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有个砍柴人叫三郎,住在一个安静的小村庄里,和老母相依为命,老母年纪大了,身体越来越差,不久就去世了,从此,三郎一个人孤独的生活,母亲临死前说,可惜我看不到你娶妻了,我死不瞑目啊。母亲说完,睁着眼断了气。三郎那时就发誓,娶一个漂亮贤惠的姑娘当自己的妻子,慰藉母亲的在天之灵。过了两年,三郎娶妻的年龄到了,也有媒婆给他说媒,可是人家姑娘一听他穷,就作罢了,所以,三郎心里十分苦闷,觉得自己没用,对不起母亲。这天,三郎上山砍柴,他走在静寂的山林里,天气很好,阳光透过层层密叶洒到小路上,洒到三郎结实的身上,三郎感觉很惬意,他只有在砍柴的时候才身心愉悦。走着走着,在那深草里,不知什么东西哧溜一下闪了过去,三郎并不惊讶,也不害怕,那一定不知什么动物,也许狐狸,也许兔子,反正它们不会伤害自己就是了。三郎砍了一会儿柴,来到一条溪流旁的石头上坐下来,溪流潺潺流着,清澈见底,三郎忍不住伸出双手掬水喝,溪水甘甜,他心里一阵凉爽,不禁赞叹起来。当他抬起头来时,看到对面一个姑娘坐在一块石头上,与他一溪之隔,那姑娘穿着一席黄sè的衣服,在这到处是绿的深林里十分扎眼,她长得十分美貌,鹅蛋脸,黛眉星眸,三郎不仅看痴了。他对姑娘说话,“姑娘哪里来的?怎么独自在山中,当心有老虎出没,赶快回家去吧。”姑娘正在拭泪,听到有人和她说话,抬起头来。
“可是我无处可去啊。”
姑娘说,更加恸哭起来。
三郎见姑娘可怜,就趟水来到她身边。
“难道姑娘和夫君吵架了?”三郎问。
“还未嫁人呢。”姑娘说。
“那就是和爹娘吵架了?”三郎又问。
“算你说对了一半。我那个是后娘,亲娘才死不久,父亲纳这个新老婆好生厉害,专和我不对付,找茬谩骂,我就顶了她几句,她向我父亲告状,谁知,父亲不仅不向着我,还打了我,我就气跑出来了,现在,只想寻死。”姑娘边抽嗒边说。
三郎说:“姑娘这么美貌,死了岂不可惜,要不随我回家去吧?”
姑娘听说,仔细打量了三郎一番,点头同意了。
三郎和这位姑娘结成了夫妻。婚后,两人过得很甜蜜,姑娘叫黄仙儿,经过三郎的一番观察,发现黄仙儿有贤惠持家的美好品德,这让三郎很欣慰,他感谢上苍赐与他一个贤妻。
三郎不富裕,吃食也是清汤寡水,可是自从和黄仙儿成亲后,饭桌上的吃食丰盛起来,这一顿肥鸭,下一顿嫩鹅,还有香jī。三郎问,夫人哪来的钱财买这些贵重的肉食?黄仙儿说,她从家里逃出来的时候拿了父亲很多银子,不花白不花,不花就便宜了那个恶毒的后母。三郎点点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内心有些许惭愧,堂堂一个男子汉,却不能给妻子吃上一顿好饭。好在妻子不是那嫌贫爱富的人,依旧爱他如初。
近几日,村里有人说,家里招贼了,偷jī贼,把他家的老母jī偷了,还把狗给毒死了。那人一说,众人纷纷响应,那个说是自家的鹅也被偷了,那个说鸭被偷了,那个说兔子被偷了。大家议论纷纷,猜测这贼是谁,村里就六十户人家,一向民风淳朴,没有那手脚不干净的人,会不会是别的村子的?大家晚上更加防范,没有门户的就扎起了篱笆。
村里一个叫巧儿的寡妇,这天晚上,天sè很晚了,她坐在油灯低下缝衣服,突然听得院里的jī笼里一阵扑腾,里面的母jī发出了惊恐的叫声,寡妇放下手里的活儿跑到院子里,月sè下,她看到一个身子长长的动物在扒jī笼,她一看便知是黄鼠狼,她拿起门槛旁一块砖头像那黄鼠狼打去,一下没打着,黄鼠狼受惊钻篱笆往外逃,无奈那篱笆扎得太密,黄鼠狼身子卡在那里,它扭动身子,马上就要蹿出去了,寡妇趁机捡起砖头,又打了一下,打中了那黄鼠狼的pì股,黄鼠狼痛得叫了一声,奇异的是,它发出的是人的叫声,寡妇巧儿听清了,就像一个人女人那样,“啊”了一声,寡妇吓得一哆嗦,转身回屋关上门,她扒着门缝往外看,看到那黄鼠狼逃走了。她捂着xiōng口,吓得一夜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