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蓝枫问。
“华自在。”
“华自在?呵呵,好名字。”蓝枫笑了起来,“你也姓华,请问和华师叔有什么血缘关系吗?”
“我是师父自小收养的的孤儿,因此从他的姓。”华自在说。
“那你师父他自己有孩子吗?”
“没有,他连妻子都没有过,又怎么会有儿子?”华自在说,“从我懂事起,有不少女的倾慕我师父,想嫁给他为妻,可是师父却一直都不娶。”
“为什么?”
“不知道。这些不是我等小辈所能问的。”华自在说完,抬头瞥了她一眼,然后又迅速的低了下去,脸红得更厉害。
“呵呵,你怕我?”蓝枫看见他这副娇羞青涩的样子,忍不住起了蹂躏调戏之心了,伸出手去拉他的手。
“我……我……”华自在吞吞吐吐着,手想抽走,却哪里能逃得过蓝枫的魔爪?
“你觉不觉得我很美?”蓝枫故意的问。刚才从他那慌乱的眼神可知,他瞄向了自己的胸。不过,这也怪不了他,因为今天蓝枫穿的是一件略微低胸,若隐若现地透露出她乳白的酥胸的小背心,像华自在这样的纯情小伙子,当然是既想窥探,又感觉害羞。
“嗯。”华自在低头着点回答,目光一直看着自己的脚尖。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蓝枫的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逼他望向自己,甚至,把他那只手攀在自己的脖颈上。
华自在一阵哆嗦,呼吸凌乱,手犹如触电一般,迅速的弹开,离蓝枫远几步。
看见他吓着了,蓝枫高兴得咯咯大笑。
这时,从里室里走出一个年纪偏大的男人,华自在一看见他,立马躲到他的背后,困窘地说:“师兄,她带来了。”
“嗯。”男人微微点头,看着华自在的目光似乎带着几分责备。
“蓝枫,你过来,师父要见你。”男人可能自恃自己的辈分高,对蓝枫的语气有点不客气了。
“哦。”蓝枫最讨厌的就是人家用这臭屁的语气对她说话的,心里非常不爽,于是,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悄然出指,点中了他的某个穴位……男人忽然感觉肚子犹如翻江倒海般疼痛起来,然后竟然无法受到控制,噗的一声,一股浊臭的毫无遮拦地从他的屁股里喷出来,弥漫着整个院子。
男人尴尬地慌忙小跑离开关厕所。
蓝枫捂嘴偷乐,跨步进去。
华清正闭目坐在一张竹塌上,双手放在习惯,脸色有点纸白,好像受了内伤似的。
“华师叔。”蓝枫叫了起来。
华清睁开眼睛,原来精力内敛神采奕奕的双眸竟然变成了寻常老人的那种浑浊和黯淡,看得蓝枫大惊,走了上前问:“你真的练习龙针法走火入魔了?”
华清的脸上出现了一股让蓝枫看得都心疼的悲情和绝望,哑声说:“是我错了,真的是我错了,之前一直以为是父亲和哥哥藏私,现在才知道,他们真的是为了我好,所以才不传给我龙针法的。”
“唉!”蓝枫叹了一口气。
一个人若执迷不悟,剑走偏锋,必然会铸成大错。
如果华清不是一直对龙针探穴法耿耿于怀,又怎么会导致做出杀父伤兄累自己的事情?
“不过,我还是满足了。”华清的声音略微虚弱的说,“执迷针灸一辈子,最后能见识到龙针的绝妙,也就不枉此生了。”
“那你以后怎办?是不是再也不能拿针了?”蓝枫望着眼前这个仿佛一下子老去了很多的老人问。
“我这只是轻度的走火入魔,幸好发现及时,也就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只要修整几年,应该是能恢复正常体力的。”华清虽然这样说,但是蓝枫还是从他的语气里看到无奈和不甘。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迅速好起来呢?华夏医学界少了你这样一个医术超群的老医生,真是病患者的不幸呀。”蓝枫想到华清医馆前面那排着长龙的队伍,不无遗憾的说。
“纯阳之气。”华清说完,又苦笑一声说,“这个世上又怎么可能会有纯阳之体?就连我父亲和哥哥,都不过是六成阳性而已。”
纯阳之体?自己不正是吗?
“如果有呢?那又怎样治疗?”蓝枫当然没有那么的傻那么快报出自己的底细,以免他会对自己不利。
“就算有,机会也是渺茫的,他还必须修炼九阳段才是,否则,也没有用。”华清说,“一直以来,这九阳段只传给华家具有阳体之人,不会外传的,而我和大哥都无子。”
蓝枫呲牙。
自己并不是华家的人,但是药师父还是把九阳段传给了自己,当然,也可能是无奈吧,因为如果没有那九阳段的修炼,自己可能会挨不过每年的七月七的。
又或许,药师父早就破除了以前的狭隘门户之见,不想绝技消失。
“如果恰好有纯阳之体,而他又刚好修炼了九阳段呢?他该怎样做才能治疗你?”蓝枫继续问。
“不可能有,除非大哥违反我们华家传统收徒。”华清摇头说。
“传统那些东西,都是用来约束人的,都见鬼去吧。”蓝枫说,“你先告诉我会怎样做,或许我能找到人帮你。”
“我体质属阴,修炼的是九阴段,如果有纯阳之气,而又恰好修炼了九阳段的人每天只要给我输入一点阳气,就逐渐的能驱赶我体内的阴气,从而相互消融。”华清说。
“那对练习九阳段的人有没有好处?”蓝枫问。
“有。拥有纯阳之体的人,一般都不会活到三十岁,除非能吸收纯阴之气。”华清说。
蓝枫的眼皮一跳,心一沉,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个祸害,能和王八一样活到千年,却不料注定是个小气鬼。
“你是纯阴之气?”蓝枫问。
“嗯。”华清点点头。
“好吧,我会帮你找人的,你放心就是了。”蓝枫伸手拍着他的肩膀,却发觉他的肌肤阴冷得可怕,凉飕飕地直钻入自己的手心,让自己有种很舒畅的感觉。
“谢谢。”华清脸上没有任何惊喜,估计是认为她说的不过是客套话,“你今天找我有事?”
“嗯,是有点事。”蓝枫点头说,“我药师父以前曾经结过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