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思璇自知乔家是去定了,只能积极应战,去乔家前回了趟家,在书房里来来回回折腾了半天,然后探出头来问,“妈,我爸这几幅画,哪副比较值钱?”
沈太后一脸淡定的在窗前画画,极给面子的赏了她一个眼神,“你想干嘛?”
纪思璇挑来挑去都不知道选哪个比较好,老实回答,“拿去给乔裕他姥爷和他爸。”
“……”
沈太后虽一脸嫌弃加不屑,却还是抬手指了两下,纪思璇随即欢天喜地的包了起来。
后来纪思璇去见乔家长辈的时候,用了乔裕教的方法给乐准泡了茶,见惯风雨的乐准愣在当场,纪思璇递给他茶,他却一直神情恍惚,没有接。
乔裕的母亲是乐准的独女,已经好多年没人给他这么泡过茶了,乔裕这一招的高明之处在于攻的不是茶艺,是人心。
“姥爷?”乔裕轻声开口叫他,示意他去接茶,“尝尝。”
乐准喝完之后没表态,只是叫了乔裕去书房。
爷孙俩一站一立,乐准率先发问,“水洗白毫,是你教她的吧?你母亲的手法,看来你是真的看重她。”
乔裕缓缓开口,“我从未忤逆过您和父亲,可这世上唯独她,我不能妥协。我从未后悔过放弃梦想走上这条路,我唯一后悔的是当年放弃了她。我一直以为当年对她放手是为了她好,可后来那么多的日日夜夜里,我后悔了。意有所至而爱有所亡,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为什么当时不明白呢。”
过去的几年里他也曾问过自己,对于当年的选择到底悔不悔?可是没有答案,直到纪思璇重新站在他面前看着眼睛问他后悔了吗,他才知道,他后悔的不是放弃梦想,而是放开她的手。
乐准看着他,忽然笑起来,“你是真的长大了啊。”
乐准和乔裕去了书房,乐老夫人去了厨房准备饭菜,乔乐曦出去接电话,于是客厅里只剩下乔柏远,纪思璇,还有乔乐曦的一双儿女。
这对龙凤胎小小的年纪便知道看脸,一左一右的坐在纪思璇身边,歪着头冲她乐,纪思璇却一脸苦大仇深的垂眸静坐,坐在对面的乔父一脸严肃,看上去格外有喜感。
纪思璇因为乐准的反应格外郁闷,那杯茶是真的很难喝吧?老人的脸sè都变了呢。
而乔柏远呢,他倒是想开口安慰一下这个漂亮的女孩子,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保持沉默。
乔乐曦接完电话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副画风诡异的情景,她纠结半晌,走上前去揽着乔柏远的胳膊撒娇,“爸,我喜欢这个姐姐,能不能留她在家里吃饭?”
乔柏远点头,顺着这个话题安慰纪思璇,“留下一起吃饭吧。没什么的,乔裕他姥爷在部队上呆得久了,所以看上去严肃了些,其实很疼晚辈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乔乐曦撇撇嘴,姥爷严肃,您也不差啊。
从乔家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纪思璇有些担忧的问乔裕,“怎么样啊?”
乔裕笑着点了下头,很是满意。
纪思璇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啊,他们什么也没说啊。”
乔裕牵着她往车边走,“因为爸爸留你吃了晚饭啊,晚饭之后姥爷让上的茶是月团,月团就是团圆祥和的意思啊。”
纪思璇看着乔裕笑意满满的脸,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这件事办完了,纪思璇便又投身到建筑师考试的大军中去,考完之后又开始招兵买马成立事务所。
只是纪思璇没有想到,她招聘到的除了各路建筑师之外,竟然招来个合伙人。
韦忻神清气爽的出现在她面前,那枚耳钉依旧blingbling。
纪思璇和徐秉君偶尔还是会发发邮件,从他那里知道,她辞职后没多久韦忻也撂了挑子走人了,貌似还转了行。
韦忻前前后后的打量着她的办公室,然后极豪气的递出一张卡。
纪思璇看都不看,“对不起,本人已有主,禁止投喂。”
韦忻无语,“我要入伙!”
纪思璇笑着tiáo侃他,“怎么,打算重cào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