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是兽医,只要是家禽家畜的病,都能治,帮nǎi牛接生是手到擒来。”杨进宝毫不客气地说。
“进宝,劳烦你走一趟呗,有头牛夜儿个后晌就该生了,可现在都生不出来,都要憋死了,口吐白沫了,救牛如救火。”春桃赶紧拉扯他,准备将他从炕上拉下来。
“姐,你慢点,我还没穿衣服嘞,里面是光pì股!”杨进宝赶紧往被窝的深处出溜,他里面真的没穿衣服,从小喜欢果睡。
乡下人睡觉大多不穿裤衩,那东西跟武装带一样……缠得晃。
不但孩子们不穿,很多大人也不穿,两口子半夜睡觉心血来cháo,脱来脱去的忒麻烦。
杨进宝才不想春桃姐看他的光pì股嘞?
“哎呀呀,我的大兄弟,姐求求你了,快起来,只要牛生出来,想吃啥,姐给你做啥。”春桃没有走,反而将手伸进杨进宝的被窝里,捞啊捞。
事态紧急,哪儿还顾得上睡觉?杨进宝赶紧揭开被子下炕,跟着春桃和老金到了牛棚。
生产的nǎi牛居住的是独立的牛棚,跟女人坐月子一样,需要照顾。
杨进宝赶到,老金仍旧很发愁,滋着牙花子,手足无措。
他本来就是春桃雇佣的兽医,经验老道,技术熟练,帮着很多nǎi牛接生过。
经过他的手接生的小牛,没有五百也有三百,可今天这头牛就是不生,可把他难坏了。
管理不善,弄死一头nǎi牛,不单单是扣发薪水,搞不好会被辞退,炒鱿鱼,严重的还要包赔nǎi牛的损失。
好几十万,自己卖了都不够。
老金好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握紧了杨进宝的手,都要哭了:“进宝,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啊……。”
“别慌,别慌,有我在万事大吉。”杨进宝没有下手,而是首先瞅了瞅这头nǎi牛。
nǎi牛倒在地上已经不行了,浑身的力气用尽了,嘴巴里果然吐着白沫,忽闪着俩牛眼,眼皮都抬不起来。
生死命悬一线,牛的眼睛里闪出了求生的渴望,眼巴巴瞅着杨进宝。
“打催产针了没?”他问
“打了。”老金回答。
“用绳子拉了没?”
“拉了,就是拉不出来,担心将小牛俩脚拉断。”
母牛生产,用绳子拉,一般的接生人员都知道,那是一种高超的技术,力气不能大,也不能小。
力气小,拉不出来,力气大,肚子里的小牛就被拉死了,腿拉断,其它的还丢在母牛肚子里,更加难生。
杨进宝没有着急,翻开牛眼瞅瞅,摸了摸牛肚子,然后又翻开牛尾巴,瞅了瞅牛的哪儿……。
老金傻眼了,心说:你瞧啥瞧?不就是牛……bī吗?有啥好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