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病房,他给闻延打电话,那头接起时水声不停,说话声隐有回音。宴禹问人在哪,闻延笑语:“在医院对面的酒店。”
宴禹问了房间号,便往那跑。他有些绪高昂,带着不自知的兴奋。乘坐电梯,走过米色地毯,他急促地摁着门铃。没一会,闻延就来开门了。
闻延将自己收拾的很清爽,刮了胡子,头发湿润地拨在耳后,眼睫上还挂着小水珠,将落未落。闻延赤裸上身,仅仅裹着一条浴巾。他看着一路跑来,有些微喘的宴禹,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笑有些暧昧,有些俏皮,满是蛊惑,声音暗哑:“怎么,打算请我吃饭了?”宴禹舔舔下唇,抬手推了闻延一把,将人推至房中,反手关上门,随手扯开上衣领子:“请你吃点别的。”他脱去上衣,才道出下半句:“比如说……我。”
宴禹有段时间没有做了,每一记唇齿相触,每一次触碰,都像燃着火,又裹着震颤的情潮,那么热,那么湿。他的手反复流连在闻延那极具吸引力的身躯上。掌心下是发烫的身体,灼人的情欲让他鼻息滚烫,满是痴迷地嗅着闻延身上的气息。
他被推到了墙壁上,背脊挨着冰凉的墙面,却没能令他身体降温多少。闻延下身紧紧抵着他胯间,他裤子没脱,情欲束在衣内,高高隆起,互相厮磨。闻延色情地耸胯,连绵地顶着他,那东西隔着摇摇欲坠的浴巾,笔直地戳在他腿间。
那么的硬,疼得发紧,宴禹急促地喘着,他舔弄闻延刚打没多久的耳洞四周,没敢直接往红肿的耳垂上碰。闻延的身体轻轻战栗着,像是怕疼一样,微微缩着脖子,惹来宴禹一阵轻笑,闻延抱着他的屁股,使劲掰扯,手指陷入股缝处的布料,戳弄那隐蔽地。
闻延在他耳边喘着,声线低颤,将他耳朵都喊红了,像是无法餍足的狮子,低吼着,不断磨蹭,略带焦躁,散发着荷尔蒙,渴求交配。被需索的对象如宴禹,恨不得将人压在床上,将这大狮子连皮带骨吞入腹中。
他略为饥渴咽着唾沫,微动的喉结被闻延盯上了,闻延脑袋上未干的发滴着水,不断滑落在宴禹赤裸的上身。闻延眯着眼,脑袋凑到他胸膛处,那有颗水珠子。宴禹低头看着闻延伸出舌头,温热的舌尖,以一个极慢的趋势,至下而上,舔过那水珠走过的痕迹。
宴禹看到闻延白的牙齿,红的舌尖,在他皮肤上勾抹,柔软灵活,舔到他喉结,还发出啵的一声轻响,吮得宴禹微痒,喘息着仰头,抱着闻延肩胛骨,掌心下的身躯满是力量欲望,蓄势待发,紧紧压着他。
他们胸膛紧贴,宴禹能感受到那咚咚撞击着他心跳。他视线痴缠,不再掩盖,直白地盯着闻延。直把闻延看得双颊略带薄红,闻延抬起手,盖住他眼睛。他听见闻延问他:“为什么这么看我。”答案无需想,便脱口而出。“因为你好看。”宴禹说。
他看不见,只听见闻延的呼吸声,一下比一下重,紧接着,他胸口一疼,竟是被闻延咬了一口,咬的精准,正好是乳首周遭皮肉,咬过后,就有温热口腔,连带着他的乳头,一块吮入其中。宴禹什么也看不见,只感受到那不时被拨弄的乳头,越疼越涨,他拉下闻延盖住他的手,舔着他的掌心,眼睫微垂,看着闻延发红耳根,不住轻笑。
像是被笑恼了,闻延竟发力,将身量与他差不多的宴禹抗了起来。浴巾再也挂不住,落在地上。被闻延不耐地往一旁踢了踢,宴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