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受伤
一只巨大的狗狗,和一只巨大的山羊,在舞动的林子里飞奔,巨型犬的背上还坐着一个人,那人手上还抱着三只羊羔,组合虽然有些滑稽,但实力却不是那么的可以轻视。
虽然锌说过母羊现在的身体应该算得上是有些亏损的,实力肯定比不上鼎盛的时期,但即使是这样,那些个张牙舞爪的植物也经不住母羊的蹂躏,几蹄子上去,稍微弱一点的植物就被踩成了稀巴烂。
母羊不知道这两个人类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但是它现在除了和他们一起掏出这个林子以外,本没有其它办法,而且自己的三个孩子还在他们的手上,它本就没有时间是顾虑其它的东西,哪怕这两个人有所求,它也是认了。
莫云恨不得把整个身子缩进锌的毛发里,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这也有点自欺欺人的感觉。就好像看了恐怖片以后,把头缩在被子里,总觉得这样鬼就找不到自己,现在莫云就是这样的心态。
三只小羊羔似乎也意识到现在很危险,也不随便的叫唤了,六只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不知道是不是在学习怎么应付这种情况,不过这些小羊羔的年纪着实小了一些,莫云看着它们那副认真的样子,真不知道它们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
“吼...........”两只巨兽在枝叶中嘶吼,一些弱小的植物整个一下子就被吼声震碎,但绝大多数的植物似乎一点也不受影响,一个劲的朝他们涌过来。莫云小心翼翼的把小羊羔们又抱紧了几分,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们逃出去的希望非常的渺茫。
“抓紧。”莫云有些不适应锌变成的大狗开口说话,不过现在抓紧,他哪里腾得出手去抓紧,两条胳膊刚好把三只羊羔环住,无奈只好用两条腿夹紧大狗的背,不过看起来本就是在做无用功。
话音刚落,莫云刚把腿动了动,锌一个跳跃,只觉得耳边的风呼啸而过,他们竟然就这么的从那群疯狂的植物头顶飞了过去。母羊见孩子们出了包围圈,更加的凶狠,不一会儿就杀出了一条血路朝他们汇合过来。
大批的植物被他们甩在了后面,莫云现在才感觉到自己还有存活下去的希望,母羊紧紧的跟在大狗的后面,不过莫云看得出来,这只母羊的体力好像有些透支了。
额,这是?莫云甩了下头,眼睛瞪得老大,这砸他的是什么玩意啊?扭头一看,这算得上是植物大战僵尸吗?可是老天他不是僵尸啊,也没有要吃什么脑子啊?现在是这些植物要吃自己这些动物好不好。
当然这些植物不是什么豌豆手,也不是什么玉米投手,它们投掷的应该都是它们不需要的废料,什么枯枝烂叶做成的弹之类的东西。莫云特别的怀念游戏里的萝卜,可以把对方的攻击弹回去的那个白萝卜。
可惜现实告诉他,这样的枪林弹雨他不得不顶着,虽然伤害不是很大,但是打在身上也是很疼的啊!而且这些个东西总感觉恶心巴拉的,黏在身上难受的要命。
莫云俯下身体,把小羊羔们护住,想着这些个白乎乎的小家伙变得灰不溜秋的还真是心疼。自己身上反正已经这么脏了,再脏一点也算不了什么了。
锌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身后的母羊喘着气,明明已经吃不消了,却是一步也没有落下,它如果落下了,那它的孩子们可能就活不下去了。虽然这两个人类现在是和自己一起对付着这些植物,可是母羊还是不能够相信他们。
后面植物群的咆哮声越来越急促,似乎它们也意识到食物马上就要逃跑了,攻击的密度也越来越大。莫云觉得自己背上已经没有一块好了,不知道锌有没有带什么伤药,这才出来多久,自己就要变成伤患了,可悲啊!
“不好。”在莫云感慨的空档,锌突然说道。莫云一个冷战,还有什么,这两个字眼,他还真是承受不住。只是现在莫云也本没有那个力气去询问,不过很快就知道了,莫云的背这次是真的要烂了,***,莫云心底忍不住的爆口,这些植物到底有完没完了,弹用完了,换弓箭上了。
这弓箭可不是什么枯枝烂叶,都是真家伙,不过威力没有复合弓那么厉害,准头也不是很好,即使是这样,莫云也中了很多箭,现在的莫云看起来有点像刺猬。估着锌也感觉到了疼痛,这会儿奔跑的路线都不是直的了,上窜下跳,尽量的避开这些弓箭。
莫云再次发出感慨,这个世界的动物和人类这是都太过于皮糙厚了,锌也罢,母羊也好,这些弓箭好像都没有能够□他们的里。莫云默默的转过头,为什么他要这么的悲剧,至少他在这个地方也住了快一个月了,哪怕是观光旅游也该培养出一点感情了吧!就不能送他一点特异功能,哪怕只是让他变得强壮一点也好啊!
