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这样的,本该是这样的……
胖子失魂落魄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紫发正太将昏迷过去的女人拖了出去,拖了几步遇到了色欲,银发的青年似乎对暴食把女人当拖把一样拖走的行为感到无力,叹了口气将女人抱起,两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由始至终,他们都没有看一眼他们的“父”。胖子依旧呆呆的,他的视线一直在女人身上,明明恐惧得眼珠不住颤抖,却依旧死死近乎自虐地盯着女人。或许下一刻,女人便会像一只红色的气球一样,嘭的一声绽放出最后的血色花朵。
幸运亦或者不幸的是,直到他的“孩子”离开之时,女人依旧是好好地披着她的皮囊。胖子瘫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他现在才发现,刚刚他一直忘了什么叫呼吸。
然后男人开始流泪。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缘故,如果不是她的汕骂,她的高傲,她的不屑,她的存在,他也不会失控……是这样吧?但是胖子很清楚地知道,他的失控来除了源于不甘,还夹杂着一丝迁怒和恐惧:如果当初没有撞见那个女人就好了,他就不会被那群警犬抓住暴打一顿,他就不会在那个时候呆在那个巷子里自怨自艾,他就不会撞上那个年轻人,他就不会被那个老不死抓走,他就不会……有了孩子。再加上最近那快要将他压垮的“选择”,于是一切都理所当然了不是么?
突地一片阴影笼罩。
是懒惰。
黑发的青年将瘫软无力的胖子抱了起来,胖子惊惧地看着懒惰微抿的唇角、稍稍皱起的眉头第一次出现在懒惰脸上那近乎不悦的表情。懒惰一如既往地半垂着眼,抱着他最爱的父亲向浴室走去,没有理会那近乎小猫声般微弱惊恐的抗议。
“放、放我下来……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我明明……我明明按照你们的要求去……去……妈的……你们不能那样对我……啊”
胖子一声惊叫,他被扔到热水之中,然后胖子就切身体会到,那近乎剥了一层皮的洗法。他就像一只猪一样被热水烫了一遍又一遍,细长的抓痕被热水刺激得麻木那是刚刚女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从里到外,连舌头都被拖出来洗了好几遍,懒惰殷红的眼被蒸汽熏得格外晶莹血亮。虽然水的温度只是恰到好处的偏高,懒惰的力度也十分适中,但胖子最后被懒惰从水中捞起来的时候,那一向白得不像话的皮肤已经变成了烤乳猪般的颜色,被水泡出细细的皱褶,胖子甚至恍惚闻到了烤肉味。
等到一切折腾都结束后,胖子只剩下在床上喘气的份了。他僵硬地感受到旁边的床垫一沉,一个相较下显得温凉的身躯就结结实实地附了上来。懒惰将男人圈在怀中,让他们的身型完美地嵌合在一起,男人因洗澡而显得红润无比的耳朵离唇只有一寸的距离,兴起的细小鸡皮疙瘩怕是因为感受到他的呼吸。懒惰垂下了眼,眼底一片暗红。
“晚安,父亲。”
僵硬的胖子只听到黑发青年在他头上的一声叹息,然后就没了动静。久许之后,胖子终于确定了,抱着他的黑发青年已经沉睡了,并没有对他做些什么的打算。
僵硬久许的身体一旦放松,眼泪又流了下来。胖子紧紧用拳头堵住自己的嘴巴,才不让自己哭出声。他本来不是如此爱哭的人,他甚至灰败地想过,那个老不死的老头除了改造他的生殖器,难道连他的泪腺都改得如此发达。
胖子刚刚又意识到了一件事,这本来早就一清二楚的规则到现在才被他那迟钝无比的大脑所意识到。他的孩子嬉笑着给出游戏的规则:告诉我们,父亲,在这一次的日曜日,你选择的是她们,还是我们?
这是他们所定下的规则,而他们却完全可以……不遵守。因为他们有能力,而什么都没有的胖子只能选择服从。所以他应该庆幸,他的孩子们都是能遵守约定的好孩子吗?
真是笑死人了。他就像一只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小丑,在那群“孩子”面前,他与那群可笑的贵族一样的卑微、渺小。
这是一则黑色笑话,老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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