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寒自认为不是圣人,电话里数分钟的沉默,彼此都在煎熬,她能想象卢笙灏的心情,最终低眉敛目,侧过脸道:“我不会让她死的,但她总该吃点苦头。”
抛下这句承诺,挂掉了电话。
傅云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魏乾……”傅清寒斟酌着措辞,却不知该怎么往下说。
傅云衣淡然道:“在我们手里。魏羽快疯了,魏成礼已经跟薛俊良接了头。”
nv人的红唇张了又张,犹豫许久,傅云衣直接回答了她想问的话:“傅哥的意思是,那个nv人可以j给你做主。”他顿了一下,“你的心太软了。”
傅清寒静默良久,道:“谢谢。”
然后又低语道:“如果以后你们出了什么事,我也希望对方能心软点。”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傅云衣没答话,冰寒的眼眸中微微融开一抹水光。
车子停在郊区,目之所及处,只有j间破旧的厂房及平房,傅云衣让人带傅清寒去看秦乐乐,自己转头去了另一间仓库模样的地方。
傅清寒跟着一个西装男走到厂房门口,枪声骤响,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仓库的方向,眉ao颤了颤,心却不像第一次看见傅云衣杀人时那样激动了。
走进厂房,j个手下纷纷鞠躬,傅清寒摘下墨镜,看着双手被绑在后面,跪坐在地上背靠柱子的秦乐乐。年轻的nv孩衣衫褴褛肮脏,肩上撕开的j道裂口渗出血痕,嘴角还有大块淤青,脸上泪痕未g,披头散发,十分狼狈。
一听见有人进来,她就像受惊的鸟猛然抬起头来,逆光的方向令她双目微眯,半晌才看清楚是傅清寒,表情一下子从惊恐化为苍白,嘴唇颤抖着,慢慢就变成了哆嗦,双眸惊慌无措。
“你、你……”她喉咙嘶哑,说话有点含糊,眼泪一下子就下来,双膝磨在地上,也察觉不到疼,巨大的恐慌攥住心脏,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在极度的精神紧绷中,j乎崩溃。傅清寒才坐下,就听到她突然爆发出的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声嘶力竭语无l次地吼:“求求你放了我吧,饶……饶了我吧!我、我!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是他们,是他们做的,我不想的,我……”
凄厉的哭声像玻璃刮出来的刺耳声响,听得傅清寒微微皱眉,手下有眼力,直接上去chou了两巴掌,打得秦乐乐脸蛋通红,两边高高地肿起来。
傅清寒冷眼看着,表情捉摸不定,让秦乐乐更加惶恐,只是不敢再大嚷大叫,只得呜呜咽咽地chou泣,叽叽咕咕地恳求,反复地说:“不……不是我,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吧……饶、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是小三?我不要脸?我抢你的男朋友?你有什么错?”傅清寒字字清晰,冷淡的话语在厂房中清冷回荡。
秦乐乐瞪着眼,突然神经质地叫道:“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
“啪!”又是一巴掌狠狠地chou过去,直接将她嘴角打出血来,秦乐乐像突然失声一般戛然而止,眼泪连珠地掉下来,想到了家人,想到了这段时间担惊受怕、高度紧张的痛苦,想到了卢笙灏,还想到自己正处于花样年华中,本有着光明的未来……
或许是因为卢笙灏的缘故,傅清寒觉得这一场报f全然没有快感,看着失魂落魄,甚至随时可能疯癫的秦乐乐,她一点折磨对方的心思也没有。
可一想到她被人当棋子,害得傅云衣所受的牢狱之灾,傅清寒又咽不下这口气。
脑海中掠过万千念头,牧泛舟的面孔浮现在眼前,傅清寒眉ao一拧,下定决心一般,站起身缓缓走到她面前,一脚将她踢翻在地,高跟鞋用力踩在她脸上,秦乐乐双瞳剧颤,整个人吭哧吭哧急促地呼吸发出刺耳的尖叫。
傅清寒低头,冷冷地看着她那张年轻的脸,双眸中迸s出一g森寒冷意,像一把锐利的刀直ch-的心脏。
她一字一顿道:“我答应了不会杀你。不过你让我受的伤和屈辱,要百倍偿还。要是还想活,离开s城,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l;/dv≈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