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心点头。
“说说看?”易曲饶有兴趣的问道。
醉心的脸上一点一点凝聚起明媚的笑意,继而一字一顿道:“爱、你。”
易曲呆若木鸡的看着他,愣了良久,见他毫无异色,自己又把那个唇形在脑子里研磨了无数次,才有些结结巴巴道:“你……你再说一遍?”
“爱、你。”醉心毫不迟疑的用清晰圆润的唇形再一次重申。
易曲确定自己再没有听错,突然觉得自己老脸飞红……而那个罪魁祸首的男人似乎毫不知情,仍然用那样清亮的眼神盯着她,目光毫不闪避,大胆而热烈,甚至嘴角还带一点喜悦。
咳咳,易曲假意咳了两声,压着心中满溢的飞涨感,指尖都有些激动地微颤,勉力压下脸上被这直白的热烈的爱语惊得有些暗红的颜色,努力调整好呼吸才有些掩饰性的问:“我是问你……最想做的事。”
醉心蹙了蹙眉,他不是已经说了吗?只是看妻主似乎真的还没听明白,不像是装的。
他摸过床边的一沓白纸,压在自己膝上,手中握着不知是易曲给他做的第几杆简易铅笔。郑重的落下一笔一画,易曲看到第一个字第三画的时候便觉得心中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感觉。直到醉心写下“你”字的第二画,易曲突然按住他要写下去的动作,看着因诧异抬起眼来看着她的醉心。
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收起他手中的笔和纸,握着他手指的手掌也烫热起来:“我……知道了。”
醉心这才扬起嘴角。
“你是说……你最想做的事……是……爱……我。”易曲说到最后两个字几乎已经是一字一口气了,似乎用了极大地力气才克制住某种情绪。
醉心松了一口气,妻主总算听懂了。翘高了嘴唇,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爱意与笑容。
易曲看着笑的明媚的男人,忽然觉得一种快要湮没她的幸福感让她情难自禁。
她一把抱住仍自沉浸在总算表达了意思的喜悦里的醉心,使劲搂住他的腰,连力道也忘了控制,忽然像一头发疯的蛮牛(《醉心回忆录》里的原句抄写),一把按到醉心,无数个吻从他的发旋到额角再到眉眼鼻尖……落下来,那样热烈却并不是灼烧。
醉心刚开始被吓了一跳,不知道平日里温柔的妻主为什么突然这么蛮,有些轻微的挣扎,只是妻主一只手抓住了两只手腕,他无法动弹,只得呜呜呜的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热情,直到渐渐习惯那样铺天盖地的吻。那样的吻……他好像能感受到妻主不同于往日的怜惜的对待,而是一种热烈的对他的需要。
最后也渐渐变得安静下来,安心的承受着这样让他安心的吻。
直到易曲终于撤开双唇,嘴角凝笑:“醉心……你怎么可以这样直白。”这个男人直白的表达,这样热烈的爱语,简直是一副最好的催|情剂,差点要让她自认还算良好的自制力全盘崩溃。
醉心眨眨眼,不知有什么不对,他……确实就是这样的喜欢着妻主。爱着她也是他最想做的事。
“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易曲忽然声音暗哑的道。
什么……怎么办?
易曲松开钳制他两只手腕的手,拉着他的一只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胸前,神色暧昧的看着他。
醉心瞪大眼睛,即刻要触电般的撤回手,只是易曲钳制的手让他动弹不得,只得尴尬的微微缩成拳,感受着妻主灼热急促的呼吸,有些艰难的急喘了几口气,咬咬唇凝视了易曲一秒,就轻轻侧了侧头,闭上眼睛。
易曲一见他这般姿态,眼神更是幽暗几分,抿了抿唇,嘴唇和身子都低矮下去,心中激荡……终于可以……
嘴唇一点点掠过他的唇,下颚,脖颈,再是四片唇长久的纠缠。一只手轻轻拨开他月白的短夹袄,带着一点冬日凉意的手指,轻触上他锁骨的瞬间,易曲感受到了他细微的惊跳和不安轻颤的睫毛,低喃的抚慰了一声,又继续往下攻城略地,温热的嘴唇触及腰侧细软的肉时,感到他小腹一抽,口中无可抑制的发出一点细碎的声音。
易曲抬头见他正紧咬着嘴唇,似乎正极力压抑着那点快感。唇角一勾,忽然之间一手直接握住他的软弱,醉心浑身都激烈的颤抖了起来,整个人轻微的僵直了一下,只是仍秉着呼吸,不敢放心的多喘一口气。
易曲见着他眉角染上的一点春|色,觉得自己也有些难以自持的想要快些进入主题,正当她要直接扯开两人之间的障碍,忽觉得家里的门轻微的动了一下。
她头皮一麻……只希望是自己的错觉,她不记得刚刚有没有闩门了……或许,闩上了,易曲自我安慰。
正煎熬咬牙着要直接禽兽时,就看见一道游魂慢慢的飘进门来,易曲的心冷了半截,拿起一条软枕就砸过去,另一只手早快如闪电的扯过一床薄被覆住了醉心的身体。
那游魂很是机灵的闪了过去,见一人衣着完好,另一人被包的严实,很是惋惜的抚抚额角:“可惜了。”
易曲觉得自己已经不是青筋毕露,而是浑身血管爆裂了,她似乎能听见自己太阳穴的血管里血流动的咕咚咕咚声,另一只抓着床边的手几乎要生生把它捏碎,此刻易曲露出的绝对是杀人的目光、嗜血的眼神、要咬死人的森森白牙以及欲求不满的满面煞气:“你、来、做、什、么?”
如果没有一个很好的理由……她绝对要捏死他,就算打不过白柳那个变态无敌手。
“啊……”来人正是言子雅,他忽然敛去一直慵懒淡然的笑,可怜兮兮道,“我都两顿没吃饭了,白柳又不在,想起今天中午看你们家吃的嫩炒鸡丝似乎还剩一点儿……谁知道你们在忙。”
“他……”易曲刚要出□粗,他妈的,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不是有心也是有意的。
言子雅忽然又挺直了腰背,笑眯眯道:“没关系,你们继续忙,我自己能找到放在哪。我记得小醉儿似乎把它放在顶梁吊着的篮子上,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就行。”
说完就又游魂一般的溜进了他们家厨房……
易曲一边深深地深呼吸了几次,一边郁闷的看着早已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