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光十sè的霞光如江南的丝绸,美仑美奂。透着窗子,一点一滴的照了进来,犹如顽皮的小孩在探头探脑。
她静静的躺着,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光线照在地毯上,幻出不同的形状。小时候她就爱看,母亲总会把她抱在怀里,指着地上或墙上的影子,告诉她像什么似什么,每每逗得她咯咯直笑。他就在她身边,事后永远不会多碰她一下。仿佛她是来自世间最肮脏角落的垃圾,也仿佛是来自地狱的瘟疫。也永远隔着一条河,隔着厚厚的一堵墙。
她缓缓的站了起来,无力的拾起了散落在地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走出了这扇门,走出了这里,她还是堂堂的赫连大小姐。多尊贵的姓氏啊,北地最最尊贵的姓氏,对与他,却是仇恨和蔑视。
她弯下身,一件一件将他的衣服拾起,慢慢的折好,动作很轻,很柔,仿佛是给即将出远门的夫君准备行李。他每次从学校回老家,她都是这么帮他折的,一件一件慢慢的叠在一起。她从小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何时做过这种活。但现在却已经熟练的很了。
轻轻的走到门口,缓缓转头看了一眼,他依旧背对着她。仿佛她是烟花胡同里最廉价的娼妓,不屑一看的。她回过头,走了出来。思念了一个多月,原来还是如此。
北地 安阳大学
一群文学系的学生正推推桑桑的走着,冯博涛拿着书道:“靖琪,去社团吗?”她在学校里没有用赫连的姓氏,就是希望能和同学们打成一片。而不是希望大家把她当菩萨似的供着。当然也是有人知道的,其中自然包括他。
对面也正有一群外文系的学生,走了过来。越过人群,他与她的视线相遇了。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她认得他眼底特殊的光芒,含蓄的说法是雄性动物看到雌性动物时狂野的神态。“等会过来找我。”他的眼神无言的这么说。
在这电光石火问,他已对她下了命令,在人群中,两人同时撇过头,当作不认识对方。他低垂眼睫,对身边的女孩轻言细语,那该是他传说中的女朋友吧!
她与他交身而过,没必要再看必然要上演的那一幕,他的tiáo情技巧有多高竿,她很清楚,没必要看到他施展在别人身上。他对她女朋友有多好,也不管她的事情。就算她在意,又如何呢?不过是多添了伤心罢了。这二年来的教训还不够吗?他就是以伤害她取乐的。
她还怎么办了?为什么对他就如同吸食了鸦片似的,就是戒不掉呢!!她是活该的。大嫂为什么不在呢?如果在的话,定会像亲姐姐一样,给她出主意,给她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