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雪儿是对的,你没有她爱那个奴仆。”傅身体一震“你其实还贪恋着这权位,在他和你现在的地位之间,你迟疑了,你想要两全其美。”
“不,不是的。”傅在否认,可心里已经开始认同,的确自己迟疑了,他没有像雪一样义无反顾,他在考虑着种种的得失。
“朕的儿子,朕最清楚,朕给你一个离开他的理由。”皇帝一把抓住傅的领口“龙国的君主有八个暗子,每一个都是,不会多也不会少,你不会知道他们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也不会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手段本事,朕会吩咐下去,只要你敢明目张胆的和那个奴仆在一起,他们就会去杀了那个奴仆。”
“不,父皇。”傅睁大了眼睛,皇帝一把甩开自己的儿子,带着暗子离开了。
皇后看着这对父子,猛的发出野兽般的笑声,笑的脸气也喘不上来,傅僵硬的站了起来,挪着沉重的步伐从这里走了出去。难道自己跟云真的就没有缘分了吗?不,不,不..................
36喝汤吃
“你们凭什么拦着我,让我出去。”莫云简直是气急败坏,没想到自己居然在门口被拦了下来,跟那些个侍卫说什么都不管用,就是不让他出去“你们总得告诉我个原因吧!啊?”
“云。”傅不知何时走到了莫云的身后,莫云的脸色刷的一下沉了下来“我知道你不乐意,父皇已经下了命令,或许以后我们再也见不到了,今晚就陪我吃一顿晚饭,怎样?”
“太子殿下,既然皇帝陛下已经下了命令,您又何必要公然违抗呢,咱们好聚好散,何必要纠缠不清。”莫云踮着脚尖,隐约可以看到远处门外的锌,这家伙也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了。
“云。”按压下嗓音中的刺痛“看在雪儿的面子上,陪我吃一顿晚饭吧,就当是给雪儿送行。”莫云收回看向锌的目光,沉默了良久,深深的叹息一声,算了只是一顿晚饭而已。
“跟他们说,晚上必须放我离开。”莫云直接提了要求,也不知道龙国的皇有没有禁之类的东西,反正他今天一定要离开这里,如果不答应,他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你们两个过来。”傅随手指了两个侍卫“今晚你们值班,无论多晚,只要云要出去,必须放行。”傅吩咐完,转头对莫云道“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莫云没有说话,只是抬步往太子寝的方向走去,来了这么多次,路还是认识的,也许正如傅所说,他们应该是最后一次聚在一起了,说到底,傅同样也是一个被皇毒害的孩子。
太子寝已经摆好了菜肴,周围却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傅让莫云坐下,自己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瓶子,莫云的眼睛一亮,难道那个是酒?“云,这个东西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傅打开瓶盖,一股浓郁的酒香飘了出来,好酒。
“这叫酒,是我十岁生辰的时候父皇赏赐的,这东西整个星之大陆也找不出几瓶。不过有传说,在一个神秘而遥远的地方,这酒就像水一样随处可见,人们用酒水祭祀离去的亲人。”傅一边说,一边把莫云的酒杯满上。
在地球的时候,莫云虽然不嗜酒,但没事也喜欢喝那么两口,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好酒自然是勾起了他肚子里的馋虫,特别是傅提到了雪儿,这酒是不喝不行,傅所说的习俗倒和自己家乡的挺像,正因为这种相似,莫云也没有意识到傅用这么另类的方法来祭祀雪是多么的奇怪。
几杯酒下肚,莫云站了起来,拍了拍从头到尾别说菜了,连酒都没有喝过一口的太子的肩膀“傅,从你身在帝王家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可以自己做选择。虽然我不是皇室中人,但看多了自然也是明白,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执着了,我们是不可能的。找一个好女孩,生一堆孩子,做一个好皇帝。”
莫云说完,转身朝着门的方向走过去“云,为什么不可以,我不要你走。”突然,沉默中的傅站了起来,一把抱住莫云,狠狠的吻上莫云的唇,暴的挑开他的牙齿,品味着他嘴里的味道。
“唔,放开。”莫云支支吾吾的无法说话,推搡着傅,却骇然的发现本使不上力气,怎么回事,难道这么两杯酒自己就醉了,不可能,自己的酒量还是有信心的“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不仅是酒,菜里也是。”傅放开莫云已经红肿的嘴唇“我要你,哪怕只要一晚,一刻,我也要你做我的人。”傅猛地扯开莫云的衣服,把手伸了进去。
冰冷的手碰到滚烫的体温,莫云一个激灵,恢复了一些神智“你疯了吗?”说着狠狠的在傅的后颈砸了一下,傅一时不察,中招倒地。莫云裹了裹身上残破的衣服,慌不择路的逃走了。
等傅醒过来的时候,哪里还有莫云的影子。失魂落魄的走到门口“云走了吗?”留下来看守的两个侍卫嗦的一下站的笔直,忙不迭的点着头,长叹一声,傅跌跌撞撞的回了寝。
等太子走远了,其中一个侍卫推了推另一个“你看到云公子出门了吗?”另一个打着哈欠“我刚才睡着了。”前一个也跟着打了个哈欠“我也是,太子也真是的,大晚上让我们守在这里,哥们我接着睡了。”“嗯嗯。”另一个声音也渐渐消散,只看到两个侍卫拿着长枪笔直的站着,如果仔细看得话,那低低的帽檐下,眼睛都是闭着的。
昏昏沉沉间,莫云只觉得浑身无力,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瘫软的靠着墙面,一点一点的往前走着。突然,咯吱一声,不知道哪扇门没有锁好,莫云噗通一声跌进了一个房间。
“谁?”顷刻间,一只手卡在了莫云的脖子上,这只手好凉,好舒服,莫云一下子像是找到了使自己舒服一点的方法,压没有意识到那手指按压的是自己的大动脉,抱着那只手就那么昏头昏脑的亲了上去。
