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过她,凑着她耳边,说了八个字:“将欲取之,必固与之。”
她多日的愁眉舒展了些许...
下午,等到宋家姐妹去往海边取海水,我告诉了韵雯今日迎春所说,她迅速去到外头找来了不少的紫叶荨麻,还自己找来了不少的其他的叶草,说是以做臣药,来提升君药的作用疗效,上一次我没听她的话,信了那宋白露,才会沦落至此,而今,韵雯不管开什么样的药方,我都绝对信任,不再质疑。
生死一线,对的决策,是能活下去的关键,特别是这孤立荒岛,人心叵测,又可以在法律和道德层面上无拘无束,要求得善存,唯有做对的事儿,做对的决定。
没有太多时间临证了,她们随时会回来,韵雯迅速的捣弄完根jīng,给我的伤口敷上擦拭,没过多久困扰我腿部伤口附近的皮肤开始有清凉之感,真有毒症退却的作用。
“快擦掉,宋白露回来后,肯定会检查的。”我说道。
韵雯听话的用泉水将刚才涂在我伤口处的药泥擦拭了,直到抹去了气味。
“我们现在怎么办?”韵雯问道。
“今儿个是我毒症发作的日子,宋白露一定是算好的,到时候我就求她,她给我敷完药后,到时候我们再用你采来的药,就不会被发现,毕竟气味一样。”我说道。
“说的对,这宋白露每一次给你用药,都是不足量,好让毒症不能根治,让其反复,加之她还让你喝那内服汤,那汤药中虽然能够让你的炎症不继续恶化,但同时也会带有瘾症,让你每次发痒的时候,都会想着用那汤解缓,而它的作用却恰巧是扩张那毒症的作用性,所谓相辅相成,所以要破她开的药方,我特地找了应对的药草,应该能够对付。”韵雯说道。
“下一次发作日是三日后的事情,也就意味着宋白露会在三日后再检查我伤口情况,三天的时间,足够解除我腿上的顽疾吗?”我问道。
“我尽量尝试,只能说...六成把握。”韵雯说道。
“六成够了,宋白露眼高手低,向来不喜欢干农活,一会儿你把药草放到麦地里头,小麦已经小高,足以遮挡,到了半夜的时候,你再拿来给我服用,等三日后,便就是跟她秋后算账的时候了。”我说道。
“嗯!”韵雯点头,疲惫的眼睛闪烁了一丝希望的光彩。
没过多久,那姐妹俩回来了,用泥瓮取回了海水,本来要让韵雯帮着过滤海水,制作细盐,但我主动要求来做,她们则更是乐意,毕竟以前都是我干的,放心交给我后,便就自己去煮一些海螺之类的,打算当作小零食来消遣。
其他的事情,诸如恒温房的温度把控,给已经长出芽苗的田地浇水等,则都是韵雯忙着去做,她们则懒得看一眼,更不会察觉,那藏在麦地里的新采集的药草。
不过宋白露这女人确实不简单,她似乎料及一些我的反常,检查了一下药箱,这才放心了。
晚上,我毒症发作,正好求她帮忙缓解,她见我这么主动,倒是意外,也就帮我涂抹了点捣碎的药草,不过量极小,另外一定要我服用那内服的汤,我也没有拒绝,十分配合。
“周博,你是不是想通了?对我的提议,有考虑?”宋白露问道。
“活在荒岛上,大家都不容易,能活下来就好,你做主,我做主,又有什么分别,对吧?”我说道。
说的她无比畅快,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