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打开了门,依稀听到身后传来的微弱声音,说不清是不舍还是心乱,缓缓转过身去,只见他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自己,眼里坦然,冷静又痛苦,正慢慢的将那锐利的刀尖缓缓滑进腰侧,红sè的血yè缓缓的流出了刀身。那是他受伤的地方!!!她脑中轰然大响,张大的眼眸中有着无尽的恐惧,只捂着萱儿的眼睛,拼命摇头:“不!不要!!靖风——来人哪!快来人!!”
她放下女儿,奔了过去,死命的想将他的刀拔出来。他已然倒了下去,却仍旧狠狠的抓住到柄,怎么也不肯放手,只企求的看着她:“答应我,你会原谅我——”她泪如泉涌而下:“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我原谅你!你快放手!快放手——”
他眼中呈现了宽怀的笑意,语气却越来越虚软说:“我没有刻意——要害——要害你父亲,我——命令了——赵秉谦要——礼遇你家人——家人的——你信我!”她泪眼迷蒙,眼前什么都已经看不见了,只晓得拼命的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相信你!!”她的心慌的了极点!只要他活着,只要他活着!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可以!
几年后,安阳司令府邸
小洋楼前的花圃,姹紫嫣红一片。因刚下过雨,所以还残留的雨滴,越显得娇艳动人。蝴蝶也不知道从那里的藏身地飞了出来,不停环花飞旋。偶有丫头,听差,侍从经过,那躲在花圃里的鸟儿,便会惊蛰而起,飞入树丛。
赫连靖风一进门,便见她侧靠在榻上,风从窗子里进来,微微拂着蕾丝帘子。那墨黑的乌丝软软的披在雪白如玉的脖子上,益发衬妩媚动人。他心中一动,竟口干舌躁了起来。慢慢的走,将她抱在怀里,柔柔的亲了下去,只见她还在梦中,犹自未觉,只随手推了推他,迷迷糊糊的道:“萱儿,不要吵!”他呼吸益发浑浊了起来,只不放手,越抱越紧了起来,含着她的耳垂,轻柔慢捻。她到底是被他弄醒了,轻轻一颤,眼神迷离而娇媚,只呻吟般的道:“靖风—不要——”他哪里还能理会,手已经滑入柔软之地,只觉消魂荡怀。她微微挣扎:“孩子们——”他低低的呢喃,却带了说不出的及迫:“不要去管他们——”她低低皱了眉头,细细喘着气,像是无力,又像是愉悦。还是让他如了愿——
因晚上有宴会,赫连睿带了赫连萱早早穿戴整齐。等了半天,也不见父母下来。便探头探脑的到了窗下。那阳光透过花漏玻璃,斜斜照在地毯上,因房屋进深,瞧不真切。依稀听得母亲懒懒的声音传来:“几点了,晚上有宴,不要迟了!”父亲仿佛恩了一声,宠溺的道:“迟就迟了,让他们大伙等着好了!好了,再多睡一下!”
他一转头只见妹妹张口要唤,忙轻轻捂了她的嘴巴,哄着道:“哥哥带你去吃蛋糕。然后我们再去看小弟弟!”赫连萱一听蛋糕,圆圆的眼睛微微发光,已然忘记刚刚要喊母亲的事,拉着哥哥的手,一蹦一跳的走着。落日的余辉,将兄妹两人的身影越拉越长,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