里面的人显然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明显的在愣住的时候有些僵硬。“恩啊,..........”莫云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一下子翻身爬了起来,把身后的压倒在地,碍人的衣服哗啦啦的被扯掉,使劲的想要从身下的人身上得到一丝凉意。
“你............”那人像是气急了,扬起手,啪的一声打在莫云的脸上,尖锐的刺痛让莫云清醒了一些。天,自己在做什么,借着月光,被自己压在下面的不是池王子吗?自己怎么到了他的地方,而且更加尴尬的是,自己硬的不能再硬的□顶在人家的大腿上。
“对,对不起。”莫云赶紧的爬起来,悲哀的发现自己上半身的衣服早就撕成了碎片,这一巴掌的力道似乎不是很够,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莫云的呼吸又加重了些许“池王子,麻烦你那点冰水给我,我中药了。”莫云苦笑。
池尴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自己睡的好好的,怎么就碰上这个人,这个奴仆跟傅太子的关系,不知道怎么能够说的清楚,现在这副样子的出现在自己这里,真是麻烦。转身,倒了一杯凉茶。
“喂。”回过头时,看道莫云蜷缩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腿,浑身就像煮熟了的虾子一样,红透了“喂,难道还要本王子喂你吗?”池伸出另一只手推了推莫云。
“嗯啊。”莫云忍不住的□出声,池的手微微一颤,茶水洒了大半,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觉得有些口感舌燥。这个时候莫云竟然像藤蔓一样,顺着池的胳膊攀上了他的身体,滚烫的舌头舔到了他的嘴唇。
吧嗒,茶杯落在了地上,紧紧的抱住怀里的人,狠狠的回应着这个吻,池反身把莫云压在了身下。管他是不是傅太子的人,管他是不是奴仆,管他是不是男人,现在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男人的欲望。
衣服被扯落,炽热的气息在回荡,莫云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而池只是在凭借着自己的本能,理智被抛在了一边。从隐约的知道傅太子喜欢莫云,利用自己接近莫云的时候,池就偷偷的了解了一些关于男宠方面的东西。
他自然知道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他甚至唾弃豢养男宠的人,打心眼里瞧不起莫云,可是现在这个身上喘息着的男人,却深深的勾起了自己的欲望,从没有感觉过原来自己的欲望也可以这么的强烈。
他恨自己这来的莫名其妙的欲望,恨自己居然在跟自己最瞧不起的人翻滚在一起,可是理智却本改变不了身体的行动,暴的扳开莫云的两条腿,让莫云的下身完全露在自己的眼前,喉结滚动了两下,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低头咬住那碍眼的东西,想要一口咬断,却又有点舍不得,终究化成了细细碎碎的噬啃“啊!”莫云猛地抱住池的头,欲望喷薄而出。池竟然一点厌恶的感觉也没有,一滴不剩的吞了下去,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或者也被那强烈的药传染了。
翻过莫云的身体,环住他的要,一点准备也没有做,直接把涨的发硬的部位捅进了□,惩罚似的暴的律动“啊!”强烈的刺痛再次唤回了莫云的理智,莫云发现自己趴在地上,而身后,毫无疑问,那是池,怎么会这样?
“快,快放开我。”莫云喘着气,这是不对的,得赶紧让池从自己的身上下来。
“晚了。”池的声音透着欲望中的暗哑,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半途就停下来,这不仅仅是过分,更是残忍了,身体一挺,撞向了更深处。
“啊!”这,这是自己的声音吗?莫云惊恐,池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的兴奋,朝着莫云的敏感点拼命的撞击着,只为了从莫云口中听到更多的这样的声音,如果他现在还有一点理智的话,他不会觉得自己疯了,做出这种事情的本不会是自己。
强烈的快感与痛苦让莫云昏厥了过去,可是池显然并不打算这么早的放过他,他发现莫云竟然异常的美味,让他吃了一遍又想再吃一遍。干脆把昏睡过去的莫云搬到了自己的床上,继续埋头开垦这这块肥沃的土地。
漫长的黑夜里偶尔传来几声动物的鸣叫,傅倚着窗口,目光呆滞的看着头顶的月亮。这一次云恐怕真的不会原谅自己了,只想着要得到他,那些药自己本都不知道会有多大的药效就加了进去,现在只怕云难受的要命。心里堵得发慌,他会不会随便找一个女人,傅手扒着窗栏,泛出白色的骨节,再不是那个风流倜傥的太子殿下了。
37哑巴1
莫云动了动,倒吸了一口冷气,浑身又酸又痛,像是被拆开来又组装了一遍似的,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放在了床上,身边的池霸道的搂着自己的腰,两具□裸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
莫云颤抖着双手把池的胳膊从自己的腰上扒了下来,池或许是太累了,翻了个身,继续睡着。此时的天才蒙蒙的亮,莫云原先的衣服早就碎的不成样子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顺手拿了一套池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也幸亏池是在龙国的皇准备的衣服也不是非常的华丽,莫云穿着也不会显得太过于突兀。套上衣服,莫云把衣领往上拉了拉,这个时候出来的人也不多,匆匆的朝着门走去,现在必须立刻马上离开这里。
“哈欠!”守门的侍卫打了个喷嚏,看了行色匆匆的莫云一眼,也没有多问,直接放行了。管他是什么时候出的门,这会儿应该有人来接班了才对,这群家伙真是不够哥们,肯定还窝在被窝里,不知道他们哥两已经冻了一晚上了吗?
