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冰挚在紫昙轩外徘徊了三日,第三日的午时昙从里走了出来。萧冰挚远远看着他不敢靠近,他也在看萧冰挚,只有一眼,无嗔无恨,仅是因萧冰挚落入他的眼界而已。
那怕是恨他入骨也好,那怕是刻意忽视也好……发生过的事岂能当作没有发生,抹杀不了啊。
又过三日,阿镶被押往刑场斩首示众,罪名是刺杀镇北王爷。众人皆道这般轻罚了他,王爷应该用五毒掌把这犯上杀主的j奴给溶了。只有萧冰挚知道,这才是对阿镶最残忍的惩罚。他想死在他的将军手里,死也着将军死去。昙却不如他的意,将他的命j那侩子手,大刀砍下人头落地,让他死也死得灰头土脸。死也别想再见到他一面。
行刑那日,萧冰挚从藏娇楼出来正好遇上押送死囚的队伍。大概是酒喝多了nv人玩久了,头脑不清的他竟挡在囚车面前拔出长剑叫嚷着放人,两百来人将他团团围住,他发了疯似的挥剑砍杀,伤了一半的人毁了囚车把阿镶救走,带到了靠近白云城的一座破神庙。
“往西走十里便是白云城,你到了那里自会安全。”
阿镶踢开他扔来的银两,冷笑道:“你们中原有句话,猫哭耗子假慈悲,不知我用得对不对?”
萧冰挚弯腰捡起钱袋揣进怀里,转身走出神庙,“你是耗子,我却不见得是猫,是只狗吧……”
“将军……”见门口出现的人阿镶轻唤了一声,污秽的脸染上兴奋之se。
昙视而不见,只眯眼望着萧冰挚。萧冰挚被b着一步一步退回神庙,直到后背撞上断裂的柱头。
“你,找死。”
萧冰挚笑了。很好,总算正眼瞧他了,眼里总算有恨有怒了。“我找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早该杀了我。”酒还未醒,所以他才胆大妄为胡言乱语。
“想死,我便成全你。”紫se在萧冰挚眼前晃了一晃,只觉腰间微有动静,低头看剑已被夺去。长剑扔到了阿镶面前,冰冷的声音道:“杀了他。”
“是,将军。”
萧冰挚根本没有想过还手,躲闪避开也只是为了看清紫衣人此刻的表情,看他是否真要痛下杀手。
“你以为我杀你不得?”昙被他淡定的样子激怒了。
难得的心有灵犀,萧冰挚笑意更深,死而无憾了。半合眼等待涌现紫气的掌心贴上x膛,却见眼下一道人影挡在身前……
阿镶如愿以偿地死在了他的将军手中。萧冰挚后悔劫了囚车,这人临到死也没有一句好话。
今日我死你活,是我的善终,你却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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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昙身边的换成了其他人,不再是副将阿镶和中原人萧冰挚。而后的两个月萧冰挚在王府里无所事事,不在树上睡觉的时候便帮丫头们搬搬东西,帮无力的老头们劈劈柴火。他在王府的身份是何谁也不清楚,非王爷的侍卫也非王府的下人,就是个专吃闲饭无事劳作的人,却没人敢说他不是。那日新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