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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瞅瞅,我现在怎么走?爬不起来,两腿迈不开,再加上三更半夜,村里人都睡了,寸步难行啊。春桃姐你就行行好,让我将就一晚上吧,一晚上就好……。”
马二楞的声音充满祈求,也眼泪汪汪,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春桃想想也是,男人根本走不成。
再说如果真到村子里喊人来,自己的名节就被马二楞毁了。三更半夜从家里抬一个男人出去,村里人还不误会她偷汉子?
顿了好久,女人才咬咬牙:“那行,但是你只能住一晚上,明天必须走,要不然俺就对你不客气了!”
“哎呀春桃姐,你真是菩萨心肠,我这辈子都会记住你的大恩大德。”马二楞赶紧怕马pì,还撅着带血的腚晃了晃。
春桃没办法,只好收拾了自己的被褥,走出屋门到外面的窝棚里去休息,将炕让给了马二楞。
好在杨进宝跟巧玲当初住过的窝棚还没拆,里面有个简易的小床,天气也不冷,春桃就将被窝放小床上,将就了一晚上。
这一晚马二楞没走,撅着带血的腚,在春桃的屋子里瞅啊瞅,瞧啊瞧。
这是娘娘里的一座小庙,里面非常简陋,空间也很狭小。
地上是青砖铺地,墙壁是老旧的青砖墙,随着风雨的侵袭,外面长满了藓苔,屋顶上有大梁跟檩条,还有椽子。
那些椽子很破败了,上面铺了芦苇编制的草席,草席不知道经历多少年头了,全都乌黑霉烂。草席上粘泥糊顶,覆盖了瓦片,瓦片也被风雨剥掉了不少。
整座屋子虽然简陋,但是非常的坚固,杨进宝选择这个地方给春桃居住,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里面打扫得很干净,处处散发着女人的芳香。
春桃本来就是个干净的女人,衣服穿得很齐整,破洞处的补丁也打得很jīng巧。
闻着屋子里女人的香气,马二楞醉迷了。
他跟春桃的年龄差不多,都是二十四五,觉得是绝配,跟麦花嫂比起来,春桃有气质多了。
如果能娶上这么好的女人做媳妇,nǎinǎi的,亲爹被枪毙也认了,谁爱毙毙去!
毙死我也没问题,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想赶我走?门也没有,老子还把这儿当做家了。以后我就是春桃的男人,她就是我的女人,俺俩摸摸哒呀bàngbàng哒。
马二愣子打定了主意,死也不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春桃先起床的,女人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屋子,冲他怒道:“天亮了,你还不走?”
“哎呀春桃,我不能动了,全身不得劲……。”男人已经想好了对付的办法,开始演戏了。
“你咋了?这不挺好吗?”
“我浑身脑袋疼,昨天摔下来,脑震荡了,腿可能也断了,而且我发烧了,不信你过来,摸摸我的头。”男人装作一番病态的样子,没jīng打采,伸手来拉女人的手。
春桃是很想躲开的,可担心他的话是真的,没有躲闪。女人的手就那么搭在了马二楞的额头上。
“不烧啊?你是不是装的?”春桃不傻,一下子猜出了男人的心思。
“真的,我真的病了,哎呀呀,脑袋疼,pì股也疼,浑身都疼。”男人痛苦不已,一个劲地呻、吟。
“那该咋办嘞?不如俺把巧玲叫来吧,让她送你回家。”春桃提议道。
“千万别,我妹一来就糟了,咱俩的名节全都毁了。”
“那你说咋办?”
“你给我做点好吃的,吃饱喝足,我有力气了再走。”
“我呸!得寸进尺,我才没那么贱!马上走,不然我用擀面杖揍你pì股。”女人说着,又抄起了擀面杖。
“哇——!”马二楞哭了,泪如雨下:“春桃,你就恁狠心?我对你没有恶意的,至少目前不能对你造成伤害,你就可怜可怜人家嘛。”
男人一哭,春桃的心软了,放下了擀面杖:“你真的不能动?”
“真的,我发誓,能站起来,一定自己走,要是对你轻薄啊,下辈子让我变猪变狗。”马二楞恨不得把自己祖宗十八代搬出来发誓。
“那行,看在进宝跟巧玲的面子上,俺给你做饭,但是你能动弹,一定要走。”
“遵命!我保证,哎呀春桃姐,你心眼最好了。”马二楞继续拍马pì。
春桃没办法,只好卷起袖子给男人做饭,就这样,马二愣留在了山神庙里,整整六天。
春桃之所以照顾他,完全是因为巧玲跟杨进宝对他的好,同时,女人也加了防备。
其实马二楞的伤第五天就好了,后门的伤口已经结痂,最起码可以站起来行走。
可他就是没有离开,一直在寻找机会。
第六天的傍晚,男人的力气恢复了七八成,终于对春桃下手了。
春桃来给他送饭,刚刚将饭菜放在凳子上,呼喊一声:“吃饭!”男人的手就扯了过来。
尽管春桃早有防备,可力气没有马二楞大,一下子被他拉上了土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