出了门,天却没有亮的趋势,云层越积越厚,看样子是要下雨了,莫云踌躇的看了看自己和锌所在住处的方向一眼,毅然的转过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现在这个时候不能回去,锌的鼻子那么厉害,肯定会发现什么,自己必须先找个地方避一避,至少等身上的痕迹消失的差不多才行。
不多时,豆大的雨点就开始往下落了,莫云在身上了,找到一块像是金子做成的东西,想也没想跟一家商店的老板换了一件用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毛做成的雨衣,把自己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一刻不停的走着,可是要往哪里去,他心里却是一点底也没有。
身后昨晚肯定是撕裂开了,隐隐的作痛,还有一些粘稠稠的感觉,估计是伤口裂开流血了,可是莫云本就顾不得这些,此时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要是被锌那个孩子看到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受什么刺激。
脑子已经麻木,四肢已经僵硬,莫云像是机器一样在雨中穿行,那个黑点,差不多就要被大雨淹没,终于,莫云不知道踩到什么滑了一跤,就再也没有爬起来,雨越下越大。
“王子,我们还是等雨小一点再赶路吧!前面的路本就看不清楚。”一溜马车,估计有六七骑的样子在雨中艰难的前行。
“不行,必须得快点赶回去。父王已经病入膏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走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这次好不容易让龙国皇帝答应放我回去竞选储君,怎么可以因为这么点雨水就给耽搁了。”领头的马车里猛地跳出一个人,和淋浴的奴仆们站在一起,大手一挥“走。”
车队继续往前走着,“王子,前面好像有个人。”一个眼尖的说道,雨点打在防水的衣服上,啪啪作响,他们的队伍实在不适合再添什么人,何况是一个倒在地上可能随时会死掉的人。
“把他放在车上吧!是生是死,听天由命。”领头的王子吩咐道,立刻有人把雨地里的莫云抬上放杂物的马车,这个小曲很快就结束了,车队依旧顽强的朝着回国的方向驶去。
“池王子,您要洗漱了吗?”仆人听到池屋子里有些响动,赶紧问道。今天池王子起的是特别的晚,可能是因为下雨的缘故,他们这些习惯了早起的奴才们也有些犯困。
“不,等等。”池赶紧达道。身边没有人,怎么回事,云去了哪里?扯碎的衣服,床单上的血渍,以及屋里弥漫的麝香的问道,无不证实着昨晚的一切不是一场梦,是真真切切发生了的,可是故事的另一个主角好像不知所踪了,不知为何,池的心里竟然有些失落。
“先准备热水,我要沐浴,另外找个人把我这里收拾一下,这里的床褥衣服都烧掉换成新的。”既然他已经离开了,反正昨晚那荒唐的行为也不会有谁去追究,他也不想再去回想那不堪的记忆,就把一切都烧的干干净净好了。
“是。”进来收拾的下人什么也不敢问,什么也不敢说,虽然池王子这寝室的模样很是可疑,但这不是他们这些下人可以多问的,哪怕他只是外国的一个王子,那也比他们高贵太多太多了,更何况他还受到了太子的照顾。
没有多嘴的人,自然也就没有多余的事情。那一晚上的荒唐好像真的就这么的被抹去了,烟消云散,谁也不知道似的,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明白。
“吩咐下去,公主雪为国血祭,以衣冠冢厚葬。”皇帝亲手写好一道圣旨交给了传话的太监,接着又问道“太子如何?”
“太子昨晚一宿没睡,但今天一早就开始处理公务,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神却仿佛好很多倍。”低着头的人赶紧回话,皇帝点点头,挥挥手让他下去。长痛不如短痛,等过一段时间自己这个儿子就会把这个叫莫云的人忘记了,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自己已经因为莫云丢了一个女儿,不能再因为莫云失去一个儿子了。但要杀了莫云,多少皇帝都有些舍不得,莫云惊世的思想颇有些才华的问道,而且现在对莫云还有着迷恋,如果现在就让莫云死,恐怕第一个跳出来反自己的就是太子了。
昨天晚上锌也是一夜没有睡好,要不是要把昨天莫云给饭铺列好的菜单拿过去给厨子,他也不想离开,哪怕只是站在门口,默默的等着也可以。今天一大早,下着雨他就又赶了过来。因为雨水的原因,鼻子也不似往日的灵敏了,而且可能是因为天气太过于沉,锌有些莫名的烦躁,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家里的四只羊对人类的生活环境适应的还算不错,附近的一些居民也开始不那么畏惧羊这种生物了,甚至有些大胆的孩子还跟着那些个小羊羔们玩,所以锌在这里守着也不怕家里会出什么事。
昨天的时候分明闻到了云的气息,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云又跟着傅太子进了皇,怎么到现在还不出来,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喂,兄弟,如果你是等云公子的话,他一大早就走了。”打着哈欠,一个侍卫说道,刚回去睡了那么一会儿,又被队长叫过来守门了,守门的侍卫真是不容易哇!
