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易曲真的要承认这真是她遇到过的最磨人的挑|逗。他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因着不停地嚅唇,唇瓣开合时摩擦过的锁骨如接入一股细细的电流,不强,却足够磨人足够挑战易曲的忍耐性。
易曲咬牙了两秒,也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力气,原本因忍耐而僵直的双臂,终于不再犹豫扣上醉心的纤瘦腰身,而他似乎也没有任何抵抗的反应,只是仍旧软着身子贴合在易曲身上,双唇还是在不停的开合不停地说着些什么。
易曲搂住他的腰,半转了个身子,把醉心从身上放下来,双手却没有离开依旧是紧紧地抱着,她就这么侧躺着,目光与醉心平直的对过去,嗓音沙哑,话语几乎要噎在喉咙:“你想说什么?”
醉心却是停止了默默的嗫嚅,嘴唇紧闭,就这么带着凄冷的眼神看着易曲,眼睫上一点还未干涸的泪珠随着呼吸一动。
“你刚才在我肩上在说些什么?”易曲衣裳半开,醉心却是丝毫不见的样子,眼神里没有羞怯,似乎……另有一件事已经完全摄去他的心神。
醉心定定的看着易曲,一双本靠在易曲胸前的手,缓缓下移,轻缓坚定地搂住她的腰。
不要……有事。
不要……留下我一个。
不要在让我变得离不开你之后,你……自己却走了,不要我了。
我不想一个人……
不想一个人睡冰冷的床,不想一个人活在静的令人发慌的屋子。
爹爹曾经就这么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我真的害怕那冰冷的没有声音的感觉。我……我也想过去找他,可是……爹爹说过,要我一定好好的活着,找个疼自己的人,连他的那一份也一起活着。
易曲双目被烧的有些发红,然而身上擦了些酒也觉得好了一些,更何况此刻这情况她根本连昏睡的想法也不能有:“要说些什么?”一手从他的腰间移上他的眉间,轻轻拂去他眼睫上的湿濡的痕迹。
醉心抿了下唇,感受着易曲在他眼睫上温柔的抹动,睁开眼睛,嘴唇蠕动起来。易曲细细看他的唇形,等他终于揣摩出醉心的话时,手却在他的眉间停住了。
要……要……要我。
易曲分明看出他唇间嗫嚅的是这几个字,虽然破碎支离颤个不住,她还是看出来了。
易曲深吸一口气:“你刚才说的不是这个。”
醉心抿了下唇,对着易曲的眼神却毫不退让,紧闭着的唇线形成一条弧度,竟是十分坚持的样子。
易曲知道他心里又产生了不安全感,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只能再把话重复说给他听:“你不要总是乱钻牛角尖,我说过……”下面的话突然戛然而止,未说出口的话突然变成一声意义不明的模糊音节。
只因为她的唇上贴上了另一片唇,易曲垂下视线,无声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只见醉心紧闭着双眼,整个人突然倾身向前,一双似乎永远如玉般凉润的唇,贴上易曲的,堵住了她未完的话。还学着易曲之前的样子,先在她的唇角停留半刻,继而整片唇重叠融合,慢慢的摩挲着,两片长长的睫羽撩拨着易曲的心。
易曲突然叹口气,一手扶住他的面颊,身子也向他凑的更近了一些,嘴唇向他压了过去,算是使了十二分蛮力,醉心被易曲粗|暴的动作弄得惊呼一声,睁开眼睛,眼神慌乱。
易曲一笑:“醉心,你不顾着我的身体就这般挑逗于我。”不仅言语主动还大胆的付诸实践了。
醉心呆了一下,一直因着恐慌而茫然平静的脸上终于现出一点红晕,他触电般的要收回搂在易曲身上的手,自己……竟因着心里的害怕说出那么不知羞耻的话来,妻主……妻主还发着烧,他竟然不顾着妻主的身子,还……还……
“来不及了。”易曲察觉到他的意图,一只手滑落下来,握住他的手,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支起身子把醉心按压在床上,两片烫热的嘴唇又压上他的,却不再是轻捻慢磨的怜惜,却带着一股情|欲的灼热与蛮横。
醉心先是被这灼热的激情烧的眼神迷离,接着愈发觉得不安,他被易曲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有些傻了。
妻主……她,她是……怎么了?
突然之间他脸色一白,那天……醉心的眼前闪过一个多月前的那一夜,身体立刻变得僵硬,那一夜的妻主太……太可怕,那夜,他真的好痛,痛的恨不得立时晕死过去。
易曲自然也觉察到了,停止了激烈的动作,又在他脸颊边落下一个个温柔的吻:“不要怕……我以后不会那样待你的。”
易曲轻如羽毛一般的细细碎碎的吻掠过醉心的脸颊,只弄得醉心心里痒痒甜甜的,易曲的眼神里带着说不尽的温柔,醉心也被蛊惑似的,侧了侧脸,易曲原本落在他脸颊上的吻顿时轻轻自下颚扫刷过他的唇,醉心突然身子一颤,整个人不自觉的往前挺动了下身子,虽然轻微却也没有逃过易曲的眼睛。
“醉心……”易曲先是一愣,继而声音又暗哑了几分,却带着些许笑意“你还真是……敏感。”
醉心却因着那一道猝然而来的刺激,好半晌才像是听见了易曲的说话声。易曲一手轻触上醉心的下颚又轻轻抚上他的脖子喉间,只见身下的人已经禁不住闭上眼睛,自己指尖轻触的下颚喉间一阵轻微的抖动,然后他整个人都有些发颤。
易曲轻笑一声,这里……算是他的敏|感带么?俯下身去,双唇贴在他的喉间处,轻轻一吻,只见得身下的人浑身又一阵剧烈的颤抖,喉管中发出细碎的声音,虽然不甚真切,却叫易曲只觉得浑身热了更热。
那声音犹如一声猫叫,却因着不能出声,更比之显得有几分细弱,却更挠的易曲心里难耐。易曲热切的吻不住的落在醉心的脖子喉间锁骨处,醉心时而颤着时而发出并不真切的闷哼。
易曲抬起头时,抬头却见醉心的眼角竟有一点泪痕。易曲愣住,抿抿唇,拽回脑中尚存的几分清明:“还是怕?”
醉心慢慢睁开眼,眼中果然是一片惊惧。
易曲心中微凉,难道这辈子就迈不过这个坎了吗?
“算了,以后再说。”易曲长喘了一口气,到底要折腾她到什么时候……
醉心听说,眼中却更闪过惊惶,突然爬坐起来,双手紧紧搂住易曲的身子。不停地摇头。
不……不是怕。
她们……她们都说我是个yín|贱的身子。
自小在柳眠巷里长大的男官,就算……就算进了林家,还是……还是男官。
从……从柳眠巷出来的都……都是……不干净的。
没人……没人愿意喜欢这样的。
我只是怕你讨厌……这身子。
醉心咬着嘴唇,双手垂侧在身旁,指节泛白嘴唇咬出一道血红的牙印,易曲手指抚上他的唇间:“张开。”醉心慢慢松开牙齿。他张皇失措的看着易曲忽然淡下来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