轻扬,上床将银赫搂在怀里亲吻。
两个人耳鬓厮磨一番,当银赫褪下衣物,赤裸著身子趴在床上,正要将金律的分身含在口中,却被金律伸手阻止。银赫不解地抬眼看向金律。
金律抬起银赫的脸,将他拉到自己怀里,“今晚我不想做,其实和你在一起,并不一定每天都要做的。”
两个人面对面并排躺在一起,金律的手指轻抚银赫的眼睛,“白天的时候,哭了?”
银赫垂下眼帘,没有言语。
“因为什麽哭了?”
银赫低头轻声说道:“没什麽,下午的时候我去医院看王伯了。”
“王伯还是老样子?”
银赫表情哀伤,轻轻点头。
金律拉起银赫的手,轻声安慰道:“王伯的情况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应该清楚,要有长期的心理准备。”
“我知道。你说王伯会醒过来吗?”
“会的,王伯肯定会醒过来的。王伯哪里会舍得你呢。”
银赫垂下头,黯然神伤,如果有一天,王伯醒了,看到自己毫无长进的样子,自己将如何面对王伯?自己一直加倍努力,希望王伯会因为自己而骄傲,可是现在……自己又令王伯失望了。
金律看到银赫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轻吻他的额头,抬手关掉床头灯,“睡觉吧,晚安。”
“晚安。”
翌日,习惯早起的银赫早早醒来,看到身边沉睡的金律,没有像以前那样起床,闭上眼睛假寐,反正自己也不用上班,这麽早起来做什麽?
金律醒来看到银赫已经醒了,笑著亲吻他,“你再睡一会儿吧。”说完,自己起床洗漱穿好衣服,和银赫道别後下楼。
银赫眼睁睁地看著金律进进出出,直到他关上房门离开,反观自己,银赫的心里泛起阵阵苦涩,虽然已经睡不著,但是却消沉的不想起来,在床上躺了许久,直到饿意来袭,才不得不起床洗漱吃饭。
吃过饭後,银赫在书房里坐了半天,却一页也没有看进去,身虽在此,心却已神驰千里。呆坐了半天,发现翻开的书竟然还是那一页,银赫深叹口气,合上书,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著园中的花草树木,树木依然青翠,花朵依然鲜豔。
运命唯所遇,循环不可寻。自己努力了七年,最後依然回到了起始点,也许自己的命运就是如此吧。不管自己多麽努力,始终斗不过命运。
下午,银赫在花房里忙碌著,当他穿梭於那些花花草草之间,用心照料著每一株植物,他发现自己内心平和,没有那些怨恨与哀伤,他到今天才明白王伯曾经说过话,‘和花打交道,要比和人打交道简单快乐得多’。
鲜花与人不同,只要用心培育浇灌,它就会开出鲜豔美丽的花朵,赏心悦目,与人共赏。而人则要复杂的多,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难测,你真挚地付出,未必会有所收获,而且收获的可能会是伤痛与屈辱。
从此,银赫的生活往返於医院与金宅之间,典型的两点一线的简单生活,白天的大部分时间他都待在花房里,与花花草草作伴,午觉过後,在书房里看两个小时的书,然後再去花房。
晚上的时间大部分与金律一起度过,两个人或者做爱,或者不做。金律有的夜晚不要,但是兴致高涨的时候,像个野兽似的要起来没完,使得两个人的高潮迭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直到有一天,梁日东下班後和金律一起回到金宅。
第六十九章 重新飞翔
随著年纪的增长,梁日东早已搬离了金宅,於几年前结婚娶妻,去年初刚刚喜得千金,自然喜不自胜,一家三口洋溢著幸福,其乐融融。
三个人一起吃过晚饭後,梁日东说想要几盆花,银赫自告奋勇地陪日东一起挑选花。
“之前我听律说过你上班了,工作忙吗?适应吗?”