锌一愣,走了,去了哪里,云怎么不回家,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开始蔓延“他是往哪个方向走的?”侍卫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锌赶紧的朝那边走去,雨水把一切的味道都冲散了,锌本没有办法辨别出莫云的方向。
媳妇,你千万不能有事,我还没有带你去看我的母妃呢,我已经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你了,你不能就这么的抛弃我。锌急急忙忙的赶着路,像无头苍蝇一样寻找着莫云的气息。
“咳咳。”莫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头昏昏沉沉的,可能是发烧了。完事之后自己没有及时的清理,肯定是那些留在体内的残加上伤口。感觉到身体在轻微的晃动,莫云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一辆车上。
不知道是谁救了自己,这么大的雨,如果不是这个人的话,自己可能就要交代在这一场大雨里了,得好好的谢谢人家才行,不过,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实在是堪忧。
“哈,你醒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挑开门帘“天马上就要放晴了,等到前面的地方我们要歇歇脚,洗个澡,换身衣服,吃点东西什么的...........你怎么了?”少年看着莫云似乎有些不对,伸手在莫云的额头一,莫云一惊,想到昨晚的一幕,迅速的移了两步。
“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女的,你穿那么多,又出现在野外,我还以为你是男人呢,这个,真不好意思。”少年挠了挠头“不过你发烧了,这个可是不能耽误的。可我们这队伍里又没有女人,待会儿..............”
“你到时说句话啊?”少年自言自语了半天,才发现莫云一个字也没有说“难道你是个哑巴,呀,对,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少年整个语无伦次了“我去跟王子说,让他来给你安排。”
莫云想要解释,奈何嗓子因为发烧,干的说不出话来。这小家伙还真是迷糊,怎么也不看看清楚,还是说他的体型瘦小到可以让人以为他是个女人了吗?怎么说哪怕他不够强壮,但个子还是摆在那里的呀!
“王子,你看看,她不仅是个女人还是个哑巴。”没多久,车帘又被拉开了,被称为王子的人看了车里的莫云一眼。
“给他拿套干衣服,待会到河边劈出一块单独的地方让她洗洗,等到了下一个城镇,让她立刻离开。”吩咐完,那位王子就离开了。
看到这个人,莫云决定就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好了,哑巴也好,女人也罢,他都认了。因为那个人是海王国的王子昂,他的主人之一,虽然已经不太记得这个人了,但是看到他,莫云还是回想了起来。
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看来不仅要装女人装哑巴,还得把自己的脸蒙起来,说不定哪一天这位王子想起自己是他的奴仆,那就不太美妙了。
38哑巴2
洗过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莫云感觉身上舒服了一些,可头还是很晕,嘴干的厉害,再等一等,那个昂王子不是说到下一个城镇就把他放下来吗?
“那个,姑娘,你好了吗?我们差不多该出发了。”依旧是那个少年,居然叫自己姑娘,如果自己真的是女的,这个年纪估计差不多也该叫大妈了。扯了块布巾,把脸遮住,从岩石后面走了出来。
“姑娘,你这是?”莫云干咳了两声,少年拍了拍脑袋“哦,姑娘你先等一下,我给你拿个纱笠,你这么拿布遮着哪里挡得了风,一不小心还会掉,等着。”少年很快就给莫云拿了个纱笠换上,这样感觉的确好多了,至少不那么闷。
上了马车,没有看到昂王子,倒是那个少年,给莫云拿了不少吃的东西,莫云自己了额头,的确是发烧了,只是觉着口干舌燥,一点胃口也没有。少年给他拿了床被子,让他先躺着休息,等到了城镇再给他找大夫,莫云笑了笑,真是个善良的孩子。
咯吱,嗖嗖“大家小心,有人偷袭。”走在前面的马车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车子碰的一声翻倒在地,里面的人迅速的从车里爬了出来。众人抽出武器,停下车队,把昂王子护在中间。
莫云掀开车帘看了眼,想了想还是回车里躺着,自己下车本帮不了什么忙,而且看样子,偷袭的人应该想不到车里还有人吧,自己呆在车里应该是比较安全的。
不过片刻,一群黑衣人从隐藏的地方冲了出来,和昂队伍里的人扭打在了一起,莫云只听见外面刀光剑影的声音,刺耳的金属交鸣,听的莫云的心一颤一颤的。
“快,快带着王子走。”莫云隐约听到了声音,紧接着一个血葫芦样的人滚进了马车,接着拉着马车的马匹飞奔起来,不知道马车走的是什么路,颠簸的不行。被扔进车里的那个人,好像已经昏迷了,咕噜咕噜随着马车颠簸着。
莫云实在是看不过眼,伸手把人固定住,拨开黏在那人脸上沾着血的头发,莫云叹了口气,果然是昂王子。不知道外面驾着马车的是谁,也不知道能不能到下一个城镇。
金属交鸣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的听不到了,马车也渐渐的缓了下来,突然两声破空的声音,咚咚打在车身上,马车又飞速的奔跑起来。莫云赶紧伏地身体,趴在马车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箭矢早就不到了,马车走的也越来越慢,最终停了下来,可是外面却没有人进来。昂流的血都快要把他身上的衣服浸透了,必须得赶紧的处理伤口,要不然这跑出来也是白跑。
莫云拉开车门,门口坐着一个人,莫云伸手去推他,没想到本是坐着的人,就这么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莫云吓了一跳。一支箭穿透了那个人的心脏,探了探那人的鼻息,早就没有了,连身体都有些凉了。
生命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莫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连恐惧都烧没了,神经变得无比壮,朝着倒在地上的人拜了拜,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把车里的昂连同被子一起扯了出来,这家伙还真重,把昂的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莫云费力的把人背了起来。他们必须得赶紧的离开马车,自己一不会驾马车,二不会啥功夫,要想保住自己和昂的命,只有在那些偷袭者追过来之前,赶紧的走掉。
