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昌她如今……”季婉在阚首归的身侧坐下,皱着纤细的眉,依旧念念不忘阚平昌的事情,阿伏至罗那样的男人,如虎狼之辈,稍有不慎,阚平昌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阚首归看着她绞在裙间的手指,明光下白皙的光泽笼着说不清的玉润,缠在缀了金片的缎子里,纤细如葱段般嫩,放下手中才饮了几口的肉糜粥,牵过季婉的手握在干燥的手心中。
“她已经不是小丫头了,前路再是扑朔,自己决定了,就由她去吧。”
季婉忍不住叹息,也只能期盼阿伏至罗稍微有些良心。
“阿婉你的家乡是什么样,同我说说。”撇开那一堆军报,阚首归得闲倚在了引枕间,目光认真的看着季婉,这个问题很久之前他就想问了。
蓦然听到这样的话,季婉想起那个已经回不去的时代,恹恹的垂下了头,忽而侧目看向了阚首归,眸中一亮说道:“我的家乡可神奇了,地上有汽车,天上有飞机,家里煮饭有电饭煲,热了还有空调吹……”
这些都是阚首归闻所未闻的东西,看着突然来劲儿说的天花乱坠的季婉,他唇侧的笑意渐渐浓了,将她的话一字一句记刻在脑中,自始至终,目光都柔柔的凝在她的身上。
“从小我们都要去上学,叫义务教育,男女都能去,什么都学,读完小学读初中,然后是高中再到大学……”
阚首归听的用心,唯独到此皱了剑眉,一把握住季婉的手,笑意尽失,冷峻的面庞浮起了阴沉,森森说道:“男女都去?阿婉岂不是日日和那些男人在一起。”
她又生的如此模样,定是少不了追求者,至今都不愿对他敞开心扉,莫不是在家乡已经有了心上人?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阚首归脸更黑了。
他这架势瘆人的很,换了别人可能腿都吓软了,季婉现在却是摸清了他的脾气,知道他可能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出了声,这般霸道狂饮醋的样子,简直了。
“你想什么呢,我来这之前才十八岁,家里不许早恋的。”
这个时代提倡早婚,女子十一二岁出嫁都是常事,季婉现在都不觉惊奇了,再者,现代的时候也委实没遇到能合她心意的男生,更别提现在了,将过往认识的男孩子和阚首归一比……
无论是哪个方面,他都足以击败千千万万的男人了。
这么一想,忍不住看了看紧绷着俊脸的他,忽而面上一热,赶紧转移视线,奈何手腕还被他抓的紧紧,下一刻整个人都被扯到了他的怀里,他肩膀异常宽厚揽着她,是再也爬不出来。
“什么是早恋?”
耳畔温热的气息滚滚,季婉被他按在腰间的手捏的发痒,也不敢多动,黑黝黝的明眸看向一脸不解好奇的阚首归,她笑的更悦然了。
“我们那里讲究自由恋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