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架势啊。”
乔修叹口气,挺无奈的:“我知道阿姨她们都是好心。”
陈露低头笑了笑,“乔老师真的没有女朋友吗?可是我总觉得,你应该是有喜欢的人呀。”
乔修没否认:“大概吧。”
陈露有点不好意思:“之前还一直想着能不能和乔老师再进一步呢,后来想想,是我太自作多情了吧。”
乔修有点震惊地看了她一眼。
陈露摆摆手,笑出了两个虎牙:“没事啦,乔老师,那天去见猫回来的晚上我就想通了。强扭的瓜又不甜,我没放在心上的。”
如今,这样善解人意体贴和善的妹子真是太少见了,乔修心里感叹着,对陈露露出个很温柔的笑:“你会遇到属于你的最好的那个人的。”
陈露也朝他笑了。
正巧这时路希扬和祁彦从楼梯上面下来,路希扬先看到了,稍微拉了下祁彦:“你看乔哥。”
祁彦看了过去。
路希扬低声道:“我们往别地方走吧。”
祁彦看他一眼:“这天底下还有什么路要我绕道?”
路希扬摸熟他的脾气,也懒得说。
祁彦继续往下走,乔修其实刚刚就听到祁彦声音了,转回头,靠在栏杆上:“这都没几分钟就上课了还下楼呢?”
祁彦看他歪着一边嘴角对自己笑,就觉得怎么瞧怎么舒服。“路希扬要拉屎,我陪他去。”
路希扬:“……”
乔修看着路希扬一脸没什么表情的脸就觉得好笑,两人不在一个班,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玩得特铁。祁彦高调,路希扬低调;祁彦懒散,路希扬认真。两人唯一的共同点大概就是都长得都不错而且学霸,能成为朋友也是性格方面的一个互补吧。
乔修:“下节什么课啊?早点拉完早点回去。”
祁彦已经走远,声音不大地来了句什么,乔修没听清,只听到个大概,哭笑不得:“什么香梨课啊?”
祁彦说的其实是,想你的课。
陈露说道:“乔老师,好羡慕你和学生相处的方式啊。”
乔修:“哦,你不是吗?”
陈露耸肩:“他们好像……都怎么讲,虽然关系也不错吧,但没好到你和祁彦这样啊。以前都说祁彦特难管诶,你怎么降服他的呀?”
乔修:“没有降服,他挺乖的。”
陈露嘴张成o字形:“我单听办公室里别的老师说就好像要列出祁彦几百条恶行了,你怎么还觉得他挺乖的呀?”
乔修愣了下,像是想起了什么,揉揉鼻尖道:“大概他的恶行在我眼里也挺乖的吧。”
下节课是政治课,作为会考科目是普遍不引起理科生重视的,大家抱着能睡一节绝对不醒着的心态,心不在焉,蛮听蛮去。
祁彦撑着脑袋,心思却是转向了昨晚的帖子上。
他随便想想,也该知道当时的乔修蒙受过了多少的委屈与争议,来自学生方面的失望,来自校领导方面的责骂,甚至还有不明真相学生家长的冷嘲热讽。
而按照乔修的性子,肯定是受多大的委屈了也不愿意低身下气地解释一句。
对于一个刚刚教书只有一年的老师来说,满腔对于教育对于学生的热爱,将随着这件事情被消磨去多少?更有可能被打击得从此再也不愿意从事这个行业。
祁彦一想到这里就觉得热血难凉。
然而没有一点点防备,他右耳听到了讲台上的吴大妈正在高喊他的座号:“18号!18号!”
祁彦不耐烦地站了起来。
吴大妈哟嘿地上下瞧了他一眼:“来,同学,把哲学的作用背一遍给我听。”
祁彦:“政治开卷。”
吴大妈手叉着腰:“怎么了?开卷就不要背了?那四本书你考试的时候一页一页翻你翻得过来吗你?”
祁彦:“哲学可以通过对社会的弊端、对旧制度和旧思想的批判,更新人的观念,解放人的思想,还可以预见和指明社会的前进方向,提出社会发展的理想目标,指引人们追求美好的未来;动员和掌握群众,从而转化为变革社会的巨大物质力量。”
吴大妈一口气压在鼻子里半天才吐出来,她是真没料到祁彦能够背的出,就在她暗暗地刮目相看的时候,祁彦对他笑了笑:“不过这些说的都蛮扯的,哲学的作用应该就是,给我们班的同学,当一个更好的催眠背景音。”说完,他还扬了扬下巴,扫过了睡了半班的同学,挑衅味道十足。
之后,吴大妈回到办公室后,震天怒吼:“小乔啊!你们班的祁彦太气人了!”
乔修被吓得红笔笔芯都差点凹断了:“啊?”
☆、第 16 章
祁彦翘了下午的最后两节课,骑着车杀到了x中门口。x中只有初中部,祁彦看了眼时间,距离初中生下课还有十五分钟。
他去校门口的奶茶店买了杯奶茶,靠在自行车上边喝边等,顺便拿出了手机翻出之前路希扬传给他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清秀腼腆的男生,一脸稚气未脱,正是江叶。
保安估摸着时间准备开门了,往祁彦那边瞧了一眼。祁彦面无表情,看样子又像是高年级的,保安以为是混混来欺负低年级的,尽职尽责地走过去赶人了:“怎么又是你啊?”
祁彦起初以为他不是和自己说话,没搭理。
保安见他还装聋,抬高了些嗓门:“说你呢!你怎么又在这啊?”
保安的大嗓门都快喊到祁彦耳边了,祁彦只好不甘不愿地转过去看他一眼:“我们认识?”
“昨天你还在这呢,又来找初中生要钱了?快走快走,我要赶人了啊!”保安不耐烦道。
祁彦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这人有病。
保安见他不动,以为是个硬骨头:“你再这样站着我要叫人来了啊!教务主任肯定要把你给抓进去!”
祁彦脸上大写着一个“滚”字,惜字如金地开口:“大爷行行好,我只是来接我表弟的。”说完他又指指自己校服,“谁来要钱穿校服?”
保安眯着眼睛凑近看了两眼,半信半疑地盯着祁彦:“不是坏人啊?”
祁彦懒得理他。
四点四十分一到,伴着一声清脆的铃声响起,沉默的校园渐渐苏醒了,吵嚷起来。
学生越来越多地走了出来,打打闹闹,推推搡搡,阿猫阿狗,鱼贯而入。
祁彦一目十人地扫着,发现这个学校整体颜值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