莫云也管不了这个世界的植物有多危险,更顾不得这些植物什么时候会动,背着昂一股脑的就窜进了丛林。背上的人依旧昏迷着,不过还没有死,莫云擦了擦额上的汗,背后的伤口因为他这么大的动作又裂开了,疼的厉害。
不得不说,莫云的运气还是不错的,没走多少路,竟然让他闻到了一股硫磺的味道,有温泉。莫云顺着气味赶紧的找过去,果不其然。不知道是因为太热,还是什么化学反应,这一个小塘温泉的四周寸草不生。
莫云脑子里飘过两个字,安全。赶紧的把背上的人放下,顾不得那么多,扯了昂的衣服,用沾了水的衣服给昂擦身上的血迹。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打的,怎么这么多的伤口。一些小一点的已经开始结痂,而那些深的,皮都翻了出来。
莫云也不太懂什么草药,只知道自己小的时候听长辈说马兰可以止血,巧的是这片林子里地上其它的草都没几,这长得像马兰的草倒是不少。莫云也死马当活马医了,揪了一大把马兰草放在嘴里嚼烂了,敷在昂的伤口上。
昂身上的伤口实在是太多了,连莫云发着烧,味蕾没什么感觉,嚼马兰嚼的都觉得满嘴的麻涩,以前吃马兰包的团子什么的,怎么没觉着马兰涩呢。虽然这么想着,但莫云也没有就这么停下来,做事还是不要半途而废的好。
嚼着嚼着,莫云的牙都发酸了,甩了甩头,怎么越来越晕乎了,终于一头栽在了温泉旁边,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碰到温泉水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周围的林子动了,那片马兰草迅速的爬满地面,可是奇怪的是,温泉四周的那个怪圈使得这些植物本没有办法接近这近在咫尺的美食。
当太阳再次升起来的时候,这些植物万分不甘心的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林子里静悄悄的,如果莫云还醒着,他就会发现这片林子里一只动物都没有出现过。
昂翻了翻眼皮,睁开双眼,这是哪里?自己身上这些绿糊糊的是什么东西。伤口好的比预计的要快,是这些东西的功劳吗?昂也没有立刻把这些看起来有些恶心的东西洗掉,就这么让它们黏在身上。
确认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昂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莫云的存在,是那个哑巴女人,昂记得自己远远的看了她一眼,就是这身装束,是她救了自己吗?怎么她反而倒在这里?
昂掀开莫云的纱笠,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可是到底是谁自己却是本想不起来。这个女人长得还真是不敢恭维,说是女人吧,更偏男一点,说是男人吧,面部又过于柔和。不过看样子,像是发烧了,脸红的跟夕阳似的。
昂活动了下筋骨,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温泉水是不能喝的,可是这个女人需要喝点水,她的嘴唇已经干的不像样子了。昂飞速的窜进丛林,那速度一点也不比锌慢。
用一片大叶子装了水,另一只手里还提着两只不知名的动物。这是他从很远的地方带回来的,这片林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有这么一个温泉,没有其它的水源,而且连个动物也没有。不过倒是挺安全的。
这个哑巴病的不轻,昂往她的嘴里送水,却发现这个人本咽不下去,犹豫了一下,自己灌了一大口水,对着莫云的嘴喂了下去,虽然男女有别,但是这里也没有其它工具,只能用这个办法了,反正这个女人昏迷着,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可怜自己堂堂一个王子的初吻就这么奉献给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昂心底鄙夷了一下。喂莫云喝了水,似乎冰凉的水让莫云好受了些,莫云的脸色也恢复了很多。
昂烤着剥了皮的动物,仔细回想着自己到底哪里疏忽了,怎么就让人有隙可乘。当时本来一切优势都倾向于自己这边,可是不知道对方朝着自己撒了什么药,接着自己就失去了知觉,然后就感觉自己被砍了几刀,被人扔进了马车,再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必须得赶紧的回到海王国,虽然自己的实力不差,但是保不准那些人又会使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要是父王真的就这么去了,那自己恐怕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必须尽快赶回去,最好有一段时间可以拉拢人心。
还好自己离开海王国没有多长时间,以前的那些属下还是可以用的,只是不知道这暗中的黑手吞噬了他多少势力。如果从大路走的话,不仅危险,而且恐怕来不及了,只能够翻山越岭,从小道回去了。
看了眼还没有醒过来的女人,这个女人怎么看怎么是个累赘,可是人家毕竟救了自己一命,如果自己就把她一个人丢在这荒山野岭的话,自己的良心上实在是过不去。算了,等她好一点再说吧。
匆匆把食物吃完,昂背起莫云朝着海王国的方向飞奔而去。这速度竟然比马车还要快上几分,那片奇怪的土地很快就被抛在了身后。
后来莫云才知道,那草本不是马兰,而是这个世界特有的一种植物,是一种止血治疗外伤的神药。这种植物喜欢生长在温泉附近,喜欢温泉的那股热气。但是和其它植物一样,过高温度的温泉还是会把它们杀死。
那片林子里的树也不是树,而是这种植物长大以后的样子。可以说,如果没有莫云这气死人的运气,他们两个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不过到后来莫云知道这种植物的价值再回来找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当然这不排除莫云是路痴的本,加上昂本看不上这点东西,压不愿意回来。
39长老
昂背着莫云不分昼夜的奔波,只有在饿了的时候才会停下来打一些猎物,可能是因为以前感冒发烧不怎么吃药的缘故,莫云的体制终于强悍了一回,居然在没有治疗的情况下渐渐好转,也不怎么烧了,只是还有些无力。
虽然莫云不怎么好意思让昂一直背着,但是自己现在的状态在会吃人的原始森林之中行走,肯定很快就化作一堆白骨了,也只好厚着脸皮让昂背着。再者说了,王子背人的待遇可不是人人都能够享受的。
靠在昂的身上,莫云想起了自己的那只大狗,锌。这么长时间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应该不至于冻着饿着吧,怎么说自己那家饭铺还是能够养活他们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有些担心。锌看起来人高马大的,其实单纯的跟张白纸差不多,不担心不行啊!
