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还真是抬举我了,论鬼鬼祟祟,我可不及你,躲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外头设置了机关重重,在这里你策划着yīn谋诡道,布局杀伐,还有散播瘟疫,你说说看,你我之间谁跟鬼鬼祟祟?你简直就是一只魔鬼,我跟你岂有相比性。”我说道。
他挥了挥手,遂而走到一处就地而坐,随意的靠在牢笼上,拍了拍地板,便要邀请我跟他一同坐着,如同一般随性而坐,可他此人一向安排事情都不是一个目的,由此我极其怀疑会是什么yīn谋,但想到即便他想做什么,现在应该早已开始了,我就算扫他的兴,又能如何?
于是我便朝着那头走去,苏月溪拉住我,冲我摇头,但现在已经是在人家的地盘,任人屠宰,又有什么办法呢?
“保护一下灵裳,我看看他到底想怎样。”我说道。
苏月溪一向听我话,见我这般坚定了,也就不说什么,于是手一挥,灵裳便漂浮起来,整个身子远离了地面,那些老鼠便也触碰不及她。
我走过去,坐在那程峰身旁,说道:“你到底想干嘛?”
“你知道大自然最强的物质是什么吗?”他问道。
“水,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道生。”我说道。
他摇头,说道:“错,是意志,一点点脑袋里分泌的物质,便能够让一个人主宰一个世界,这种意志,岂会是水所能替代的?水算什么,低贱卑劣之物,不论任何wū泥秽物都可让其容纳其中,与之共存,糟粕之至,你竟然会说是水?”
“那是因为你把万物都分了次序等级,有了上下、贵贱才有了糟粕之说,分别念让你不过是看不开这具肉身,躲不开心理的心魔,所以才妄想在自己的意志里找到安慰,却不在道里寻找你自己的生存之道,所以你办的事情,道所不容,而你妄图让意志成为评判标准,但我想告诉你,合道才能顺流,否则一切都背道而驰。”我说道。
“你被世俗的假象迷惑太深,就像被拉进泥潭一样,水泥浑浊,wū秽也沾的满身都是,所以才会说出这等低劣之话,我来告诉你,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更古不变之理,人靠不了天,否则就会在日升日落之际,如同天地尘埃一般,永远在生死lún回,人要靠自己,靠自己成为强者,要超越天,才能永世长存。”他说道。
说完,他站起来了,拍了拍裤子上的尘灰,说道:“所以,你注定只是泥潭里的可怜虫,而我观赏着泥潭,早已不受其辖制,我就是我,我命由我不由天,仅仅是这个观念,我便会打败你,灭了你的国,夺了你的位,杀了你的人,要了你的命,我便就是最终的胜者,永恒如是。”
只见他一挥手,顿时胡灵裳又从悬浮的状态往下掉,砰的一声摔的响亮和沉闷,苏月溪愣了许久,她的巫术竟然被人破解了,且是轻轻一挥手之间,便已经被瓦解的消失无踪,她看着自己的双手,陷入了沉思。
而那头胡灵裳掉下来后,那些个老鼠立刻一拥而上,胡灵裳的尾巴也快不灵了,也就是说,接下来她可能没法再自卫,我立刻冲向那铁牢,不过刚跑了两步,我的身体就被他那干瘦的手指拉住,顿时如同一个千斤顶扣住了我一般,我完全就动弹不得。
“放开!你知道吗?你不过是侥幸而已,一个杀了自己老婆却又侥幸逃过死劫的侥幸者罢了,但是你以为你杀了自己老婆,就能躲过天谴?”我冷声说道。
他听到我说到这个,不由得手送了些,我立刻摁住他的手腕,向后一步,反向将其手肘弯曲,咔哒一声,竟然骨骼松动扭曲,他额啊的大叫出来,但现在还得去救灵裳,要不我就立刻一个死亡锁了结他了,于是乎在向前,一个过肩摔,将其狠狠的摔砸在地,他闷哼一声。
“这就是强者?”我嘲讽道。
紧接着,我捡起地上的隐煞刀,一下冲过去斩断牢笼的锁链,开了牢笼,冲了进去,朝着灵裳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