也不只懂啊这些弓箭是不是涂了什么,莫云觉得背上痒痒的,接着就有些昏昏欲睡,然后就真的睡着了,好像耳边有风刮过,估计是锌跑的太快了,在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锌感觉到背上的人似乎不动了,心忍不住漏了半拍,嘶吼一声,冲着丛林的边界就是一个跨越,稳稳的落在了危险线以外。母羊愣了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咬牙,猛的冲了出来,一下子瘫软在地。
锌俯下身体,把背上的人和物抖落下来,看着满身是箭的莫云,巨大的狗脑袋出现了凝重的神色。三只羊羔凭着本能很快就知道自己已经脱离了危险,看到一旁的母羊,撒着蹄子飞奔过去,咩咩的叫着要喝。
巨犬抖了抖毛发,一眨眼变成了人类的模样,看也不看一家亲的山羊一家,直接把昏睡在地上的莫云抱了起来。这个奴仆怎么会这么脆弱,这是这样的攻击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本来以锌的体质,这样的攻击就跟毛毛雨一样,从来没有被这样不入流的弓箭打伤过,也就导致他本不知道这弓箭还有其它的功效。
掂量了下在莫云背上的箭,还好这些箭刺进去的都不是很深,而且也没有倒刺,锌利落的把莫云背上密密麻麻的小箭拔了下来,随手扔在一边。莫云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的,锌身上的这身应该是他的皮毛变得,原来的也不知所踪了。
小箭带来的伤口虽然不大,但是实在是太多,很快那些伤口冒出了血水,锌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从小到大,身上顶多青一块紫一块,什么时候流过血啊!估计他这是第一次见到人的血原来是红色的。
锌感觉这些破烂的布条实在是太过于碍手碍脚,直接把莫云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只是看着这些密密麻麻冒着血水的小孔,锌实在是不知所措,这该怎么办呢!伤口到底该怎么处理啊!他真是一点也不知道。
想了想,拿起一块碎布,沾了水,先把这些红色的体擦掉再说。可以说锌直接把血水当成了泥巴之类的东西了,不过也幸好锌用水给莫云擦洗,要不然莫云浑身脏兮兮的,肯定会发言感染。
锌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伤口,但也知道受伤的地方会疼,所以在擦拭的时候也是格外的小心。可即使他再怎么的小心谨慎,咳,怎么说呢,怎么能够指望一个天天打猎给猎物剥皮的家伙动作可以轻柔无比呢!
估计是凉水的刺激,莫云的背也不怎么流血了,这会儿只是红肿的像个巨大的馒头。一旁的母羊已经把自己的三个孩子喂饱了,三只羊羔吃饱以后,一个挨着一个,眯起眼睛,直接睡着了。
母羊奇怪的看着锌给莫云处理伤口,它可不是锌,虽然它是属于食物链顶层的动物,但是它也是从弱小一步步走来的,所以对于受伤这样的事情,至少是比锌有经验的多。动物不比人类,即使对丛林再怎么恐惧,它们也没有办法离开,它们离开了丛林就更加的难以生存。
有时候,受伤也是历练的一种,只有在种种的磨练中,一个动物才能安然的在丛林里长大。母羊很奇怪,这两个人类明明抓了自己的孩子,可是这会儿直接把它们一家四口丢在一边,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
现在这种时候,既没有那些疯狂的植物的威胁,又是母羊自己最虚弱的时候,如果锌真要做出点什么,母羊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但显然锌并没有这样的心思,母羊看着他们两个,看了很久,似乎在思考为什么会这样。
锌把莫云的上身处理干净后,皱着眉,莫云一点清醒的迹象也没有,不过还好,呼吸还算平稳,照着锌的经验,这样的情况下,莫云应该是死不了的。
17救治很麻烦
母羊终究还是决定站起来,走到两个人的身边,看了眼苦恼不已的锌,伸出舌头在莫云的背上舔了舔。锌猛的抬头,差点一怒之下把母羊一掌打飞,但也幸亏抬起头,竟然发现莫云背上的伤口已经肿的没有那么厉害了,朝着母羊低低的咆哮一声,母羊识趣的退回孩子们的身边。
锌让莫云趴在地上,背朝上,然后自己站了起来,身体蓦地开始膨胀,接着那只巨型犬出现在莫云的身边。大狗伸出自己肥硕的舌头在莫云背上舔着,不过锌的这条狗舌头着实大了点,不知道的还以为大狗把莫云当成一块塞牙缝的条了。
莫云感觉背上有什么湿乎乎的东西又糙又热硌得他难受不已,而自己的正面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冰凉凉的,冷得不行,这种两重天的感受,还真是一种煎熬。莫云痛苦的睁开眼睛,想要结束这样的煎熬。
眼睛看到的是黑乎乎的泥土,背上那条又湿又糙的东西还在上上下下的滑动,真不知道士什么玩意,真是,自己这样一幅惨兮兮的样子,锌也不知道过来帮忙,还是他真把自己当作可以随时丢弃的奴仆了。唉,亏他还把这个人当朋友,果然还是个冷血的家伙。
等等,莫云猛的一个激灵,背部的那个该不会是舌头吧!难道他们没有逃出来,现在正是那些植物共进晚餐的时候?**皮疙瘩掉了一地,随即发现自己上身的衣服已经没有了,也就更加肯定了他这个想法。可是,植物会有舌头吗?
莫云咬着牙,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想要翻过身看个清楚,就算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哪怕只是长个见识也好,不知道吃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锌尽心尽责的给莫云舔舐着伤口,这个人是男人吗?怎么他的背受伤了还这么的滑,比他自己舔自己的皮毛舒服多了。锌又有些担心,自己舌头上的倒刺会不会把这个人的背部磨破啊,看了眼给自己孩子顺毛的母羊,哪怕自己把他的背舔破了,他也不想让其他的东西过来帮这个人清理伤口。
这个人叫什么来着,刚开始也就把他当成是奴仆了,可是,锌摇了摇头,就算死奴仆也该有名字的。他们叫他云,对,云,那自己也叫他云好了,脸有些皱起,不太想和别人一样,他们两个生死都经历过了,应该算是有些不一样吧!
嗯?锌顿了一下,云刚刚好像动了一下,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啊?舌头接着舔下去,是动了,他醒了。锌嗖的一下变回人身,把莫云搀扶起来,果然,云已经睁开了眼睛。
莫云很奇怪,不是那些植物要吃了自己吗?怎么锌这会儿突然跑过来了,还是刚刚本不是植物在举行晚宴?莫云张了张嘴,想要开口问问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这很不对劲啊!