莫云迷迷糊糊的打着瞌睡,突然奔跑中的昂停下了脚步,由于惯,莫云的鼻子一下子砸在昂的背上,这人的还真结实,莫云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心底嘀咕了一句。
“前面就到我海王国了,我会帮你安排一个住处,以后你想要离开还是留下都随便你。”昂思量着这几天背着这个女人加上这样的安排也算得上是还了她的救命之恩了,更何况自己算起来是救了她两次。算了算了,算来算去也没什么意思,等到了自己的地盘,这个包袱就可以放下了。
莫云赶紧的点头,虽然脸已经被昂看过了,但是他还是固执的戴着纱笠,保不准看着自己这张脸,昂王子会想起自己是谁来,只是这样的概率非常之小罢了。
“王子,您回来啦!”惊喜的声音,伴着昂苦哇哇的脸,一个白胡子老头,一把把昂抱住,老泪纵横“今天本来打算采药来着,没想到可以碰到王子。”
“伍长老,您老能不能先把我放开。”昂尴尬的看了眼莫云,自己是被伍长老带大的,所以这老头看到自己总是无比的激动,这热情自己还真是受不了,更何况还有外人在场。
“我说伍长老您一大把年纪怎么就突然谁也不带进了山林,原来是昂王子回来了。”声音一出,一个看起来年纪比伍长老稍微小一点的人走了出来,身后还有一大排的侍卫,这语气,这架势,怎么看怎么不对盘。
“琼长老,我自己的事情用得着你来过问吗?”伍长老气的胡子都飞起来了“你带着这么多人跟在我后面是做什么?”
“本来是保护伍长老您的,不过看来现在还可以顺便护送昂王子回国。”琼长老不屑的看了眼昂“昂王子,您也学着伍长老什么人也不带,就这么单身回来了,还真是勇气可嘉。”
“多谢提醒。”昂咬牙切齿的回道,这个琼长老从来都瞧不上自己。伍长老和琼长老是在海王国居于父王之下的两个重臣,在选择储君方面两个人说话的分量都不容小觑。但是对于琼长老,昂本没有也有去拉拢的意思,反正也是热脸去贴冷屁股。
“琼长老,昂儿绝对不是有意什么也不带,你不要**蛋里挑骨头。”伍长老脸色沉,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就被琼长老给跟上了,还偏偏撞上了昂王子。
“我海王国的习俗昂王子应该没有忘记吧!我可是等着王子您带回来的大礼。”琼长老本不理会伍长老,海王国的习俗,只要是外出归来的人,必定要给亲人朋友带礼物。昂那几车东西大部分是准备的礼物,现在他们就只剩两个活着的人了,哪里来的礼物。
“琼长老放心,您的那份我早就备好了。”莫云听到昂的牙齿咯吱咯吱的作响,这海王国的风俗还真是神奇,光明正大直接伸手要礼物的,还真是头一回听说。如果莫云没有记错的话,几个月前,虽然这个海王国的王子不是最狼狈的,但是八国的王子有谁好看到哪里去。
一身的狼狈去到龙国,这回来一趟还遭到这样的待遇,莫云真是不敢想象。
“那我就先谢过了。”琼长老笑眯眯的先行一步,首战告捷。伍长老看着趾高气昂离开的琼长老,一个劲的吹胡子。
“昂儿不要怕,我这还有很多私房钱,尽管拿去用。”一直把昂当成自己的孩子,伍长老悄悄在昂的耳边说道。莫云脑中响起警钟,经济危机,这个自己也是帮不上忙的,话说不知道昂王子还有没有多余的钱安置自己。
貌似靠着这个伍长老比较靠谱,莫云默默的从昂的身后移到了伍长老的身后。昂看到莫云的动作,一股不悦升起“伍长老,还没有介绍,这是我患难与共的朋友。”说着,把莫云拖了出来。
“哦,哦。”老头子乐的合不拢嘴“姑娘叫什么?哪里人士?”莫云尴尬的吞了吞口水,都快忘了自己现在穿的是女装,是女子的装束。都怪这个昂王子本不把他当女人看,害的他一点都没有装扮女子的自觉。
“伍长老,她是个哑巴。”昂打断伍长老的追问,伍长老惋惜的看了眼莫云。真是可惜了,要是不是个哑巴,凭着跟昂王子患难的交情,怎么说也能够做个正妃,现在看样子是不行了。
“伍长老,她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昂强调,伍长老看哑巴女的眼神就好像是看儿媳妇似的,真是偷**不成蚀把米,本来想让这个不识好歹的哑巴女来个下马威,没想到反而被伍长老误会了。
“哦,哦,我懂,懂。”伍长老着自己的长胡须,谁信啊,千里迢迢,身边没有一个人,只有这么个女人,看这女人的样子也不像是能在山林里行走的,肯定是昂王子一路背过来的,难得昂儿有这么个动心的人,自己可得好好的把人家招待好了。
昂揉了揉太阳,算了,看来是说不通了,反正现在自己也没有时间去安排哑巴女,不如就交给伍长老好了。其实历来从龙国回来的王子都是回国之后才补礼物的,但是也从来没有明面上直接提出来,更没有被直接抓到空手而回的情况,自己这次真是倒大霉了。
不知道是哪个兄弟跟自己过不去,暗中知道自己在龙国就备好了礼物,如此的情况肯定会让父王另眼相看。不过这场偷袭,真是直接给了自己一记闷棍。
“昂儿,这几天王上的身体有所好转,正好今晚有场宴会,你早早的过去。”伍长老叮嘱,昂点头称是。(在海王国送礼必须在大场合,比如上早朝的时候,宴会之类的地方不太正式,一般不会有人送礼的)
莫云没想到伍长老竟然让他也参加晚上的宴会,甚至给他拿了套华丽异常的女装,幸亏衣服比较保守,可以把身体遮的严严实实的,要不然他肯定露馅了。怎么办,现在是羊入虎口,汗,虎入羊口,呀呀,不对。
莫云烦躁的扯着自己长长了的头发,反正现在自己被困在这里,本没有办法出去,现在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他莫云可不要留在这里,涉足什么廷的争斗。
看着满桌的头饰,莫云更加的烦躁,从里面捡了木头做的发簪,让帮他梳头的侍女把头发盘上,侍女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莫云的意思只用了这么一发簪。
伍长老看着莫云的装束,非常满意,着胡子笑得实在是不怎么正常。参加宴会,莫云的纱笠自然是不能戴着了,现在也不咳嗽了,连面纱都没给他戴,话说,莫云觉着自己这张脸真的不怎么好看诶,就不能让他藏起来吗?
