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我也以为是玩笑。”孙妈妈把蒲扇放腿上,“那他带回来的男的是怎么回事?”
孙父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把簸箕拿起来抖抖。
“杨杨竟然把那男的碗里的jī皮全给吃了,那些他爱吃的jī翅膀jī腿也给了那男的。”孙妈妈一脸匪夷所思又有那么一些幽怨,“杨杨可从来没那么对我,你是没看到,他还把那个男的吃剩下的面给吃了。”
“我看到了。”孙父口气硬邦邦的,“眼没瞎。”
“人有名儿,叫文涵远,别老是那男的那男的,一点素质都没有。”
孙妈妈把蒲扇在床沿上一拍,“孙大全我可告诉你,这事你看着办,回头你儿子要是真走了什么歪门邪道,我跟你没完!”
孙父把黄豆丢的噼里啪啦响,“别一口一个你儿子,难不成他不是你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是挑大粪浇菜的时候捡来的不成?”
老两口子瞪了好半天,孙妈妈揉揉眼睛,“睡觉睡觉。”
孙父把簸箕和黄豆拿出去,洗了手回来关灯。
躺下没多久,孙妈妈用胳膊推推身边的老伴,“大全,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我去看看。”她说着就下床去开房门。
“回来!”孙父训了句,“你看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我去。”孙父把脸一板。
外面黑漆漆的,孙父没开灯,拿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沿着那束光源上楼,把耳朵贴在门上。
孙父脸上的表情渐渐沉了下来。
门内的江余就跟感应到什么一样,用嘴巴堵住孙子杨的声音。
孙子杨来劲了,把手伸进江余的内.裤里面在他pì.股上狠狠抓了一把。
楼下等的着急的孙妈妈一看孙父回来就立刻问,“听见什么没有?”
“是野猫扒窗。”孙父在抽屉里翻出一包烟捏捏,“你先睡,我去院里乘凉。”
“哎,大半夜乘什么凉。”孙妈妈对着外头喊,“明儿还要起早去西边那个田割稻,别晃太长时间。”
孙父蹲在院里抽上一口烟,他叹了口气,老孙家到他头上怎么就出现了这档子事。
等过年了,他都没脸面去见老祖宗。
得想个法子才行,孙父一口一口抽.烟,心里做了个决定。
早上江余是被公jī叫醒的,在别人家他也不好意思睡太晚才起来。
而平时习惯跑步锻炼的孙子杨起的比公jī还早,今天却难得没起,抱着江余的腰,把他两条腿夹.的紧紧的。
抵在pì.股后面的硬.物随着江余的越来越清晰,他把手伸到后面胡乱摸索,摸到孙子杨的鼻子捏住。
“靠,一个篮球队的王牌选手差点死在你手上。”
孙子杨把有点黏.湿的内.裤扒下来,起身挂着空挡一甩一甩的大步进卫生间。
床上的江余伸手在pì.股那里一摸,黏糊糊的,他也扒下内.裤进了卫生间。
江余一下楼就察觉出了微妙感,气氛不对。
二老吃完早饭就去田里忙去了,孙子杨爬上院里的桃树摘了许多桃子下来。
都是野桃子,上面一层细密的毛,摸一下能沾一手毛,江余吃了一个,又酸又甜。
孙子杨提着一桶水出来洗桃,“这棵树是我种的,怎么样?桃不错吧?”
“还有李子和枣,下午给你弄去。”
“快把那头鹅赶走。”江余脸sè一变,跳到旁边。
孙子杨纹丝不动,看着江余被鹅追的到处跑,他站在原地哈哈大笑,一脸“你求我啊求我啊”的贱样。
片刻后,累出一身汗的江余不跑了,鹅也不追了,扑打着翅膀嘎嘎的叫。
孙子杨挠挠鹅脖子,又去挠挠江余的脖子,“多跑几次,它就认识你了。”
“走,带你去猪圈走走,跟家里的肥粮打个招呼。”
江余甩开孙子杨的手,“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猪吗,我看见了。”
孙子杨马上左右看看,“哪儿呢?从圈里跑出来了?”
过了两三分钟他才悟过来,骂骂咧咧的半抱着江余进屋。
一天都风平浪静,孙妈妈的态度很热情,只要一回来,视线基本都在江余身上,吃饭的时候也时不时偷偷看几眼,招呼他吃菜。
桌上的四人里面,只有脑子缺根弦的孙子杨同学吃的最卖力,jī骨头吐了一层小山。
第二天早上天刚擦亮,孙父喊孙子杨进屋。
江余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的白痴。
“你爸妈能接受你是同.性.恋吗?”
“我又不是。”孙子杨撇嘴。
“那他们能看着你跟男的好?”江余换了个说法。
“怕是不能。”孙子杨摸摸江余的头,跟摸小狗一样,他啧了声,“不过谁让你不是女的呢,没办法,我眼光那么高,别人也看不上。”
“这么说我还应该感到荣幸?”江余皮笑肉不笑。
“那必须的。”孙子杨龇牙。
等了一会没等到人,屋里的孙父开始催促。
“来了来了。”孙子杨在江余chún上亲了一口,“我爸估计是让我去给他买烟,回来带你去集市上玩。”
江余没躲开,又被他咬了两下。
然后,孙子杨嬉皮笑脸的出去,鼻青脸肿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