“我已经不上班两个月了。”
梁日东有些意外,“为什麽?是因为刚开始工作不适应吗?其实刚开始工作,是需要调节自己,慢慢适应的。”
银赫黯然神伤,“不是的,是少爷不允许我上班了。”
梁日东颇为不解,“律为什麽不同意你出去工作?”
银赫轻轻摇头,低声说道:“不知道。”
梁日东看到银赫情绪低落的模样,心中明白了几分,和银赫选完花後,特意找金律谈话,一开始就语出惊人,“唉,银赫要死了。”
金律陡然心惊,噌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神色大变,“你说什麽?!银赫生病了,得的什麽病?不行,我得带他看医生。”
日东好笑地将要出门寻找银赫的金律拉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坐下来,听我慢慢说。你觉不觉得最近银赫意志消沈,无j打采的?”
金律想了一下,“确实有点,银赫到底生了什麽病?他为什麽不告诉我呢?!”
“银赫身体上没有生病。”
金律舒了一口气,狠狠地瞪了日东一眼,“那你干麻说银赫要死了,吓死我了!”
“银赫身体上没有生病,不代表他的j神上没有生病。你看他现在萎靡不振的样子。”
“原来你是说这方面呀,银赫刚刚辞职在家,平时忙碌惯了,突然清閒可能还不太习惯,需要适应一段时间。”
“你打算就这样把一个大好青年圈在家里一辈子?”
金律觉得自己的做法理所当然,“那怎麽了?”
“银赫今年才二十二岁,你不允许他上班,就这样把他关在家中,你打算关到什麽时候?关他几十年?直到他死?时间长了,好好的人都会发疯的!”
“那我倒没想过。”当时金律只是希望银赫辞掉那家公司的工作,建议与劝说都无效果,银赫又三番五次地挑衅自己,一气之下,他才逼银赫辞职的。
梁日东想弄清这个问题,“律,你到底因为什麽不让银赫上班?”
“你没看到银赫对他们笑得灿烂的样子,你不知道,他从来没对我那样笑过。”金律的声音越来越低,第一天去接银赫的情景历历在目,原来自己一直耿耿於怀。
“他们?”
“银赫的同事。还有,他公司里有个女孩子好像喜欢他。”
日东看到金律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由失笑,“原来是有人打翻了醋罈子。”
“你说什麽?”
“没什麽。”日东笑著说道,“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让银赫上班的?”
“一部分吧,其实我早就让银赫把这份工作辞掉了,因为看他太辛苦了,但是他一直不听。後来我想知道那个公司对他的吸引力怎麽那麽大,特意去公司接他下班,无意间看到他和同事有说有笑,笑得很是灿烂。”
“看来是这件事让你下定决心的。”男人的嫉妒心与占有欲啊,真是强烈,有的时候会做出既幼稚又过分的事情。
金律沈默不语,片刻後轻轻点头,“算是吧。”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说真的,银赫的心x太过单纯,任何人在他的眼中没有不好的,我担心他的x格在外面会受欺负。这个傻瓜的工作多得差不多天天需要加班,令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别人的工作,他都替人家干了。他居然还说大家对他很好。”提起这些,金律颇为无奈。
梁日东看著金律笑道:“你有没有想过让银赫去集团上班?”
金律颇为意外,“你的意思是让银赫去金氏上班?”