觥筹交错,莫云被安排在昂的酒桌边,最上面做的是昂的父王,海王国的国王,看气色,也不太像是病重的样子,这国王自己身体不行还这么折腾,王室的人,没一个是安分的。紧挨着国王的酒桌,一步左右的地方,两边各坐着一个人,伍长老和琼长老。
看到今晚的莫云,昂愣了愣,没想到装扮起来,这个哑巴女还是有些看头的,等等,他头上。莫云注意到昂看着自己的头发,有些诧异,伸手想要,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在上面。
“不要动。”昂一把抓住莫云的手“知道自己头上戴的是什么吗?”把莫云的手按下,又看了两眼莫云的头发。
“不就是一木簪吗?”莫云撇了撇嘴,刚刚看昂的样子还以为他头上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呢。
“这发簪是伍长老的夫人最喜欢的一,当年伍夫人还是公主的时候,我父王送给她的。这发簪全体是用木料做成的,而且不是死木,是活木。现在这个时候正是这木簪活动的时候,跟大多数植物一样,它这个时候也会长得更加的茂盛,你现在的头发都被它的枝叶盖住了。”莫云起了一身的**皮疙瘩,开玩笑的吧,听昂这么一说,总感觉自己头上盘着一条蛇。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毕竟只是一木簪,只要你不在它活动的时候打扰它,它就不会伤害你,等过一段时间它又会恢复成木簪的样子。”昂别过头“你戴着它的样子还是挺好看的。”
莫云翻了翻白眼,不知道这个家伙说了什么。这个宴会,只有汤汤水水,各色菜肴,就是没有酒水,本来莫云还以为宴会嘛,虽然酒很珍贵,怎么说也会有一点吧,没想到是一点都没有。脑中闪过那晚不堪的回忆,没有就没有吧,酒喝多了对身体也不好,夹起一块放在嘴里狠狠的咀嚼着。
40跳舞
昂看了眼莫云吃的样子,好像跟那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真是个奇怪的女人,昂摇了摇头,看着中间的歌舞,不再理睬莫云,管她如何,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王上,王子们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不如让王子们挑选一个舞伴,给王上献舞如何,咱们海王国可都是有这个传统的,王上当年的舞姿臣还是记忆犹新。”琼长老说了这话,下面自然有一群人应和。
“我们三人之中跳舞最好的还是伍长老啊!”老国王感慨道“可惜我们都老了,不过这些个孩子倒是都长出来了。”
“王上,昂王子刚刚长途跋涉回来,还是不要跳舞了吧!”伍长老说道,琼长老这绝对是存心的,昂王子跳舞不行可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无妨,正好看看昂儿的舞艺进展如何。”老国王发话了,坐在下面的王子们自然不能闲着,带了王妃的和自己的王妃跳,没带的也挑了顺眼的侍女,只有昂依旧僵硬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这让他舞刀弄枪还成,跳舞,免了吧!
“昂王子这是要违背王上的意思吗?”琼长老冷哼一声,昂知道自己是不能装死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了,琼长老看来是存心要看自己出丑。
迎着众人的目光,昂只得站起来。莫云扯了一把昂,几乎在昂站起来的时候一起站了起来。昂愣了一下,难道这个哑女要和自己共舞。
事实确实是这样,莫云早看出来这个昂王子的软肋就是跳舞,要不然那个琼长老也不会死缠着不放。更可怕的是,那些个貌美的侍女听到昂王子也得上去,都自发的移走了,他们周围伺候的都是男的。
说道跳舞,其实莫云跟专业人士比起来,本不值得一看,不过交谊舞之类的莫云还是懂一些的,这样的男女组合的舞,只要男方会跳,带着女方,女方很容易就会了。自己现在吃昂的,喝昂的,就当付点房租好了。
勾住昂的胳膊,莫云这次可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是女装,想忘也难,随意往身上一撇,哪个地方不是和女子的装扮一样。昂挑了挑眉,这个哑女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以前也不是没有被刁难过,每次上去,不是把舞伴甩出去,就是把舞伴砸的惨兮兮,里基本上是没有人愿意和自己跳舞的。琼长老更想看到的是自己没有舞伴的尴尬吧,好让父王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受欢迎。
走上去,昂按照以前的样子去拉莫云,莫云朝他笑了笑,摇了摇头,握起他的一只手,十指相扣,把他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腰上,领着昂在场地中间跳动起来。
昂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加上实在没有什么舞蹈细胞,踩了莫云几脚。莫云偷偷的龇了龇牙,这昂王子的力道还真是足,自己的脚丫子估计肿了。
不过交谊舞果真是比较容易学习的一种舞种,没过多久,昂就对这步法熟悉了,迅速掌握了领导权,莫云也乐的被动的受他引导,至少不用被踩脚了。
