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杀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
初桃向来是个温柔的性子,但不代表她没有脾性,白卓群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她对丑恶扭曲的想象,巴不得也如他对那些女子一般,令他将折磨尝遍而死。
可是屋中的那些女子,又该何去何从?
她怒视着在雨中狼狈倒地的人,这不人不兽的丑陋模样倒是配得上那副恶毒心肠。
初桃松了松手腕,使出了方才被禁锢的法力,伸手扯住他的衣服,像屠户拖牲口一般,十分粗暴地将他整个人往最里的那间屋子拖去。
地面留下一行血迹,又被雨水冲开,拂去了这脏污。
众人不明就里地跟了上去,待看到屋中那几位女子之后,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些女子皆是被他所掳,剜其眼,拔其舌,折其双手,砍其双足,不给饭食,如牲口一般,锁在这屋中,任她们自生自灭。”
月桂立时火起,银牙紧咬,一脚将白卓群踢倒在地,拔出木白的佩剑就欲刺上去,木白与邝逸亦没有阻拦,皆恨不得一人一刀冲上来结果了这禽兽不如的东西。
“月桂姐姐,都说了,这般了断了他,太过便宜”,月桂闻言,剑势一转,挑去了他的手筋脚筋,“先记着,这是利息。”
初桃冷眼看向地上痛得瑟缩的那人,“将这些女子的来历道来。”
白卓群只作没听见,只冷笑着,反正今天是跑不掉了,与其在他们手下受折磨,不如一死来得痛快。
见此情景,木白心中气不过,大步上前大力折断了他的右手,一脚将他的脸狠狠压在地面,他只抬眼不屑地看着木白,犹自带血的嘴角挑衅一勾:“有种你就直接杀了我。”
“我来说!”
一道有些嘶哑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打破了屋内的。僵持初桃闻声看去,原来是那位哑巴婢子。
她大步走进来,看了一眼初桃,眼中含泪,又对着众人跪拜下去,缓缓地将头磕至地面,“多谢诸位大恩,救了我们。”
那些被锁住的女子闻言,也发出啊啊的声音,纷纷以头抢地。月桂看着心酸,连忙使了术法,将那些锁链截断。
女子们终于失去了锁链的禁锢,无力地靠在柱子旁,有人脸上显现出终于解脱的快意笑容,有人微微喘着气,仍旧惊魂不定,还有的只是怔怔落泪。
那婢子起身,走到白卓群面前,凝视了他片刻,恨恨地往他面上唾了一口,“老天有眼,终于你也有今天!”
“你这贱人,当初我就该一并将你关进来!”
白卓群发了狂要挣起,欲伸手掐那婢子,又被木白重重地压在了地上,眼中尤带不甘。
“小女名叫杏娘,是少岚宗宗主之女香织的贴身婢女。我家小姐与这畜生从小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他恋慕我家小姐多时,然而我家小姐始终敬他如兄长,没有半分别的心思。
在被我家小姐婉拒之后,他还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将我们都骗了过去,小姐仍旧十分信任他。后来,我家小姐同他人议亲,而他竟……”杏娘说着,想起那般情景,眼中流下了愤怒的泪水。
“他竟然假挑选贺礼之名,将我家小姐约了出去,我家小姐只带了我一人便去赴约,我二人又岂是他的对手?他将我俩迷晕之后,将我绑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我家小姐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