“是啊,这样做可是一举两得,银赫可以满足自己的心愿出去工作,不会无所事事。银赫在集团上班,你照看他方便,完全可以放心。”
“让我想想。”金律一向反感有人利用自己的关系,安c自己的朋友或亲戚在公司上班。
“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金律沈吟片刻,轻声说道:“我考虑一下吧。”
“好的,你好好考虑一下,这样把银赫关在家里,可不是长久之计。”
“嗯,我知道了。婷婷又长高了不少吧,现在满地走了吧?”梁日东的女儿叫梁玉婷,寓意亭亭玉立的女子,现在出落得水灵动人,眼睛又大又黑,像璀璨的黑水晶十分惹人喜爱。
“呵呵,她呀,可缠人了,每天早晨我上班出门,她都抱著我的大腿不让我走。”提起爱女,梁日东笑得分外开怀,眼中洋溢著满满的父爱。
“真是可爱,这个周末我和银赫过去看她。”
“乾脆你和银赫给婷婷做乾爹吧。”
“好啊,一言为定,你可不许反悔。”金律兴高采烈地说道,婷婷特别的可爱活泼,自己与银赫都特别喜欢她,如果银赫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特别高兴的。
当金律把这个消息告诉银赫的时候,银赫果然特别的高兴,一扫连日来的忧伤与y霾。金律看到银赫的灿烂笑脸,若有所思。
三天後,金律因为公事需要去‘东方之珠’香港出差,他特意带上银赫同去,公事办完以後,让其他同事先回来,他和银赫留在香港游玩。
期间,金律特意带银赫去了迪士尼乐园,迪士尼乐园对於两个人有很多愉快的回忆,金律想重新唤起那些美好的记忆。
香港迪士尼乐园环抱山峦,与南海遥遥相望,是第一个g据加州迪士尼为蓝本的主题公园,是一个由主题公园、主题酒店及水上活动中心构成的度假区。
但是令金律感到意外的是,一向很喜欢迪士尼的银赫这次似乎兴致不高,有些心不在焉,两个人在香港玩了一周就回来了。
星垂大地,明月高悬。
一场欢爱结束後,金律握著银赫的手指轻轻摆弄,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不喜欢香港?”
“没有啊,你怎麽这麽问?”
“我觉得你好像不开心,玩的没有尽兴。”
“怎麽会不开心呢,可能是因为在香港每天游玩,有点累到吧。”
“是吗?”
“嗯。”银赫点点头,闭上眼睛,显然不愿多说话。
“休息吧,晚安。”
“晚安。”
第二天,金律在公司有些心不在焉,梁日东看了看坐在对面走神的金律,无奈地摇摇头,唤道:“律,律。”
“啊。”神游天外的金律终於被唤了回来,“日东,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不好意思。”
“你有心事?”
“没什麽,我只是在想那天你说让银赫上班的建议也许是正确的。”
“你终於意识到自己做错了?”
“我做错了?”
日东忍不住嘲讽道:“你不是做错了,是错得离谱。你以为银赫是金丝雀呀,还养在家里呢。”
金律不为以然,“我也不是养不起他,我养他有什麽不好,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想让人养,还找不到人养呢。”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又不是银赫,怎麽知道这是他想要的?每个人的追求是不一样的,岂可一概而论。”
金律想到最近银赫一直闷闷不乐,无j打采,不由低头不语。
当天晚饭的时候,银赫感觉到金律的目光一直围绕著自己,不由诧异地轻抚自己的脸颊,出声问道:“我的脸上沾了饭粒?”
“没有啊。”
“那你为什麽一直盯著我看?”
“我才没有。”金律不自然地低头吃饭,不再看向银赫。
金律推门进来的时候,银赫已经洗漱完毕,正在床上看书,金律微微一笑,上床揽著银赫,拿过银赫手中的书放在一边,“你今天做了什麽?”
“浇浇花,看看书,去医院看王伯。”
“你白天在家通常做些什麽呢?”
“浇浇花,看看书,去医院看王伯。”
金律笑道:“又跑去和泥巴了,你觉得无聊吗?”
银赫低声说道:“还行吧。”
“想不想重新找份工作?”
银赫不可思议地看向金律,不明白他的用意,没有冒然回答。
“如果你在家觉得无聊,可以来金氏集团上班。”
“真的?”银赫原本黯然的双眸瞬间闪亮,熠熠生辉,不敢置信地看向金律。
“当然是真的。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
银赫紧张地抓著金律的手臂,心急地说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去,我要去上班。”
“但是事先说明,你去金氏集团上班,可不会得到特别的优待与照顾喔。”
“我知道的。”银赫深知虽然金律平时有些玩世不恭,但是他在工作上绝对一丝不苟,无比认真。
银赫极其兴奋地问道:“那我什麽时候可以上班?明天?”
