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解剖,是唯一能让自己沉寂下来的。
换好白大褂,她立到解剖台前,刚下第一刀,门外响起敲门声。
“苏法医,今天这么早?”池澈从外面走进来。“我还以为你没来呢!……”
苏槿抬眸瞥他一眼,废话,若知道她没来,就不会有尸体送过来。
他无非没话找话。
男人接收到她冷冰冰的目光,眼皮一跳:看来今天心情不好……
他眉眼含笑,慢慢走到解剖台前,距离三四米站着。
室内沉静,只有解剖工具之间金属的碰撞声,清脆而细微,仿佛在人心头刮着。
池澈眉心轻拧,好看的桃花眼注视着女人白皙的额头。
默了片刻,才说:“找你有点事儿,解剖完我们再谈。”
“现在说。”苏槿眉眼不抬,打开了死者胸腔,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男人皱起鼻子,双臂环胸。
苏槿余光扫见他手里的档案袋,秀眉微动,面上却不动声色。
池澈看她一眼,黑眸带了几分复杂的神色,久久才道:“你的调令……”
他抬手,举起档案袋扬了扬,俊脸默然,没了笑容,表情十分的严肃。
“调令?”苏槿不在意,低头观察死者胸腔里病变的脏器。
唔……五脏病变坏死,属于自然死亡。
她翻出漆黑的胃并用刀切开,里面未完全消化的食物涌了出来。
池澈见此,眉心皱成一团,他清了清嗓子:“还是等你解剖完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