莫云可不会觉得自己昏迷了一下,连话都说不了了,身体没有力气还说得过去,这声音发不出来,他就觉得奇怪了。哪怕是声音沙哑,那也算得上是正常,可是现在的情况分明就是说不出话,这下有点麻烦了。
锌奇怪的看着莫云,他这是怎么了,张着嘴一动不动,该不会傻了吧!可是也没有听说过中了箭的人会直接变成傻子的啊!而且自己打小就被人叫成傻子,可是也没有像莫云这样张嘴一动不动。
母羊在一边真的有点看不下去了,这个呆瓜就不能给病人倒点水吗?不过想到锌那副样子,像是莫云是他的食物一样,母羊也不想去触这个眉头,扭过头,眼不见为净。
锌拍了拍莫云的脸“你没事吧?”顺带着帮莫云把嘴巴合上,这会儿动用的自然是他锌的手了,用力一按,莫云的上下牙关吧的一下就合起来了。
莫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他终于有些明白了,感情他现在的这位主子脑子是有点不正常的,即使是要帮他把嘴巴合上,也用不着这么用力吧!他的一口好牙估着松动了不少,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牙医的。
锌不明白这会儿莫云为什么又开始眼泪汪汪的了,男子汉大丈夫,这个云怎么就哭上了,不过自己的心里怎么也跟着难受起来。锌抓耳挠腮,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云是醒了,可醒了也等于没醒,他一动不动的,锌还是无从下手。
莫云含着热泪,兄弟,不给水喝,不给饭吃,至少也给件衣服穿吧!现在正当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太阳还没有升起,露水又重,他莫云身娇体弱,以前可都是坐在办公室的,连雨水都没怎么淋过,这是要冻死他吗?
咕噜噜,锌眨了眨眼睛,看向莫云的肚子。莫云真是要感激涕零了,胃,真是好样的,知道主人我说不了话,自己发出动静了。“饿了?”说着锌也自己了肚子,自己好像也饿了,忙了一晚上,一点东西也没有吃,只是看着莫云一直没有醒,忘了。
“云,你先在这里等等。”锌轻轻的把莫云放在地上,当然还是背朝上,没办法,伤口在背部嘛!莫云很想骂人,刚刚被锌抱在怀里还没那么冷,这会儿直接被锌放在冰冷的地上,冷得浑身都在打哆嗦,可是锌那个傻子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一眨眼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找食物了。上帝为你打开一扇窗必定会关上另一扇门,莫云你就知足吧!
莫云也只能够这样的安慰自己了,只希望锌能够快点回来,生个火堆什么的,他也不用这样受罪了。母羊见那个凶神恶煞的人类走了,又见那个病人被丢在冰冷的地上。思量了一番,把三个孩子叼到莫云的身边,然后自己也躺下,把莫云当成自己的孩子捂着身下。
羊是一种知恩图报的动物,母羊知道,自己的三个孩子能够安然无恙,莫云功不可没,它在后面跟着的时候,清楚的看到莫云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它的孩子,让自己的孩子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而且莫云看起来也没有锌那么可怕,所以母羊还是很乐意和他亲近的。
锌感激的瞥了母羊几眼,虽然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像只吃的小羊,但总比冻死的强,小羊和母羊的毛皮还是很暖和的,在这寒冷的清晨,真是比什么都珍贵啊!
锌拖着两只猎物回来的时候,就见莫云埋在了羊堆里,而且还一脸幸福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猎物也不高兴收拾了,直接把莫云给拖了出来。莫云欲哭无泪,温暖的羊窝就这么离他远去了,哀怨的看着锌,这个人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自己的苦楚。
锌把莫云拉到怀里,朝着母羊威胁的呲了呲牙,这是我的所有物,不要想着染指。母羊白了锌两眼,怡然自得的舔了舔睡着正香的三个孩子。它可没那个闲情逸致和一只蛮不讲理的野兽打交道,拜托,母羊你自己也是野兽好不好。
锌看了看莫云的后背,已经不肿了,一些小伤口也已经愈合。感觉的手下的人在微微的颤抖,锌有些诧异,自己没有做什么吧!“云,你怎么了?”
莫云想要张嘴,这会儿却是连张嘴的力气也没有了。不知道那些小箭上面到底涂抹了些什么,让他浑身僵硬,加上现在他又冷又饿,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而身边这个唯一可以照顾自己的人却好像什么也不知道。
“对,饿了。”锌猛的反应过来“云,你等等。”锌想要把莫云放下,随即想到莫云浑身发抖,除了饿了,锌一拍脑门,自己不怕冷,可是听说受了伤的人是特别容易怕冷的,在自己的大包里翻了一圈,却没有找到什么御寒的衣物,唯有的几件单衣还是在临走之前,莫云坚决塞进去的。
锌看了莫云两眼,起身,拿着他那把大刀,利落的把两只猎物的皮毛扒了下来,的确是扒,就跟脱衣服一样的轻巧,皮毛很完整,既没有破损也没有带着。锌拿着两块皮,一块铺在地上,把莫云放上去,另一块直接盖在了莫云的身上。
虽然这些动物都是没有血没有内脏的,但盖着这么新鲜的皮毛,莫云感觉压力还是挺大的,可这总比冻死的强。锌的思路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直接把他放到羊堆里不就行了,这样虽然也没刚才那么冷了,但神经也得够壮才行。
莫云在想什么,锌自然是一点也不知道。用柴兽在莫云身边升了个火堆,就着火堆把另一只猎物架了起来,放在火上烤着。新鲜的皮毛遇热微微的收缩着,靠火近的地方已经皱了起来。莫云在心底叹了口气,这种情况,他也只能先忍着了。