“伍长老,那是我的昂儿吗?”老国王擦了擦眼睛,不太确信,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不要说他这个做父亲的邪恶,其实每次看到自己这个儿子在跳舞的时候出丑,都是一件挺欢快的事情。
“王上,不错,那正是昂王子。”伍长老简直是热泪盈眶,要知道,平时昂不去跳舞也就算了,但是在迎娶正妃的那一条,新婚夫妻是必须共舞的,现在好了,终于不用再看昂王子惨不忍睹的舞步了。
“你真是越来越让我惊奇了。”昂在莫云的耳边低声说道,莫云笑着摇了摇头,他可不希望昂对他产生什么兴趣,他现在身上的麻烦事一大堆,可不想再去增加那么几件。
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昂一只手拉着莫云,另一只手搂着莫云的腰,音乐停了下来,昂心底有些鄙夷,这个哑女的腰怎么那么硬啊,本不像个姑娘。
拉着莫云站起来,没想到莫云头上的那支木簪的活跃时间过了,变回了木簪的样子,加上用力过度,木簪不下心划了下来,莫云一头乌黑的长发瞬间飘落下来,昂一瞬间看傻了眼。
“咳咳,昂王子,有劳您把木簪捡起来如何?”伍长老干咳着说道,要谈情说爱也不能在这个地方啊!昂迅速的回神,捡起了木簪“昂王子,可还记得这木簪的来历。”
“自然记得,这是姑姑的遗物。”昂答道,隐约知道伍长老要干什么,所以那木簪也只是拿在手里,没有还给莫云。
“是啊,佳人已逝,昂王子可要好好怜取眼前人啊!”伍长老说着瞥了眼琼长老“琼长老也老大不小了,却连位夫人也没有,肯定是福缘不够,这发簪据我夫人说很是有灵。昂王子,烦劳你把它送给琼长老吧!”
伍长老本就是倒打一耙,敢嘲笑他的孩子不会跳舞,你这个老不死的一大把年纪了,却连个老婆都没有。你现在神气什么,当年还不是我厉害,把公主娶到手,吃一辈子的干醋就是你活该,正好拿夫人的遗物气气你。
“是,长老。”昂把发簪送到了琼长老的桌子上,然后拉着莫云落回自己的座位。
琼长老捏着发簪的手都在颤抖,多少年的事了,伍这个老家伙还不打算忘了,气死他了。哗的一下,琼长老从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来,拿着那发簪走到伍长老的跟前,二话不说,把发簪在了伍长老的白发之上。
伍长老吓了一跳“你干什么?这是我送给你未来夫人的,真是好心没好报。”
“未来夫人?”琼长老冷哼一声“我看还不如直接送给你实在。”琼长老按住伍长老拔发簪的手,看两人的样子像是要打起来似的。
“你们两个也老大不小了,这是干什么,当寡人不存在吗?”老国王气冲冲的站起来,把两个掐架的人分开“这发簪还是我当年送给皇妹的,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国王。”
“王上,臣吃多了肚子疼,先行告退。”一看这架势不对头啊,滑溜的官员迅速的开始开溜了,这王上和长老的私事还是少知道一点比较好。
“臣肚子也不舒服。” “臣也是...................”哗啦啦的走了一大片,不一会儿连侍候的奴仆也少了一大半,正在争吵中的三个人却压没有注意到这些。
昂带着莫云也顺着人潮开溜了“哑巴,你叫什么名字?”昂今晚很兴奋,这个哑女真是上天赐予的不错的礼物,莫云摇了摇头“那我帮你取个名字怎么样?”莫云还是摇了摇头,昂的兴奋劲受到了一点打击“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
两人上了车,一路无话,下车的时候,昂突然问道“你说我该准备些什么送人呢?”莫云奇怪的看了昂一眼,这个他怎么知道,他又不懂海王国的习俗。
不过这一眼的意味在昂那里显然变了味道,昂拉着莫云的手往自己的藏宝库走去,他这么多年的王子可不是白当的,况且海王国送礼的风俗摆在那里,自己不早作准备岂不是给自己挖坑。
“来,过来看看,这个是上百年的珍珠,这个是我海王国最好的工匠打造的兵器,这个是...............”昂噼里啪啦的点了一大堆,莫云看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王室的人果然都非常的有钱。
偷偷用手背擦了擦嘴角,还好口水没有真的流下来。随手拿了几件顺眼的,那个珍珠肯定是要了,还有那啥玉石啊,什么的,都要了,武器太重还是算了。莫云把这些个小看起来更加值钱的东西全部都罗列到了自己的面前。
“这些送人会不会显得太过于小气?”昂捡起一颗玉石说道,莫云摇头“那好,我听你的,就送这些。”莫云还是摇头“你的意思是?”
莫云指了指那些东西,又指了指自己,这下该明白了吧“你是说把这些东西和你一起送出去?”莫云傻眼了,自己的手势有那么难理解吗“不行,我是不会把你送出去的,至于礼物,我自己另想办法好了。”
莫云急了,这可是个敛财的好机会,可不能就这么毁了,好好的拌甚么女人啊,害的他现在都不能讲话。死死的把那些宝物抱在怀里,想了想干脆脱了外面的那件衣服把东西包起来,然后自己站出来,狠狠的用食指指自己。
“把这些东西给你?”总算是懂了,莫云欣慰的点点头“然后把你送出去?”啊,他是这个意思吗“东西你可以拿走,但是你,我绝对不会把你作为礼物的。”什么跟什么啊,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伟大过,这个昂王子是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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