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的宴禹一阵笑,他啪地一声关了火,反手抓着闻延的手腕,脸往前压,先是亲到了鼻尖,他抬起闻延下巴,找准了嘴巴咬了一口,才蹿进那唇舌里,勾火挑欲,肆意妄为。然而闻延照旧推,照旧不愿。宴禹叹了口气,就着紧贴的距离:“不想我吗,我挺想你的。”
他说他不知道有人爬到身上了,还以为是闻延来了,喝醉了也没认清,而且,就算他真的胡来了,闻延也没必要生气不是吗。最后一句话吐出,闻延的所有动静都停了下来,宴禹也没动,暗流涌动,好比一根拉的紧绷的弦,摇摇欲断。
宴禹往前走了一大步,越过那分明的临界线,踏入不该入的领地,直逼闻延的表态。身下人动了动,啪地一声,将灯打开。一时周遭大亮,刺得宴禹抬手捂眼。与此同时,一句话落入他耳中。闻延说,你醉了。
像是脱力一般,他被一推即离,软软地瘫在沙发上。他止不住地笑,笑闻延答案,也笑自己。酒精将情绪不断放大,宴禹笑声戛然而止,他起身怔怔地坐着,直到闻延将醒酒茶端到面前,才有些迟钝地抬起眼皮子,勾起嘴角道:“那你带我回来干嘛,不打炮纯睡觉?”
闻延站在他身前,眉头一直没有松开,他听见这人叹了口气,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温暖的掌心压着他的薄薄的眼皮。他听见闻延声音温柔,如纵容般:“不想笑,就不笑。不想做,就不做,这没人看你,想哭就哭吧。”
第44章
宴禹声音一时哑了,说不出话,他闭着眼,安安静静地伸手搂住闻延的腰,将脸埋在闻延腰腹上。眼泪湿在闻延的衣服,水晕越泅越广。醉了的人,最易动情。闻延的气息包围着他,手抚摸着他的脖子,肩膀,缓缓地来回安抚。
令他渐渐冷静下来,实在狼狈。宴禹将人推开,匆匆地进入浴室。他说他借地洗个澡,洗去脸上狼藉,满身酒意。闻延没有拦他,只在他启开热水,将热意氤氲整个浴室时,悄悄递进换洗衣裳。宴禹洗了澡,没有马上出去。他酒醒了,才知后悔,才知丢脸。
冷暖自知便好,抱着人哭是怎么回事,丢人现眼。宴禹抓了把头发,犹犹豫豫,才从浴室出来。客厅灯没关,闻延立在开放式的厨房前,穿着围裙,垂着眼切葱花。宴禹用毛巾揉半干短发,瞧见那碗下好的面。
蛋煎的太老面太坨,加之那几把几乎没有刀工的葱花撒下,毫无卖相。闻延盯着那碗面沉思了会,就拿起准备倒掉。宴禹忙上前阻止,没有浪费粮食的道理,煮好了为什么不吃。闻延端着那碗面不太想给,只劝道:“我给你点外卖吧。”
宴禹笑着摇头:“我就只要这一碗,外卖没有这个味道。”闻延只好顺着他,给他倒了杯牛奶,搁到面旁边。宴禹吸溜一口面条,汤汁寡淡没什么味道,火腿切的太厚,边角被煎得焦黑。煎蛋更是神奇的一边焦一边生。
他吃了几口,向闻延感慨:“你真的是,对做饭毫无天分啊。”闻延坐在他对面慢悠悠地喝啤酒,听到他这话也不害臊,只调笑道:“你不是非这碗不可吗,刚给你叫别的又不愿意。”宴禹咕咚地喝汤,点评道:“也就这汤不错了。”
他不太满意地将牛奶推开,要闻延手上的啤酒,闻延略为嫌弃道:“那东西暖胃,你喝了不容易吐。”宴禹无话可说,只好将牛奶一口闷光。肚中饱腹,一身筋骨酥软,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