锌把火上的猎物翻了个身,坐到为莫云准备的临时床铺上,不满的看着有些卷起的皮毛。这些猎物还真是不抵事,连这点功效都要打个折扣,怪不得卖不到什么价钱。在锌眼里,值钱的才是好东西,至于有没有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本来嘛,他打猎可不就是攒钱娶媳妇。
18僵尸难为
莫云觉得现在连吞个口水都困难万分,那些该死的小箭上到底涂了什么,搞的自己跟个僵尸似的,不过现在自己比僵尸还要惨一些,僵尸虽然动作僵硬,至少还能动动,还能发出两声咆哮,可自己现在整一个木乃伊。
食物的香味渐渐的飘散开,母羊朝着这边看了两眼,它对火上的不敢兴趣,它感兴趣的是锌拿出来抹在上的用盐兽捣碎而成的盐巴,昨天到现在它也没有进食,而且它还要喂养三个孩子,腹中早就空空如也。
锌把架子上的翻了个身,看样子,烤熟还要一会儿,刚刚碰到莫云,感觉他虽然靠着火,可依旧浑身冰凉,心里不知为何有点什么样的感觉,让他不是很舒服。掀开盖在莫云身上的兽皮,把莫云抱在怀里。
莫云呆愣了两秒,不过随即释然了,有个人垫子总比躺在地上强的多,再说了自己身体僵硬,血流通都慢了好多,身上本没什么热气。有锌这么个大火炉,加上又有,莫云厌恶的扫了眼身上的兽皮,姑且也只能这样了,有这个盖着总还是好的。
咸香的气味不时的刺激着莫云的味蕾,受刺激的还有躺在不远处的母羊。母羊突然站了起来,三只小羊不满的翻了个身,却也没有阻拦自己的母亲。母羊走到锌的大袋子旁边,它知道那些盐巴是从这个袋子里拿出来的。
母羊张嘴扯着袋口,锌早就注意到了母羊的动作,发出低低的嘶吼声,威胁着,母羊浑然不理会,依旧咬着袋子。莫云就有些搞不明白了,锌没事干嘛总是嘶吼,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一条狗吗?仔细算起来,锌嘶吼的次数似乎比说话的次数要多很多。
而且嘶吼也是不一样的,时高时低,时急时缓,莫云是个行外人,不是很清楚,但相处的这几天至少发现锌嘶吼的声音有十几种变换,这就像是另一种语言一样。莫云眼中光芒一闪,对了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兽语吧!
真想崇拜的转过头看着锌,厉害啊,会兽语,而且锌貌似和动物是能够交流的,什么时候他也学个两手,那以后跟个飞禽走兽聊聊天说说话,还真是一件另人向往的事情。莫云简直是在胡思乱想,不说母羊到底有没有听懂锌在说什么,就说飞禽猛兽看到莫云,那直接上来就是一下子把他给撕了,哪还有那个时间跟他瞎扯淡。
母羊不理会锌,依旧固执的继续自己的动作,它真的是饿坏了。而现在它自己这样的状态本不可以直接去捕猎,至少让它先吃点东西。只是这个袋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居然这么牢固,居然扯不破,而且袋口扎的不是一般的紧。
锌转过头,不再理会母羊,他相信自己的袋子不会因为这么几下撕扯就会散开的。三只小羊见着母亲还不回来,不乐意了,咩咩的叫着。估计是又饿了,母羊无奈的转身回去,舔了舔三只小羊,把孩子们安抚下来。
小羊们安静下来,母羊又回头继续和袋子作斗争。小孩子哪里是那么好相与的,不一会儿,三只小羊又开始干嚎了,母羊只要再回头。这样反反复复了很多次,莫云心里叹息,做娘的真是不容易,真想推推身边的大家伙,就不能帮它一把吗?莫云早就看出来,母羊无非就是想要吃点东西,锌早就告诉过他,母羊的主食是盐兽。
不知道是不是莫云的心理动静传达给了锌还是怎么的,这个大块头,起身,先把暖和很多的莫云放着躺下,然后把架子上的又是翻了个身。接着就过去把袋口打开,把里面盐兽的块都拿了出来,丢给正在抚慰孩子们的母羊。
母羊愣了愣,接着就大口的吞咽着,不过片刻就把那些盐兽的都解决了,又把三个小家伙舔了一遍,迅速的窜进林子里,现在的丛林早就安静下来了,但满地的残枝枯叶也显示出昨晚发生了多么疯狂的事情。
现在林子里不时的看见一些小动物在里面穿梭,对于动物们而言,这样的事情不过是每天必定会发生的常识而已,生与死只在于你什么时候走出了林子,什么时候离开了这些危险植物的活动时间,但是出来并不意味着安全。
没有了树木的隐蔽,动物们更容易被捕食者所发现,所以说要想生存,不得不激灵,不得不适应这里的法则,它们没有办法改变什么,但它们可以慢慢的适应,这就是适者生存。
莫云很想开口问锌怎么突然大发慈悲,把袋子里的盐兽丢给母羊吃。想到那些盐兽的块可是他莫云一点一点剁下来的,想想都觉得胳膊都酸了,不过这会儿他宁可胳膊酸,也不愿意这么僵硬着一动都不能动。
锌拨了拨火,烤的香味越发的浓郁。锌大概是觉得差不多了,其实莫云觉得早就可以吃了,锌烤的有点老了。锌当然是不知道莫云心中的鄙夷,拿了刀子,把大腿上的一块割了下来,拿在手上,然后递到莫云的面前。
莫云欲哭无泪,眼巴巴的看着眼前的食物,他很想吃啊!但是嘴僵硬着本是就是张不开,这要咬一口也是难,口水不住的分泌,都从嘴角流出来了。锌找了块皮毛擦了擦莫云嘴角的口水,莫云觉得锌已经把自己当成老年痴呆了。
锌擦了擦莫云的嘴角,皱着眉思索了良久,把一下子戳到莫云的嘴边,弄的莫云满嘴的油花,可是即使这样,莫云也没有办法吃到食物。锌无奈的把拿了回来,又一次把莫云嘴上的油擦掉。
接着锌又拿刀把切成小块,掰开莫云的嘴巴,把塞进莫云的嘴里,虽然莫云觉得有点脏,但还是觉得锌这样已经算得上是不错的了。可是老天爷用不着这么的整他吧,他连咀嚼都做不到,塞在了嘴里又怎么样,还不是吃不到,这样的折磨更加的痛苦。
痛苦的不只是莫云,锌也很痛苦,云怎么不吃东西呢,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云肯定已经饿的不行了,难道连嘴巴也动不了,连吞咽都做不到。很显然锌的脑子终于灵光了,可是这解决的办法,才是更加的伤脑筋。
想了半天,锌咬了一口,在嘴里细细的咀嚼着。莫云看着锌吃,口中的唾更加不可抑止的往下流淌,更惨的是嘴里那块不上不下,锌也不帮他弄出来,这是要玩死他吗?
