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季婉大概猜出是解毒的药。
阚义成手一抬,终于不倒了,眉目间隐约有了喜悦的温暖,长指摩挲着玉瓶,缓缓说着:“谁也解不了的毒,唯独这东西可以,奈何世间只此一瓶,阿婉要珍惜。”
季婉负气的上了地毡,却不坐下,阚义成已经对她动过杀心,这会儿又怎么敢掉以轻心。
“我很不喜欢别人站着和我说话,瞧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不坐下尝尝吗?”阚首归指了指地毡上的小几,摆满了琳琅的水果,抬头看向缓缓坐下的季婉,笑道:“真怀念你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
季婉嗤之,那时她一心当他是朋友,却不知这人是什么恶毒心思。
“阚义成,多行不义必自毙。”
闻言,阚义成笑出了声,对上季婉厌恶的眼神,神情陡变,恶狠狠的咬牙切齿:“他们都该死!阚伯周禁锢了我母亲十几年,哪怕娶了妻也不放走她,她又做错了什么,而阿卓哈拉,为了报复阚伯周,用药毒死了我母亲,我眼睁睁看着母亲七窍流血而亡,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多行不义!”
腕间剧痛,被阚义成失态地抓住,季婉疼的脸色一白。
“我忍了这么多年,终于不用再忍了,谁也别想活,统统都要死!”
他眼中的阴毒让季婉不寒而栗,挣不开他的手,反而被拉的往前一倾,小腹实实地撞在了案几的尖角上,痛的她额间冷汗隐隐,还来不及说话,就被阚义成压在了地毡上。
“放开!”
少年冠玉般的面庞因为情绪过激而染上了一层疯狂,冰冷的长指急迫地抚摸着季婉惨白的脸颊,兴奋的说着:“别怕,阿婉别怕,我不会杀你的,我怎么舍得呢,我爱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