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场游戏里,秦睿是庄家,当楚易的点数与庄家一致时,这场子是庄家通吃。
“饿吗?要不要吃点夜宵。”
“找个地方喝点酒。”楚易道:“我记得东街有一家烧烤不错,离这里也不远,可以走过去。”
东街是z市烧烤一条街,每到晚上就陆陆续续在马路边上摆出摊点了,小方桌,小凳子沿街满满都是。楚易与秦睿两个人都高大,坐在那小凳子上看起来都快给压垮了。
“你酒量怎么样?没见你喝过,上次在秦崇喜的别墅里你是一滴也没沾,不会是不会喝酒吧。”楚易递了一瓶啤酒给秦睿,大冬天的,坐在这种四面都是风的地方喝啤酒,连楚易自己都觉得是脑袋灌水了。
“会,不是经常喝。不过陪你喝点还是没问题。”
楚易自己干了一杯,笑道:“秦睿你能不能别装,好好说话行不行,非得提我,就好像做什么都为了我似地。你今天难道还没爽快够吗?这会能让我畅快的喝点酒吗?”
“好,好。是我自己想喝。”大概是在男人与男人之间,酒这种东西总有其无法被取代的地位,它不会真正让人丧失理智,但它具有模糊的力量,模糊身份,地位,性别,年龄。只要是你想要模糊的东西,它都能帮你。
所以几瓶酒下去,楚易与秦睿反倒是第一次较为融和的说起话来。楚易的学生生涯几乎都是在z市,他有着许多关于z市的记忆,这些记忆随着年龄的增长,社会阅历的加深在逐渐褪色,但总有一些是他永远也忘不掉的。
他已经很难找到人谈这些过去了,也许每个人都是孤独的,所以偶尔有得几次交集就仿佛要将一切的情感都宣泄出来。
秦睿只是静静的听楚易讲他的年轻,时不时与他喝上两杯,他是个心理医生,他最擅长的就是听人讲他们自己的故事。但是只有楚易,需要他一边听一边不停的倒酒。
酒喝得差不多了,楚易就开始点烟,坐风里久了有点冻,他的手就开始抖。秦睿一直没变过的脸色,突然就暗了,他扔了楚易的烟,道:“我不喜欢你抽烟。”
楚易恶狠狠的看着秦睿,仿佛对方扔的不是烟,是他的命根子。他瞪了一会儿,突然就泄气了,道:“你是心理医生,你可以自行缓解压力,我也就靠着这几根烟了。”
“我可以免费为你纾解压力,单独治疗好吗?每周六晚上,我都可以抽私人时间帮你。”
“秦睿,你还登梯子上墙了,你倒贴我钱我也不要。”
“原因呢?我收费很贵的,怎么看都是你赚了。”
楚易呵呵笑了两声,心想,秦睿那是比奸商还奸,不叫他到时候血本无归对方就不会收手。“我还没准备好,你承诺过要给时间的。”
“我是认真的,和性无关。楚易,你来吧,我们换个时间,你定也可以。”
有那么一瞬,楚易就快要相信秦睿是真正的说的正经话了,但只有那么一瞬,楚易它把归咎于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