锌看着莫云又开始流口水了,又找了块皮毛给他擦干净,一想,不对,云嘴里的还没有帮他弄出来。想也没想直接把手指伸进莫云的嘴里,想要把块取出来,可是刚刚好像被自己塞得太里面了,还真是不好拿。
莫云已经起了杀人之心,锌整个手都快要伸进自己的嘴里了,嘴已经张的不能再张,而且这家伙拿着手指不停的在自己的嘴里搅拌,口水分泌的程度又增加了几分。拿到了,锌的脸上露出喜色,扣住块往外拉,这么大块几乎塞在了莫云的嗓子眼里,居然没有把他给噎死,还真是神奇。
拉到一半,锌突然不想把手指取出来了,手指放在莫云嘴里的感觉好奇怪,很舒服,又很痒,好像羽毛轻轻的从脸上拂过,说不出道不明,忍不住的手指自发的在莫云的口腔内转动,搅拌着莫云的舌头。莫云气的是七窍生烟,眼看着艰苦的折磨就要结束了,可这个锌却像是找寻自己的舌头牙齿为什么不动一样,用手指在自己的口腔内仔细的索着。
手指在温暖的地方如鱼得水,锌越发的舍不得把手指拿出来了。似乎自己的唾也开始分泌,咕噜一下,锌把刚刚一直放在嘴里咀嚼的吞了下去。
“咩咩..............”三只小羊许是觉得自己的母亲走的太久了,纷纷叫了起来。锌皱着眉看了那边一眼,把手从莫云的嘴里拿了出来,顺便把块也取了出来,丢在了一边。
莫云松了口气,却又不由得为母羊担心起来,母羊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连羊羔们都觉得久了,却一点回来的迹象也没有。锌着一张脸,扯破了莫云放在大包里的一件衣服,撕了两块布条,塞在了莫云的耳朵里。
莫云呆了,这是干什么,他又没有觉得羊羔们的叫声很吵,孩子们饿了找妈妈,大哭大叫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个锌,以后要是娶了媳妇有了孩子,真不知道他媳妇能不能受得了他,居然直接堵上耳朵了事。
锌把莫云的耳朵塞上,接着又把莫云的嘴擦干净。皮毛毕竟比不上布料柔软,莫云的脸都有些被擦红了。锌看着,忍不住用手轻轻的揉了揉,仿佛想要把那些红印都揉掉一样。
接着锌再次拿起刀,切了一块,继续放在嘴里嚼着。莫云算是明白了,这个锌估着以为自己不用吃饭了,干脆自己吃得了。只是莫云忽略了,前几次看锌吃饭的速度,什么时候他见过锌这么慢条斯理的吃饭,还把放在嘴里咀嚼这么长时间。
换句话说,锌这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就是在矫情,就是在变相的折磨着莫云。莫云心中恨极了锌,脑子里已经把幻想中的锌用地狱的十八般刑法都过了一遍,刀山火海,油锅火柱,幻境中的锌在不住的惨叫。
估计是莫云真的饿的有些发晕了,他竟然看到已经被他整的不成人形的锌惨兮兮的看着他,一步步的朝他走来。莫云想要逃走,可是他本就动不了,接着,什么堵住了他的嘴,再然后一条柔软的舌头把什么送进了他的嘴里,最后什么东西滑稽了他的食道,胃舒服了,终于进食了。
19异样
可是这个锌动作能不能快点啊,莫云心中哀嚎,用不着这么仔细吧,把嘴里的末都用舌头搅和了送进他的胃里,虽然不浪费,但是这样很耗费时间的好不好,这么磨磨蹭蹭的速度,肠道消化的速度都要比吃到东西的速度快上几分。
锌喘着气,不舍的放开莫云的嘴,自己这是怎么了,云的嘴好像有魔力一样,他都舍不得出来,要不是知道云还饿着肚子,还需要咬一口嚼烂了给莫云喂下去,他真的想就这么一直把舌头留在莫云的嘴里。
到后来,锌手上拿着的那一块都凉了,三只小羊羔叫唤着已经没有了力气,莫云简直是无语问苍天,这么磨磨蹭蹭虽然时间长了一点,但是他已经饱了,那个锌能不能不要再喂他了,他有点吃不下了,而且觉得口好干啊,锌每一次送一口食物都要从他嘴里吸掉无数口水,如果是以前莫云肯定是恶心的不行,可是现在嘛,民以食为天,将就将就吧!
