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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可是大学生,著名农业大学毕业出来的,有学历有文凭,成为了他的左膀右臂。
果然,走出大山再次来到牲口市场,老金就忙活起来。
他是非常有经验的,用眼一扫,就知道那只猪崽子有病没病,出栏需要几个月,出肉率是多少,用什么饲料喂养长膘最快。
买猪是技术活儿,没有独到的眼光跟阅历,根本无法辨别。
这一点难不住老金,他跟人讨价还价,过秤拿钱,忙得不亦乐乎,春桃跟麦花嫂在旁边也pì颠颠帮忙,给他打下手。
一共买了二十头猪崽,二十只羊羔子,外加两头小母牛,一万块刚好花完。
那段时间,牲口的价格是十分便宜的,一头猪崽的价格才一百多块,一只羊羔子的价格也才一百多。两千块不到,就能购买一头刚断nǎi的小牛,肉类的价格,是后来涨上去的。
老金挑拣的大多是健壮的小母猪,羊也是母羊羔子,两只小nǎi牛也是母的。
三五年以后,这些猪崽羊崽跟牛崽就会滋生,怀孕生子,到时候子又生子,子又生孙,子子孙孙无穷溃也。
那那时娘娘山该是一番什么景象?还不猪羊成群,牛羊满圈,六畜兴旺,五谷丰登?
瞧着一只只猪崽羊崽被装上大马车,杨进宝的心里乐开了花。
“春桃姐,金哥,麦花嫂,咱们不但要把这些东西交给村里人抚养,还要鼓励拿不到牲口的村民一起养。同样可以跟他们签约合同,按照固定的价格收购,到时候,全村的人全都会富裕起来。
大家有钱了,就能拉电线办工厂了,五年之内,我要办起娘娘山的第一个饲养场,以后,还会让咱们的家畜跟家禽卖遍全国!”杨进宝鼓足了勇气,眼光里也充满了憧憬。
“好!进宝,我们都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春桃赶紧鼓励他。
“是啊进宝,一万块还是太少了,买的东西也少,这些东西还不够俺自己养嘞。”麦花嫂还觉得不知足。
几个人正在忙碌,忽然不好了,从市场的东边走过来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四十多岁,男的不到五十岁。
两个人风风火火冲过来,揪上了杨进宝的脖领子。
“你就叫杨进宝?”男人怒气冲冲,眼珠子瞪得好像牛蛋。
“是,大叔,您是谁?”杨进宝吃一惊,仔细瞅瞅不认识。
“娘娘山杨家村的那个兽医?你爹叫杨招财?”
“是啊大叔,您认识我爹?”
“我认识你麻痹!”当!杨进宝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那人一拳头揍了过来,打在了他的面门上。杨进宝被打蒙了?鼻孔里喷出了鲜血。
“哎呀大叔,您打我干啥?咱俩……不认识啊!”杨进宝懵了,抬手捂了血淋淋的鼻子,根本没明白醋打哪儿酸,盐打哪儿咸。
这他娘隔壁谁呀?见面就揍,到底发生了啥事儿?
“你还俺闺女!拐走了俺家姑娘,你该当何罪?揍死你狗曰的!”男人二话不说,将杨进宝按在地上当当又是两拳。
“哎呀叔,我跟你有啥仇?到底咋了啊?”杨进宝更加懵bī,眼冒金星,差点屙一裤子,赶紧求饶。
“你咋了你不知道?打死你再说!”那人还没完没了了,他是个庄稼汉,手脚很有力气。
按说,杨进宝一招就能将他制服,可不知道哪儿得罪了他。
两个人倒在地上翻滚,这边滚那边,那边滚这边,整个牲口市场的人都不做生意了,全都扑过来瞧热闹。春桃,麦花跟老金也吓一跳,赶紧上去拦架。
“咋了?这是咋了?为啥要打架?大叔,你松手!松手啊!有话好好说。”两个寡妇不断呼喊。
“就不松手!就不松手!打死这狗曰的!”四十多的女人一下子跳起来老高,冲两个女人发威,不准她们劝架。
老金,春桃,麦花一起懵bī,还以为刚才杨进宝过秤,缺斤短两了,他们根本不认识这两个人,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起初的两拳,杨进宝还能忍受,后来就忍无可忍了。猛地,他抓住了中年人的手腕子,奋力一挥,右脚一拐,嗖地翻过身,瞬间将那人的手臂拧成了麻花,中年人被他生生按在了地上。
“呸!呸!呸!”他吐掉了嘴巴上的草沫子跟鲜血,怒道:“你是谁呀?为啥打我,还讲理不讲理?到底啥事儿?”
“哇……呜呜呜……。”中年人哭了:“你还俺家丫头!还俺的丫头啊!为啥拐走俺家姑娘?天打雷劈啊!!”
“谁拐你家姑娘了?你说清楚!”杨进宝如坐乌云里,天知道你家姑娘是那颗靓葱,那个飞禽走兽?
“就是你!就是你!你拐走了俺丫头,你不是人!放开俺男人,放开他!”中年女人发现自己男人被制服,同样发怒,过来跟杨进宝撕扯。
春桃跟麦花觉得不妙,一扑而上,赶紧拉扯女人:“婶儿,你是谁呀?哪儿的人,咱有话好好说行不行啊?”
“不行!就是他拐走俺丫头的,我要告他!让他蹲班房!”女人不依不饶,两脚一蹦跶,两个下垂的喵咪不住乱颤,好像要跟他们拼命。
事情来得太突然,四个人都是一头的雾水。杨进宝拐走了他们家闺女,不可能啊?这不扯淡吗?
从杏花村回来,一直到现在,春桃都跟杨进宝在一块。如果说拐的话,进宝也是把她从杏花村拐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