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心抬高了眉眼就这样笑盈盈的看着易曲。易曲看了看他一副心知肚明的笑容,郁闷的收紧了袖子里的簪子,小声嘀咕道:“为什么总觉得最近你变的很……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才不是……是妻主你……变蠢了。
醉心嘴角微翘,见易曲微微收紧了袖子,突然往前站了一步,易曲诧异的“嗯?”了一声,就发现醉心已经抓住了自己的袖子,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易曲看着手里握藏不住的簪子和醉心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牵起嘴角,额角隐着个巨大的十字,暗自腹诽,电视剧里准备的那些惊喜都是那么容易被识破的?
“你怎么知道的?”
醉心叹了一口气,忽然无力的靠在易曲的肩上。妻主……你自己都忘了这个招数用了多少遍了么。
“喂……”易曲趁势揽住美人在怀,看了看手里的簪子,又看了看靠在自己肩旁的那人,对着自己的又是那个秀气可爱的发旋,脸上浮上笑意,心里却总有种感觉她刚才好像被醉心鄙视了……
“不喜欢?”早知道……
易曲还没想完,唇上就落下一个温凉的吻。
喜欢。
她看到那原本吻在自己唇上的两片唇瓣这样说着,润粉的唇上还沾着一点桂花糕的气息,那香甜的味道一点点渗入易曲的心里。易曲稳了稳心神,抬起手道:“我帮你戴上。”一手撩了撩他侧旁的碎发,轻轻将那玉簪□他如瀑的发鬓里,稍稍退开一些,眼神略带着一点迷离:“我易曲何其有幸。”
醉心先是有些不明白,继而才反应过来,摇头。不,妻主……我何其有幸能遇到你。我不怕自己配不上你,因为配不上你我可以努力。我只怕你会厌我。
易曲突又生出一番心思,拉着醉心在桌前坐下,拿来一只朱笔并取了几盒脂粉。兴致颇高道:“我来给你化妆。”醉心诧异,他知易曲不惜男子的脂粉味,自己也从来不用,为何好好地又要给他妆点。
易曲已是用朱笔开始沾了一点脂粉,修长的手指固住他的脸,温热的气息吹过他的眼睛与面颊,眼神一眨不眨,似乎在做一件极重要的事,醉心也小心的屏住呼吸。
也不知过了多久,易曲紧绷着的面容终于舒展开来,照着醉心的脸端详了一阵,眼中露出惊艳的色彩:“原来……少的是这个。”继而又抿唇笑道:“这梅花妆从贴改为画,又从眉心移到了眼角,也不知在这清渠镇会不会流传开。”
醉心自是不懂这梅花妆的典故,也不明白易曲在说什么,他只是喜欢妻主半揽着他坐在铜镜前,执一支朱笔,沾些带着淡香味的脂粉帮他在眼角那里轻轻的描摹着。
那时候,朱笔在眼角轻轻的移动。只有痒痒凉凉的舒适感,鼻尖传来的只是清淡的桂花香,再没有痛如刀割也没有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看看。”易曲直起身子,拿一面铜镜照,醉心把视线从易曲的脸上移到铜镜上,眼中先是惊诧,继而呼吸都变的快湿润起来。在那片淡粉的五瓣梅型花瓣上,正遮盖了那片月白的疤痕,果真如一朵将开得正妍的梅花。醉心抚上脸颊,那颗泪痣……没有给他带来不幸,他……很幸福,不是吗?
易曲拿过案头花瓶里摆着的一枝腊梅,映衬在醉心颊旁笑道:“我画工见长。”
醉心一手抚上那支开得正盛粉淡的梅花,也笑起来。
易曲趁机道:“随我一起去清渠镇逛逛吧。”醉心略带着一些为难,虽然这段日子他偶尔也在易曲的软磨硬泡下出去走走,但毕竟还是不太习惯。
“上次我们一起逛街已经快一个月了。”易曲一副你好狠的心的表情。
易曲见他挣扎,又道:“上次我一人去了,张家的张四,王家的王五还有周家的周六……总是投香囊与我……”
醉心双唇一紧,虽然知道易曲在刺激他,却也知道像妻主这样优秀的人……一定有很多人会……会喜欢的。可是……他不想把这样的妻主让给任何人。
终是挨不过点点头,要像平日那样伸手要拿起面纱和戴上耳环,一直都是这样他才敢走在长的那样好看的妻主旁边,任别人的目光盯在他两相握的手上,只要妻主感受到他的紧张,就会投过一个温柔的笑容,他……就能什么也不怕,甚至藏在面纱下的脸也能朝盯着他们的那些人露出笑意。
易曲压着他要抓起面纱的手,摇摇头。
醉心一僵,抓着易曲手臂的手指紧了紧,双眼朝易曲露出恳求的神色,易曲也就这么看着他。也不知两人这样僵持了多久,醉心扁扁嘴唇,终于低下头,同意了。
两人手挽着共同走往清渠镇的路上,就见邻居一处青砖瓦屋门口一个着一身白色狐裘,躺在一张红木躺椅上的一个的男人,不管是他的穿着还是周身萦着的气息都与这里格格不入,只除了脸上那慵懒的神情才更衬着那午后温和的阳光。见易曲与醉心出来,立刻浮起一丝艳丽的笑。
易曲眼皮一跳转身就走,心里暗自骂了一声,这个资产阶级剥削者。
那在躺椅上晒着太阳的正是易曲几个月前救治的言子雅,他自伤好之后就落户于这青葵村,并就在易曲家的西边建了幢青砖瓦房,还与白柳假扮夫妻,与这青葵村的人打得火热无比。因他生的很带一种高贵气质,又出手大方,这整个青葵村的一干淳朴村民哪里禁得住这样糖衣炮弹的袭击,都十分喜欢他。只有易曲才知道这个人高雅无害的外表下是如此的阴险啊阴险。
易曲攒了一个月的工钱给醉心做了一件狐裘,这个人第二天就让她看了家里的一箱,还叹息着易曲怎么不找他,他放在那里都快发霉了云云。
易曲敢肯定,他来这里的时候根本就连只锅都没有,因为前段时间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