日头已经高高的升起来了,莫云这会儿也没有清晨时那么冷了,原本香气四溢的烤这会儿已经发出一点糊焦味。嗦,一道身影从林子里窜了出来,出去多时的模样终于回来了,母羊啪的一下放下嘴里的东西,看了两个正在喂食的人一眼,直接走向三个孩子,侧躺着,给孩子们喂。
锌皱着眉,终于放过了莫云的嘴,伸手了莫云的肚子,鼓起来了,怎么吃这么一点东西就鼓起来了?不过一想,莫云跟他一起吃饭的时候都只是吃这么一点,云的胃口怎么这么小,以后要好好的养养好让他能够多吃一点。
莫云长舒了一口气,折磨终于结束了,然后被锌放下,盖上了皮毛。锌风卷云残眨眼间就把剩下的食物解决了,莫云很是无语,当然他现在也的确不能说话,要是锌喂他的速度跟锌自己吃东西的速度一样的话,他也用不着受这么多罪了。
三只羊羔看到母亲回来,都围了上来,毫不含糊的叼住食物的源头,欢天喜地的允吸着,它们可是饿坏了。锌起身,把母羊带回来的东西翻开,一只盐兽和一个玉米。躺在地上的莫云眨巴了两下眼睛,这只母羊真的很通人,都知道报恩了。
锌把玉米拿起来在阳光下看了看,玉米包裹着的外衣呈现金黄色,穗子已经焦黄,一看就知道是成熟的刚刚好的玉米,按了按玉米的身体,很是结实,里面的颗粒一定很饱满。锌把玉米慎重的放在了包裹的最里面,接着一把拖过盐兽,拿着大刀,噼里啪啦的剁了起来。
莫云眼巴巴的看着,想他剁的时候,用了多少力气啊!这会儿锌本是毫不费力,要是当时母羊没有这么大的敌意,那也用不着他那么辛苦一趟了。锌也没有花时间把盐兽的块磨碎,直接切好以后丢进了他的百宝袋。
想了想,从百宝袋里拿出一套衣服,当然那是莫云的,他可没有带衣服。莫云的衣服因为背部受伤直接被毁了,现在莫云的上身还光着呢!锌取出衣服,给莫云套上。莫云有些不舒服,该死的为什么身体动不了,感觉却很清晰。
而且这个锌在对上别人的事情的时候是不是动作特别的慢啊,帮他穿个衣服太阳都要下山了有没有。当然这只是莫云的主观臆断,现在还是下午时分,离恐怖的夜晚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不过天的确是有点下来了。
锌帮莫云穿好衣服,想了想还是把那两张让他有点不爽的皮毛卷起来塞进了包里,虽然东西不怎么好,但至少冷的时候还可以给云御寒,云的体制实在是太弱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长这么大的,这样的体质即使是常年不出门不走路的少爷公子也比他强上几分。
母羊动了动,两只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锌的动作,三只羊羔吃饱了,滚着着圆肚子在母亲身边嬉戏,胖嘟嘟的像三个毛球。收拾妥当,锌把包裹绑在脖子上,然后直接把莫云打横抱起,看了母羊一眼,然后迅速的朝着林子走去。
锌记得在林子的另一边有一家医馆,以前他受了很重的伤,都会去那里医治,不过要想让锌受伤害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那家医馆,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过了。母羊霍德站了起来,眼中的光芒闪了闪,看了三个孩子一眼。
“咩咩”的朝着三个孩子叫唤了几声,三只羊羔颠颠撞撞的不知道母亲想要干什么,母羊蹲下身子,让三个小家伙爬到它的身上。也幸亏母羊的身体不算太小,小羊羔们也只是出生没有多久,要不然这三只小羊羔不要说爬到母羊背上能不能稳住,母羊的背估计也放不下它们三个。
让三个孩子在背上稳住,母羊朝着锌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母羊走的并不快,生怕孩子们顽皮没有站好从上面掉下来。羊的鼻子虽然不是动物里面最灵敏的,但是却也不弱,追寻莫云他们的气味还是很容易的。而且锌的包裹里放了新鲜的盐兽的块,以对食物的敏锐程度,母羊也不可能把锌和莫云跟丢。
锌其实走的也并不是很快,他怕走的太急风太大,莫云支撑不住。天色越来越,像是要下雨的样子,而怀抱里的莫云似乎有点冷。锌停下脚步,解下脖子上的包裹,抽出一张皮毛,重新把包裹系上,用皮毛把莫云包了起来,继续抱上莫云。
莫云觉得很是别扭,一个大男人被公主抱已经够丢脸的脸,现在自己除了鞋子露在外面,连脑袋都差不多被卷进皮毛里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锌实在是太有才,太会体贴人了,太让他无语了,他实在是太受不了了。
等锌忙完这些,母羊它们四个竟然已经跟了上来。锌感觉到身后熟悉的气息,转头看了母羊一家三口一眼,并不理会,它们想要跟着就跟着吧!玉米他已经收下了,他们也算得上是两不相欠了,它想怎么样就怎么,这林子也不是他锌的,母羊一家想走也不是他所能左右的。
莫云从皮毛的缝隙里看到了母羊一家有点像是耍杂技一样的搬迁行为,有些奇怪,锌提过,动物一般不会把孩子放在林子里,那是必死的一条的路,放在外面虽然也是危险,但无论是动物还是人总是会存在一些侥幸的心里,也许运气好,孩子们就能够存活下来。
这只母羊怎么会冒险把孩子们都带进了林子,猛地想起母亲上午出去觅食,毫不禁戒的就把孩子们丢在锌和他的身边。作为一个单亲母亲,母羊这是要向他和锌寻求帮助。想到那玉米,又或者说这是一种互利。
母羊见锌没有赶它们走,也就安心的跟在锌他们的后面,它不知道锌会带着莫云去哪里,但是它知道自己在出去觅食的时候,如果有锌在孩子们的身边,孩子们是会很安全的。虽然它很想和孩子们在一起,亲自保护孩子们,但是它很清楚自己没有那个能力,□不暇。
虽然锌和母羊走的不是很快,但这样的速度也只是相对于他们全速前行的时候而言,接近傍晚时分,两人四羊穿过林子,来到了一个小镇。这里不是锌所居住的地方,看小镇的规模与位置,应该是因为接近林子才发展起来的,这里家家户户门上都挂着风干的食。
“羊来了,羊来了..............”一个人看到锌身后的母羊,大呼小叫的往镇子里面跑去。被卷在皮毛里的莫云一阵恶寒,羊来了,小时候从来都是听狼来了的故事,这会儿听着这个还真是滑稽,不过这个世界羊比狼要强悍,虽然它们不是食物链的关系。
镇上的人听到羊来了,迅速的把老弱妇孺藏好,青年的壮汉们则拿着平时打猎的器具纷纷赶了出来,把锌和母羊堵在了镇子口,母羊出于本能的退了几步,发出低低的嘶吼声,镇民们全都全神贯注的盯着母羊。
一个人朝着锌招呼“兄弟快过来,你后面跟着一只羊。”人们似乎并没有发现母羊的背上还有三只小羊羔,锌回头看了眼母羊。母羊抬起头,坚定的看向锌,无论这些人想要如何,它都不能放锌离开,也许锌和莫云是唯一可以在自己不在的时候照顾自己孩子的人。