金律看到银赫兴奋难言的样子,不由笑道:“明天太急了吧?不用这麽著急吧。”
银赫听到金律的话,有些低落,难道他说让自己去金氏集团上班只是在逗自己玩?不由抬头看向金律,略感迷惑。
“我的话的确没有说完,让你去金氏上班,是有条件的。”
果然如此,金律费尽心思坚持不同意自己上班,怎麽可能让自己去金氏集团上班呢?肯定是故意逗弄自己的。银赫黯然低头,小声问道,“什麽条件?”
“我希望你多吃点,把自己养胖些,你看你自己现在多瘦啊,吃饭吃的那麽少。”
“你真的让我去金氏集团上班?”
“当然了。我这个人向来直来直往的,同意的事情就是同意,不同意的事情就是不同意,我什麽时候哄骗过你?”
银赫一想,金律的x格确实如此,毫不隐瞒他个人的想法,有什麽想法向来直接说出来,即使明知会令自己不高兴,会让自己恨他,但是他真的没有哄骗过自己,看来这件事是真的。
银赫不由笑逐颜开,黯然的双眸再次明亮,“那麽说定了,我多多吃饭,我胖了就去上班。”
金律嘴角微弯,笑著说道:“好的,不过你也不能为了能够上班,把自己吃成大胖子哦,到时候我可不要你了,我可不要天天抱著个大胖子睡觉。”
银赫笑得灿烂,分外开心地说道:“知道了。”
“胖十斤吧。”
“啊?”
“你胖十斤,我就让你去上班。”
“五斤吧。”银赫想早点上班,见到金律摇头,再次讨价还价,“八斤吧?”
“不行,十斤,少一斤也不行。”
“那好吧。”
“你对哪方面有兴趣?你想一下自己想去哪个部门吧,想好了,告诉我,我好安排。”
“好的。”银赫躺下以後,兴奋的难以入睡,自己到底去哪个部门好呢?
不久以後,金律果然遵守自己的承诺,安排银赫去金氏集团上班。因为机会来之不易,银赫异常地加倍努力,积极上进,想证明自己的能力。
其实金律并非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不近人情,不照顾自己。银赫知道,这三年来,金律和日东在暗中都很关照自己的,给予自己不少的帮助。
第七十章 银赫与蓝非
下午时分,杨海陵挂上电话,脚步匆匆地走向金律的办公室,脸色难看不已。
直到敲门声响起,打断了金律的思绪,金律转身回到办公桌坐下,“进来。”
杨海陵神色慌张,进门就急切地说道:“刚刚得到的消息,前天晚上藤原中川再次接受了鼎恒的邀请,这次他们去的是蓬莱仙境,海淳作陪。昨夜,藤原中川再次去了蓬莱仙境,找的海淳作陪,是他独自去的。”
金律沉吟片刻,低声说道:“该做的事情,我们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我们也做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不应该做的事?”杨海陵微微疑惑,略带不解地看向金律。
金律答非所问:“海陵,关於这个项目就这样吧,你不用再费心跟进了,我们静待最後的结果,顺其自然吧。”
“你打算放弃?现在放弃,岂不是功亏一篑。”
“那你说应该怎样做?”
“我觉得我们应该紧随其後,宴请藤原中川,投其所好……”
金律握著笔的手一紧。还要投其所好?难道让银赫跟藤原中川回日本?那是绝不可能的!
金律打断杨海陵的话,神色坚决,不容置疑,“没有这个必要。此事就按我说的办,你先出去吧。”
“好吧。”杨海陵看到金律态度如此坚定,不再多言,点点头走了出去。
为了这个项目,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金律内心的酸楚与苦涩是任何人无法体会的。虽然已经错了,但是这件事绝对不能将错就错。
金律叹了一口气,想到和银赫的关系,不由愁眉不展。自己与银赫将要如何继续走下去?
