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站起身,周子衿左右看了看,也急忙站起身,轻声说道:“时间也不早了,表哥,卿殿下,我先告退了。”说罢,紧跟着尿遁的季陶陶而去。
痴汉韩长卿一看美人站了起来,想都没想,直接跟着站了起来,本想跟着周子衿,顺便说两句话。但是转念一想,周子衿是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怎么能这样唐突呢?但是站都站起来了,又不能坐下,只能勉强说道:“靖陶,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我和你一起去?去撒尿?韩长庚一想到那个画面,整个人都不好了,也跟着站起身,臭小子,你给我站住!你再说一遍,你要去干吗?!看我不削你!他刚刚站起身,衣服下摆就被人抓住了,低头一看,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声音冷寒,“皇妹,男女授受不亲,即便你是我皇妹,也不要这样拉拉扯扯!”
说罢袖子一甩,也跟着出去了。不过是一瞬间,等韩青珏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帐篷除了主仆三人,已经空空如也了!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我是瘟疫吗?为什么都跑了?都是周靖陶!她的小手攥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声音冷如风,“楞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扶本公主起来!”
季陶陶不过是尿遁,哪里是去什么厕所,刚刚从帐篷出来,就远远的躲在一棵大树后,眼睛却始终盯着帐篷。眼看着周子衿出来了,嗯,安全地回到了自己的帐篷。眼看着韩长卿出来了,嗯,在周子衿的大帐周围转起了圈圈。再看着,韩长庚也出来了,天哪,怎么男主都出来了,只剩下一个戏精小白莲,人家还怎么唱双簧!果然,男人啊,都不解风情。
又等了一会儿,白莲花影后出来了,我的帐篷终于重获新生了!一阵夜风吹来,季陶陶感觉手臂凉飕飕的,忍不住伸出双手搓了搓。妈蛋,刚刚跑得太急,忘记披件衣服了,大晚上的,一个个不洗洗睡吧,都跑来我这里干什么!她左右看了看,正要偷偷地溜回去,身上突然一暖,一件玄色大氅已经披在肩头。
季陶陶先是一愣,慢慢地转头看去,吓得惊呼一声,“你怎么在这里?你刚刚不是往那边去了吗?”说到后面,声音不觉低了下去。
韩长庚抬头看着月亮,不知是害羞还是怎么,就是不敢看她,声音带着夜色的凉,“靖陶呢?你不是去如厕吗?怎么躲在树后做什么?”
季陶陶被他问的一噎,你说我躲在树后干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们一个个的大晚上不睡觉,跑来骚扰我!我不跑出来,看着白莲花把我恶心死吗?不要以为你自己能受得了白莲花的荼毒,别人也能受了!心里疯狂地吐槽了两句,但是一想到身上的暖热,再看看他单薄的一件衣服,也就没好意思说出口。
她伸手摸了摸鼻尖,又轻咳一声,才说道:“那啥,表哥啊,我刚刚不是有意把你们留在帐篷里,我刚刚是真的急,这不已经回来了,正准备进帐篷呢。不过表哥,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
韩长庚听她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了,也不觉低下头来看她,那双琉璃一般的眼睛在月色下更亮了,仿佛将所有的月光都聚拢在了一起。他神情微顿,不自然地转了转眼珠,幸好月色深浓,应该看不清。他这般想着,才低声问道:“什么事?靖陶说来听听。”
季陶陶生怕被人听到他们的谈话,不觉凑到近前,压低声音说道:“表哥,你有没有发现韩青珏有些怪异?她不是最喜欢缠着你吗?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韩长庚呼吸一窒,心头一跳,定定地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面容,那张精致的小脸清丽可人,溶溶月光将她轻柔地围笼住,说不出的摄人心魄。
韩长庚有些慌乱地转过头,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也记不太清了,应该是前两年才开始的,之前倒是从未如此粘人,我也不知为何。但她毕竟是皇妹,我虽不喜,又不能把她揍一顿。所幸我平时又不在宫中,她又不能随意进秦王府,见的面也不是很多。”
两年前?那不就是十五开始接近韩长庚的时候吗?原来她们是一起行动的!此时季陶陶已经能肯定韩青珏就是杀手小四,要怎么除去她呢?如今她的身份是个公主,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杀得了的,而且她的警觉性应该很高,对谁都应该防备着吧,到底该怎么办呢?总不能这样干等着她来谋害自己啊,我可不想再一次被杀死,男主都还没攻略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