“没有关系,这只母羊是我带来的。”锌朝着镇民们如是说道,镇民们愣了愣,见这只母羊并没有像一般的猛兽一样,发现危险就立刻向人群扑过来,一些镇民显然是相信了锌的话,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但还有一些人显然并不是很信服。
羊是危险的动物,无论它们是不是人养的,都存在着危险。锌皱了皱眉“我是来寻医的,这是一只带着孩子的母羊。”这下绝大部分的人都放下了手上的武器,寻医,母羊,羊羔,这些信息不自觉的就会让人联想开来。
那个年轻人手上抱着的应该是他的伙伴或者是伴侣,而母羊应该是他们所训练的用来捕猎的。这会儿应该是因为在林子里遇到了事情,母羊又刚刚生产,才不得不到他们镇子上来求助,对于这样的境遇,镇民们见多了,自然愿意帮上一帮。
一阵窃窃私语,两个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你跟我们来。”锌没有多说,抱着莫云直接就跟了上去,仿佛一点也不担心这些镇民会对他们不利。母羊小心翼翼的跟在锌的身后,几个有心人自然是看到母羊背上的三只羊羔。
这可是已经被驯养的猛兽,而且羊是非常厉害非常凶猛的,一般人本无法驯服。可是现在这只母羊有三个孩子,越是凶猛的动物,生下幼仔的机率就越小,而现在一下子就冒出了三只,不得不让一些人眼红心跳了。
锌大步的跟上前面带路的两个人,这条路他认识,就是去镇上的医馆的路,他虽然很长时间都没有来了,但路总还是记得的。
20媳妇
医馆里首先走出来的是一个妇人,两个带路的青年把锌带到这里以后,直接走了。锌朝着妇人点点头,拢了拢卷着莫云的皮毛。妇人轻笑“这是你媳妇吧!也真是难为她了,居然跟着你在外打猎。还好,看得出来,你是个疼媳妇的。”
“媳妇?”锌愣了愣,皮毛里的莫云满头黑线,这女人还还真是瞎掰,也不先看看他是男是女,就一口断定自己是这个打个子的媳妇,未免也太武断了“媳妇到底是什么?”
妇人有些傻眼,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会这么问,这种事情让他怎么说啊!媳妇不就是媳妇吗?瞥了锌一眼“媳妇就是你心疼的,想要对她好的人。”这个年轻人难不成是个傻的,要不怎么一边护着怀里的人,一边还问这样的问题。
“想要对他好。”锌囔囔自语,看着怀里的莫云,对于云,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就想要好好对他,他就是自己的媳妇吗?原来媳妇是这么找的,母妃说过,找到媳妇之后要寸步不离的跟在媳妇身边,媳妇往东自己绝不能往西,还要把攒好的钱都给交给媳妇,这样媳妇才会永永远远的留在自己的身边,想到云以后就会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锌觉得心情大好。
抱着锌跟着妇人进了屋子,大夫正好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大夫抬眼看了锌一眼,不是镇上的人,不过还算眼熟,以前应该来过他这里。这个镇也就他这么一间医馆,全镇也不过就那么点人,加上一些途径的猎户,大夫的眼力是错不了的。
大夫示意锌把病人放在床上,锌赶紧把莫云报了上去,打开皮毛,把裹得严严实实的莫云放了出来。那个引他们进门的妇人一见皮毛里包裹的居然是个男人,脸一红,自己刚才还真是多嘴了,这个年轻人估计还没有媳妇呢!
妇人也是来医馆帮忙的,这会儿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拎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水,刚想端起来给锌他们送过去,正好看到母羊一家四口,手一哆嗦,差点就把杯子打翻了。镇上怎么会有羊,而且还这么多(虽然其中三只只是小羊羔,就像鬼怪一样,即使是小的,那也是鬼怪不是),妇人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母羊看也不看这个妇人,直接走到床边,伏下身体,让自己的三个孩子下地。三只羊羔一见可以从母亲身上下来了,高兴的不行,下了地就在屋子里瞎折腾。母羊呜咽的咩了一声,羊羔们像是知道犯了错,不应该在人家的地盘上嬉戏打闹,挨宰母羊的身边,吃起了晚饭。
妇人见着羊群虽然没有危险,但是她还是不敢留在这里,腿还是在打哆嗦,一刻也停不下来“大,大夫,我今天能不能,先,先.............”吞了吞口水,妇人话都快要说不上来了。大夫挥了挥手,女人果然是女人,这么点事就怕成这个样子,这种被驯养的羊,即使有危险,危险也不会太大,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谢谢大夫。”妇人如释重负,匆匆离开。她可不想留在这里提心吊胆的,看那个被包裹的病人像是病的不轻,明天托人过来给她请个假吧,医馆这两天自己还是不要过来了,免得受了无妄之灾。
“他怎么样?”锌看着大夫一会儿拿着针在莫云的身上扎,一会儿又是皱眉头的,都不知道大夫到底在做些什么。他以前过来的时候,大夫都是直接拿出一个药瓶在自己的伤口上一撒,接着就直接用干净的白布把伤口包扎起来。
虽然上药的时候会有一点疼,但是好的速度也是非常的快,最多的一次也不过花了他两天的时间。难道是大夫找不到云的伤口?“大夫,他的伤口在背上,我舔过了。”锌赶紧补充道,生怕因为自己给莫云换了衣服大夫找不到伤口,影响大夫给莫云治疗。
舔过?大夫奇怪的看了锌一眼,好好的干什么要舔伤口。大夫有些担心,把莫云的身体翻转过来,不会因为这个年轻人自作主张导致病人伤口发炎吧!那可就麻烦了。莫云背上的伤口基本上都好了,只有一些淡淡的疤痕。
大夫诧异,不过随即释然了,兴许这些是以前的伤。一般的人都是没有办法化成猛兽的,只有身上流淌着皇室血脉的人才可以,而这样的人在他们这些寻常百姓眼里本就是可望不可即的人物。而普通人的唾可没有什么治愈的功效。
“他的伤口已经没事了。”大夫收了针,叹息一声“主要是他身上的毒。”接着大夫又是摇了摇头“这些毒素已经进入了他的五脏六腑,如果不尽早医治的话,你的朋友可能一辈子都是这个样子了。但是如果要治的话,恐怕要花很多钱。”
莫云心底默默叫苦,钱,他哪来的钱,他可是身无分文的来到这个世界的,这个世界既不能刷卡,又不能使用人名币,他连哄带骗做了一段时间厨子的工作,也不过才拿了那么一点钱,也只能勉强供他和炎的日常开销。
“要多少?”锌看着大夫,云是他媳妇,母妃说过自己挣得钱以后都是媳妇的,而且母妃一再强调钱很重要,在没有交给媳妇之前一定要妥善保管。把这些钱用来给媳妇治病,云应该不会厌恶自己,还是会和自己永永远远的吧!