当到了下班的时间,员工们欢声笑语地谈笑,收拾东西,陆陆续续地走出办公区。
金律才知道原来已经到了下班时间,连忙按内线告诉秘书徐莹不用加班等自己,先走吧,思绪重新回到了轨道上。
整层楼只剩下金律一个人,太过安静,静得甚至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四周静得可怕,但是对於金律来说却没有半点影响,因为他完全沉溺於自己的思绪里,像一座雕像似的一动不动地坐地那里,丝毫没有意识到天色已晚,黑暗已经在逐渐侵袭办公室的光芒。
寂静可以令一个人的心趋於平和,心无杂念,黑暗可以令人条理清晰,不受外物的干扰,理清以前从来没有认识到的问题。
金律一个人在黑暗中坐了很久很久,认真思考自己与银赫、自己与蓝非的关系,自己对银赫的爱是毫无疑问的,对於这一点,金律从来没有怀疑过。那麽,自己到底爱不爱蓝非?
金律仔细回忆与蓝非的相识与交往,似乎每次自己与蓝非在一起,只要与银赫有冲突,自己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银赫,银赫的一个短信,自己扔下蓝非,立刻回家。蓝非约自己出去,自己不只一次地说加班,其实是回家陪银赫了。两个人在自己心中的份量,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经过认真回想,金律发现其实自己与蓝非在一起,绝大多数的约会都是蓝非主动找自己,而自己没有拒绝,自己很少主动约会蓝非的。
蓝非是一个积极主动,同时又懂得进退的人,如果蓝非的x格像银赫一样,那麽他和自己的关系肯定不会超过三个月的。
其实自己之所以和蓝非在一起,是因为蓝非完全不同於银赫,在银赫那里得不到的称赞与要求在蓝非身上得到了充分的满足。蓝非从来不吝啬他的赞美与柔情,无论在床上,还是在床下。
蓝非从来不会在床上皱著眉头,一副不甘心的样子,相反他会主动为金律用口,甚至主动勾引金律,会以饱满的激情与他共赴巫山云雨,畅享感官世界的欢娱。而银赫虽然他很容易被自己挑起情欲与自己共达高潮,但是每次的开始,他都是一副受辱的模样,彷佛正在受刑,极力压抑著自己的情欲。
蓝非从来不会在自己的面前隐藏自己的想法,喜怒哀乐会毫无保留地全部表现出来,蓝非会像情人一样撒娇,会生气,会向自己要东西,令自己感受到恋爱的感觉,所以他宠著蓝非,尽量满足他的要求。他出资为蓝非出唱片,蓝非说想要多方面发展,想要演戏,他同意出资赞助他演戏,目前正在挑选合适的剧本。而银赫总是将自己的情绪与想法深藏不露,令你觉得与他的心始终有距离,难以碰触,令自己觉得与银赫的关系更像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蓝非非常善解人意,体贴入微,给予自己很多的关心与问候,令自己倍感温暖。而银赫恰恰相反,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自己的内心深处渴望得到他的关怀,却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与其说自己对蓝非有所眷恋,不如说是舍不得那份令人眷恋的温暖与关怀。
但是爱情不是那麽简单的,不是单方面的,不是一个人对你好,你就会爱上他。他不否认自己对蓝非是有感情的,但是对蓝非的感情和银赫比起来是不足为论的。
不知不觉中,自己与蓝非的关系居然已经超过三个月了!
以前他和玩伴的关系不会超过一个月,大家纯粹是利益交换,各取所需,事後一拍两散,各不相欠。不论蓝非开始时积极主动约自己是为了什麽,日久生情的道理金律还是懂的。
若是再继续下去,如果蓝非真的爱上自己,而自己是不能给蓝非全部的感情。自己第一次看到银赫就想将他留下来,银赫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这样的感情对於蓝非来说是不公平的,是一种深深的伤害。
ps:谢谢news0125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