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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花?咱俩才是一对啊,你咋能跟老金呢?我等着你,你出来咱俩成亲。”马二楞上去抓了女人的手。
“哎呀二愣子你撒开,俺根本不喜欢你!”麦花赶紧挣扎。
“不行!说好了的,我要娶你的,你是不是嫌弃我长哩丑?”
“你本来就不俊,那时候咱俩是胡搞,不能当真的!”女人竭力把男人挣脱了。
“你就恁绝情?行!我去杀了老金!把你抢回来。”马二楞咬了咬牙,攥紧了拳头。
“你敢,你敢动金哥一根头发,俺就跟你拼命!”麦花怒道,她不想马二楞胡来。
“死娘们,我一年不回来,你就跟小白脸好了是吧?真表脸!”马二楞还骂开了。
他觉得受到了侮辱,因为男人的第一次就是给了麦花嫂,去年的秋天,在地里干活,麦花熬不住了,把他扯进了高粱地。
当时他啥也不懂,还是女人手把手教他的,想不到这个时候她会移情别恋。
“俺就是表脸,你乐意咋着就咋着,反正不能嫁给你!”麦花嘴巴一撅,还懒得搭理他了。
“行!你不仁别怪我不义,既然这样,我就不留情了,要你付出代价!”马二楞没办法,只好恐吓。
实在不行,他打算教训女人一顿,抢也要把她抢到手。
“随你的便!滚开,别靠近俺!”麦花用力又把他甩开了。
“住手!干什么?放开我媳妇!”老金在不远处发现了不妙,赶紧扑过来把麦花抱在了怀里。
“麦花你没事儿吧?这个人是谁?”老金冲马二楞怒道。
“喔,这个人是进宝的大舅子,马二楞,刚刚从外面回来。”麦花赶紧跟男人解释。
“他为啥欺负你?”老金怒道。
“金哥,他没有欺负俺,一场误会,咱走,啊?没事儿的。”麦花担心马二楞把她的老底抖出来,赶紧安慰老金,把男人拉走了。
“麦花!麦花!你给我记住……得罪我马二楞,没你的好果子吃!”马二楞在外面继续嚎叫,可麦花没搭理他,拉着老金走了。
马二楞的身体忽悠一下子空了,万念俱灰,知道女人的心被老金勾走了。
老金的确很帅,还有男人味,关键是大学生,听说还是杨进宝的左膀右臂。
这死娘们,竟然勾搭上了大学生,怪不得瞧不上我这个庄稼汉?
不行!我要收拾他俩,以泄心头之恨。
马二愣因爱成恨,又开始冒坏水了,打算教训这对狗男女一顿。
想收拾老金跟麦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首先他打不过老金。那小子人高马大,再一个,老金跟麦花现在是病人,住在饲养场里。
饲养场的四周有工作组的人把守,根本进不去,而且他俩一时半会出不来。
那该咋办嘞?马二楞的脑子思索开了。
第一个办法,弄包老鼠药,把他俩毒死。
第二个办法,在他俩的被窝里撒图钉,只要麦花跟老金钻被窝,一定会扎他俩满身的窟窿眼儿。
第三,自己混进去,跟老金一较高下,输的那个放弃麦花。
上中下三策,马二楞选择了最后一计,因为杀人是要偿命的,想在他俩的被窝里撒图钉,也要首先进去啊?
所以,他想混进饲养场去,而要混进饲养场,必须首先感染上流感病毒。
可马二楞的运气不好,刚回来,错过了流感病毒的高发期,没有感染上的机会。
于是,他就去找医生,杨家村大队部有个临时检疫站,里面的医生每天都要为村子里的人进行检查。一旦发现流感病毒患者,立刻会送进饲养场去。
“哎呀医生,我头疼,发烧啊,一定是患病了,我要住进饲养场,给我安排吧。”马二楞捂着肚子进去了。
“喔,你是娘娘山的群众?那个村的?”其中一个女医生问。
“我是马家村的,杨进宝是我妹夫,我是他大舅哥,叫个马二楞,刚从山外回来,你给我检查一下呗?”马二楞愁眉苦脸,装得挺匀实。
“你哪儿疼啊?”女医生问。
“我头疼。”马二楞回答。
“头疼,那你捂着肚子干嘛?”女医生噗嗤乐了。
“喔,我头疼,肚子也疼。”
“到底哪儿疼?”
“浑身都疼。”
女医生带着口罩,四十多岁,是个半老徐娘,马二楞对半老徐娘不感兴趣。
医生首先给他测量了体温表,体温正常,然后瞅了瞅他的舌苔跟眼底,哪儿都正常。
“你没事儿啊,回去吧,多喝点水就行了。”医生说。
“不行!我真的病了,浑身脑袋疼,你一定要让我住进饲养场去。”马二楞都迫不及待了。
医生很奇怪,别人都害怕患病,都不想住进饲养场,最近的人都咋了?非要赖进饲养场不可,上次是老金,这次是杨进宝的大舅哥马二楞。
“你没病,不能住进去的。”
“哎呀,我住进去不就感染上了?医生我求求你了,赶紧跟我办手续吧?”
“我不能违反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