大夫摇了摇头“具体我也不知道,我要给你的朋友做针灸,把他体内的毒素导出来,不过里面要用到几味植物药材,而我这里并没有这么珍贵的东西。”大夫叹息,接着道“你可以向药材商打听,或者在镇上问问有没有愿意去林子里找找,或许可以把药找齐了。”
“好,我这就去。”锌看着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写什么的莫云一眼,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大夫赶紧的把人喊住,这年轻人还真是风风火火,提起笔,在药单上把缺的几味药材写了下来“这是你朋友要的几味药,还有这下面的是药材商的地址。”锌被大夫叫住才想起自己走了莫云就没有人照顾了,看出锌眼中的不放心,大夫又是一声叹息。
“年轻人,你就早去早回吧!你的朋友和你的羊我会帮你先照看着的,放心,我的金字招牌在这里,绝对坑不了你。”大夫抚着胡须笑了笑“而且你的朋友也不是一时半伙就能治好的,怎么说也得在我这里留个十天半个月。”大夫其实还想告诉锌,治疗期间也可以很长,要等莫云完全瘫痪,至少得两三年以后。
不过大夫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毒,看起来霸道,却又有些柔和,也算是他的一点私心吧!他想要亲手把这个人医治好,哪怕没有人知道是自己这个无名小镇上的一个大夫治好了这种毒素,但也算是他对自己的一种打破,一种挑战。
听了大夫的话,锌又是看了莫云一眼,照着纸上的地址飞奔了出去。母羊翻了翻白眼,看大夫的样子就知道莫云的病一点也不着急,可看锌,却搞得跟个生离死别似的,又不是不回来了,母羊舔了舔自己的三个孩子,早上吃的挺多,这会儿也不饿,干脆等锌回来以后再出去觅食好了。
躺在床上的莫云还有写云里雾里,他是不是在做梦啊!怎么看自己这位锌主子也不是个有钱的料啊!怎么连具体价格区间也不过问一下就直接答应下来,这要是以后自己还不上怎么办?还是说这可以算成是主子对奴仆的打赏?
估计也只有这种时候,莫云才会想起自己还是个奴仆的身份,在这个世界两个月左右,自己压就没有把自己定位在奴仆的行列,这会儿突然想起来了,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别扭,还真希望这医药费会被算成是打赏,那他就不用还了。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锌的确不会让莫云还上这笔钱,但是这媳妇的帽子他莫云可是戴定了。也不知道锌的母妃是怎样的极品,怎么会用这么极品的教育方式给儿子洗脑。
等到锌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母羊一见锌回了医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出了门,去林子里觅食了。这个镇四面都是林子,而每一片林子植物的活动时间是不一样的,所以无论母羊什么时候出去,都是可以找到食物的。
大夫拨了拨灯芯“回来了。”接着又点亮了另外一盏灯“我把你的朋友移到后院的房间了,你跟你的朋友睡一起吧!也好有个照应。”把一盏灯交给锌,自己拿了另一盏灯“厨房还有些吃的,你的朋友我给他喂过汤了,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又饿了。”
给云喂食?锌测测的看了大夫一眼,大夫只觉得冷风阵阵,这夜风还真是大,看来晚上还得再加上一床被子。自己身为大夫可不能病倒了,这全镇的人可都靠着他看病呢!打了个哈欠,大夫拿着自己的那盏灯走了。
想到喂食,锌不自觉的觉得一阵口感舌燥,好想再把舌头放在云的嘴里,感觉好舒服。这个大夫干什么要给云喂汤呢,为了云的身体早日强壮起来,锌决定以后天天给莫云喂吃,这个咀嚼喂食的工作还是自己做来的妥当。
虽然今天有些不甘心,但是锌还是先找到厨房把自己喂饱了,然后才回了房间。房间里的莫云蓦地睁开眼睛,他都睡了一天了,现在这会儿哪里睡得着。而且这么躺着过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嫩够结束,真的不想这么被让搬来搬去,像是个货物一样。
而且现在莫云面临了一个严峻的问题,那个该死的老头大夫,给他喝什么汤啊!这会儿好了,肚子胀胀的,憋尿憋得不行了。人有三急,他想上厕所,不要说好不好意思的问题了,关键是刚走进来的这只呆头鹅能不能发现他的生理需要啊!可千万不要像冷暖问题那样弄个半天才明白,男人是不能憋尿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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