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脚怪的事情结束了,本以为我们便就可以安生的在这里过下去,消停一段时间,但是天公不作美,这野外的世界,可跟我们想象的完全不同,大自然是一个特殊的系统,有着自己的连锁链,而我们作为一个平凡人,只能瞻前顾后,管中窥豹,看不得全。
看似我们扫清障碍,占得先机,实则已经是埋下祸端,因福得大祸!
就在我与大脚怪之间做了了断后,我带着迎春回到了屋子,众人齐聚,将未置办完的年夜饭置办完,该吃的接着吃,该玩该闹的也接着整,算是劫后重生的一系列庆祝,这一直持续到了中午,之后我们因为昨晚都没有怎么睡好,又都去补了一觉,都睡得沉,到了大下午才醒来。
我怕那山上的野牛腐烂了,便让韵雯和迎春看家,我和白露则顺着我回来的路,去往山顶去分解还能食用的牛肉回来,也能够让我们这几天多点饱餐加量的食物,也可以腌制风干以做储藏用,也免得这些资源只能凭白的腐烂发臭,只能让那些秃鹰之类的食用了。
走过一遍,对于路线的规划,我基本上是通窍的,高树林、枣树区到断层处、顺之而上到险道,险道上狭窄坡道以至荒屋附近,再继续上坡拐角到石阶处,不断顺着石阶上去便就能够到达山顶,那大脚怪原来栖息的场所。
一路上,白露还顺带的摘摘采采,在她看来,大自然无处都是宝。
而也就在她稍稍停顿采草时,我闻到了一股异味儿,是一种sāo味儿,我之前第一次在危险区域的时候有闻到过,其气味儿有点类似于狗niào,但是又有些许不同,而也是那一次,我和韵雯碰到了狼群的袭击,险些丧命。
现在闻到这个味儿的时候,我并不在危险区域,更不在狼群的狩猎范围之内,而仅仅是在断层上的险道附近闻到的,这让我感到些许不祥。
“白露,你闻到过狐狸的niào吗?一般气味儿跟狗niào差别大不大?”我问道。
“还是相当大的,狐狸的niào非常sāo臭,甚至有点儿刺鼻,狗niào气味儿则淡很多,你怎么问起这个?”白露问道。
“没事,就是问问。”我说道。
我们接着往上去,没过多久便就到了山顶,空中果然有不少的秃鹰、雕类的在上头盘旋,它们也正觊觎着下面死去野牛的肉。
因为春日的缘故,空气cháo湿度浓,加之温度要比冬天高许多,一般肉没有腌制不经放,那野牛虽说被大脚怪杀死不过一两日,但是也已经开始有酸臭的气味儿,周围都是苍蝇在飞,我和白露闻之都想吐,好一些的地方则是牛脊那块,为了能够生存下去,我们还是忍着臭,刨解了些许相对新鲜的,装在背包里。
而忙活了许久,看着满兜子的肉,我也默默感激了一番这野牛,感谢它给予了这些肉给我们,在自然条件下生存,这都是难能可贵的馈赠。
我和白露去往右侧的泉池中清洗了一下满手的血迹,她脸sè苍白,跟我一样,胃部翻涌不适,都想作呕,毕竟对着那种气味,闻久了怎么也不可能无碍的。
清洗完后,我们准备原路返回,趁着天未黑早点回去,又一次经过那大脚怪的巢xué时,已经见到秃鹰正啄食着残肉,有着一整群正分食着,当然那野牛不够它们这么多数量,还有的正吃着那死去的大脚怪。
见到那大脚怪的尸体,宋白露不由得对我说道:“周博,真是谢谢你呀,如果不是你毫不犹豫的徒手攀爬上山,我想现在被秃鹰吞食的,就是我们家的迎春了。”
“咱们是一个队伍,互相帮助就是应该的,没有谢不谢的。”我说道。
她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我们赶紧离开,因为秃鹰都比较护食,占到了食物,必然要驱赶我们,如果因此被它的喙啄伤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顺着石阶而归,到了山底下,远离那些秃鹰后,我们下了最后一级台阶,但身旁的草丛却在稀疏作响,我警惕起来,赶忙端起枪,单手架着,另一只手拦住白露。
我不做声,向后伸开手臂,以掌心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