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六个老公共七个人,还有仆人随从打杂什么的,共来了三十人,五辆马车,此刻全部堵在英雄会大门口,成功地起到路障作用,阻塞交通,引起怨声载道一片。
玄辰星很是尴尬。他知道这里规矩,所以特意要我们在这等着,由他去跟守门人通融。可他理论了半天,精采言词都比得上布什演讲了,人家就扔他俩字:“不行。”
我等得不耐烦。便跳过去,对玄辰星道:“你好没好?朱君止都笑话你能力低下了呢。不行叫他来。”
玄辰星闻言有些恼火,正欲发话,却听那守门人连声道:“好了!好了!小的是仰慕玄门主风采才多攀谈两句的。诸位快请进吧。”如果不是他话里的颤音太过明显,和不时偷瞥向我身后的胆寒眼神被我捉个正着,还真会让人以为是那么回事呢。
玄辰星一边往里走,一边脸色很不好看地小声骂我:“此处该好好说话,怎可动不动就抬出那魔头来吓人?无理!”
我得意地回他:“咱这么多人,想凭那一张小贴子进去,本来就无理。欲行无理事,便该无理而为。此天理也。”的53 保护版权!尊重作者!反对盗版!@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场内布置的还不错。摊位座席都挺宽敞干净,头顶还有遮阳挡雨的篷子。更妙的是,只要参展单位向本次大会交纳五十两银子作为展费,就可享受大会免费提供的所有酒水美食。这种便宜当然来的人越多越,就占得越多了。无怪要凭贴而进。
场内已有许多人了,喧哗热闹,还有正在“试探”彼此身手的,相当有趣。
我们一行三十人,算是很惹眼的,一入场中,便吸引无数眼球。有些人认识玄辰星,便过来打招呼。玄辰星就很礼貌地回礼。更多的人认识朱君止,远远看到就避开去,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神色戒备恐惧,仿佛见了瘟神。
有一个容貌庄严,却有些干瘦的老和尚,领着一堆小和尚过来相迎。我不认得他,但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认识玄辰星的。
他双手合十对玄辰星道:“阿弥陀佛。玄道友有礼。”
玄辰星单掌立于胸前,行道家礼,说:“了然大师有礼。”
了然大师笑道:“玄门神人,素不愿理江湖事,此番得见玄门主,甚深的缘分。”
玄辰生淡淡苦笑,“大师笑话吾等了。辰星无能,无法光耀门楣,愧对先祖。”
了然大师大笑,“哈哈。玄门主好生歉虚。怎说不得光耀门楣?这些随你入英雄会的不都是你玄门弟子吗?老僧还认得这位朱施主,武功高强,名声显赫,响当当是个人物呢。”
原来是挑衅的。
朱君止本来跟在玄辰星后面,东张西望地瞧热闹,满脸的不正经,这会儿听到人家点名叫自己,忙扯出招牌bt笑,上前一步抱拳道:“大师客气。那几句夸赞真给足了我朱某人面子。只是我与玄门主交好,却并非他门下弟子。大师万莫误会了。”
朱君止从不轻易服人,对外都不跟人说他师父是谁。这会儿被说成是一点武功都不会的玄辰星的弟子,可想而知他心里有多憋屈。就跟在脸上拍了坨屎似的,猴儿急着抹干净。
“可惜大师认得我,我却不认得大师。”朱君止接着道,装作异常惋惜的样子。“了字辈的高僧,我只知道一个,不过却是个假和尚,贪名利酒肉。我为助他早登极乐,将他剁碎腌在酒缸里了。”
一句话说完,众人颜色皆变,唯有朱君止自己仍然笑嘻嘻地。好像刚才他说的是:白天有太阳,晚上变月亮。
人家不过稍微挑衅,他就非得一棒子砸还回去。真个不吃亏。
玄辰星忙挡到朱君止身前,对了然大师作揖道:“地藏经里道:若有众生,伪作沙门,心非沙门,破用常住,斯诳白衣,违背戒律,种种造恶,如是等辈,当堕无间地狱,千万亿劫,求出无期。那假冒和尚者,纵使被杀,也是业障现前。死有余辜。”
好博学!好口齿!好护短!
了然大师圆瞪双目,气翻了鼻孔,久久未语。一旁小和尚却怒道:“了尘师叔确是佛门中人!你们莫要诽谤他老人家!杀了人还敢来这英雄会嚣张,莫非你们以为天下英雄都怕了你们?”
本来我们就招摇惹眼,现在更成为众目所瞩,眼中钉一般。
朱君止大笑,刚想说什么,却被玄辰星狠跺了一下脚面。因未曾防备,疼得怪叫一声,几乎岔了气。
玄辰星对那小和尚温言道:“吾等收到请柬才来参加英雄会。只为与众热闹一番,着实别无他想。”
小和尚道:“那我们也未发请柬给魔道中人!”说罢又盯着朱君止,一双眼睛里满是愤恨的血丝。“你不请自来,来者不善。看我杀了你,为武林除害,为师叔报仇!”
话音未落,自后背后抽出长棍,在空中舞了个花式,冲朱君止攻来。
朱君止岂会将这种小卒放在眼里?他冷笑一声,左手腕翻转,轻易捏出一股阴冷杀气。
我顿时紧张万分,想要拉扯朱君止,不准他妄动。却还未等有所动作,一道黑影已自身旁略过,险险夹在朱君止与那小和尚之间,将几乎要碰到朱君止鼻头的棍子劈头夺下,再揪住小和尚的衣领,将他带回到了然大师身边。
是月秀。
小和尚懵了,好半天才清醒过来,冲着月秀张嘴欲骂。了然大师及时在他后脑勺狠拍一记,一并喝道:“孽徒休得放肆!快快给这位施主磕头谢恩!”
小和尚不懂,在场的几乎所有人也都莫名其妙。
明明是月秀在帮朱君止,不准别人打他来着,干嘛还要那小和尚谢月秀?
月秀不等了然大师解释,双手将那棍子又递还于小和尚。见人家犹豫不接,就竖着往地里一插,一言不发地又回到我们这边。他那一插也不见用力,可丈把长的棍子,愣无声入地三分有余,且不动不摇,直看得众人哗然。
朱