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巨大的失落感还是笼罩着他全身,参杂着痛苦的感情亦同样不曾得到任何解放,辗转反侧其实都是苦。
他喝了很多酒,喝的时候想如果秦睿拦着他,他一定不会像以前一样当没听见,他一定规规矩矩的停下来,这大概叫是听话罢?他自嘲的想,软耳根子也没那么不好,受着几次还不就习惯了。但是秦睿没有出声阻拦他,秦睿只是坐着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楚易就一直等着,好像固执的等一种期望。然而酒精渐渐麻痹了意识,他只感到胃里翻江倒海火烧般的胃液和酒精混杂着撞击他。沉痛的大脑好像被一只手往四周撕扯着,他从来没有醉到这样的地步。
秦睿看着那只手连酒杯都抓不稳,倒酒的时候完全入不了杯,洒了一大片在桌子和衣服上。他皱着眉将酒瓶拿走,起身扶起楚易,对方已经是死醉,整个人压在他身上特别特别的沉,这种需要力气去支撑的重压却莫名让秦睿觉得有一丝心安,他顺势拿方巾擦了擦楚易嘴角流出的白酒液,发怔的看着靠在他肩头的侧脸一会儿,“你还行吗?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他明知道楚易已经不省人事,是回答不了他的,他只是随口一问,带着一贯的体贴,醉了还是没醉都没有区别。如果不那么假惺惺的温柔呢?
秦睿隐隐觉得不舒服,酒气太重,太刺鼻。
第六十八章
辛辣的酒气可以将肺烧穿,浓烈酒精在楚易体内继续发酵,眼耳口鼻都成为酒味逃逸出身体的通道,然而他的胸腹还是成了酒液的葬场,焚烧着他的整副躯体。
楚易想吐,他吃的少,胃里基本都是酒,强烈的刺,“第一,我长得对得起市容吧,和你一起出去不给你丢脸吧。第二,我楚易虽然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是烂锅配烂盖,你他妈当初缠着老子,合着我总算还是对你胃口吧。第三,我们性生活不是挺和谐的吗?长相,性格各方面都合适啊,怎么就不能走下去啊?你怎么就不能喜欢我啊?我哪点做得让你不满意了?
你说出来啊,大不了我改行不行啊!我以后都顺着你,都依你好不?”
人说酒醉吐真言,楚易这话虽然是耍无赖,跟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