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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是不是你?”朱寡妇抓上了马二楞的手腕子。
“不是!要是我啊,让我出门撞电线杆子上,摔倒坐镰刀上,割破pì股!”马二楞还在嘴硬。
“竟然死不承认,这是啥?”女人说着,把他的袖子卷了上去,马二楞的手腕子上显露一片血迹。
那些血迹正是他昨晚刺女人一刀,滴在手腕上的。
他脑袋上的屎niào洗净了,手上的血wū洗净了,手腕里的罪证却没有消除掉。
“这是我昨晚杀jī留下的,你诬陷好人!”马二楞赶紧狡辩。
“放pì!大瘟疫来了,全村的jī都被杨进宝捕杀光了,你家那儿来的jī?简直鬼扯!分明是老娘pì股上的血,还有这双鞋,也不是你自己的吧?恁眼熟,一瞅就是杨进宝的。”
朱二寡妇jīng地很,啥都被她一语道破,二愣子再次崩溃。
娘隔壁的,眼神真好,你咋不去做老鹰?
“马二楞!竟然是你小子,半夜用刀子刺寡妇pì股,揍他!”
“是啊,揍他!”四周二十个多个青年全都火了,一个个成为了见义勇为的好汉,按倒马二愣子就揍。
打脑袋的打脑袋,捶pì股的捶pì股,眨眼把他打得狼狈不堪,浑身是泥。
马二楞一抱脑袋,顾头不顾腚,心说随便吧,打不死就行!一个猛子他扎大队部的空jī窝里去了,弄得满脑袋都是jī粪。
“哎呀!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她还窜我一头稀屎嘞,他娘的臭死了!”一边挨打,马二愣一边求饶。
打得正欢,忽然不好了,旁边传来另一个求救声:“大家别打了!求求你们了,别打俺哥,要打就打俺吧。”
竟然是巧玲,巧玲一下扑过来趴在哥哥身上,阻挡了好多人的拳头。
“巧玲你闪开!让我们把你哥锤死!”有人怒道。
“哎呀不行!打坏了没地方缝,大家瞧俺的面子,放过他吧,就算给进宝一个面子。”巧玲赶紧苦苦求饶。
巧玲为哥哥说情,大家只好住手,毕竟杨进宝的威信高,人缘好,打狗还要看主人嘞?
把杨进宝的大舅哥锤死,以后找他看病就不好办l
“巧玲,你说咋办?俺不能pì股上白挨一刀,妈隔壁的疼死了!”朱二寡妇嚷嚷道。
“朱二嫂,对不起啊,俺替哥给你赔不是了,都是他的错,大不了俺包赔,医药费jīng神损失费俺都包赔,你说吧,要多少钱?”
巧玲的脾气蛮横无理,可今天不能嚣张了,因为理亏,只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哥哥还没成亲,要是名誉毁掉,找媳妇可就难了。
“俺不要钱,要他赔俺的pì股!”朱二寡妇叉着腰,继续吼叫。
“二嫂,pì股咋赔啊?”巧玲问。
“让他伺候俺,每天照顾俺吃喝,给俺敷药,直到伤口长好为止,要不然,立刻告他,让他蹲班房!”
女人的这个提议一点也不过分,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弄坏人家pì股,当然要包赔了。
“哥,朱二嫂放你一马了,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啊?”巧玲问哥哥,这时候的马二楞脑袋还在jī窝里没出来。
“我才不答应嘞,干嘛照顾她?不去!赔她钱,让进宝先帮我垫出来!”马二楞还在嘴硬,嘴巴上有很多jī屎。
“哥呀,你要是不答应啊,人家要让你蹲班房嘞,进去坐牢,你这辈子就毁掉了,劳改犯不好娶媳妇啊……。”巧玲继续劝。
“那就……答应她,照顾她吃喝。”马二楞除了嘴硬,哪儿都不硬,只好答应。
“那行!哥,你出来呗。”巧玲从jī窝里往外拉他。
“大丈夫男子汉,说不出来就不出来!”马二楞钻jī窝还上瘾了,喜欢里面的味道。
“哥呀,你不出来,难道想在jī窝里过年?没事了,他们不会打你了。”巧玲用力一拉,好像从泥地里拔出一个萝卜,把哥哥扥了出来,她还帮二愣子扒拉掉脑袋上的jī粪蛋儿。
“瞧这弄得,脏不脏啊?”
“不脏,想不到jī粪的味道……挺好闻。”马二楞回答。
“那好,俺跟医生说一下,你住进饲养场去吧,照顾朱二嫂,希望她消气,别再追究。”
“行,我去,可盼着进去饲养场了……。”马二楞千方百计想进去饲养场靠近麦花,这下可找到了理由,达到了目的。所以他不但没生气,还pì颠颠乐得不行。
朱二寡妇气愤愤扑过来,一下揪上了他的脖领子,怒道:“二愣子,你跟我走,从今以后你就是老娘的人了,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我让你打狗,你不能骂jī,我要说jī蛋是树上结的……。”
“那我就说它是带把儿滴……。”马二楞赶紧接过话茬子。
“这还差不多,立刻起来,跟我走……。”女人把男人拎上就走,一瘸一拐拖进了饲养场。
按说,二愣子是没有权利住进去的,医生担心他感染上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