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灵汐没再解释什么，只是静静地望着南羽。从他错综复杂的目光中，她知道他听懂了。

“什么时候的事？”

半晌之后，南羽的声音再次响起，听不出多少思绪。只不过他的眼中，忽然多了一些蓝灵汐熟悉的东西。

“三个多月以前！”

南羽没再继续发问，而是紧紧地闭了闭眼后，霍然转身。

就在南羽转身的一刹那，蓝灵汐脱口而出，“南羽！”

南羽回身望向蓝灵汐，眼中有些茫然和疑惑。

蓝灵汐犹豫一瞬，最后缓缓道:“算了，你走吧。”

南羽心中的疑惑更甚，因为刚才她明明好像是有话对他说的……

蓝灵汐依然立于原处，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直到南羽带着他的人全部消失在视线里，她才徐徐收回有些酸胀的目光。

“汐汐……”

蓝灵风走上前来，拉住蓝灵汐，并带着她一起回到了地面上。

当蓝灵汐的视线重新落到那些忐忑不安的联合军身上，她迫使自己将所有的思绪压入心底。

和蓝灵汐迫降不同，东边的联合军是被蓝灵笙、白洛雪、空樱雪还有火焰兽杀破了胆，主动投降的。

蓝灵笙也并非好杀之徒，所以当联合军整体放下武器的那一刻，东边的战事也算到了尾声。

蓝灵毅那边的战况最为激烈。一开始干掉苍冥后，联合军出现了短暂的混乱，可是很快队形被重新整合，军心亦被重拾，士气更是再次高涨。

蓝灵毅皱眉悬浮于战场之上，望着下方拼命厮杀在一起的两军，他并未着急再出手，而是逡巡一圈，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在联合军中军位置一名身着普通将士甲胄的天海大将知道，他在找自己。这个认知让他心中惊涛骇浪。

这是天海为了以防万一的连环战略计谋，当初开战前，苍冥还强烈反对过，觉得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杀蓝灵毅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家伙，他一人足以。而与之相反，作为天海大将的他，深深为龙王的老谋深算和用兵如神而折服。可现在是什么情况？现在是蓝灵毅一上来就发现了端倪，这叫他这位大将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